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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2章 就是他了 文 / 玨君玉

    張玨驚愣住,「鄒使君,你別亂猜。蒙古主怎麼可能選中我?他應該討厭我,甚至想辦法把我除掉,那才正常。」

    「可我觀蒙古主就是此意。沒見著他很高興嗎?他願意見你,本身就說明他的態度改變了。」鄒伸之不知該喜該憂。

    使團裡的其他人立刻向他道喜。

    「我哪點能讓他看中?」張玨尷尬。想起按竺邇與他下的約定,真不知該如何選擇了,是拒絕了事,還是依按竺邇的計劃答應婚事?

    無措了一小會兒,張玨就解了心結,這事八字都還沒一撇,只是猜測,蒙古主根本未提,自己和使團裡的人都在瞎操心。眼下還是該擺脫宴席,蒙古主或其他人到時定會與自己喝酒。不喝,不給人家面子;喝了吧,自己腸穿肚爛。

    正想著怎麼脫身,這時,遠處跑來個胡裝的奴僕,他受大汗之命,來請張玨帳中一敘。

    張玨愣了愣,這回真逃不掉了。

    「大汗今日見到人了嗎?」帳內,達格娜可敦扇著羽扇問。

    她所指的人,自然是張玨。

    窩闊台淡淡答道:「見到了,上次與三名武士決鬥時就見過,這次仔細看了看。相貌比不上按竺邇俊美,但也不差。雖是個雜役,卻無卑賤之氣,若不是早知他身份,估計會以為是個什麼官人假扮雜役來刺探的。」窩闊台說著笑了兩聲,「我們豁阿看人確實有眼光,他的武藝我們早見識了,這點我最滿意,就是不知其它方面如何。」

    達格娜可敦美目轉動,「這說來,大汗已經中意?」

    「還沒呢?還得再考考他。我已經叫人傳了話,把他單獨帶來。就在隔壁帳。」窩闊台神秘地說。

    「原來大汗早有準備。」達格娜雙眼彎彎,「既然如此,妾也該有所行動。豁阿不僅是大汗的女兒,也是妾的女兒,她的終身大事,妾身為母親,比大汗還關心緊張。也讓妾出題考他吧?」

    「好啊!愛妃參與更好!」

    達格娜會心一笑,無人知她盤算的主意。

    而在隔壁帳中,張玨坐於空帳,不急不躁,到要看他們耍什麼花招。

    坐了好一陣,總算來了人,是個瞎眼的老女僕。進帳後,雙手前伸摸索。

    「老人家,你找什麼?」張玨問。

    「老奴找人。」老女僕聽了聲說,驚喜道,「你就是即將成為豁阿公主附馬的那個人?」

    張玨淺笑,「大汗沒有同意,我怎敢亂稱。老人家也不要叫錯了,禍從口出。」

    「是啊!多謝提醒。」老女撲向張玨摸索了過去,「哎!老奴這雙眼睛就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就這麼瞎了。」

    「哦?」張玨好奇地歎了聲,但覺得這是老人的傷心事,不該追問。

    但老人卻無顧忌,繼續說起來,「老奴就是因為看了公主的臉,眼睛就被公主刺瞎了。」

    「怎會如此?」張玨更起好奇。

    「因為公主長得奇醜無比!」老女僕痛心道,「公主平時都戴面紗,把容貌遮了個嚴實,對外又稱自己極美。那日老奴入帳服侍,不小心見了公主真容,然後就……公主之前的三任附馬,都是因目睹公主真容而死。老奴也勸過他們,當初沒人聽老奴之言。聽說又來了個年輕人,怕你步他們後塵,所以冒險相勸。趁著大汗尚未同意,趕緊拒絕了吧!」

    老婦語氣略急,彷彿真為對方擔心,但張玨卻早把她看透了。

    張玨忽地抬手,巴掌朝老婦臉上扇去,但並未碰著她,指尖從她那雙老眼前劃過,扇出的風使老婦髮絲微動。老女僕神情淡定,如看不到他的動作,卻在指尖掠過的一瞬間,眨了下眼。

    「目光明亮,迎風有感,你就別裝了。」張玨笑了。

    老女僕還一臉驚愕。

    她入帳時,張玨並未發現異樣,待她靠近自己,他習慣性地轉換成熱源視覺觀察帳內有無異變。這一看,卻發現老婦體內有能量流向雙目。這說明她的視覺功能依然存在,她不是瞎子。

