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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4章 我是女的 文 / 請叫我山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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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許盯著蕭川手裡的玉牌半天說不出話來。

    還是顧青曲不解的說道:「那我們還走什麼?直接把宋卿從七王爺府救出來啊!」

    「蠢!」紀許說道:「你覺得就憑我們三個能把宋卿從王爺府裡帶出來?綁架太子近侍是什麼罪名?就算他是皇親國戚也是大罪。我們這麼貿貿然的闖進去,說不得一不做二不休連我們三個也得搭進去!」

    「他敢?!」顧青曲嬌斥道。

    「紀許說的對。」蕭川沉聲道:「我們現在進宮去找太子。」

    「找太子堂兄?」顧青曲奇怪的問道:「不先去找堂叔嗎?」

    她口中的堂叔自然就是顧彥池。

    紀許也驚訝的看著蕭川,這實在是不符合蕭川的作風,往日裡要是遇到什麼難題,蕭川第一時間想到的絕對不是自己的親爹蕭將軍,而是顧彥池那個舅舅。可這次卻反常了。

    蕭川沒有說話,手裡緊緊地握著那塊玉牌,

    他就算是再遲鈍,事情發展到現在,他也該明白了顧彥池不想讓自己跟宋卿走的太近。

    他一直因為宋卿對自己的若即若離而感到苦惱和困惑,甚至在心裡怪罪過宋卿,卻不知道宋卿一直以來的顧忌和擔憂,宋卿背負了那麼多,他卻一無所知。他那麼輕易就說出來的喜歡,卻不知道會給宋卿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那是他那麼那麼喜歡的人,想把自己的一切最好的東西都給他的人蕭川心裡難過的像是一隻躺在乾涸地上的魚。

    紀許看著蕭川這幅模樣,心中也能猜到幾分,但是除了默默的在身邊支持他,他也不知道他現在能做些什麼來讓蕭川好過些。他伸出手在蕭川的肩頭拍了兩下,彷彿想要通過自己的手把力量傳給蕭川。

    在這種氛圍下,連平時最喜歡說話的顧青曲在吩咐完趕車的車伕往宮裡去之後也沉默了。

    馬車裝著這各懷著沉重心思的三人沉默著向著宮裡的方向駛去。

    而與此同時。

    顧府也收到了消息。

    「公子已經從王爺府出來了。坐的是青曲小姐的車。馬車的方向看著是往宮裡的方向去了。」有一名看起來長得十分普通的男子躬身對著顧彥池匯報道,連聲音都毫無特色。

    顧彥池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沒有表示。

    卻是老十奇怪的問道:「怎麼往宮裡去了?」

    「看來是已經知道宋卿在王爺府了。」顧彥池說著,語氣不知道是欣慰還是無奈:「蕭川,變聰明了。」

    老十有些不能意會顧彥池的意思。

    「去通知將軍府,在蕭川進宮前把他攔下來。」顧彥池說道:「讓那些人繼續盯著王爺府,今天晚上就讓人去把宋卿帶出來吧。別驚動了七王。」

    老十有些不解:「既然已經查明宋卿在王爺府,先生還在顧忌什麼?」

    「不到萬不得已,這個七王爺最好是不要動。」顧彥池說完站了起來:「宋卿帶回來之後不要驚動任何人,直接把她帶到這裡來。」

    老十躬身:「好的先生,交給老十去辦吧。」

    七王爺似乎低估了宋卿這具身體的恢復力。

    按照正常的情況,宋卿身上的藥力至少可以維持到第二天早上。

    可是事實上,宋卿在傍晚被他們喚醒起來進食的時候,身上的藥力就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宋卿維持了自己渾身無力的假象,騙過了服侍她的一干下人。

