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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記住這屈辱的一刻! 文 / 請叫我萍大人

    「這樣麼」童顏還是不大的相信,偏過頭,又抬著頭往四處望著,仔細的查看,顯然是在瞧顧白家裡有沒有監視器之類的。

    「嗯。」顧白瞧著那視頻裡的小人兒自顧點點頭,又開口道「我大概還過半個小時就可以回來;了,晚上想吃什麼菜?」

    「再過半個小時就可以走了?」站在顧白面前,正給顧白匯報工作的冷靜聽到這話,頓時愣了,明明再過半個小時是有一個跨國視頻會議要開的,還有之後是有一場飯局的,怎麼到了老闆嘴裡就說是過半個小時就能走了?

    「都可以吧…。」童顏隨意的說了句。

    「沒什麼特別喜歡吃的?」……

    「今天做什麼吃的?」晚霞染紅了半邊的天,正是下班放學的高峰期,童顏一下了公交車就直奔顧明朗的公寓,一口氣跑上五樓,用鑰匙開了門進屋,就一下順著香味溜到廚房,自身後擁住背影頎長的男人,小鼻子不斷的皺著,往前面蓋著的鍋子嗅著香味兒。

    「你猜猜!」穿黑白格子相見毛衣的男子回頭來摟住她的腰,薄唇掛著寵溺的笑容。

    「肯定是紅燒獅子頭,水煮魚,還有炒土豆絲兒!」童顏仰起頭嬌憨的笑道。

    「說的都是你愛吃的是吧,感情我忙活一天自個想吃的一道就不能做上了?」

    「哪兒啊,明明我說的都是你愛吃的!」

    「真的?那你竟然這些都是我愛吃的當是你不愛的,那等會兒你可就別動筷子!」男人低垂下頭來,額頭對著額頭,鼻尖抵著鼻尖兒,在晚霞的印照下形成絕美的一副畫色。

    「好,是我愛吃的,阿顧做的都是我愛吃的」像是生怕好吃的被人給搶走了似的,女孩兒扯住男人的衣袖,一個勁的撒嬌,後來瞧到男人笑,又覺得不對,耍起賴皮來「你就該做我愛吃的。」

    「憑什麼?」

    「我是你女朋友啊,你就得寵著我撒,我想吃什麼你都得給我做,就得什麼都順著我,把我嘴養叼了,往後吃別人做的都吃不慣,這樣你才能栓的住我不是!」

    「你這都是什麼歪理兒!」

    「哼,人家小說裡都這麼說來的,我告訴你阿顧,你要是不這樣,天天變著法的養著我的嘴,給我做好吃的,以後別人做我喜歡吃的,我就跟別人跑了,我就不稀罕你做的了!」彼時情到濃時,情人之間的笑罵嗔怒,在這一刻,時光漫過記憶竟然都一語戳成,童顏聽到顧白的一語,哽住聲音,良久才答上一句「都可以,我不挑!」不挑麼,其實是因為不是那個人做的,便是吃什麼都無所謂,若是那個人做的,也吃什麼都無所謂,因都是舉世無雙的。

    「你回來再說吧,我這會兒有點兒犯困,先掛了。」眼眶一陣濕意,聲音也快要克制不住,不等顧白再繼續說話,童顏就將電話掛斷。

    電話掛上那一瞬間,她也仿若整個人全身力氣都被抽空,一下的就賴到了地上。

    這邊,顧白一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未成來得及收回,另外眼神放在眼前的電腦屏幕上,那一片熟悉的空間,童顏就在正中間,只是此刻她整個人都坐在地上,雙手在膝蓋環成一個彎,小小的頭埋在裡頭,讓顧白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很顯然的,她這會兒是在哭,屏幕裡能很清晰的瞧到她小小的身子一抖一抖的。

    這讓顧白整顆心都跟著懸了起來,明明剛剛都還是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了,她突然就哭了,這是為什麼?

