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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心底拔涼此生無望 文 / 顧笙歌

    片刻,腰上忽然一重,緊接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突兀的四下只剩她一聲驚呼,等她回神,整個人已經被年慕堯甩麻袋一樣輕鬆扛上肩膀……

    「放我下來!」

    下意識的拳打腳踢。

    年慕堯果真聽話的鬆了手,力道一鬆,商商身體失去支撐,加上前面一陣手腳並用的掙扎,身子傾斜著全不受控就要倒向一邊。

    要不是腰上力道及時回來,她臉朝地從他肩膀位置摔下來,毀容還是輕的。

    這一陣下來,她根本不敢再動。

    他簡直是利用自身各種優勢,電光火石間已經殺了她個措手不及節節敗退。

    商商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對著他手臂就咬。

    絕對用了全力,牙齦都跟著隱隱生疼,隔著西裝外套,仍能清晰感覺到他手臂上被她咬住的那一小塊肉,用力咬著,他不用正常的方式放她下來,她就絕不鬆開。

    許是吃疼,年慕堯腳下步子頓住。

    至此,商商心底閃過一些小得意,至少這一把她是勝的。

    可她忘了,在年慕堯面前,她任何一點小伎倆,即便得意,也必定難以長久……

    『啪——』

    車來車往的大馬路上,他不由分說就是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力道不重,丟臉是肯定的。

    也不知是倒掛著臉上衝血還是怎麼的,回神兩頰已經是滾燙的漲紅一片,而她一時愣神,嘴上力道忘了鬆開,那邊年慕堯一巴掌又落下。

    「靠!」

    再好的教養都夠被他折騰到矜持全無,不自覺爆了句粗口,抓狂,「年慕堯,你個臭流~氓!」

    原本大馬路上,他們這樣已經吸足了眼球。

    加上她這句音量全不控制的怒吼,別人更是想不注意都難,遠遠的甚至有車子停下,車窗半開著,用手機對著這邊拍照攝像。

    「變~態,你放我下來!」掙扎更加賣力。

    「說髒話。」相較之下,年慕堯全然沒有身處公共場合的自覺,神色淡定的像是根本不知道什麼叫丟人,開口預告了句,之後一巴掌是她說髒話的懲罰。

    商商快哭了。

    下意識伸手捂臉,這個樣子要真被人拍到,之後估計真可以不要在c城混了。

    不要說他那一大幫巴巴等著他臨幸的死忠粉吐沫星子就能淹死她,還有年家那一幫子洪水猛獸個個都饒不了她,光想想就覺得心底拔涼此生無望。

    「怎樣傅商商,還要不要繼續?」

    「不要!」商商飛快否定,然後屈辱求饒,「小叔,求你別站這了……」

    她捂著臉,聲音悶悶從他後背傳來,求饒時聲音軟了些卻仍難掩蓋其中的不情不願,之後又開始小聲的碎碎念,「你肩膀什麼做的,硌的我胃都快碎了,告訴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要吐了,到時候糊你一背,大馬路上被人拍到那種逍魂畫面,之後那些姑娘和你擁抱的時候,就會下意識想到那股子逍魂的污穢味,哼,那你可能此生都難再在c城ding尖鑽石單身漢排名裡立足了……」

    她自以為聲音不大,而且車來車往又會沖淡很多。

    沒想到年慕堯他聽覺壓根就是屬狗的,一字不落的聽進去了,腳下才剛跨開的步子再次停下,「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這時候給她一卡車雄心豹子膽也是不敢重複的。

    瞬間就蔫了,又沒骨氣的討好,「沒,小叔你肩膀累不累,要不要我幫你捏捏?」

    「敢說不敢認!」

    「啪——」

    又是一巴掌。

    討好不管用,商商徹底抓狂,「年慕堯,你——」

    你什麼,後面直接被他丟進車廂,車門碰的關上,一句沒說完的話徹底消失在夜色裡。

    黑色卡宴車開出去好遠,四周看熱鬧的才跟著散了。

    年慕堯坐在副駕駛,商商一人霸佔了後座,仍是剛剛被他丟進來的姿勢,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後座上,雖說車座柔~軟,可剛剛他那粗魯一丟,她仍有種五臟六腑都移位的錯覺。

