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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章 文 / 請叫我山大王

    宋卿喝了粥,腹中暖烘烘的很舒服,也許是因為是用了藥的原因,剛剛吃完就只覺得一陣陣的睡意往上湧,直接說一句:「我困了。」說完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倒是讓端著一隻碗的七王爺一陣無語,看著宋卿沉睡過去的安靜睡顏,有些納悶的自言自語道:「嘖,怎麼一點都不怕我。」說罷搖了搖頭,知道宋卿是篤定自己現在不會對他下手才這麼大膽,不過宋卿從頭到尾表現出來的鎮定自若倒是讓他頗有些遺憾,總覺得如果在宋卿的臉上欣賞到害怕恐慌的表情應該會十分的有樂趣。

    本來想把碗隨意丟在床頭的桌子上,頓了頓,還是拿著碗走了出去,隨手丟給了在外面守著的一個守衛說道:「小心看著。除了吃的以外,什麼都不要給他。這裡面可是一隻最狡猾的小狐狸,小心別讓他逃走了。」

    說罷對著自己袖子上沾上的粥嫌棄的皺了下眉頭,然後才邊走邊對旁邊的紅衣說道:「東宮那邊怎麼樣?」

    「今日早朝以粟丞相一門為首的大臣們,已經將奏折遞到了皇上的御前,大都都是不滿太子這次興師動眾。另外後宮嬪妃那邊也是十分的不滿,只怕也有不少不好聽的話傳進了皇上的耳朵裡」紅衣說道。

    「說太子不好聽的話,你真當我那位皇兄這些年還聽得少了嗎?」七王爺冷笑一聲,語帶譏諷:「我們祁家從□□皇帝算起,也就出了這麼一個癡情種。長寧當年要不是早死,現在若還在世,就算是讓我那皇兄把皇位讓給太子,他也沒有不願意的。除非太子叛國弒君,否則,只要皇兄在位一日,他這個東宮太子之位就不可撼動。與其費墨寫那些又臭又長的奏章,倒不如盼著太子早點死來的實在。」

    七王爺這樣的話要是傳到外面去,是忤逆大罪,可他現在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說了,紅衣也沒有一點別的反應,可見是司空見慣了。

    只是另外有些別的擔憂:「若是照王爺所說。太子位置牢不可破,將來登上帝位,若是知道王爺抓了宋青,豈不是」

    「哼。那也得他當得上皇帝才能作數。」七王爺的眼睛裡閃爍著冷芒:「大皇子那位野心勃勃的母妃和長寧從小爭到大,這個皇位,她又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讓給長寧的兒子呢?只怕是暗地裡做了不少部署,先是解決了宋青,接下來,就是太子了。」

    紅衣說出自己的疑惑:「可太子這邊有顧彥池和將軍府,而且王爺不是說皇上有意讓顧家的顧青瑤做太子妃?那大皇子那邊豈不是失去了顧家的依仗,又怎麼跟太子抗衡?」

    「皇帝的確是有意要把顧青瑤配給太子,讓顧家成為太子的助力,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七王爺突然腳步一頓,轉身往宋卿住的小院子裡看了一眼,眼睛瞇了瞇,半是狐疑半是不確定的搖了搖頭。

    紅衣順著他的目光也跟著望向了那座小院子,目光閃了閃,說道:「藥量會不會用重了些?」

    「他要是手腳靈便,能這麼乖乖的躺在那裡?」七王爺哼了一聲:「宮中一天沒宣佈他的死訊,這藥就一天不能停。」頓了頓又補充了句:「晚上的時候適量的減少一點用量,能下地就行。」說罷在紅衣的臉上輕輕地掐了下,說道:「辛苦你了。」

    紅衣雙眼望著他,輕聲說道:「能陪在王爺身邊,紅衣一點都不覺得辛苦。」

    七王爺只是微微一笑之後就說道:「對了,宋青那邊讓人小心伺候著,他身上的傷疤一日五次抹藥一定別忘了,那麼一個妙人,要是留下些許瑕疵,可就不美了。」

    紅衣微微牽動了一下嘴角,說道:「是,王爺放心。」

    七王爺看起來心情很好的往外走去了。

    紅衣的腳步微滯,目光複雜的最後看了一眼宋卿那邊的方向,然後快走幾步跟上了前面的七王爺。

    東宮。

    太子寢殿。

    此時已過晌午,太子卻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額間佈滿了細細密密的汗,他似乎在做一個十分恐怖的夢,眉間緊蹙,神色隱現掙扎痛苦。

    陡然,雙眼睜開,太子雙眼失神的看著帳頂,良久之後,狠狠地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眼,還是熟悉的帳頂,他才像是終於分清楚現實和夢境一般,重重的鬆了口氣。

    「殿下,您做噩夢了?」一直守候在床邊的元公公步上前來,用錦帕在太子佈滿汗滴的額頭上輕輕地擦拭著,擔憂的問道。

    太子失神的望著帳頂,輕聲喃喃:「我夢到宋卿」

    元公公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太子,看到他眼中殘留的一絲驚懼恐慌,心中有異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低聲開解道:「殿下您不要太過擔憂了,宋青吉人天相,又向來機靈,一定不會有事的。」