    然後躺在床上靜靜的等待夜晚時機的到來。

    不得不說,這一段等待的時間著實有些煎熬。

    宋卿不得不想一些事情來讓時間過得快些。

    從結緣宴開始,事情就一樁接著一樁無縫對接發生,宋卿應接不暇完全沒有喘息的時間去仔細想一想太子和蕭川的告白。

    對於太子,宋卿的意志很堅定。認真來說,如果是在前世,太子這樣的類型,的確是宋卿會喜歡的類型。可能大膽一點甚至會主動追求也說不定,更會因為他的喜歡而感到欣喜,只可惜,這不是前世,太子也還是太子。

    而蕭川,宋卿光是想到都要歎一口氣。

    對於蕭川,宋卿心裡是真心的把他當成自己的朋友,甚至是自己的親人。對於他突然的告白,不解之外更多的是心慌意亂和下意識的逃避,即便是有過那一瞬間的怦然心動和意亂情迷。也不足以讓她冒那麼大的險,賭上她無比珍惜的和蕭川的情誼。

    更讓她覺得為難的是,蕭川很有可能根本就是個斷袖,喜歡她是因為她是男兒身如果她表明自己的女兒身,可能他會深受打擊也說不定

    而且,在宋卿的人生計劃中甚至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兒女私情。

    而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從這裡離開。

    宋卿靜靜地望著牆壁上的刻鐘,伴著滴答滴答的水滴聲,時間到了丑時。

    外面的護衛原本細碎的說話聲也已經安靜了下來。

    宋卿小心翼翼的從床上下來,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自己的力氣已經恢復了七八成。心裡就是一喜。目光把屋子裡搜尋了一圈沒有找到任何可以拿在

    在手裡當武器的東西,只能把半邊的窗簾卸下來捲了幾卷握在手裡。

    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門邊,透過門縫往外看去。

    藉著外面的一點月光,宋卿先看到左邊靠著柱子正在打瞌睡的守衛,視線右移,右邊的守衛雖然還睜著眼睛,但看起來也已經睏倦不堪,不停地打著呵欠。

    宋卿想了想,然後走到床邊,把小桌上的香爐掃落在地。

    銅質的香爐摔落在地,發出鐺的一聲響,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清晰刺耳。

    在香爐摔在地上的瞬間宋卿朝著門口竄了過去。

    與此同時,外面的兩個守衛一下驚醒過來。

    左邊那個守衛嚇了一大跳,連忙對著裡面喊道:「出什麼事了?」

    裡面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右邊的守衛和他對視一眼,想起今天七王爺臨走前對他們兩個的提醒,一時間都不敢動作。

    宋卿見他們兩個並沒有如計劃中第一時間衝進來,只能再次走到床邊,然後發出微弱的、隱含著痛苦的呻吟聲。

    「怎麼辦?」左邊的守衛有點拿不定主意。

    右邊的守衛再次想起王爺對裡面那個少年的重視,便立刻壓低了聲音說道:「開門,我們進去看看。小心點。」

    那個守衛連忙將自己腰間墜著的鑰匙取了下來打開了門上的鎖。

    宋卿在聽到門鎖響起來的一瞬間就再次竄到了門邊,屏息等待。

    兩人一前一後進門,輕手輕腳的往床邊走。

    宋卿的腳步落在他們身後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沒有絲毫猶豫,手掌成刀朝著後面的那個守衛的頸間用力砍去,那守衛發出一聲悶哼就軟倒在地。

    前面那個守衛警覺地回過頭來,宋卿手裡捲起的床簾打著旋朝著他的面門大力揮了過去!他的刀才抽到一半就被床簾啪的一聲就直接擊中了面門!整個人都往後一退,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宋卿手裡的床簾就像是活物一般靈活,只見她的手一揮動,那床簾就像是一條白色的活蛇,在他還沒有從那種劇痛中緩過神來,就被那「白蛇」一伸一卷就捲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拽了過來,宋卿一個閃身閃到他的背後,然後以手成刀朝著他頸間劈砍而下!

