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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1章 太子祁淵 文 / 請叫我山大王

    宋卿微微有些怔住了,然後像是太陽太過刺眼導致她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個雲淡風輕的笑:「紀公子,你把宋青看的太高了。」只說完這一句,宋卿就不再說話了。

    她這樣坦蕩的態度,反倒是讓紀許迷惑起來,難道真的是自己猜錯了?也是,雖然蕭川對這個宋青是特別了點,但是應該不會三兩句話就能把他激的非要去邊關不可難不成是太子與他說了什麼?蕭川那個個性,除了齊皇帝,顧先生之外,他最肯聽的,就是太子的話,可是太子又是為什麼要讓蕭川去邊關呢?

    紀許氣勢洶洶而來,帶著滿腔疑惑而去。

    宋卿瞇著眼睛看著紀許走遠,在心裡歎了口氣,昨天蕭川執意要帶自己走,她不得已口出惡言,直說他現在根本就是在將軍府的庇佑之下,而沒有將軍府,他什麼也不是,如果她跟他走,那麼就等於背叛顧彥池,他根本就無法保證她的平安,倒不如在東宮做個小太監來的安穩。更直說自己身份卑賤不配與他做朋友,當時蕭川的表情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卻也沒想到竟會讓蕭川起了那樣的念頭,而她的本意只是想讓他與自己保持距離而已。

    那天晚上顧彥池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你和蕭川最近走的太近了。」她卻聽出了這話中的暗示,不得不與蕭川保持距離了。她的生死皆在顧彥池的掌控之下,說白了,只是他的一個傀儡而已,對於蕭川,她是「高攀」了。

    宋卿歎了口氣。

    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紀,她應該會和蕭川成為很好的朋友吧。只可惜,他是將軍府的公子,而她只是南嶺出來的孤女,注定是不能成為朋友的。

    宋卿突然開始強烈的想念起消失了將近兩個月之久的宋簡、趙良、高鳴他們來了。趙良和高鳴尚且不需要擔心,她擔心的是武力低下的宋簡。那個對自己全心依賴的少年,何時才會是重逢之期呢?

    之後的五日,除了阿喜,沒有人再來找她。

    到了第五日早晨,阿喜過來報喜:「阿青!顧先生來東宮了,正在聽雨閣與殿下說話呢,叫我來傳你過去!」

    宋卿怔了怔,然後起身走到門口的鏡子前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將養了兩個月,鏡中的自己早已經褪去了枯黃的外皮,皮膚變得白皙起來,就連臉龐的弧度也稍微圓潤了,只是下巴依舊尖尖,雙眸如星,鼻子挺翹,嘴巴小巧帶著自然的紅色,如果不是那兩道英氣的劍眉,倒更像是個小姑娘,此時看起來,卻是個略帶著些秀氣別緻的少年。總體看起來,已經與首城土生土長的少年別無二致了。

    她微微的一笑,對著阿喜說:「阿喜,帶路吧。」

    阿喜的嘴巴是停不下來的,一路上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

    「阿青,你待會兒可要好好表現表現,說不定殿下高興了,就把你留在身邊服侍了,這可是天大的福氣!」想了想又說:「不對,你可是顧先生親自送進宮裡來的,那肯定是要留在殿□邊貼身服侍的了啊啊啊!阿青,你以後成了殿下的貼身宮人可千萬別忘了我呀!要是我能和你一起去殿□邊服侍就好啦!」

    宋卿有些無奈,卻也是很喜歡這個開朗樂觀的小胖子太監,她原本略有些緊繃的神經都不由的放鬆了,忍不住笑了笑說:「有機會我一定會幫你在殿下面前說好話的。說不定以後我們還可以在一起。」

    「真的嗎?!」阿喜立刻停下腳步,一雙併不大的眼睛此時瞪圓了看著宋卿,一臉的驚喜期盼,又有些不好意思,往前邊走邊小聲的說道:「那可就太好啦」

    阿喜只能把宋卿帶到聽雨閣外,那裡本就有一名二十來歲的青衣宮人候著,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之後,語氣不輕不重的說道:「跟我來吧。」

    宋卿就跟著他往前走,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阿喜正站在原地那兒眼巴巴的望著,沒想到宋卿會回頭看他,頓時就笑開了,對著她揮了揮蓮藕一樣的小胖手。

