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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9章 判決 文 / 一寸橙念

    對這個案件充滿好奇的邱縣令還是忍不住到牢房跟柳快快談話,在長椅上坐定,對還沉浸在悲傷中的柳快快問道,「本官且問你,此時此刻你還堅定承認是自己錯殺殺害了石婆婆嗎?」

    柳快快怔怔的站在那兒,只動了動眼眸沒有開口講隻字片語。

    想到侯年在她心裡的重要地位,轉而換做勸慰的語氣,「本官聽說侯年來看過了你。」眼底立即閃過一絲光彩,「你們之間的點點滴滴自本官到汾城以來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侯捕頭對你的關心絕不僅僅是因為你是柳玉瓊的女兒這麼簡單。」

    「就算不是又如何,在她的心目中從未當我是他的妻子。」臉上的表情浮現一絲的落寞之情,呢喃道,「他為我所做的一切,無非是履行法律上的職責,僅此而已。」

    邱縣令略一思索說道,「可如果你連自己的性命都守不住,你又拿什麼走進他的心裡。」話到此處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臉色一沉,「千萬不要等到真的要失去了才來後悔,告訴本官你還想不想陪伴在侯年的身邊?」

    柳快快心裡其實很是明白,眼下她是最有嫌疑的人,哪怕自己再說不是也不能輕易的脫罪,可心裡依舊有著渴望,「如果可以,怎會不想。」

    「既然你還想,那麼就把當天發生的事情從頭跟本官說一遍,即便是你不相信本官,至少也該相信侯捕頭吧。」邱縣令期待著她的回應。

    望著那雙期許的眼睛,柳快快彷彿看到了一絲的曙光,原本疏遠的態度也變得軟化了,點頭道,「其實那天我跟大人分別後……」

    「你確定在你回上柳村娘家的路上並無發現可疑的人,是在進院子的瞬間被人打暈了,醒來人就已經在衙門了是嗎?」邱縣令聽完柳快快的話,強調了幾點。

    這些柳快快記得很清楚,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

    邱縣令沉思片刻,說道,「這樣,你好好的想想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本官去找侯捕頭好好的分析分析。」

    面上雖盡量保持輕鬆的姿態,可出了牢房為難之色立即盡顯,倘若真如柳快快所言,那些這個案子真的甚為棘手。

    沒有目擊者,沒有破綻,更是沒有頭緒,有的只是發現命案的報官者。思到此處,邱縣令眸光一亮想到了什麼般,喊住了匆匆經過的方嚴正,「那誰,你過來。」

    方嚴正恭敬詢問,「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邱縣令負手而立,衝著他發言,「你可還記得當日是誰來報案說柳快快殺人的?」

    「這個……」方嚴正努力的回想那天的情況,恍然大悟道,「好像是同是上柳村的村民,叫作柳墩子,聽說是個終日不務正業的小地痞。」

    「你去將他給找來,本官有些話要問他。」想到補充的話又喊住了方嚴正,「對了,你也順便叫人把侯捕頭找回來。」方嚴正領命轉身離去。

    自打從石婆婆家回來,王柱子就一直賴在侯年的身邊,像個狗皮膏藥般怎麼都擺脫不掉,頭疼的喝道,「你要是真心想幫快快,拜託你不要在煩我了好嗎?」

    「不行。」王柱子不假思索的回話,「我娘說了,現在只有你才能救快快姐,叫我時刻跟著你在需要幫忙的時候及時出手,要記住一切都是為了快快。」

    侯年看著他慷慨陳詞的動作很是頭疼,特別的無奈,無力的對洪斌說,「可有什麼發現?」

    沒有理會王柱子這個不確定因素,洪斌分析道,「根據現場的狀況,如果石婆婆和廚娘夫人真的發生爭執的話,動作那麼大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感覺到。」想了想繼續,「可假設真如廚娘夫人所說,那麼真兇為何要殺死石婆婆嫁禍她,又如何不著痕跡的離開的?」

    「你們還真別說,這兇手還挺牛的,進村離開猶如穿梭在無人之境,一點兒都沒被人發現。」旁聽的王柱子禁不住感歎道。

    侯年和洪斌似想到了什麼般,對視一眼,洪斌說道,「能夠做到這一點並不是有什麼奇特的手法,而是因為此人對上柳村很是熟悉,更對石婆婆家週遭的村民作息很是瞭解。利用空檔作案。」

