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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雲南傳來的消息 文 / 楚戎

    「韓少傑失蹤了。」

    這是他進到病房說得第一句話。我當時就懵住了,我的思路還在長沙這邊的事情上,墨鏡男突然提到阿傑讓我腦子不由得瞬間空白。

    等我回過神來立馬急切的問道:「怎麼回事?阿傑,阿傑不是從殺人谷出來現在在雲南那邊的醫院嗎?」

    「我在那邊的朋友告訴我,韓少傑一直昏迷不醒,但是今天早上他去醫院打聽情況的時候韓少傑卻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我一怔:「他是醒過來自己離開的?還是被人給弄走了?」

    「具體情況我還不太清楚,據說那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不行,我們得親自過去一趟。」

    我當即做了決定。

    「那他怎麼辦?」墨鏡男卻指著浩子道。

    猛地衝上來的熱血被墨鏡男的一句話澆冷了許多,這讓我犯了難,浩子雖然已經沒有了太大的問題,但人還沒醒過來,而且他的傷勢根本不允許和我們一起走。

    可我們又不能把他留在這邊,血玉玲瓏此時在我們手上,無疑成為了眾矢之的,大鬍子、軒堂的人都虎視眈眈。

    最要命的是吳發添那邊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了,張元清說他會幫我們解決吳發添,我們卻不能太相信他。要是因為我們的離開浩子跟著出了事,那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不禁頭大,墨鏡男道:「這樣,我先過去,你留下來照顧他,有了消息我會通知你。」

    「看來只能這樣了,」我無奈道:「狗日的吳發添。」我忍不住狠聲罵了一句。

    墨鏡男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走,你在這邊小心一點。我也會通知你二爸一聲,讓他派人注意大鬍子他們的動向。」

    墨鏡男走後我一直焦慮不安,浩子也始終沒有醒過來,到了晚上我讓醫院在病房裡面加了一張床。後半夜的時候浩子醒了過來,我本來也沒睡著,見他醒了問他吃不吃東西,浩子此時還很虛弱,只輕聲應了一聲,見到這樣我也只好把所有事情壓一下等他恢復了一些再告訴他。

    浩子又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徹底醒了,不過臉色還很蒼白,他醒後見墨鏡男不再病房開口問道:「墨鏡呢?那小子又跑哪去了?」

    於是我把從他昏迷之後發生的所有事都說了一遍,在提到阿傑之後浩子立馬嚷著要出院馬上過去雲南,我罵道:「你他娘的現在少折騰,等你好一點再說,墨鏡應該已經到雲南了,等一會我會聯繫他。」

    「他一個人能頂什麼用,萬一也出了事可咋辦?」

    說著浩子掙扎著要起來,不過只動了一下就疼得呲牙咧嘴,根本下不了床,我趕緊讓他躺好安生一點。

    浩子心裡憋著火大罵了起來:「操他媽的吳發添,等老子傷好了,非得找到那龜孫,在他身上也砍個幾百刀。」

    我說:「這些事都得等你恢復了才成,你要是這種樣子去找他,不讓他笑掉了大牙。得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出了病房我先是給墨鏡男打了個電話,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手機居然關機了,我心底一沉,不祥的預感開始蒸騰起來,難道給浩子說對了,墨鏡男也出了事?

    不會不會,我趕緊把這個念頭攆了出去,這才什麼時候,墨鏡男或許剛到雲南也說不準,想到這我安了一點,於是下樓去買了些吃的,。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的連著三天都是這樣,墨鏡男的手機始終處於關機的狀態,我再也鎮定不下去了,浩子同樣如此,到了後面直說道:「老子就說了,那墨鏡自己過去肯定不靠譜。」

    我則心亂如麻,好在浩子的身體恢復得很快,他一能下床走動了便要出院和我趕到雲南去,我雖然焦躁不安但還是想著讓他繼續多住幾天,浩子卻無論如何也不答應。說什麼都得走,我拗不過他只得同意下來,而且看他的樣子確實沒什麼大礙了。

    辦理完出院手續,我擔心吳發添繼續報復我們,這兩天我始終沒打聽到關於他的情況,不知道張元清處理得怎麼樣了,我不敢冒這樣得險,想了半天只好聯繫金爺了,看他還留在長沙沒有。

    金爺很快接了電話,我沒跟他廢太多話,直接說道:「我們有點急事要去雲南,現在情況特殊,能不能讓人從醫院接一下我們送我們到機場或者車站。」

    沒想到金爺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說道:「我現在已經沒在長沙了,不過七桿在那邊,我會讓他過來接你們。小子,你可又欠了我一個人情,嘿嘿。」