    宋卿微微一笑,然後就老老實實的低著頭跟在宮人身後。

    聽雨閣築在湖上,四周以紗幔遮擋,輕風拂來之時隨之舞動十分妙曼飄逸,若是有雨,雨滴落在湖中,就更是別有一番空寂意境。

    據阿喜說,這聽雨閣是孝敏皇后在世時親自監工為太子唸書之所,孝敏皇后在世時太子鮮少來,過世之後反倒才像是開始喜歡上了這個地方,閒的時候總要獨自一個人來這裡的。

    宋卿看到站在木橋前的老十時微微愣了一下,只是幾天的時間而已,卻一下子從熟悉的人變成了陌生人。

    老十的手拍在宋卿肩膀上的時候,她的身子條件反射的僵了一下,而老十也敏銳的察覺到了,微微一愣,然後像是有些感觸一般,輕輕地在她的肩膀上又拍了幾下,臉上有些歉意。

    宋卿對著他微笑了一下,然後往他身後望去,那邊是一座寬兩米長五米的木橋,而木橋的盡頭是隨風舞動的白色紗幔,看不清裡面的情景,只隱隱綽綽的顯出那裡面的兩道人影來。

    宮人提高了音量,恭敬道:「殿下,宋青已帶到。」

    說話的卻是顧彥池:「宋青,你過來。」

    老十對著那宮人揮了揮手,那宮人看了宋青一眼之後才彎著身子退下了。

    老十像是之前在顧府一樣,拍了拍宋卿的肩膀,說:「去吧,別怕。」

    宋卿勉強對著他笑了一下,然後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口氣,抬步走上了木橋。

    宋卿伸手挑開了前面的紗幔,然後垂著頭,保持著臉上恭謹而順從的表情,走了進去,十分自然的跪下行禮:「宋、奴才拜見太子殿下,顧先生。」她及時的把青

    字嚥了回去,而換成奴才,不知道為什麼,奴才這兩個字從她嘴裡吐出去的時候,她的心一下子就變的空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麼東西丟掉了。這種感覺很難受,難受到她的眼眶脹得生疼,幸好她還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場合,大力的眨了幾下眼睛,把眼睛裡的酸澀給硬生生的眨掉了。

    然後在顧彥池「抬起頭」來的命令中,十分自然的把頭抬了起來。

    然後她就看到了這位一直出現在別人口中,而她還是第一次得見的齊國未來的國君——太子祁淵。

    她看過去的時候,他也正看過來,那是一雙很好看的眼睛,眼形修長眼珠幽亮,一眼望過去,似乎是一片幽黑的深潭,又像是一片無波的古井,他的皮膚很白,帶著病態的蒼白,連嘴唇也是微微的泛著白,他穿著一襲簡單的青袍,渾身上下唯一的裝飾就是頭上挽髮的玉冠,他就隨意的盤腿坐在蒲團上面,與顧彥池相對而坐,中間擺放著一方棋盤,指尖還拈著一顆黑色的棋子,更襯得他的修長的手指如玉般通透。他此時正微微側過頭來看她,目光平和,不帶一絲侵略性和壓迫性,他的五官與蕭川有三分相似,氣質卻是截然不同,一個像是白天灼人的太陽,一個卻似是夜深人靜清冷孤涼的月亮。

    舉手投足間透出的隨意而從容的姿態,與顧彥池有些相似,卻又不全然相似。顧彥池的更像是後天的修煉,而他,卻像是渾然天生。

    這就是她以後將要扶持的人,這個國家未來的主人,也是她要用性命來保全的人。宋卿想。

    太子也在打量審視著宋卿,可是即便是帶著審視,也是不讓人不適、讓人不厭的。他最後緩緩地一笑,目光轉向顧彥池,說:「這就是先生當日帶在身邊的孩子吧。放在東宮,不覺著可惜了麼。」

    顧彥池笑:「本就是為了服侍太子才找來的,有什麼可惜不可惜之說。」

    太子微微一笑,說道:「那就放在我身邊服侍吧。你叫宋青是麼?」

    宋青凝神斂目:「是,殿下。」

    他說:「以後就在我身邊服侍吧。」

    宋青俯身下拜:「能服侍殿下,是奴才的福氣。」

    他就隨意的揮了下手,宋青就站起來,悄無聲息的往外退了出去,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另外一邊的顧彥池一眼。

    宋卿退了出去,然後往木橋那邊走,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

    蕭川正大步從另外一邊往這邊走過來,顯然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宋卿,微微愣了下,腳下的腳步也停了下來,宋卿先反應過來,對著他行了一個標準的宮禮:「蕭公子。」

    蕭川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冷了下來,然後冷笑了一聲,隨即面無表情的從宋卿的身邊走過,掀開紗幔走進了閣內。

    宋卿有些晃神,良久才回過神來,自失的一笑,然後再次抬起頭來對著那邊一臉擔憂的老十笑了笑,朝著他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殿下出場~~~~~~~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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