    太子沒有說話,緩緩轉動了眼珠,看著元公公問道:「現在幾時了?」

    元公公道:「才剛躺下不到半個時辰。」

    「宋卿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元公公道。

    太子沉默良久,最後緩緩地說道:「元公公帶句話給顧先生吧。」

    元公公心裡一頓,看了太子一眼,太子卻沒有看他,只是望著頭頂上的帳頂,輕聲說道:「你就跟他說。宋卿要親眼看著我登上帝位。」

    元公公心中一顫,臉上終於有了震驚之色,甚至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殿下」

    太子卻已經閉上了眼睛:「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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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公公的嘴巴動了動,看著床上的太子終究還是沒能再說些什麼,最後低聲的應了一聲「是。」就無聲的躬了一下身就退出了寢殿。

    出了寢殿,元公公半躬的身子就直了起來,回頭看了眼關上的門,想起剛才殿下做的關於宋卿的噩夢,和他當時的眼神,再想起平日裡向來淡漠即便是對著期風盼雨兩個打小就跟著他的奴才也並不親近的太子反倒對宋卿更加隨意親近。他心中早便有些隱晦的想法,只是一直都不敢證實,若此時他還看不出太子對宋卿的不一般,只怕真的是老眼昏花了。

    只是這兩人又如何能得善終?

    思及此處,元公公不禁心中百感交集,臉上的神情複雜難辨,最後長長的歎了口氣,弓著背往東宮外走去。

    顧府。

    「太子真的這麼說?」顧彥池坐在榻上,膝蓋上搭著一張毛毯,臉色有些蒼白,此時略微有些驚詫的看著老十。

    「宮裡元公公傳出來的消息,應該是沒差的。」老十說道,他自己聽了宮裡傳來的這句話也是吃了一驚。

    「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抱著劍的少年有些弄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顧彥池道:「他這是在威脅我。」

    老十心裡一跳,連忙說道:「先生您可千萬別生殿下的氣啊。」

    顧彥池搖了搖頭,靠在榻上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老十七上八下的看著顧彥池,不知道顧彥池心裡是怎麼想的。那抱劍的少年一頭霧水,搞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良久,顧彥池才睜開眼睛沉聲說道:「去叫他們查吧。把整個首城翻起來也給我把宋卿找出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那抱劍的少年和老十都是齊齊一愣。

    老十愣過之後,然後瞬間就是大喜,說道:「是!我馬上去調人!」說罷對著顧彥池一躬身,感激的轉身走了出去。

    房間裡一下子就只留下了顧彥池和那抱劍的少年。

    那少年忍不住問道:「先生,您不是說就讓那宋卿自生自滅不去理會了的嗎?怎麼這又」

    顧彥池的神情有些意味深長,帶著那麼一絲惆悵:「太子是在跟我做一樁買賣,我不得不答應的買賣。」

    抱劍的少年似懂非懂,還要再問,顧彥池已經疲憊的揮了揮手:「你先退下吧,有消息之後再來通知我。我先睡一會兒。」說罷就閉上了眼睛靠在了榻背上。

    「是,先生。」少年這才輕聲應了,然後輕步走了出去。

    此時的將軍府卻也已經鬧翻了天。

    「將軍,夫人。公子他午飯還是一點沒動。」彩玉從蕭川的院子過來主廳向蕭鎮舉和蕭夫人匯報情況,眉間有些擔憂。

    「人呢?怎麼樣?有沒有摔什麼東西?」蕭夫人問道。

    彩玉搖了搖頭:「沒有。公子就一直躺在床上,也不跟我們說話。」

    「不吃就不吃!餓個一兩頓也餓不死。」蕭鎮舉說道。

    蕭夫人卻是一凝眉,道:「我們把他關在房裡,要是換了平時,小川早就鬧起來了,可這都過了晌午了,他一聲也不吭,不會出什麼事吧?」

    蕭鎮舉一聽蕭夫人這麼說,心裡也有點懸了,畢竟這實在是太不符合蕭川的一貫作風了。頓時也有點猶豫起來:「那我們去看看?」

    蕭夫人說走就走,拽著蕭鎮舉就往蕭川住的院子那邊走去。

    蕭川住的房間的幾個窗子都被用木板釘死了,蕭鎮舉讓人開了門,然後兩人一齊進到房間裡。

    果不其然,蕭川把自己整個蒙在被子裡頭,不知道是睡著還是醒著。

    蕭鎮舉和蕭夫人對視一眼,然後乾咳了一聲說道:「蕭川,聽彩玉說你一直都沒吃飯啊。幹什麼?是不是怪爹把你關起來啊,啊?」

    那邊沒動靜,蕭川連身子都沒動一下。

    「睡著了?」蕭夫人壓低了聲音疑惑的說道。

    蕭鎮舉卻是突然一皺眉,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就掀開了床上的被子,被子下面赫然是一堆被捲起來一長條的衣物!哪裡還有蕭川的身影?!

    而此時七王爺府後門的圍牆上,一直攀附在上的身影突然動了一動,看準了時機從圍牆上飛身而下,然後在下一批巡邏的護衛過來之前,飛快的竄進了長廊那邊,然後像是猿猴一般靈活的攀上了長廊上面的橫樑,躲了起來。

    等到護衛路過之後,又過了一會兒,他才從那橫樑上輕身躍下,露出了他那張俊朗的臉。

    卻正是從將軍府逃出來的蕭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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