    聽到這話我暗罵道,這狗日的老狐狸,還真是吃不了一丁點的虧,只是我現在心裡著急也顧不上許多,嘴上答道:「金爺,這您放心,欠您的人情我後面必然還您。還請您能讓七桿快一點。」

    金爺卻彷彿故意似的拖著嗓子不緊不慢的道:「你說話可得算個數,老頭子現在好奇你是遇上了什麼事這麼著急?而且又跑雲南那個地幹嘛?難道是因為天眼的事?」

    「金爺。」我語氣一凝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再說這件事是我自己的私事,還希望金爺您能別過問。」

    「自己的事?那好,老頭子我也不多舌了,現在就去給你安排。」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我長鬆了一口氣,浩子問道:「怎麼樣?」

    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道:「金爺馬上會讓人過來。」

    半個多小時後一輛黑

    色的車停在了醫院門口,然後七桿從車窗伸出了腦袋對我招呼道:「楚爺,我們又見面了。」

    我打了個哈哈迅速和浩子上了車。浩子一上車就道:「沒想到這金老頭辦事到挺利索。比他那孫子可強多了。」

    我一驚立即對浩子呲牙讓他注意場合,還好七桿並沒有什麼什麼反應,笑道:「楚家和羅家已經綁在了一起,金爺自然會對楚爺的事上心,你一說完,金爺就立馬打電話讓我過來。」

    聽到這話我心說什麼叫已經綁在了一起?我二爸都還沒同意了,這金爺的手下人還真會說話。

    不過我正好趁此看能不能套一點消息,於是我問道:「金爺怎麼這麼快就離開長沙了?」

    「這我不太清楚,金爺的事我還沒資格過問。」七桿回答得十分圓滑。

    見到如此我也放棄了套話的心思,道:「金爺這麼大歲數了還得一直操心羅家所有的事確實不容易,不得不讓我佩服。」

    「那是,」七桿聽我恭維起了金爺語氣一下子變得近乎了很多,道:「楚爺你是不知道金爺以前的事,*十年代的時候金爺一個人獨闖東三省,而且沒靠著絲毫上面的關係,短短幾年就在那邊混得風生水起,有一次,那邊道上好幾個大佬想壓一壓金爺的氣焰擺了一出鴻門宴,你們猜怎麼著,金爺連小弟都沒帶就過去了,最後不僅沒折了威風,反而讓那幾個道上大哥不敢再找金爺一次麻煩,金爺的名號也是在那時候叫響的,恐怕關二爺當年的單刀赴會都不過如此。現在楚爺你可以到東北去打聽打聽,在那邊提起金爺道上的人照樣還是要伸個大拇指。」

    「那是,那是,」我附和道:「對了,我想問問你知道這兩天吳發添那邊的情況是什麼樣嗎?」

    「吳發添?」七桿哼了一聲語氣輕蔑的說道:「那隻老狐狸還能怎麼樣?本來血玉玲瓏是金爺勢在必得的,信吳的自然得罪不起金爺,表面上迎合,私底下卻玩起了手段,楚爺,說起這個你可別生氣,要是那塊玉吳發添要是給的別人,我敢說他出不了長沙城,後來金爺知道是您要拿血玉玲瓏,金爺才罷了休,說都是自家人,別為了一塊玉而傷了和氣。不過,這幾天我一直都在長沙,好像聽聞吳發添已經跑了。」

    「跑了?」我詫異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具體哪一天我不太清楚,而且這件事我也只聽了些傳聞,是真是假還沒有弄清楚。」

    「要我說那龜孫肯定就是跑了,這件事不會有假,現在這麼多人要對付他,他不跑那就他媽準備等死。狗日的,就算他跑了老子也要捉到他。」浩子罵道。

    此時我也贊同浩子的說法,畢竟吳發添此時的形勢用句詩來形容就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然而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卻高興不起來,反而泛出了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

    吳發添怎麼說也算是這長沙道上叱吒風雲的人物,沒想到短短幾天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而我還能活到現在也真是僥倖。

    看上去似乎是因為我們三個在老堂口殺了鐵掌櫃他才垮了台,但究其原因卻是他自作自受,有句老話說得好,種什麼因結什麼果。

    就這麼聊著的功夫已經到了機場了,我本想還問問他跟著金爺知不知道一些關於軒堂的資料,下車之後七桿道:「楚爺,那咱們後面再見了,你們多加保重。」

    說完便開車離開了。

    等他走後浩子不滿道:「看這小子把那金老頭吹的,還他媽學關二爺單刀赴會。我呸。」

    我讓他積點嘴德,畢竟算是幫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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