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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章 醉酒 文 / 請叫我山大王

    宋卿跟著蕭川長驅直入,直接穿過了大堂往後院走去,沒想到華林樓大堂的後面還別有洞天,隨之穿過三四條遊廊之後,已依稀可以聽到那邊傳來的歡聲笑語。

    今天晴空萬里,碧天如海,偶有清風吹拂,湖水便蕩漾出一圈一圈的波紋,湖邊的垂柳也隨風擺動,讓人心曠神怡。而此次的聚會,就設在了湖水邊,兩排矮桌一長溜排過去對面而席,桌上美酒美食琳琅多樣,場內人多是錦衣華服意氣風發的少年與隨身服侍他們的僕從,當日在宴席上見過的權貴子弟也都可以看到他們的身影。或坐或站,高談闊論,高聲笑語倒是十分的暢意開懷。

    「首城排的上名號的都在這了。」蕭川為宋卿解釋:「每個月他們都會舉辦一次這樣的酒局,就是吟詩作樂,說些酸溜溜的話,無聊的很,以前每次都推脫了,這次從南嶺回來,實在是推脫不開才答應過來了。」

    宋卿有些無奈,敢情你是因為怕無聊才把自己拉過來的。然後放眼望去,少年中有不少都是在當天宴席上見過的,但是大部分都眼生得很,可見當日宴席規格之高。

    蕭川梁戈一前一後過來,少年中有眼尖的,就高聲叫道:「蕭川來了!」有不少人都起身過來迎接,竟是把後面的梁戈給忽略了。

    有與蕭川頗為熟稔的少年道:「蕭川,邀你這麼多次你才應了一次不說,還如此姍姍來遲,不多說!先罰酒三杯!」

    便有人端了酒杯過來,蕭川也不多言,痛快的接過酒杯連飲三杯,少年們大聲叫好之後,有人就瞄準了蕭川身邊的宋卿。

    先前罰蕭川酒的少年沒有見過宋卿,便好奇地問道:「蕭川,你身邊的這位是?」

    蕭川還沒說話,就有當日在清涼殿中的少年笑道:「紀許,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當天在鬥獸台大出風頭的宋青。」

    「哦?果真!」那叫紀許的少年便是眼睛一亮,對著宋卿說道:「你就是宋青!當日我因感風寒未曾進宮,但是聽他們談論當日戰況也依稀可見你之風采,真是幸會。」

    他說的言辭懇切,倒是無半分虛偽之意。

    宋卿倒有幾分不好意思了,謙虛道:「過獎了,僥倖而已。」

    在場的少年們也有不少是因為宋卿居然會跟蕭川一起過來感到驚訝的,雖說蕭川是顧彥池的外甥,而宋卿又是顧彥池的人,兩人之間也算是有所聯繫,但是誰都知道蕭川這個人,自己是將軍之子,舅舅又是顧彥池,,一一武是齊皇帝最信任的兩名大臣,姨母更是齊皇帝愛重的前皇后,與當今太子是表兄弟,前皇后在世時對其也頗為寵愛,連帶著齊皇帝也對其眷顧頗深,曾下特旨無需傳召可自由出入宮中,可謂是背景雄厚,卻也養成了一副桀驁不馴的性子,在首城橫行無忌,這麼多年走得稍微近一點的,也就只有蕭鎮舉當年的親信,如今在鎮守邊關的平西將軍之子紀許了。

    首城中,一個蕭川,一個寧南王世子遊子晏,都是獨來獨往不喜與人結交聚群的。倒是第一次看到蕭川身邊有除了紀許之外的人。而且看蕭川與她說話的姿態動作,竟是十分親近。而當初在南嶺一區呆過一段時間的少年就更加吃驚了,要知道當初蕭川對宋卿可是咬牙切齒發過誓要把宋卿抽筋剝骨的,這關係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那麼親近了呢,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正在此時,一名少年驚叫道:「寧南王世子?!」

    頓時所有人都是一愣,齊齊往那邊望去。

    就只見遊子晏一襲藍衣,隨身未帶任何僕從、同伴,孤身一人往這邊走了過來。

    紀許忍不住對著蕭川笑著說道:「今天是怎麼了,首城兩個從來都不參加我們這個聚會的小魔王都到齊了,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啊!」

    蕭川看了一眼遠處走來的遊子晏,又看了一眼並無特別反應的宋卿,就撇了撇嘴,拉著她入了席。

    宋卿連看都沒往遊子晏那邊看一眼,只是埋頭吃東西,像是打定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蕭川輕哼了聲,說:「你不會是怕了他吧?」

    宋卿搖了搖頭,說:「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蕭川好奇的問:「什麼?」

    宋卿仰頭倒進一杯酒,才說:「這世間唯有美酒美食不可辜負。美食美酒當前,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就不要理會了。」又端起一杯酒,對著蕭川敬道:「蕭川,我敬你一杯。」然後自己把杯子往蕭川的杯子上一碰,然後就仰頭喝了。兩杯下肚,宋卿只覺得臉上發熱,頭也暈乎乎的,不禁感到奇怪,自己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怎麼突然,一陣酒意上頭,頭猛地往桌子上一砸——