    好一會過去,也只是側過身體,膝蓋曲起背對著前排,同車外異常鬧騰的人判若兩人。

    前頭,年慕堯視線落在後視鏡上,下意識皺眉。

    司機察覺車裡氛圍不對,察言觀色,車速降下許多,他眉心才漸漸有了舒展的跡象。

    一路開進日暮裡。

    連帶停車都是緩緩的,深怕稍有不慎,後頭那人就會從車椅上摔下來。

    車停。

    幾乎同一時間,商商睜開眼睛,然後起身~下車,頭也不回的往裡走,一連串動作半點都不拖泥帶水,腳下步子又狠又重,一路過去,靜寂停車場裡被她帶出一圈悶重回音。

    正好有電梯下來。

    『叮——』

    門打開,她跨步,卻不想有人同她一道進來。

    而後修長手指自覺按了關門鍵,又按樓層箭22,和她同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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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電梯門緩緩關上,商商徹底炸毛,抬頭瞪他,「你跟著我做什麼?」

    邊上,年慕堯側身斜靠在電梯裡,聞言淡淡瞥她一眼,反問,「我回我家,有問題?」

    這點商商倒是忘了。

    以為逃出年宅就是萬事大吉,可她外頭住著的日暮裡,房產證上是年慕堯的名字,她是暫時借住,他才是房子的唯一主人……

    很好!

    可他這些天將她晾在日暮裡,明明是副永遠也不再踏足的態度,可這會怎麼又想起回來了?

    究竟為什麼,商商沒空深究。

    電梯停在22樓,門打開,她二話不說就朝外沖。

    兩人一同進門,容媽見著立即迎上來,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商商已經一路衝上樓,直奔自己房間。

    這個地方根本呆不下去了!

    想著,動手開始收拾,她在這邊的東西原本不多,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箱子就是通亂塞,拉鏈被卡住,用了蠻力,拉不上。

    「你在幹什麼?」

    背後,突兀有道聲音冷聲質問。

    商商手裡動作頓了下,索性抽出卡住拉鏈的東西,飛快拉好拉鏈,拖著箱子就朝外走。

    行李箱滾軸隨她腳步一同發出輕微聲響,經過年慕堯邊上時,更是目不斜視的沒有半點停頓,可惜還沒錯身而過,手腕一緊,被他捏住。

    頭ding,他嗓音愈發陰鷙,「傅商商,你沒聽到麼,我問你在幹什麼?」

    「你是眼睛有問題,還是智商有問題?」商商抬頭,顧不得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冷笑同他對視,「我不想住這了,於情,方便你隨時帶女人回來解決生理需要,於理,我是你侄子的未婚妻,住在你的地方,不合適!」

    酒店的事情她仍耿耿於懷。

    年慕堯下意識皺眉,「傅商商,你能不能成熟點?」

    他到這會都頭疼的厲害,一路強忍著,怒火徹底被她點燃。

    「我不成熟?」商商下意識反問了句,「那誰成熟,宋禮麼?」

    「我說了我和宋禮什麼都沒發生過!」

    沒發生,就是因為他一句沒發生,商商才會被他逼得錯亂崩潰,「那我們之間呢?小叔,是不是在你看來,只要沒有做到最後一步,都算什麼都沒發生?」

    他眉間褶皺更深,薄唇緊抿著,並不回答。

    「對,是我死纏爛打沒臉沒皮,可是小叔,難道你敢說從頭到尾你沒給過我半點希望麼?」他多的是辦法將她驅逐,可他卻並未動手,「可你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分明給我已經動搖的感覺,讓我看到希望,可下一秒卻又疏離冷漠到讓我跌進絕望?」

    唯一停頓,等到氣息穩了一些,繼續問他,「小叔,上次s市回來之後,你始終欠我一個答案。」

    她始終不信,那時候年慕堯的關心和在乎都是她自以為是的錯覺。

    可她一覺醒來,他又的確只剩冰冷淡漠。

    邊上,年慕堯將她瞳孔底下最後那點希冀收進眼底,捏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一句話到了嘴邊還是變了意思,「我以為,應下操辦你和西顧訂婚禮的事情就是我最好的回答。」

    原來如此。

    她眼底希冀盡數破滅,片刻只剩灰敗一片。

    「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您的用心良苦?」再開口,抽開被他捏住的手腕,一臉破碎笑容無比難看,「為了讓西顧對宋小姐死心,您那麼強迫一個女孩子也是蠻拼的。」

    「我再說一遍,我和宋禮之間什麼都沒有,也永遠不會有!」被她說的好像強~殲犯一樣,片刻他臉上已是片溫度全無,「何況你怎麼知道她就不情願?你不也是在年西顧和我之間權衡多年,然後才眼巴巴往我懷裡奔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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