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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1下洞再探立春?復甦 文 / 洛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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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一番周折後,幾人總算生火烤了吃食,收拾妥當後便準備下洞一探。

    此間,岐山老怪和雲不了兩人扯了帶來的衣服,和著泥油樹棍等物做了兩支火把備用。三人重整狀態後,便決定一併下去。

    地圖上並沒有說明這裡邊是什麼東西,既然來都來了,便沒有退縮回去的道理。包括方畢清這只軟腳蝦在內,都重新順著繩子下去了。

    雲不了當時一聽方畢清也要下去,當即瞧著那石頭間固定繩子的鋤頭看了好一陣。方畢清以為她是擔心沒人看著,哪知這丫頭心裡想的卻是不放心他。

    她和岐山老怪武藝傍身,自然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如何使巧勁,單獨一個輪著下去倒也是可行的。可方畢清就不一樣了,他雖然會些拳腳,可那不是始終和「武藝高強」難以搭配得上,若是放任他這麼下去,不把繩子滑掉摔個半死才怪。

    雲不了實在不能放心,又運功用巧勁將鋤頭幾腳踩進了泥土裡,想了想又還是不放心,又掏出一隻百煉爪將繩子就著石頭再次固定了一遍,可還是覺得不夠放心,又掏出支短匕將鎖鏈加固了一次,余了還不放心,又搬來了很多石頭,混著泥土將這處的百煉爪鋤頭石頭再壓實一圈,才算是勉強放心了些。

    方畢清不知她心中所想,只道是這死女人總算是行事有所慎重了,卻不知她究竟是為何這樣小心慎重。

    有了上次的經驗,雲不了和岐山老怪很輕易得就能在黑暗中找準方向和距離。為了節約那一小罐子的燈油,他們下去的時候便沒有再點燈。

    岐山老怪率先下去,而後便是雲不了和方畢清兩人。雲不了並沒有和方畢清分開,她比方畢清先下去一截,若是方畢清不小心掉落了,她還有機會接住他。而下方接在繩子上的鎖鏈有多長她比方畢清清楚,估摸著差不過便提醒一句。

    方畢清這會兒倒是知道雲不了的心思,聽見雲不了提醒「這處繩子不夠,接了飛爪百鏈鎖,你小心飛爪」的時候,十分溫和地應聲,倒是體貼。

    「你在下滑一點,就要穩住了。鎖鏈到這裡就沒有了,下面還有幾丈高。我先下去,一會兒叫你鬆手再松。」

    黑暗中,雲不了聲音鄭重,與平時那隨意的姿態不同。方畢清也知這和小命有關,不能輕忽,自然是多的不問,溫和聽話。

    雲不了衣衫帶起風聲,輕巧落地時和等著的岐山老怪打了個招呼,大致用腳尖探了一下附近的狀況,確認沒什麼異物後便輕聲叫方畢清撒手。

    「你鬆手吧。」

    方畢清自然是信任雲不了的,她既然說可以放手,那便是有了辦法。

    只是……

    只是當方畢清落在那香軟卻又充滿韌性的懷裡時,鼻翼間聞著那女子淡淡氣息,分明感覺到腰上膝後被細臂環繞,而臉頰微微一動便感覺到不屬於自己的髮絲細細劃過……那心中的漣漪一片輕漾,好似又回到了王府之中,閣樓之上,飛身而出惱羞成怒的那次。只是此時卻再也沒有什麼惱怒之氣了,他彷彿能夠感受這女子愛護他時的認真小心……不知怎麼,心動之時,卻有些恍如隔世的好笑感,雖不至於笑出聲,卻總是覺得心裡暖融融的。

    雲不了接住方畢清的那一瞬間,蹲身緩衝,順勢便將人用力往懷裡一帶,雖說是打橫抱著人,可也免不了接觸,她分明在那一瞬間感覺到這廝的肩和臉都壓到了胸前的柔軟之上,頓時尷尬地臉紅髮燒,略微僵硬了一瞬才將方畢清放下。她不知道那一瞬間方畢清是不是察覺到了異樣,只覺得這黑暗中誕生的羞怯快要將她淹沒,沒有多思慮一下便想轉身和方畢清拉開距離。

    「雲不了——」伴隨著奇異柔軟的尾音,方畢清突然拉住了雲不了的手。他明明看不見,卻準確地找到了她的手;明明應該是不知道的,可他偏偏就是知道她的手就在那個地方。

    「你、你拉著我幹嘛?」雲不了有些緊張,拿不準方畢清是否知道,是否想要取笑自己。她就算素來有些大大咧咧,可頭一回遇上這類事也免不了一些小女兒之心。

    雖說是夫妻,心裡也承認,可他們之間實則少有切實的肌膚之親,更遑論那更為親密的敦倫之禮了。說來,兩人自成親後便沒有圓過房,而一直以來也少有那樣發乎於情的機會。而這兩人相處這麼久,卻似乎誰也沒有想到那上面去,此時怕是也難有什麼旖旎心思。