    這守衛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宋卿的樣子,就昏了過去。被宋卿雙手一托,就輕輕地躺倒在了地上,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

    宋卿鬆了口氣,然後開始剝那個個子稍矮的守衛身上的外衣。

    沒多久,宋卿就換上了守衛的衣服,以及守衛手裡的刀。

    宋卿先探出了腦袋藉著月光看了幾眼四周的環境。想來七王爺很放心在宋卿身上下的藥,居然除了門口的守衛就沒有別的守衛了。

    但是宋卿並沒有降低自己的警惕性,仔細的觀察完四周之後像是一隻靈敏的貓一般朝著外面竄了出去。

    就在宋卿前腳離開,後腳就有五個黑衣人從屋簷下躍下,四散開來其他四人都呈警戒的狀態觀察四周,領頭的黑衣人看到門口大開心中就是一驚,急行幾步進了房間,就看到裡面倒在地上的兩個守衛,還有一個還被剝了衣裳,身上的佩刀也不見了。

    另外一個落後一步進來的黑衣人詫異道:「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先生算錯了她比我們更快一步。」那名黑衣人的嗓音聽起來十分的年輕,卻是顧彥池身邊的那名抱劍的少年,從地上撿起了宋卿換下的衣物這樣說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另外一名黑衣人問道。

    「追上她。」少年言簡意賅,然後帶頭走出了這間房間。

    而那邊,宋卿也遇到了麻煩。

    她被人截住了。

    一步踩住了七王爺布下的陷阱。

    被一張從天而降的大網網了個正著。

    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來的無數個王府守衛,從黑夜中出現,以及打著扇子依舊穿著紫衣的七王爺和慣常陪在七王爺身邊的紅衣。

    七王爺居高臨下的看著被網罩住完全不得掙脫的宋卿,似笑非笑:「宋卿,你這樣的聰明。聰明到即便是已經渾身不能動彈,我都不敢放鬆對你的警惕。果然,你真是沒讓我失望。我都不知道我是該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

    說完這句話,他的臉色沉了下來,對著那些守衛說道:「把他帶去我房裡。」

    紅衣吃驚的看向七王爺。

    而宋卿也猛地抬起頭來看向他。

    而七王爺,卻是看著她對著紅衣說道:「紅衣你退下吧。」然後就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然後那些守衛們都上前來把宋卿從那張網中解出來,壓著她跟上了前面的七王爺。

    只留下紅衣一人獨自站在空蕩蕩的院中,看著地上的網發怔。

    宋卿一路被死死的壓制著,別說逃脫,就算是動一下手都很困難,心裡更是一陣發慌。很顯然自己今天晚上的逃脫讓七王爺失去了對自己的耐心,而之後會發生什麼宋卿就算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像的到。

    被粗魯的推進了房間,身後的房門啪的一聲合上。

    宋卿靠著門警惕的看著正站在那邊的七王爺。

    屋子裡就只床邊點著一盞燈籠,還是粉紅色的燈

    罩,透出來的光就是朦朦朧朧的曖昧的粉光,連著房間裡的香氣,都透著那麼股若有似無的撩撥人心的味道。

    而七王爺就站在那盞燈籠邊,連那雙上挑袖長的眼眸中都被染上了曖昧的顏色,斜睨著宋卿,薄唇輕啟:「過來。」

    宋卿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只是強裝鎮定道:「七王爺你這又是何必呢?以你身份之尊貴,自薦枕席之人只怕如過江之鯽,又何必執著於宋卿?」

    七王爺嗤的一笑:「那些人本王有何曾看得上眼?你既然也說本王身份尊貴,又為何不肯從了我,我保證,只要你願意跟著我,我會讓你享盡榮華富貴,這王府裡除了我之外,你可以隨意差遣。比起你在太子身邊做個忍氣吞聲的近侍豈不是要自在開心的多?」他說著十分自然的往前走了兩步。

