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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囚禁 文 / 楚戎

    還有一次我沒有告訴他,就是秦倩在信上提到的那個人,救了阿傑、救了秦倩還送給我了一塊玉珮。

    張元清再次注視著我,臉上卻浮現出輕蔑的表情,冷笑道:「如果這個人真的存在,他怎麼會聯繫上你?要論能力輩分,你會找的應該也是你的奶奶或者你二爸,就算是羅永金甚至外圍的大鬍子、蘭石林,也不是你現在能比得上的,他卻為何偏偏看中你?更何況上面還有另外五家,排隊都不會排到你這邊。」

    「這你就得問他了,而且這些事也不是他直接告訴我的。」我也不甘示弱的答道。

    「不是直接告訴你的,你的意思是這中間還有一個人?他是誰?」

    「你有你的秘密,我同樣也有我的秘密,什麼事都說透了豈不是沒意思了。」我道。

    「換做別人,」張元清忽然站了起來,邊踱步邊道:「就憑你今天這番話,世上不會再有你這個人,你不願把話說透,我把它說透,知道為什麼我一直沒有動你嗎?還幫你拿到了血玉玲瓏,這一切不是因為你僅僅是楚家的後人而已,最主要的原因是你還有可以利用的價值,沒了這點可憐的價值,你早就是個死人了。」

    「你說的我明白,不過既然我還有點價值,我必須得好好利用利用,直接告訴我這些事的人和阿傑一樣,都是我的朋友,之前我說過我的條件是你不要再動阿傑,可我不能為此讓我另一個朋友陷入險境,所以你讓我把這個人說出來我辦不到。而關於你們在殺人谷的秘密,你現在殺了我根本沒用,知道這些事的人可不止我一人,更何況那個第八子,他家曾經同樣是上面的人,但是卻毀在其他七家手上,他做這些事的目的絕不會是為了上面,而他聯繫我必然跟你們一樣,也是因為我有利用的價值,要是我死了,他又會怎麼樣誰都不曉得。」

    「哈哈哈,」張元清聽到這話忽然大笑起來,道:「我發現我有點小看你了。不過你聽說有個規矩沒有,自古以來知道得越多的人死得越早。」

    他雖然在笑話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這也得看人了,也有些人可以一直活下去。」我沉聲道。

    「你能不能活下去我還真做不了主,不過我可以把你的這些話轉告給上頭,到時候讓不讓你活,同不同意你的條件還得看他們,但在這段時間,你恐怕走不了了,我會送你們去一個地方。」

    「你這是什麼意思?囚禁我們?」我一愣道。

    「這是你自己作出來的,我也沒辦法,總不能就這麼讓你離開吧,還有,我這段時間不會動韓少傑,只是我不能保證其他人不找他。要知道他是現在第一個進入了天眼還能活著出來的人,上面、靜園可是有很多眼睛都盯著。」

    「他們怎麼樣我會想辦法去應付,只要你能做到不再找阿傑的麻煩……等等……」

    我猛地頓住了,墨鏡男在前面說過阿傑現在的身價猶如一塊燙手的山芋,然而暫時上面和靜園還不知道他活著出來了,想到這我吸了一口涼氣,道:「你要把阿傑的事情告訴上面和靜園的人?」

    「你讓我別再找他,可又沒讓我不能把消息傳出去。」

    「你他媽耍我。」我怒吼道。

    張元清陰測測的笑了笑,扭轉頭就出去了。

    我癱坐在凳子上,這狗日的張元清真他媽陰險,越想心裡越加後悔,在老屋的時候墨鏡男就提醒過阿傑這邊情況比較麻煩,讓我們千萬不要貿然過來,沒想到最後竟落得這樣一個處境,不過此時後悔已經沒什麼用,我朝自己打了打氣。

    張元清走後沒幾分鐘便進來了幾個警察,一出現就不由分說的給我戴了頭罩,被他們押著走了起來,大概兩分多鐘後把我弄進了車裡面,我忍不住開口問道:「是要帶我去哪?」

    但是並沒有人回答,除了車子啟動的聲音幾乎什麼也聽不見,空氣沉默得讓人窒息,我十分惶恐,又提高了聲音問道:「浩子呢?他在哪?」

    同樣沒人回答,我最害怕的就是這種什麼都不清楚的未知的東西,於是身體幾乎不受控制的掙扎起來,剛一動立馬有人企圖按住我。

    這使我更加慌亂,掙扎的力氣也大了起來,嘴上則發出了如同困獸似的嚎叫,就在這時腰間突然一陣劇痛,我腦中一懵忍不住慘叫了一聲失去了掙扎的力氣,然後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幾乎貼著我的耳朵響起:「老實點。」

    我知道這樣做只會讓我吃虧,不敢再繼續掙扎了,我強制讓自己鎮定,張元清既然還認為我有利用的價值肯定不會就這麼殺了我,可他們到底要帶我去哪?

