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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冤魂烏胎 文 / 楚戎

    侏儒這麼一說,我們都抬頭望向他,見我們被吸引住了,立馬神色一震,得意地說道:「你們聽說過烏胎嗎?」

    我愣了愣,這個名字我好像聽誰說過,可仔細想去卻又總是被它給閃開,始終抓不住。

    侏儒見沒人回答,繼續說道:「烏胎據說是死在海裡的胎兒的冤魂所化,全身長滿黑毛,晃眼一看很像一顆人頭,手上長著兩把尖鉤,出海的人只要在海上聽到有嬰兒的哭聲都會停住船然後擺上祭品,一直等到嬰兒的哭聲消失了為止,不然,就用會有烏胎爬上船用鉤子把人鉤進海裡。」

    侏儒說到這裡我終於想了起來,我大學的一個同學就跟我講過很多關於這烏胎的傳說。那小子是深圳人,烏胎這種東西在他們那兒幾乎是婦孺皆知,但與剛才侏儒所講的不太一樣。

    在他們那兒,烏胎又叫胎鬼,水孩,在上世紀*十年代,這個傳說在沿海地區都非常盛行。

    那個時候剛開始實行計劃生育沒多久,在當時中國從以前的社會流下來的傳統觀念還根深蒂固,所以無數人都悄悄躲著繼續生孩子。

    國家實行強制政策之後,許多胎兒還未出生就已經被弄死了,生出來之後很大一部分就直接給丟到了海裡。

    聽我同學說,在那個時候住在海邊的人每天晚上都能聽到海面上到處都是嬰兒的哭聲,別提有多慘了,沒過多久一些出海的人就遇到了各種各樣的怪事。

    倖存下來的人都說是看到了長滿頭髮的大頭怪嬰,兩隻手是兩把鉤子把人給鉤進了海裡面,一些人就開始說海裡的怪物是以前丟進去的胎兒的冤魂所化,所以把它叫做胎鬼,水孩。

    後來人們發現只要是大霧天氣,肯定會冒出這個東西,因此人們也稱它為霧胎,不知怎麼就慢慢地變成了烏胎。

    只要人們出海,特別是游輪,客輪只要碰到大霧天氣,裡面的乘客要是有小孩,有嬰兒和孕婦的都會被趕到船艙裡面去,一直等到霧消散了才能出來。

    最開始聽的時候我還以為只是一些民間怪談,現在看著地上的東西,全身的汗毛一下就豎了起來,然後立馬轉頭問王燕娟:「你說看了幾道影子躥了出去,也就是說當時從棺材裡跑出來的不止這一個?」

    「好像是,不過當時光線太暗有這麼只是一晃眼就過去了,我也不敢確定。」

    聽到她的話我對其他人說道:「可能還有其他烏胎,這個地方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離開。」

    「狗日的怕個卵子,我看這東西就是看著嚇人,一把刀就解決了,沒那麼厲害,要是還真有其他的,只要敢過來,小爺我抬抬手就能弄死它。」

    不知為何,這侏儒對烏胎的出現好像顯得特別的興奮,難不成是因為終於找到了一個個兒比他小的?

    我見他牛皮吹得起勁,正準備調侃他幾句,剛張開嘴就再也合不攏了。就像我剛才那樣,侏儒的左肩上神不知鬼不覺的趴著一個烏胎,前幾秒侏儒肩上都還沒有,此時看著就好像一直在那裡一樣。

    而侏儒卻還渾然不覺,我腦子一激靈,這烏胎怎麼著也有胎兒般大小,為什麼爬上人的肩頭卻讓人絲毫沒有感覺呢?難不成真是冤魂所化?

    可明明墨鏡男的刀實實在在的傷了它,要是鬼魂,一把普通的刀能傷得了嗎?我腦中這樣一個念頭,那樣一個念頭去繩子般攪在一起。

    此時那烏胎趴在侏儒的肩上,望了我們一眼,然後裂開嘴詭異的一笑,一排細碎的尖牙出現在我們眼前,而它的那對鉤子正緩緩的朝侏儒的脖子靠近,眼前的烏胎我幾乎連一根毛髮都能看清楚,剛才那一個肯定也是這樣趴在我的肩上,我實在說不出此時是怎樣一種感覺,這衝擊感真是讓人難以描述。

    剛一看到趴在侏儒肩上的烏胎,王燕娟一愣然後迅速掏出了槍直直的對著它。侏儒被王燕娟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茫然的說道:「娟啊,你……你這是幹嘛?」

    王燕娟發著抖輕聲道:「老李,你別……別動。」

    墨鏡男和阿傑都一步一挪的朝侏儒靠近。他們兩人一動侏儒就瞬間明白了過來。這侏儒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竟一點也不慌張,剛才我直接就傻了,侏儒反而平靜了下來,然後輕聲問道:「在哪一邊?」

