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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紙條 文 / 楚戎

    這張照片類似於證件照背景是一塊平整的紅布,而在紅布上放著一塊圓形的玉珮,我腦子一陣空白,玉珮的中間雕刻著兩個三角形組成的奇怪圖案,看到它們的時候我有些站不穩。

    因為這塊玉珮此刻正在我身上,這是前段時間我剛從雲南回到鎮上時和秦倩的信一起寄過來的,她在信中說這東西是救她和阿傑的那個神秘人給我的。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有什麼作用?那個神秘人我推測他極有可能是傳說的第八子。

    然而不管他是誰,我首先要搞清楚的是這塊玉珮的來歷,沒來台灣之前我專門抽出點時間查過這塊玉,可惜的是沒得到一丁點有用的線索。現在阿月突然拿出這麼一張照片,我心裡的激動可想而知。

    正在我猶豫著要把要把我手上的玉珮拿出來時,耳邊卻想起了驚叫聲。

    「這……這是……這……清義玉牌,這是清義玉牌。」

    說話的是金爺,他的臉頰因為亢奮都顫了起來,看上去甚至有些猙獰,兩隻眼睛幾乎瞪成了我們小時候玩的玻璃彈珠。

    我還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只見他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照片,似乎恨不得把照片上的東西給拿出來。我這時候也是被他的樣子給嚇到了,所以根本沒在意他說的話,發愣的問了一句:「什麼清義玉牌?」

    他卻彷彿沒聽見似的探身瞪著阿月道:「你哪來的照片?」

    而在他說話之際我已經反應了過來,腳下一滑,差點就摔在了地上,這他娘的竟然是清義玉牌,更不可思議的是這東西現在就在我手上。

    我完全給懵住了,金爺的神色則十分可怕,阿月估計也沒想到我們會有這麼大反應,被金爺的樣子嚇得退了兩步,吞吞吐吐的答道:「我爺爺……昨晚醒了一會,是他讓我把照片拿過來的,說是他的一個老朋友讓他打聽照片的東西,然後叫我給你們看看。」

    其實不光我們,圍過來的幾個人哪個臉上的神色不是驚駭莫名,七桿作為金爺的心腹,自然曉得許多上面的事,知道清義玉牌也無可厚非。

    張元清也不用說了,他對上面的瞭解比我清楚得多,沒聽說過清義玉牌那才叫奇怪,至於楊威,他的表情沒像我們這麼驚訝,更多的是疑惑,在金爺說出清義玉牌的時候,他接著自言自語似的喃喃說了一句:「我好像聽老祖提到過這東西。」

    他們軒堂勢力一直在台灣,雖然和上面有過不少的來往,但對於上面內部的事估計知道得並不多,所以照片中的清義玉牌使他並不像我們幾個這麼驚訝。

    不過其中最茫然的便是阿月了,在昨天和我們一起下去之前,她連上面都沒聽說過,哪知道什麼清義玉牌。

    然而我們幾個人的反應倒真是讓她大吃了一驚。她不由得神色古怪的看著我們,同時帶著十分強烈的詢問之色。

    金爺不依不饒,在阿月說完後他立即又追問道:「你爺爺現在在哪?他那個老朋友又是什麼人?」

    清義玉牌對於上面的意義恐怕跟古時皇帝的玉璽差不多,想當年孫堅為了玉璽和袁氏兄弟反目成仇,被他們算計,回江東時受到劉表襲擊,死在了黃祖手上。

    現在金爺的表情不知怎麼的讓我想到了這個故事。他和我不一樣,我儘管是楚家的人,可一直到去年才知道上面,清義玉牌我也瞭解了一些,可對於我來講,它的重要性和價值並沒有那麼的匪夷所思。

    我的思緒已經從清義玉牌本身轉到了那個神秘的第八子,他為什麼要把這東西給我?前面金爺透露過清義玉牌很可能已經失蹤了,如果是被這個第八子拿走的,狗日的突然把它給了我到底是在打著什麼算盤?

