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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吉地凶煞格 文 / 柒界

    當我們三人到達望塵坡山腳時,天色已經是傍晚過後了,我一下車,放眼朝望塵坡看去,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這哪裡是什麼墳山啊,完全是就是一處亂葬崗,隨處可見的墳包,新墳舊墳有墓碑的,沒有墓碑的全部在這裡一一展現,看見這一幕,我心想誰會在這裡種水果啊?要真有人把果園選在這裡,不是那人膽子特別大的,就是對方是個變態或者是神經病。

    就在我發愣站在原地不動時,李老神棍走到我旁邊拍了下我的肩膀,難得的幽默了一回:「你小子發莫個愣啊?站在這裡看風景啊?」

    雖說此時還是白天,但那即將落山的太陽射出來的餘暉卻把這座山弄得更加怕人,看著那些墳包在夕陽的照射下也披上了一件澄紅色的外衣,不免讓我把眼前這一幕就與鬼氣森森寒氣逼人等詞聯繫在一起。

    聽見李老神棍還有心思調侃我,我心裡暗罵道:「老神棍,這話你也說得出來,腦子有毛病的人才會在這種地方看風景。」

    見我沒有說話,李老神棍也不覺得奇怪,畢竟不是每個人看到這漫山遍野的墳包都能夠輕鬆自若的,所以他抬頭看了看天空,便說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得趕在天黑之前上去。」

    我一聽到李老神棍說要上去,不由自主的就嚥了口口水,然後緊張的問道:「我們真的要上去?」

    李老神棍白了我一眼,說:「你也聽張老八港了他的橘子是在這裡運回去的,現在我們面對的這片山除了這大大小小的墳包外,並沒有看到果園,所以我們必須得上去,看看山頂與山那邊有沒有莫個古怪。」

    說實話,我是打心眼底不想上去,即便是日頭當空,我也不想上去,天曉得這幾乎快被墳包覆蓋的望塵坡上面會碰到什麼,更何況現在已經過了傍晚,這望塵坡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幾百米的海拔是肯定有的,這一爬上到山頂,肯定天都黑了。

    墳山加黑夜的,這也太刺激了,想到這些我心裡就開始產生了牴觸的想法,我小聲的說:「我不上去了。」

    李老神棍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問:「你不上去?那你打算去哪?」

    我連忙回道:「這裡荒無人煙的,我留下來幫雷哥看車,要是我們都上去,車被偷了可就不好了,對吧。」

    「這點你可以放心,我這車沒有人敢偷。」這時,雷陽飛背著一個背包走了過來,撿過話茬就插了一句。

    而未等我開口辯駁一番,李老神棍拍了下我的腦袋,笑著說:「你各人也港了這裡荒無人煙,既然荒無人煙那又哪來得人去偷車,我看你還是既來之則安之吧,要是你真留在這裡看車,這天一黑,到時候這望塵坡百鬼夜行,我估計你哭都來不急。」

    「靠。」我心裡暗暗的爆出一句粗口,然後想了想,又說:「那我回去總可以了吧。您老也曉得我要是不按時回家,會被家裡人識破的。」

    可沒想到我這一句話一說完,一邊的雷陽飛便掏出他那小型的大哥大,揮了揮,說:「小劍,我看你還是乖乖跟我們一起上去吧,你家裡人我已經叫人通知了,港你這段時間要協助警察破案,還對你家裡人港,案子一破便會給你弄個證書,你家裡人一聽到這些,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還讓你要聽我們的話。」

    我一聽到雷陽飛這麼說,我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想這兩人還真是一老一大的狐狸,隨隨便便就把我的後路給封死了。

    我見事已至此,便只好跟著兩人往那條通往山頂的小路走去。

    而當我們走到半山腰時,李老神棍見我還是一副哭喪著臉的模樣,便滿臉笑意說道:「我說你小子老是苦著個臉干莫個?你是童子身,又有『純眼』,那些陰靈之物是不敢近你身的。」

    我一聽到李老神棍說這句話,我心裡更加鬱悶了,在山下你怎麼不說陰靈之物不敢近我身?所以我看著他低聲說了一句:「馬後炮。」

    「你嘀嘀咕咕的港莫個?」見我低聲自語,李老神棍把腦袋伸了過來,笑裡藏刀的問道。

    我一看到他那張離我不足十公分的老臉,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然後笑著回道:「我是港您老人家手段厲害,莫個事情都能運籌帷幄,呵呵。」

    李老神棍也知道我這話是口不從心,但聽我說完後,他只是笑了笑,便繼續往前走去。

    而雷陽飛這時湊到我旁邊,小聲的說:「在來時的路上大師就跟我港了,這次上山需要你出力,所以你要恨就恨大師,可不關哥哥的事噢,哈哈。」

    起初我還以為雷陽飛是打算說些安慰我的話,可沒想到他居然跟我說上這麼一句,再看到他哈哈大笑往前走去,我差點氣得吐血,敢情我一開始就被這兩隻狐狸給算計了,但即便事實是這樣,我又能怎麼樣了?最後還是得跟上他們,畢竟現在再後退是不可能的了。

    這一條通往山頂的路是真的不好走,要是讓我一個人走這種路,那就是打死我,我都不會走的,因為在過了半山腰後,這後面的路已經不能算是路了,四處不是荊棘就是雜草,而且有的路你還得從墳包跟前繞過去。