    「左肩。」王燕娟答道。

    侏儒一聽完右手就有了動作,只見他提著探陰爪的鏈子在手中轉動起來,前面的爪子很快就被舞成了一個圓圈,電光石火間,右手突然朝上劃了一道弧線,探陰爪斜飛了出去,不偏不倚剛好勾住了左肩上的烏胎,一個甩手就把它給弄了下來。

    烏胎在半空中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一落地就化為一道影子迅速的朝一邊逃竄而去,可沒逃幾步就急剎車般的停了下來,一把刀正直直的插在他的背上。

    它跑得快,可墨鏡男的刀更快。我大張著嘴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短短幾秒鐘發生的事。

    墨鏡男的實力我心裡有譜,侏儒剛才這一套耍得乾淨利落,也不是一個吃齋的主,我竟替這兩個烏胎感到不值,侏儒對著還在地上顫動的烏胎啐了一口唾沫,罵道:「狗日的還敢上老子的身,你他媽生前是個小娃娃,死了也翻不起浪。」

    侏儒正罵得起勁,王燕娟走過去讓他閉嘴消停點,這王燕娟到底是個女人,聽侏儒口中所述,烏胎都是還沒在這個世界呆上一天就被弄死丟在海裡的胎兒冤魂所化,心中肯定不忍,想讓侏儒積點嘴德。

    可她話還沒說完,周圍的石棺此時竟突然全都吱嘎吱嘎的搖動起來,動靜剛一響起侏儒就立馬住了嘴,我心中一凜,差點就沒哭出來。

    />一具石棺裡面有烏胎,其他石棺必然也有,看到這情形,我忍不住罵道:「他媽的這下好了,所有棺材裡的烏胎好像都被我們給惹惱了。」

    「那狗日的還等什麼,還不快跑。」侏儒也慌了起來。

    於是一時間幾個人全都慌不擇路的朝裡面跑去,玉盤上的地圖標注著過了這片石棺有進去的洞口,所以我們想著以最快的速度的跑過去,應該來得及,沒跑幾步,圍著我們的石棺便像蓮花一樣一具具的散開了。

    我根本沒敢看會從裡面蹦出什麼東西,好在這石棺陣不算大,也就兩三百米的距離,一分鐘不到我們全都跑到了對面的洞壁處,此時我朝身後一看,只感覺入墜冰窖,後面黑壓壓的一片,地上就彷彿被頭髮包裹住的人頭正朝我們滾來。

    更要命的是我們現在無法確定洞口的具體位置在哪,我朝上空打了一發照明彈,隨著照明彈的炸裂四周光亮大盛,可讓我傻眼的是這條洞壁上根本沒有繼續往裡走的洞口。

    我心臟一緊有些喘不過氣來,「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也像之前那洞一樣,洞口被陸子岡給封住了?」

    「很有可能。」阿傑答道。

    「可他媽現在也總不能一點一點的試啊。」

    眼見著潮水一樣的烏胎離我們就十多米遠了。我心裡哀歎一聲,難不成我楚戎這一次真的在劫難逃死在這裡了?

    突然徐苗苗指著斜前方喊道:「我們去那。」

    我順著她的手指望過去,她指的地方是那立在石棺中間的天壇上,我一急脫口而出道:「大姐,現在狗日的還跑到那上面去幹嘛?你腦子沒病吧。」

    「你他媽才腦子有病呢,」徐苗苗嬌眉一挑罵道:「你仔細看看。」

    我見徐苗苗臉色嚴肅知道她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仔細看去也終於明白了過來,那天壇周圍幾乎全是朝我們而來的烏胎,可奇怪的是那些烏胎寧願繞開天壇也沒有一個從那上面走。我腦中一閃,難不成這些烏胎不敢上去?

    如果真是那樣,我們只要跑到天壇上,這些烏胎估計就只能呆在下面乾瞪眼了,雖然不一定能逃過這一劫,可待會死和現在死,是個人都會選前者。只是要過去就得從烏胎中間闖過去。這是個麻煩事。

    但我們已經沒有思考的時間,呆在這被這些東西圍住就徹底完了,而且那天壇離我們也就一百米左右,跑過去也就十幾二十秒的時間,說不準還真出不了問題。

    正在這時墨鏡男突然往前跨了兩步,然後抬起腳一腳把最前面的那個烏胎踢了出去,只聽得一聲淒厲怨毒的嬰兒叫聲,那個烏胎貼地而飛撞上了後面的竟直直的劃出了一道幾米遠的路來。

    這墨鏡男可真夠狠的。這個時候我們也不再耽擱,侏儒欺身而上跑到了墨鏡男的前面然後把手中的探陰爪舞得密不透風,烏胎剛一接近便被他抓起來一個,然後如同掃地一般勾著一個烏胎在地上掃動起來。

    其他人緊接著跟上,我和兩個女人都把手上的槍拿了出來,只要有靠近的烏胎便給它一顆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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