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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全陰三缺可解 文 / 柒界

    當小舅與那白髮老頭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半三更了,早就等得很是著急的外婆等人,看到小舅終於回來了,那懸起的心也終於落回了肚子裡。

    當小舅與白髮老頭剛走進堂屋,還沒等小舅開口介紹,那在裡屋裡吃喝的老神棍聞聲走了出來,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白髮老頭,淡淡的說道:「來了。」

    對於老神棍不冷不熱的話,那白髮老頭倒是不以為然,摸著自己的白鬚,臉上一副淡然的表情,說:「哪裡有邪魔作祟,哪裡就有老道的身影。」

    聽著兩人的對話,外婆他們被弄蒙了,心想這兩人不是師兄弟嗎?怎麼一見面好像關係並不是太好。不是這老神棍的師兄,還是老神魂自己讓去請的嗎?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堂外婆他們眼裡疑惑時,那白髮老頭上前對外婆說道:「老道張芳泰,道號白鬚子,有禮了。」

    「莫個白鬚黑鬚的,不就是鬍子比老道我長一點嗎?盡整些縐縐的東西。」還沒等外婆還禮,一邊看著張芳泰的老神棍,哼了一聲。

    外婆看見兩人確實不對路,心裡也是著急,要救自己的孫女,還得兩人幫忙,要是這兩人鬧翻了,那該怎麼辦啊,外婆左右為難的說:「張師傅,您看這」

    張芳泰撫鬚一笑,說:「不壞不壞,隨他做怪,你把你孫女的生辰八字給我。」

    看到張芳泰壓根沒搭理自己,老神棍感覺自己就像是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樣,力不隨心,再次對著張芳泰哼了一聲,便又鑽進裡屋去吃喝了。

    雖然外婆也很好奇這兩人是怎麼一種同門情,但一想到正事重要,還是把自己的好奇給壓了下去,隨即把表姐的生辰八字告訴了張芳泰。

    張芳泰得知表姐的生辰八字,快速的掐算起來,大約一根煙的工夫,張芳泰才停止掐算,雙目非常有神的說:「想必你已經從我師弟那裡得知你孫女是全陰三缺之命了吧。」

    看到外婆點頭,張芳泰接著說:「在我們奇門裡,天地間的萬物都有兩面性,有陰有陽,陰能克陽,陽也能克陰,同時又生生相息,從而延伸了五行相生相剋之理,你孫女雖然是全陰三缺,但八字九缺,卻還留有一線生機」

    聽到張芳泰說表姐有一線生機,堂屋裡的眾人都是全身神經緊繃,生怕錯聽了一個字,外婆連忙道:「望張師傅救救我孫女。」

    張芳泰再次撫摸著自己的長鬚,好像這是他的招牌動作一般,只見他一邊輕捋鬍須,一邊反問道:「你孫子輩裡有一個生肖龍的跟一個生肖蛇的吧?」

    外婆不知道張芳泰問這個有什麼用意,但還是點了點頭,回答道:「我小外孫屬龍,小孫子屬蛇。」

    聽到外婆說完,張芳泰說道:「本來你孫女今年三月初三那天便有一坎,好在你這兩個孫子那天跟他在一起,以奇門裡的『雙龍護玉兔』一局,化去了你孫女那天的劫難,但你孫子年齡太小,龍氣不足,所以只救得了一時,卻護不了一世。」

    外婆聽得是心驚膽戰,急忙說道:「您一定要救救我孫女啊。」

    張芳泰笑了一笑,說:「老道既然來了,那就不會袖手旁觀。」隨即張芳泰想了想,又接著說:「現在是寅時,你需要在辰時之前找齊七根黑白縫衣線,然後老道與我師弟一起開壇做法,你孫女就能活命了。」

    聽到張芳泰說救人只需要七根縫衣線,小舅搶先開口說:「這縫衣線家裡有的是,別說七根,就是七十,七百根也有。」

    張芳泰搖了搖頭,嚴肅的說:「這七根縫衣線不能是你們自己家的,得去找別人討,而且要七戶不同的人家,要想救那小娃娃,辰時之前必須把七根線拿來。」

    當聽到張芳泰這般說,堂屋裡的小舅跟大舅便要邁開步子去村裡找人討要縫衣線,畢竟現在離辰時也就兩個時辰不到了,必須爭分多秒。

    可沒等小舅與大舅兩人跨出堂屋門,張芳泰喊道:「等等。」看見小舅兩人停下腳步,他又說道:「你們兩個人即便討來了線,也沒有任何作用,得你家裡年齡最大的人去討。」

    家裡年齡最大便是外婆了,外婆雖然才花甲之年,但這大半夜的,村裡的路不好走,要是讓外婆去,那要摔了怎麼辦,所以屋裡的幾人都把目光投放到了張芳泰身上。

    外婆心裡繫掛表姐的安危,在得知必須自己去時,立馬開口說道:「為了我孫女的命,老太婆這就去。」隨即又對著兩位舅舅說道:「小毛,小妹崽,你們兩個好生招待張師傅。切莫怠慢。」