    「boss?」下一瞬間,顧白已然從椅子中站了起來,拿了外套作勢就要走,這讓一直站在顧白眼前等著匯報工作的冷靜不得不開口喚他一聲,雖然他此刻滿身的風霜,也不得不喚。

    「今天所有工作都往後退。」可,不等冷靜下一句開口,顧白直接下命令,一句話的時間,他也已經走到了辦公室外頭。

    「哎,不是說還有半個小時的嗎?」冷靜站在辦公室裡瞧著顧白遠去的方向,誇下臉自言自語一句。

    顧白走出辦公室,很快的就下樓,開了車一路往家趕,對,是往家裡趕,從前倫山別墅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住處,但是自童顏住進去之後,他就將其重新的定義了一遍,不再僅僅只是代表一個住處,一所別墅,而是一個家,屬於他和童顏的家。

    因為擔心童顏,顧白最後沒有去買什麼菜,而是一路奔回去。

    顧白在燕城最長住的地方就是倫山別墅,因離公司較近。

    很快的,顧白就回了,車子停在外頭,熄了火,立刻的就往別墅裡頭走。

    「不是說至少還要半個多小時再回來麼,怎麼就回來了?」顧白車子開進來的時候,童顏已經聽到聲音,那時候她還坐在地上陷在自己的情緒裡,但是聽到剎車聲音,她很快的從地上站起來,奔上樓進房間洗了一個臉,打理一番,瞧不見臉上的眼淚的,才走出來。

    走出來剛好對上上樓的顧白,兩個人就相對站著,雖然有了準備,但是還是被這麼突然的顧白給嚇了一大跳,童顏不自在的將垂落在肩頭的頭髮撩到肩後,定了定神笑著開口問。

    誰知道顧白並不回應她一些,只是盯著她瞧著,那眼神讓童顏有些的心底發毛,忍不住別開了臉「怎麼了?一直這麼看著我?」

    「為什麼哭?」

    「什麼?」童顏錯愕。

    顧白已經往上跨了一大步,與她站在同一階梯上,兩個人呼吸貼近,他冰涼的指尖緩緩的觸上她的臉頰「為什麼流眼淚?」

    「我沒有!」她的眼睛,剛剛明明在鏡子裡看過了,沒有什麼大的事情,他怎麼知道她哭了?童顏略有不自然的低頭。

    「騙我?」

    「我沒有…」聽到他的語氣變,童顏知道沒法再否認下去了,只好歎了一口氣「剛剛肚子有點兒痛,就是你在打電話的時候,所以才流了幾滴眼淚。」

    「…。」這個理由很是牽強,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顧白這一刻卻是願意從心底去相信,不想再深究。

    「恩…。」

    「…。」他相信了,童顏反倒有點愣,但是又不想他再起疑,不能沉默,只好扯開話題「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買菜回來做給我吃麼?」

    「剛剛你突然掛了電話,心裡不放心就回來了!今天不做了,我們出去吃。」

    「好!」這樣的情況下,倒是不想和他兩個人待在同一個空間,所以顧白提議出去吃,童顏並沒有拒絕,和他一道的就去了外面。

    晚上吃過東西已經到了*點鐘,童顏這幾日身子還有些的虛弱,真的有點犯困,回來了就往浴室去洗澡睡覺了,至於顧白,他手裡頭工作自然不可能這麼早休息,雖然這些日子天天在照顧童顏,今日又提前回來,但是一些緊要的工作,他最後還是吩咐了人去拿來,然後瞧著的,只不過是躺在床上瞧…。

    這樣的感覺,不是第一次了,從童顏昏迷開始就這般,但是每每的還是讓他心裡極其滿足。

    自己的女人在身邊安安靜靜的睡著,而他在她的呼吸聲音裡辦公,竟然也是他會喜歡的。

    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喜歡這般舒適安逸的生活的,但自童顏之後,就是這般了,沒有爭奪,少了刺激,喧鬧,也好。

    一夜好眠,第二日清晨,童顏依舊有課,吃過早餐之後,由著顧白送她到學校上課。

    只是從顧白的車上下來,一路奔到學校,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是不是就是她啊?」

    「可不就是她麼!」

    「喲,看不出來啊,平日裡不是很清高的一個人麼?怎麼還去做那樣的勾當呢!她爸媽生她出來不嫌丟人了麼?」

    「表面上越是清高的人,背地裡越是賤婊砸,你不知道麼!呵呵,呵呵!」童顏才一走進學校門口,就有議論聲傳來,且不止是一聲,而是很多聲音,在她的背後,很明顯的是衝著她來的,但是她又怎麼得罪這些人了?童顏是一點兒也不清楚的,心想是有人造謠了吧,沒想搭理,她徑直的往今天要上課的教室走。

    但是還沒等她走到教室,廣播裡就傳來了聲音。

    很是標準的普通話發佈著通知「請全校所有師生全部在觀禮堂集合,請全校所有師生全部在觀禮堂集合。」

    燕師大雖然比不得清華北大那樣的名牌大學,但是也算得上是一個一線大學了,全校師生,連同研究生,博士生在內,一共又近三萬人,這怎麼忽然的一下子就要集合呢?