    「正所謂人各有志。有人貪戀權貴,宋卿卻不喜拘束。更何況王爺府中無論是紅衣公子還是刺序等少年都是宋卿遠遠不及的,王爺又何必為了宋卿如此大費周章呢?」宋卿臉上依舊一派鎮定,心中卻已經是心急如焚,腳下已經連退幾步。

    然而七王爺卻還是步步緊逼,口中說道:「我既然肯為了你大費周章,那你肯定就有讓我如此大費周章的價值,卿卿你又何必如此妄自菲薄?」

    他口中這卿卿二字一出口,宋卿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再要後退,身後卻已經是堅硬的牆壁退無可退了。

    目光一厲,心中一橫,乾脆搶步上前準備制住七王。

    然而,腳下才邁出一步,膝蓋卻是一軟,渾身像是瞬間被抽走了力氣軟了下去。

    橫刺裡伸出來的一隻手把宋卿牢牢地抱住,頭頂上傳來七王爺的悶笑:「我竟不知卿卿口中不願,卻是心中著急,對本王投懷送抱了。」

    宋卿心中又羞又怒,想要站起來,卻是手腳提不起一分力氣,只能勉強攀住七王爺的手臂,驚慌不已:「你對我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怕被你這隻小貓抓傷了臉,在香裡加了點東西,讓你能順從些。」七王爺說罷將宋卿打橫抱起,順口說道:「看來東宮的伙食太差,身子這般輕。」

    宋卿心中驚慌,面上卻還是強裝鎮定道:「七王爺,如果你今天不肯放我走,那麼只要我恢復一點力氣,我就會想盡辦法殺了你。我宋卿說到做到。」

    「放心。曾經也有人跟我說過類似的話,但是過後,他就愛上了我。你也不例外。」七王爺卻絲毫沒有將她的威脅聽到耳中,將她放在床上,然後俯下身來,伸手將宋卿頭上的綰髮的木簪取了下來,宋卿一頭青絲頓時散開來,七王爺望著宋卿,說道:「我就喜歡你散發的的樣子。」他的手指在宋卿的面龐上輕輕地撫弄滑動:「看起來乖巧的很。」

    他的手撫在宋卿的臉上,碰到哪兒臉上就麻到哪兒,宋卿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簡直想尖叫。

    她再也無法維持她一貫的鎮定,瞳孔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七王爺望著她眼裡的驚懼,卻滿意的笑了:「你知道嗎宋卿,你有很多種樣子。每一種樣子都讓我愛不釋手,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想著這一天,你被我壓在身下,這樣害怕的看著我。」他說著:「但是你不必害怕我。宋卿,我這樣喜歡你,以後也會把你捧在手心裡好好寵愛。」

    宋卿只能盡力拖延時間:「可這份寵愛能維持多久?下場還不是第二個宋卿來的時候被趕出府?」

    「宋卿,你該對自己自信些。」七王爺把臉埋進宋卿的頸間,深深的吸進一口氣,恍若沉醉:「我又沒有對你說過,你連身上的氣味都如此令我著迷?」

    宋卿感受到七王爺的氣息就撲在自己的脖頸之上,渾身都要顫慄起來,聲音都有些不平穩:「我是個醋罈子,我喜歡的人只能喜歡我一個人。如果王爺你想要我喜歡上你,只怕要把府中的公子們全都趕跑,不知道王爺你捨不捨得?」

    「宋卿,你是在試圖惹惱我嗎?」七王爺從宋卿的脖子上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宋卿說道,似乎因為宋卿這樣拙劣的手段而感到好笑。

    宋卿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七王爺的唇落在了她的下巴上,然後不輕不重的用牙在下巴上咬了一口,同時,他的手伸向了宋卿的衣襟。

    宋卿卻突兀的歎了口氣。

    這一聲歎氣帶著被逼到絕境而不得不這樣做的無可奈何,並沒有讓七王爺的動作停下來。

    然後,宋卿用一種十分平靜而平淡的語氣說了一句話。

    她說:「我是女的。」

    七王爺解到衣襟上的第三顆暗扣的手指徹底的停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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