    而金爺從小便清楚上面,現在更是羅家的話事人,因此他此時強烈的反應倒也不足為怪了。

    阿月對這些一無所知,沒想到這照片會對我們產生如此大的震動,見金爺繼續追問,搖起了頭道:「爺爺今早已經送出去了,昨晚也沒告訴我他的那個朋友是誰,只是讓我今天過來找你們問問。」

    阿月的語氣變得有些生硬,估計剛才確實是被金爺的樣子給嚇到了。這讓金爺一愣,終於回過神來,臉上的情緒也慢慢的平靜下來了。

    到底是金爺,眼中的狂熱一散便十分自然的往後退了一步,從容說道:「老頭子剛才失態了,還請這位姑娘見諒。」

    阿月見金爺已經平靜下來跟著笑道:「金爺您太客氣了,這幾張照片我只是幫爺爺過來打聽一下,沒想到真還有了收穫,金爺您見多識廣,還煩您能說說這清義玉牌是什麼東西?」

    這時候金爺朝我看了一眼,似乎在說該不該把清義玉牌的事告訴阿月,不過隨即他就轉移了目光望著阿月問道:「姑娘,你聽說過上面嗎?」

    在金爺說到「上面」時,阿月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關於上面我已經知道了一些情況,這位楚先生不就是上面的人嗎?」

    說著指了指我,聽到這話金爺笑了起來說:「既然你知道上面,我也就說說這清義玉牌,對於不瞭解上面的人來講,這玉牌只是一塊普通的玉,可對我們上面的人來說,確實十分重要的信物,由於一些特殊原因,這塊玉牌已經有好多年沒人見過了,我們上面的人很多都以為這東西很可能失蹤了,我們也一直在尋找它,所以在看到照片時我會那麼失態,以為你知道這清義玉牌的下落。」

    金爺的這番話讓我不禁心下冷笑起來,這清義玉牌可是陸子岡唯一沒有留名的玉雕,就算是不曉得上面的人,這塊玉對他們來講也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金爺很會說話,一下子就

    把這塊玉說成了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的局面,對於收禮的人那鵝毛非常重要,因為它代表著巨大的情誼,但放到其他人面前,就一不值了,而且金爺話裡的含義也十分明確,這清義玉牌是我們上面的東西,你不是上面的人,沒必要知道那麼多。

    阿月一下接不了話,沒辦法繼續問下去了,只得努了努嘴「哦」了一聲假意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金爺說完後要把照片還給她:「阿月卻擺了擺手道,你們拿著吧,我這裡還有一大堆呢。」

    說到這又把頭轉向張元清道:「我該辦的事也差不多了,阿月也就先離開了,張先生,只能祝你出海一帆風順了。」

    我們沒想到這阿月突然就說要走了,反倒愣了一下,張元清笑了笑說:「借你的吉言了。」

    阿月再沒多話就從踏板下了船,帶來的人也都跟著走了。

    我複雜的盯著阿月遠去的背影,沒來由的湧上來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短短的一天時間,這姑娘變得也實在太多了,我回憶著在石洞裡面的經歷,那個吳隊長剛接觸的時候不也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可短短的幾個小時就變成那樣,阿月現在的改變或許也在情理之中。

    她走後,張元清立馬就讓鍾盤子出海,隨著船身的震動,船員們再次忙碌了起來,我連忙回到了船艙,把照片翻了過來,果然在背面正貼著一張紙條。

    我滿腦子疑問的把紙條撕下來打開了,上面只寫著一句話:我也來台灣了,和阿傑、墨鏡一起,我們很快會見面,你自己小心。

    角落署名浩子。

    我僵在身體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紙上的話,浩子,他居然也來了台灣,更不可思議的是竟然和阿傑墨鏡男在一塊,這徹底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激動的盯著這張紙條,一連看了好幾遍,生怕是我看錯了,見紙條上的內容確實是這樣,忍不住一拳頭打在床上,差點沒高興的喊起來,狗日的,太好了。

    紙條上寫著阿傑,說明阿傑也沒事,這估計是我這段時間得到的最令人高興的消息了,這一下我不再是孤身一人了,我不禁有些忘乎所以,只要和浩子他們一遇上,老子也不用這麼繼續小心翼翼的了。

    還沒來台灣的時候我希望浩子能從這些事裡面退出去,所以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他,我覺得我沒有做錯,但現在看到他留下的紙條,我卻高興得無以復加,在我的潛意識下,我還是希望浩子能在我身邊。

    然而這喜悅並沒有持續多久,我突然就冷靜了下來,猛然而至的冷靜連我自己也難以相信,剛才的激動興奮一下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整件事實在太不對勁了,這是我的第一個念頭,我懷疑的看著眼前的紙條,上面的字跡確實很像是浩子寫的。

    浩子的字和一般人很不一樣,這小子別看不愛讀書,可卻有一個很高的愛好——書法,但不知怎麼的,練到後面,他的字變成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東西,說好看吧實在有些彆扭,說不好看又有些味道,他寫的每個字沒有一點稜角,怎麼形容呢,就好像一個大胖子十分的圓潤,只要看一眼就很難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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