    「沒錯。」侯年同意的點頭,繼續推論,「行兇嫁禍之後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反而是我們疏忽了。假設兇手作案後為了掩飾自己來過的痕跡,那麼他一定會再次來到現場確認,試想唯一到過現場而不被人懷疑的情況便是發現命案。」

    王柱子試著用侯年的口吻說道,「這麼說來報案的柳墩子反而最有嫌疑,即便是發現他的腳印和遺落的東西,也可聲稱是發現不對勁進來查看掉的。」

    雖然對王柱子模仿自己很是不滿,但他的分析並沒有錯,頭疼的斜了他一眼,「王柱子我給你個機會表現一下,跟洪斌一起去把這個柳墩子給我找來。」

    「行勒。」王柱子話不多說直接乾脆的應下了,「為了救快快姐,姐夫怎麼說就怎麼是了。」

    但是讓人始料未及的是,在侯年回衙門的同時,衙門也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在汾城任職十餘載都沒見這號人物來過幾次,沒成想這會兒府台大人竟親自來了,還跟侯年撞了個照面。

    雖不理解他因何而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手握鐵尺恭敬道,「小人侯年見過府台大人。」

    年過半百的府台大人,留著山羊鬍,不時的伸手捋一下,眼神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語帶嘲諷的意味,「原來是侯捕頭啊。聽說你成親了,這新娘還是汾城第一美人的女兒,艷福雖然不錯,可惜就要無福消受了。」

    沒聽明白他話中之

    意,淡漠的回應,「大人這次前來,該不是專程看小人笑話來的吧。」

    「侯捕頭也太高看自己了。」鄙夷的話隨即而出,氣氛當即變得冷凝。

    幸而邱縣令及時出現這才緩和,說實話府台大人這次突然到訪也著實讓他大為吃驚。畢恭畢敬的迎入大廳,命人奉茶招呼之餘,謹慎的問道,「不知大人這次造訪汾城所為何事?」

    府台大人飲了一口熱茶,不緩不慢道,「本府聽說汾城出了一件轟動的案子,第一美人之後殺害了養育自己十八年的婆婆,可有此事啊?」

    「這……」邱縣令和侯年都沒想到消息傳播的這般迅猛,連府台大人都知道了,「回大人,確有此事。」

    府台大人故作姿態,說明道,「這原本本官是不想插手的,可路徑此地時有幾個百姓衝上來非求本官查明此事,早作結案。」

    在他的施壓下,任憑他們怎麼解釋都無濟於事,最後硬是用身份執意下令,開庭審訊柳快快,這要找的關鍵人物都還沒有找到,此事審訊對她很是不利。

    「堂下所跪之人可是柳快快?」府台大人反客為主,成了這個案件的審判者。

    「民婦正是。」

    多看了幾眼她的模樣,收起失神的表情,拍案道,「柳快快你可承認殺害了石婆婆?」

    「不認。」

    府台大人冷哼一聲,「本府有人證和物證豈容你抵賴。來人傳柳墩子。」

    眾人皆是一驚,他們幾乎把汾城都翻過來都找不到的人,竟然落到了府台大人的手裡。

    「小人柳墩子見過大人。」他的言行中透著諂媚的意味。

    衝著喧嘩的民眾拍了記驚堂木,問道,「柳墩子說說你都看見了什麼?」

    「回大人,小人因喝醉了酒昏倒在半道上睡著了,待我醒來準備回家,途徑石婆婆的家門前,發現院子裡凌亂不堪,暗想以為遭了竊賊。於是便好心進屋查看,哪知一推門就看到石婆婆死在了地上,柳快快手裡拿著一個燭台也倒在了旁邊,情急之下我就來報案了。」

    府台順手拿起案上的燭台問道,「可是這個?」

    柳墩子隨意的看了一眼,忙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個,它是個凶器。」

    侯年望前踏了一步剛想說什麼,驚堂木一擊,府台大人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柳快快不容你再抵賴,來人給她畫押。」

    「大人,我是冤枉的,婆婆不是我殺的。」這柳墩子平日裡就跟她不合,柳快快眼見自己被人這般冤枉,大喊叫屈。

    然而師爺卻在她耳邊低語道,「如果你不認罪死的可就是侯年。」

    為了保住侯年,柳快快安靜了下來,濕潤著眼眶無可奈何的按下了印記。

    要出來阻止的侯年他們以及邱縣令被府台大人的隨從給攔下了,府台大人滿意的看著認罪書,下判道,「所謂百行孝為先,當今聖上重視孝道,如今柳快快竟狠心殺害了石婆婆,待本官奏請刑部,再作定奪。來人將她押下收監,好生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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