    蕭川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托住了宋卿的額頭,驚道:「你怎麼了?」

    宋卿糊里糊塗的呢喃:「頭好暈啊。」一張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似的。

    蕭川不可思議的問:「醉了?」

    宋卿已經不省人事了。

    蕭川頓時哭笑不得:「酒量也太差了吧?!」

    正巧紀許看見了,關切的問道:「他怎麼了?」

    蕭川無奈的說:「喝醉了。」

    紀許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哈哈,以前只聽說過有人不勝酒量,一杯就倒,今天算是見識了。」

    蕭川既無奈又好笑的說:「別笑了,過來幫忙把他弄到我背上來。」

    紀許說:「你還打算親自背他回去啊?讓兩個人送他回去就是了。」

    「囉嗦什麼,快過來幫

    忙!」蕭川不耐煩的說完,又補充道:「人是我帶出來的,我當然得親自把他帶回去,不然舅舅那兒我不好交代。」

    「那也不用你親自背啊。」紀許一邊說一邊把宋卿抬起來放在了蕭川的背上。

    蕭川背著宋卿往上顛了一下,嘀咕了一聲:「身上沒長几兩肉,還挺沉。」然後對紀許說:「那我就先走一步了。」然後也沒跟誰打招呼,就背著宋卿抬步就走。

    路過遊子晏那席時忽然停住了腳步,笑了笑,對著遊子晏說道:「我們先走一步了,世子還請慢慢享用。」然後就背著宋卿大踏步的走了。

    席上的少年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等到蕭川背著宋卿的身影消失在了重重疊疊的楊柳中,遊子晏飲下一杯酒,正要離席,就聽到旁邊一襲兩名少年壓低了聲音在說話。雖然音量很小,但是他天生五感敏銳,卻也瞞不過他的耳朵。

    一名少年道:「你說這個蕭川是不是看上那個宋青了?」

    另一名少年還沒反應過來:「你胡說什麼,宋青又不是女的。」

    那名少年便是曖昧不清的笑了兩聲,說道:「嘿嘿,你不知道那長春園的後園子裡還養著不少小倌嗎,朝中也有不少大臣喜愛男風這已經不是秘密了,就連先帝」

    他說的興起,竟是不知輕重,口無遮攔,同行的少年卻是嚇得連忙伸手摀住了他的嘴,瞥了一眼這邊的遊子晏,見他不像是聽到了剛才的話才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斥責道:「你不要命了,竟敢妄言先帝!」

    那少年也醒過神來,偷偷看了眼這邊的遊子晏,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也不敢多說,只顧著低頭吃菜了。

    遊子晏眼中異光連閃,握著酒杯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剛才蕭川與宋卿離開的方向。

    馬車在顧府門口停了下來,馬伕想上來幫忙被蕭川揮退了,又背著宋卿走進了顧府。

    輕車熟路的到了南苑。吩咐了下人去煮解酒湯,然後就把宋卿背進了房裡。

    宋卿的臉上還是帶著微微的紅暈,雙眼閉著,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樣鋪在下眼瞼,形成了一片陰影,她的臉色已經不像是在南嶺的時候帶著蠟黃,又乾又瘦,而是白皙圓潤了許多,帶著一點酒暈,嘴巴自然的帶著一點微翹,看起來真是乖巧又可愛。

    蕭川一時看的呆了,竟然忍不住伸手去摸宋卿的臉,還沒摸到就像是燙了手一樣的縮了回來,不敢置信的盯著自己的手好像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一般,然後就像是觸電一樣猛地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抓住自己的手,掉頭就往門外衝去。

    老十正好端著解酒湯過來,看到蕭川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了一聲:「又發什麼瘋了?」

    進了房裡卻看到宋卿正好端端的坐在了床上,一雙眼睛明亮的看著他,哪裡有半點喝醉了的樣子?

    「蕭川走了?」

    「走了。」老十又說:「你不是喝醉了嗎,怎麼我現在看你清醒得很啊。」

    宋卿說:「是有點醉,但是倒不至於不省人事。只不過有不想見的人就故意裝作不省人事脫身了。」她是不想跟遊子晏同席,也覺得那酒局無聊,正好酒意上頭就假裝喝醉了,後來倒是真的在馬車上睡了一覺,到了顧府就又醒了,怕蕭川發現端倪又得一大通解釋才裝著還沒醒,剛才聽到動靜蕭川急匆匆的走了才敢睜眼。

    「剛才小公子怎麼了?跟有鬼在後面追他一樣跑的飛快,還一臉驚慌。」老十邊說邊把解酒湯遞了過來:「把湯喝了,省的頭疼。」

    宋卿就乖乖地接過湯,說:「我剛才一直閉著眼睛哪裡知道怎麼了,估計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吧。」說著就把澀澀的湯喝了個底朝天。

    「嘖嘖,真乖。」老十看著她那麼乖的就把難喝的解酒湯喝了個乾淨,十分滿意。

    宋卿想說,前世的時候為了給自己治病,父母什麼偏方都弄來給她吃,十倍百倍難喝的藥她都喝過,這只是小意思而已。

    「我還真有點睏了,我再睡一下,要是顧先生沒找我就不要叫我起來吃飯了。」宋卿說著又縮回了被子裡,轉眼就睡著了。

    老十拿她沒辦法,搖搖頭就端著空碗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呀,昨天作者生日,就想著偷懶沒更新啦。望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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