    由於這裡除了清明掃墓會有人來,平常沒人會上來,也就導致了沒有一條明顯的路,而有的人在掃墓時,為了能繞近路,所以通常都會直接從一些墳包上面直接踩過去,這也導致那些墳包幾乎被踩平,如果不仔細辨認,你根本就分不出哪裡是墳,哪裡是路。

    等我們爬到山頂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雖說沒有伸手不見五指那麼誇張,但也相差無幾。本來還以為可以借助月亮的光芒照照路,可是今晚的天空,別說月光了,就是星星都沒看見一顆,抬頭往天看去,除了黑

    壓壓的雲層,便再無他物。

    頭頂上空是黑的,這山頂四週一樣也是黑的,偶爾一陣涼風掠過,我都能感覺自己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種氛圍實在是太壓抑了,寂靜,靜得讓人都不敢大聲呼吸。

    而憑眼前這種情況,想要察看四周有什麼古怪,那無疑是癡人說夢,此時別說觀察四周的環境了,就是你想看清楚腳下的路,都得打起十二分心神才能勉強看見。

    這時,雷陽飛從隨身的背包裡掏出一支手電打開,然後又分別遞給我與李老神棍一支,問道:「大師,現在我們下一步往哪裡走?」

    由於此時我們只能借助手電的光芒前行,李老神棍也不敢胡亂指方向了,畢竟手電的電量是有限的,要是漫無目的的走,估計這手電是撐不到天亮的,而且對於李老神棍來說,有些事情的真相,那必須在晚上才能發現。

    因為當黑夜來臨之後,白天的面具將會被脫下,一切都將回歸本性,罪惡也會隨著黑暗甦醒,這也就是為什麼在黑夜的犯罪率會比白天多得多得多的原因,畢竟夜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放火天。

    就在雷陽飛問李老神棍下一步路線時,我便拿著手電胡亂的往四周照了照,當在手電一掃的時候,我彷彿看到不遠處有光亮閃了閃,而為了確定自己不是眼花,我便關上了手電,然後往剛才那個方向仔細看了看。

    由於距離不是很遠,這一看,立馬就把我嚇了一大跳,剛才那個地方原來是一座房子,剛才微弱的光亮正是從裡面射出來的,而且更讓我覺得心悸的是,那裡面還有一個人,看到這一幕,我連忙拍了拍離我最近的雷陽飛,口齒不清的說道:「那那個地方有人。」

    聽到我這一說,雷陽飛與李老神棍的心裡也是一驚,兩人也連忙隨我指得地方望去,但他們這一望,卻沒有看到我剛才看到的東西,隨即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你是不是看錯了?」

    「怎麼可能看錯!剛才我明明看到了。」在雷陽飛與李老神棍的質疑下,我再次把視線望向剛才那個地方,可這一次當我再看過去,居然沒有再看到剛才那一幕,前方除了黑暗還是黑暗,我很是不信的自語:「不可能啊,剛才還有啊。」

    聽見我再三強調,李老神棍與雷陽飛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凝重,然後李老神棍沉思了下,說道:「劍小子,你在前面帶路,我們過去。」

    「大師」雖然雷陽飛也知道我這個時候是不肯能無的放矢的,但他對我畢竟還是不太瞭解,所以他對我剛才說得話,還是保留著一絲質疑,因為他沒有看到我看到的東西,所以他把頭轉向李老神棍,指了指剛才我說的那個方向。

    李老神棍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斬釘截鐵的回道:「我相信劍小子的話,因為他擁有『純眼』。」

    雖然雷陽飛不知道『純眼』指的是什麼,但他對李老神棍的話還是信服的,畢竟李老神棍可是讓他不止一次打破了自己的世界觀,所以看到李老神棍已經跟我往前走了,所以他吸了口氣,也跟了上來。

    由於剛才我看到的那個位置處於山的另一面山腰位置,所以我們走得很是緩慢,畢竟這下山的路更不好走,而且是我走在前面,偶爾我手裡的手電一晃,便會照到一塊墓碑或者一座墳包,我的心裡就更緊張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幾乎走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才靠近了我前面看到的那個位置,而當我們三支手電直直照在這裡時,不止是我,李老神棍與雷陽飛兩人都心頭『咯登』一跳,因為剛才我沒看錯,這裡確實有一座房子。

    這房子由於大門緊閉,看不見裡面是否有人,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裡面沒有光亮,在黑夜的籠罩下,彷彿與黑夜融為了一體。

    雷陽飛拿著手電就走到房子的大門前,打算去敲門,而這時,李老神棍幾個步子閃了過去,連忙阻止道:「等下。」

    雷陽飛雙眼疑惑的看著李老神棍:「大師,緊嘎了?」

    李老神棍到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著手電往四周掃視了一番,然後才把手電的光芒聚集在了兩扇大門上,謹慎的說道:「我們不能從正門進去。」

    「不能從正門進?為莫個?」聽到李老神棍這話,我與雷陽飛兩人都抱著疑問問道。

    李老神棍打量著門上的把手,說道:「雖然這是晚上,我看不清楚四周具體的環境,但這門前雙蛇盤踞,面對百柱擎天,陽光難入,霧氣聚集難散,陰氣凝聚成灘,陰氣加濕氣,又陰又濕。形成了吉地凶煞格,從正門進的話,有可能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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