    這是張芳泰又說:「記住,你討回來的線必須是白線比黑線多,但你不能開口問人家要什麼顏色的線。否則無用。」

    張芳泰這句叮囑,完全把這次討要縫衣線的難度又提高了幾個檔次,先別說現在是夜半三更,就是在大白天去村子裡找別人討要,你要是不說要什麼顏色的線,那天曉得對方給你什麼顏色的,而合心村好歹上百戶的人家,這要討到什麼時候去了。

    雖然知道有難度,但外婆還是點了點頭,一咬牙便快步走了出去。

    當外婆離開後,兩位舅舅便要幫張芳泰安排住宿,但沒想到他直接拒絕了舅舅們的安排,逕直的往老神棍在的裡屋走去。

    「我說黑白鬚你進來做莫個?」當張芳泰剛一走進裡屋,正在吃喝的老神棍便大聲喝道。

    張芳泰徑直走到老神棍對面的位置坐下,從桌上拿過碗筷跟杯子,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反問:「李福生,你喝你的,管老夫做莫個,這又不是你屋裡,你還能管老夫的行動?」

    原來這老

    老神棍的俗名叫李福生,還真是俗氣。

    大概這兩人曾經也沒少鬥嘴,李老神棍一聽這話,頓時兩道眉毛都豎了起來,老手用力的一拍桌子,大聲斥道:「要不是我,你能有這般待遇?」

    在堂屋裡的舅舅們一聽到裡屋的動靜,以為兩人打起來了,嚇得連忙走了進來,但還沒等他們開口問,李老神棍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們都出去,辰時未到,誰都不許進來。」

    舅舅們深知李老神棍的手頓,雖然不知道他師兄怎麼樣,但恐怕也是個不好惹的住,既然對方都發話了,那自己還是不要留在這裡了,免得等會殃及池魚。

    「您二老,慢慢吃喝,有需要就叫我們。」說著,舅舅他們就退了出去,然後把房門給掩上。

    看到舅舅他們離開,張芳泰喝了一杯酒,笑瞇瞇的說:「師弟,手沒拍痛吧?」

    李老神棍哼了一聲,說:「這區區桌子豈會讓老子手痛,要是拍在你這把老骨頭上,估計會讓老子手痛上一會。」

    張芳泰倒沒有因為李老神棍的話生氣,繼續自斟自飲,說:「是嗎?那我緊嘎看見有人在拍了桌子後,一直把手放在背後搓後背啊,哈哈,這酒真是好酒啊,哈哈。」

    見到張芳泰看穿了自己,李老神棍頓時面紅耳赤,心想這也不知道是什麼木頭做的桌子,怎麼就這麼硬,把自己的手震得生疼,但嘴上卻依舊硬氣的回道:「老傢伙,我這是背癢抓抓而已,看見你我就心煩。」

    聽見李老神棍開口閉口的就是老傢伙叫自己,張芳泰也被惹火了,放下酒杯說道:「老匹夫,莫不是以為老夫怕了你,要不是師父他老人家讓我讓著你,我早就修理你了。」

    李老神棍不甘示弱的反駁:「你這老傢伙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要不比劃比劃。」

    張芳泰摸了一把鬍鬚,蔑視的說道:「來比比,你既然腰裡別只死耗子,愣是要冒充打獵的,老夫就挫下你的銳氣。」

    在堂屋裡聽見裡面說話的眾人,還以為兩人要開打了,可沒想到的是,裡面半天沒有打鬥的動靜,就在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時,裡屋又傳來了聲音。

    「這裡十個海碗,都倒滿了酒,你要選那一邊?」這是李老神棍的聲音。

    「你是晚輩,讓你先選。」張芳泰的聲音。

    「老傢伙,口含牛鞭啊,硬是死狡辯,等會看你怎麼爬。」

    「老匹夫,老夫我也想看看你在地上爬的模樣。」

    聽到裡屋傳來的一句句對話,眾人面面相覷的愣在當場,心想這兩師兄弟也太奇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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