    最讓我擔心的是浩子,他並沒有在這輛車上,張元清會不會對他下手?今天我可以說是徹底惹怒了張元清,他很可能為了殺雞儆猴而對浩子動手,要是這樣,我在心底發狠道,老子就算毀了一切也要把他弄死。

    在我胡思亂想了一陣後,車子停了下來,立馬就有人打開了車門,押著我下了車,從上車到現在沒有一個小時,肯定還在昆明境內,四周的環境很安靜,幾乎聽不到什麼人聲,必然是在比較偏的地方。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拉著我的手臂往右前方走了大概十來分鐘,然後聽到一陣開鎖的聲音,沒一會有人解開了我的手銬猛地的把我往前一推,緊接著是關門的聲音。

    我迅速把頭套給摘了下來,浮現在我面前的是一間晦暗破舊的屋子,總共就一個房間,二十平米左右的面積,天花板很高,屋裡的光線很暗,除了此時我左邊牆頂沿有一道不大的通風鐵窗之外,再沒有任何可以讓視線同外界接觸的地方。

    而房間裡的陳設也十分簡單,一張鐵床,兩

    把木凳,一個水泥搭成的梳洗台,角落處是一個衛生間,頭上有一個吊著的瓦燈,在門邊我找到了一個拉線開關,拉開後燈泡閃了幾下亮了起來,散發出一股猶如發霉似的昏黃的光線。在屋子中間的地板上此時正躺著一個人。

    第一眼就立馬認出了是浩子,我心中一喜,連忙跑了過去把他的頭罩給弄開了,果然是他,他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整張臉被打得變了形,全是血污。

    狗日的張元清,我看到浩子的樣子忍不住怒火填膺。我把昏迷不醒的浩子扶到了床上,接著跑進了衛生間找到了一條臉帕,衛生間有個自來水龍頭,我把帕子洗了一遍回到床邊給浩子清理了一下。

    由於冷水的刺激,沒一會浩子幽幽的轉醒了過來,剛一睜開眼就虛弱的喊了一聲「好疼。」

    我鼻頭一酸安慰道:「你好好休息會。」

    浩子卻不願閉眼睡覺,掙扎著爬了起來,我要去幫忙反而被他推開了,他靠著床沿做好後始終沒出聲,臉色陰得嚇人。他現在的樣子讓我也不禁感到了害怕。沉默了一會我試探性的問道:「沒事吧,浩子?」

    「沒事。」浩子啞著嗓子簡短的答了一句。

    我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也就不再聒噪,開始仔細的打量起這個地方,房間雖然面積不大,但高度卻比一般屋子高了一倍不止,所以使整個房間顯得十分空曠,這樣的地方就算住了人也很難有活氣,給人的感覺就像用水泥搭建的一座墳墓似的。

    還不如監獄裡面,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張元清故意弄得,浩子被打成這樣也必然是他的意思。

    這個人心地陰險錙銖必較,對於我提的條件恐怕他根本不會付諸實踐,阿傑也依然面臨著時刻的威脅,我必須要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可是要逃走又談何容易。這個念頭攪得我腦仁發疼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出來。

    浩子則始終坐在床邊兩眼出神不知道心裡到底是在想著什麼。我想看看時間,這時候才回憶起來剛在醫院被他們抓走之後身上的東西就都讓搜光了,好在來之前我們把血玉玲瓏寄放在了一個地方。

    而且秦倩寄過來的玉珮和我在殺人谷發現的銅牌裡面的東西則放在老屋,都沒有帶過來,這讓我安心了點。

    我和浩子默然無語的呆了差不多快兩個小時,那小子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張元清怎麼會在這邊?」

    見他說話了我長舒了一口氣,連忙答道:「還不是因為阿傑的事情,他讓我們別參與這件事,可我總不能不管不顧的看著他們對付阿傑。」

    於是我便把和張元清的那番談話說了一遍,然後問道:「他也去見了你?」

    「那狗日的連話都沒跟我說,一進來就讓幾個條子把我打成了這樣,打完之後就給我戴上黑面罩帶到了這。這筆賬老子記下了,事情還沒完。」浩子聲音發狠的說道。

    他正說著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幾道人影快速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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