    「我,看不見。」方畢清輕聲說道。而他的手卻像是堅定態度一般緊了緊,不肯放鬆。

    是了,他是看不見。她和老怪物下來過,對大致的方位是有把握的,而他卻不一樣。雲不了這般想著便逐漸坦然,輕輕回握了他的手,招呼了一直安靜的岐山老怪便一道往那之前曾看見過的甬道走去。

    岐山老怪難得安靜得很,似是想起了什麼,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也就余了兩分心思和雲不了搭搭話。末了,走到他們之前大致看到的距離,正是打算點燈照明之時,這老頭兒竟突然冒了話來:

    「你們說,這會不會是我狐仙後裔的血脈的緣故?」

    正摸索著要點火把的小夫妻手裡一頓,竟是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之前那麼認真去找就是找不到,哪知我老人家一腳就踩出來個入口!這難道不是狐仙的靈通?」

    合著這老頭剛才那麼安靜就是為了思考這麼問題啊?這兩小夫妻心中腹誹著,卻又是極為敷衍地連連應了幾個「是」將他打發了,這才動手將火把點了起來。

    火光所映之處,仍舊是筆直的通道,

    ,卻是多了些燭台固定在兩側的石壁上。那燭台上卻是立著一些矮胖的白色大蠟燭。

    方畢清挑了幾支蠟燭點亮,發現這甬道並不是很高,略一伸手便可觸摸到頂部。

    岐山老怪卻是靈機一動,拔了好幾個蠟燭下來丟進了包袱裡,想著要是火把燒沒了,還可以用蠟燭。

    許是都想到之後回來還可以再點些蠟燭照明,他們一路並沒有將每支蠟燭點亮,岐山老怪也沒有將一路的蠟燭全部取下。他們往前走上一截,方畢清隨意點亮幾支,岐山老怪取下一二支,雲不了則是見有點亮的蠟燭逐漸被甩開一段距離後便揮掌運力以風滅火。

    於是他們一路往前探去,不僅沒有用光自己的火源,還不斷收集蠟燭,甚至還節約出了回去時可用的燭火。

    待這一隻火把完全用掉,他們已經走到了一個石室面前。岐山老怪倒是見機快,一瞧火把搖搖晃晃將欲熄滅,掏出蠟燭一點,便瞧見旁邊有個造型奇特的落地燭台,便湊上去點。這點了一個後,剛好又瞧見另一邊幾丈遠也有著一個,又湊去點。緊接著又接二連三地發現了相同的燭台。

    方畢清和雲不了剛踏入石室,就發現岐山老怪身形如風歡樂地在石室裡點蠟燭,沒過一會兒便將石室裡所有的落地燭台全部點完了。隨著岐山老怪抽風一樣的舉動,整個石室的面貌慢慢展現了出來。

    這間石室倒是有些寬大,恰似一個廳堂,左右兩側各自豎立著九個落地燭台,說是燭台,可卻是做有游龍飛鳳呼之欲出的銅鑄底座,那精緻細膩之處看得方畢清暗自心驚,隱隱覺得這地方有些奇怪。

    龍鳳祥瑞,大多都是皇室專用,可雲不了卻是完全不覺得這龍鳳雕塑般的底座有什麼不對勁,那戲檯子上扮強調的戲子不也有些仿製皇室之物的東西,有什麼好奇怪的。

    只是這石室之中端端對稱相布,石室頂部倒是比之前的甬道高了很多,視野當中所見,便覺得隱隱有磅礡之勢。而那正中對著有高台階九層,上了台階後便有衣服架子高高地撐著兩套金碧輝煌卻又透出無限尊嚴的端莊服飾,其上還繫著一些質地非比尋常的珠玉。

    在那服飾之前設有桌案,左右兩側放了兩頂冠冕,冠冕當中放著的一個製作十分莊嚴的大盒子。而在那左右衣冠之後,高高掛起的卻是兩幅人像。在高台之後畫像之下,留出了一片空隙,雖然從正面看不見,卻是實實在在整整齊齊的碼放著數個大箱子。

    岐山老怪在石室內晃了一圈,把整個石室都點亮了。別的也沒什麼興趣了,倒是對那看起來像是寶藏一般的箱子十分在意,瞧著方雲二人在一旁對著那落地燭台研究了一會兒便向高台走去,覺著應該不會在意他,索性就一個閃身到了高台之後,雙眼瞧著那大約有十多來個的大箱子樂呵得雙眼放光。

    岐山老怪搓了搓手,又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彷彿是擔心那對小夫妻注意到自己一般,躡手躡腳地走到最近的一個箱子面前,無意間竟是用上了上乘功夫,十分小心地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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