    「公主我並未見過,是美是醜,不能道聽途說。況且娶妻怎以以美醜為定論?當娶有賢德的女子。」這明顯是對方的試探,張玨也不吝嗇大道理了。

    「呵呵!」帳外起了笑聲,這次又進來位美艷侍女,「公子聰慧,這等彫蟲小技哪騙得過公子。」侍女捧著酒壺坐到張玨身旁,把老婦揮退。

    又玩的什麼彫蟲小技?張玨對女人到不怎麼警惕,留心的是她懷裡的酒壺。

    侍女擺下酒碗,把酒滿上,「蒙古以酒待客,這一確,公子一定要喝。」

    這不是要他的命嗎?張玨拒絕,緩推侍女遞上的酒碗。侍女定要他喝,推揉之間,酒碗翻倒,酒水潑了張玨身上。

    張玨嚇得全身僵住,幸好有衣服隔住。不過再等一會兒,酒水浸透衣衫,粘上皮膚一樣糟糕。張玨急忙解開衣帶。

    誰知那侍女竟貼了過來,「奴婢該死!公子快把濕衣服脫了吧!」說著,她也幫著張玨解衣。不僅脫張玨的,還脫起自己衣服,「今日風大,公子濕衣恐著涼了,將奴婢的衣袍暫披上吧!」

    「等……」張玨木愣,這哪是給他披衣,整個白花花的身體都蓋了上來。

    「姑娘自重!」張玨把她推開。

    先前有個假裝瞎子的老太婆,這次又使

    美人計嗎?面對如此美妙的身體,就算明知是大汗的計策,多少男人依然把持不住吧!但他不是普通男人,亦或者說,這個星球的美女並不使他感興趣。

    侍女驚尖,重重摔了地上。但侍女極敬業,雖摔痛了,立刻擺了個姿勢,嬌滴滴道:「公子把奴婢摔得好疼!公子為何如此對待奴婢?公子……」

    張玨聽不她說話了,把她的袍子丟過去,如大毯般蓋住她全身。「穿好衣服出去!叫剛才的老太婆拿乾淨衣服給我!」

    侍女拉開衣袍露出頭,一臉埋怨,「你這人真是的!」她裹了衣服,氣嘟嘟踱出帳篷。

    「哈哈!」帳外又出男人的笑聲。

    張玨看了進帳的人,微低下頭,「大汗。」

    「不錯!」窩闊台喜色盡露,坐了上位。張玨在下側立。

    「娶妻不論美醜,確是此理,可多少人被一張皮囊迷惑,我也不能免俗。你不僅說出此理,還識破了假盲騙局,足見聰明。更難能可貴的是,如此美艷侍女投懷送抱,都能坐懷不亂,真真有大定力,能成大事。」

    「大汗謬讚了。」張玨拱手謙虛道。

    窩闊台呵呵笑不停,像遇到了件滿意的寶貝,「我有個女兒,命犯煞星,已死了三任丈夫,你可會嫌棄?」

    張玨怔愣,蒙古主這就直接問了?自己答應,還是不答應?

    「在下從來不信命,煞星剋夫之說更屬無稽之談。前幾位附馬早逝只能怪自己運氣不佳,或身體有病,怎能怨公主。」張玨對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窩闊台拍大腿贊同,「所以這次我打算選身體強健的男子為附馬。我看你有勇有謀,正是最佳。」

    「謝大汗抬愛。在下怎敢推辭。」張玨拜道。

    「好!爽快!」窩闊台大喜,「今起,你就是我乘龍快婿,來日擇個吉日,就將你與公主的婚禮辦了。這次要熱熱鬧鬧、風風光光!來人!上酒!」

    有與按竺邇的約定,張玨到不擔心娶那個食人公主,窩闊台叫上酒,那是要與他對飲了。張玨再不能拒絕,偷偷掂了掂隨身的小藥瓶。避水藥只剩兩粒了,將要浪費一粒在這事上,當真覺得不值,但又不得不用。趁窩闊台不備,悄悄服下。

    帳外,剛才的美艷侍女穿整齊了衣服,出現於可敦帳中,貼近稟報了什麼。

    「他碰了水酒,比你碰他身體還慌張嗎?真是有趣啊!」達格娜可敦搖著羽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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