    但是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過,當學校有什麼大型活動或者緊急事情的時候,是會有這種全校師生的集合的,因為燕師大極其嚴明,很是看重全校整體氛圍的,所以有大事的時候,會有集合,猶如初中,高中那般的。

    童顏沒有作他想,隨著人流一到走向觀禮堂。

    因這通知來的很突然,許多學生都從四面八方趕過去,人多眼雜,也沒人注意到童顏,雖然她是事件的中心,但是也沒幾個人注意到,有人注意到了,人流一衝,也就散了,也就沒有誰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童顏…。」童顏到觀禮堂的時候,裡頭已經有很多人了,不過並沒有多混亂,以前有過這樣的集合情況,各個系別,班級都有自己固定的地方,大家找到自個的地方佔下,就不顯得擁擠混亂。

    童顏所讀的系別,是英語系,就在離禮堂門口不遠的地方,她很快的走過去,走過去就瞧見路悠然,她在另一頭,正朝著她招手。

    這一片喧鬧中,大多成群結隊,班上同學也不例外,僅僅只是她一個人走,倒是有些的心酸,聽到路悠然的一聲喊,她朝著她走過去,竟然是下意識的也想要找一個伴。

    卻她還沒有走過去,有人已經是擋在了她的面前,是班長。

    「童顏。」

    「嗯?請問有什麼事嗎?」班長是個很高的女孩子,但是並不是那種高挑性的,而是牛高馬大的,像是婦女一般,不過印象中,這人還是很好來著的。

    「和我走一趟!」

    「什麼事情?」

    「系主任和校長要見你!」

    「嗯?」系主任和校長?童顏對眼前蘇清的話很是不解!

    「別問那麼多,先跟我走吧,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說著她已經朝她走了過來,拖住了她的手往禮堂前方拉。

    「蘇清,我自己會走,不要拉我!」蘇清的手很是有力,她現在幾乎是用掐著童顏強迫著她往前走的,這讓童顏很是不滿,一方面手很是疼痛,另一方面現在大多學生都已經落座了,就只有蘇清拖著她從過道穿過走向前方受盡矚目,讓她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卻蘇清根本不理她,將她拖到前面不說,還把她拉到觀禮台上。

    「你幹什麼?」

    「輔導員,主任,校長,童顏到了…。」她終於放開了自己,但童顏甫一抬頭就對上了系

    系主任的目光,以及自己輔導員,還有校長的目光,他們此刻的目光,童顏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形容詞來形容,只是覺得格外的恐怖,讓她想要遠遠的逃開。

    「輔導員,主任,校長,你們找我什麼事?」可已經站到了這上面了,他們又找自己,能怎麼逃?童顏只好暗暗調整自己的呼吸,面向眼前的人微笑,恭敬問話。

    「童顏啊,你怎麼能做出這樣敗壞校德的事情呢?」沒人回答她的問話!迎來的是輔導員的手指向她的太陽穴的動作,還有身後一句一句的。

    「哎,她就是那個援,交,女啊,她真的是去賣的啊?怎麼就鬧到學校來了啊?還這麼嚴重?」

    「喲,長的也就這樣嗎!怎麼還能賣呀,也不知道多少錢一晚呢!」

    這是怎麼回事?童顏眼中捲起恐懼,她強自鎮定的笑「輔導員,我不明白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童顏同學你自己去賣了,這事情鬧到學校來了,難道你自己還不知道嗎?」系主任忽然的從一邊拿來了什麼,一下的甩到她的臉上,讓她瞧。

    童顏接住要掉到地上的東西,拿起來放在眼前看,只一眼就讓她眼裡流出來淚水,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確實沒有什麼話好說,瞧到那一張一張的前幾日她在不夜城出現的不照片,以及昨日校門口被顧白壓在身下的照片,她確實沒有什麼話好說,但是這些照片為什麼會到學校?

    「童顏啊,我們燕師大可是好學校,最重視的就是名譽了,我們學校自創辦以來還從來沒有鬧出過什麼女學生援,交的醜聞,但是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早上,忽然的全校的公佈欄,還有很多地方都貼滿了這些照片,學校的貼吧,官網都,微博是你做援,交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像是為了解決她的疑問,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校長開口了,他的面前擺著一個話筒,他的聲音經由那話筒被放大,無限大的被傳了出去,響徹整個禮堂,落入這全禮堂的近三萬人的耳朵裡。

    「童顏…」底下似乎傳來了路悠然著急的呼喊聲,但是這一刻所有的聲音都沒有再落在童顏的耳朵中,她耳朵中僅僅有的就是校長無限放大的聲音,聽完之後,她竟然還能笑,只是那聲音沙啞的一點兒都不像是她自己的聲音。

    「校長,那你們的意思是什麼?是要勸退我嗎?」

    「童顏,光是勸退哪裡能夠堵住悠悠眾口?這件事的輿論壓力遠不是你退學就能解決的,我們學校的聲譽也不是勸退了你就能解決的!」校長搖著頭,一臉的為難。

    「那麼,校長,你們想要怎麼解決呢?」召開萬人會議,將她推向這檯子,童顏早想到沒有這麼簡單,但是退學不是一個學校對一個學生最為嚴重的懲罰了嗎?他們倒還想要怎麼樣呢?童顏紅著眼抬起頭,手緊緊絞著衣服的下擺。

    「童顏,經學校董事會,以及學生家長會議決定,要求你對著全校師生道歉,說出自己的過錯,給後人一個警醒!」

    竟然是這樣麼,讓她對著這三萬人說話,說她援,交,去賣?

    「還不快去!」方纔還在心裡覺得對人很好的班長,這時候在她的身後手往前將她重重的一推,直接推到校長身邊,那個話筒前。

    面前是近三萬人,各自不一樣的面孔,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但是每一張每一張在此刻在她的眼前,都像是魔鬼的臉一般的可怖,讓她腦袋發暈,良久說不出來一句話。

    「快說!」剛剛被人推了一把,這下又被人推了一下,童顏就像是一個布偶娃娃一般的,任由他們推來推去的。

    「童顏同學,請你快些的向所有教授,老師,向所有同學,家長道歉!否則的話,這件事情,我們學校將會以你毀壞我們學校名譽論處,提交法院,讓整個社會,以及法律來管教你!」

    「…。」曾和顏悅色的師長在這一刻也儼如洪水猛獸,將童顏逼入絕境,讓她不得翻身,無處可逃。

    「大家好,我是童顏,外語系1401班的學生,我對這次由我身上引起的對學校名譽以及對你們造成的所有不良影響,說一聲對不起,對諸位的家長以及你們的家長說聲對不起!」童顏終於啞著聲音開口,每一個音節,每一個音調,從嘴裡吐出都幾乎用光了她全身的力氣,眼淚順著眼眶流出來,她倔強的沒有去擦,只用眼睛,一眨不眨的瞧著眼前所有的人,他們臉上的表情,不屑的,看戲的,以及帶有其他的顏色的,她一一記住,並不是為了什麼報復,而是記住,記住這一刻,這麼屈辱的一刻,所有的人眼光都釘在她身上,不是因為她獲得榮譽,不是因為被學校獎賞,而是因為她穿的像是一個小姐一般的去了不夜城,而被人看到,被人拍下,作為一個援,交,女的身份。

    什麼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什麼是…。誰來告訴她,在面對這麼多目光的時候,在不是證據卻又鐵證如山面前,她要怎麼身正不怕影子斜?

    有誰相信她,誰來告訴她,誰來幫她喊一句「她不是援,交,女!」

    又有誰來告訴她,原來輿論,原來被這麼多人這般盯著的時候是會生不如死的,有誰能擋在她面前,為她遮去這些風霜雨露,為她擋住這些流言蜚語,為她撐起一片天空?

    沒有人,甚至是連她自己都不敢替她自己辯解一句,她不是援,交,女。

    她只能緊緊咬住唇齒抵住那些侵入骨血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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