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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節 和老徐跨年 文 / 女神酥

    時間過得快,轉眼夕陽西下,沐瀾拎著三隻兔爺出了小店門,電話就來了。

    「沐瀾,我們簋街集合吧。」老徐說話時很溫柔。

    「我不想吃東西,你在哪裡住,我去找你吧?」

    「我在北外附近,你打車過來吧,我在北外正門口等你。」老徐說。

    沐瀾掛了電話,心想老徐挺會選地方,北外那邊好吃的也不少呢。「咳,這麼大歲數了,跟小孩一樣,就知道吃,吃貨!」沐瀾心想著,坐在出租車上不禁笑了。說來奇怪,這一路居然不堵車,暢通無阻,就像沐瀾想見老徐的心一樣。

    見到老徐後,沐瀾一下車就撲了過去,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老徐,老徐。」輕念著,眼淚又不爭氣了。

    「哎呀,怎麼了這是?誰敢欺負我的公主了?」老徐捏著沐瀾的小腰,滿眼的疼愛。

    「老徐,我們吃水煮魚吧,好不好。」沐瀾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準會吃水煮魚。

    「好,走吧,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還不錯。」老徐牽起沐瀾的小手,雖然年齡相差大,但是兩人感情甚好,誰見了都知道一定是情侶。

    吃過水煮魚,沐瀾跟著老徐去了他住的地方,老徐知道沐瀾心情不好,進賓館之前鑽進小超市買了兩袋旺旺大米餅。

    「嗯,還是你對我好。」沐瀾開心極了,抓起米餅就要開吃。

    「歇會,別把胃撐壞了!」老徐脫了外衣,去調空調。

    「你過來,你過來,給我講故事!」沐瀾拽老徐的小拇指往床上爬。

    「好啦,跟活猴子一樣,你怎麼了?怎麼來北京了?」老徐摟了摟沐瀾。

    「我,我就是想你了嘛。」沐瀾欲言又止,還是決定把和李鼕鼕的事情刪掉,省的破壞了現在剛剛變好的心情。

    老徐認真看著沐瀾,他心裡也有一百個沐瀾來北京的原因,但是他看她不肯說,也就不問了,抽出一支煙,點燃,靠在床頭猛抽著。沐瀾見這架勢,淘氣的趴在老徐身上,抓床頭的煙盒。

    「誒,別鬧,不許抽!」老徐抓著沐瀾胳膊往後拽她。

    「為什麼,憑什麼你可以抽,我就不可以!」沐瀾嘟嘴,水汪汪的大眼睛追著老徐的目光。老徐猛地翻身,重重吻著她,兩唇相碰時,她聞得到他唇齒間的煙草味道,他的大手粗糙而有力,摩挲著她細嫩的肌膚,每一寸喜悅、每一寸敏感、每一寸**,都在這個冬天綻放。沐瀾在不倫的歡愉中卻分明看見了愛情的種子,她感覺那是一朵比罌粟還美麗嬌艷的花,毒深情切!

    沒有多餘的話,兩情相悅之時,只有歡愉。忘記了可惡的李鼕鼕一家人,也忘記了委屈,在和心愛的老徐酣暢淋漓之後,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愛他,就像墮進了煙草堆出的溫柔鄉,閱歷和學識還有溫柔和貼心。

    老徐一聲長歎,緊緊抱著沐瀾,沐瀾閉著眼睛,體會著老徐的溫度,靈魂都交織在了一起。

    「怎麼樣,舒服嗎?」老徐躺下,累的一頭汗水,卻抱著沐瀾撫摸她的頭。

    「你看你,滿頭的汗。」沐瀾拭去他額上的水珠,滿是愛憐。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老徐貼著沐瀾的耳朵輕聲問。

    「什麼日子?」沐瀾有點驚訝。

    「你來採訪我的日子!」他嘿嘿笑,像一個傻傻的小伙子。

    「啊!」她恍然大悟,時間一下子流轉倒退,那段過往,她怎可能忘記?

    她在a報社實習時候第一次獨自外出採訪,採訪之前她忐忑極了,但是見到了老徐卻異常平靜,他像兄長也像爸爸一樣照顧她,甚至看出了她的緊張,把她未想到的採訪問題都自問自答給了她。之後便是沐瀾新聞稿件的成功發表,社裡領導也接到老徐誇獎沐瀾和新聞稿的電話,沐瀾自然在那篇稿子之後成功轉正了!

    「那是2012年12月31日!」沐瀾笑著對老徐說,「之後就是2013年的開門紅,我在1月7日正式轉正!話說,從來沒問過你,你為什麼當時對我那麼照顧?」

    「要聽實話?」老徐問。

    「當然啊,誰要聽假話?」沐瀾答。

    「因為你像菲菲!」老徐目光堅定,看不出是撒謊。

    「我就知道!」沐瀾心情瞬間低落,都寫在了臉上。

    「看,你們女人就是這樣,聽了實話就會不高興,說好聽的又不相信!行了,我看會球,你好好休息!」老徐起身去開電視,不哄沐瀾,但是他心裡知道,兩年過去,沐瀾早已經不是菲菲的影子,雖然長相酷似、性格也有同樣有些公主病,但是沐瀾對待愛情卻更加真摯簡單。

    沐瀾自己在床上悶氣躺著,她知道自己是菲菲的影子,可是這個老徐也太不識趣了,這種情況下,居然說出比冰還冷人心的話。

    2014年的12月31日,老徐和沐瀾相識兩週年的日子,同樣預示著鼕鼕和沐瀾已經分開兩年多,眼看時間就要跨到2015年,沐瀾心裡的陰霾慢慢消散所剩無幾,她現在恨極了鼕鼕卻也感恩那段不可再多提的過往,畢竟曾經真心相愛,又何必追究結局的不愉快呢?這樣的心態,也同樣是現在身旁的老徐教給她的。

    沐瀾依然清楚記得老徐曾說過,自己最後悔的是當年得知菲菲未婚先孕又嫁做人婦後,寫了一篇根據菲菲事實情況改編的中篇小說稿子寄去雜誌社,刊發後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了菲菲隱藏的秘密,那些帶著腐臭味道的過往和過錯,逼得菲菲去了南方

    方,連同青春最美好的記憶都被老徐的仇恨毀掉了。沐瀾當時問:「你後悔什麼?」老徐答:「何必如此呢?把她的人生毀了,我的記憶也毀了。」

    沐瀾想著這些,突然問:「老徐,菲菲長得什麼樣子?」

    「她啊,跟你長得很像,很漂亮,當時是學校的校花。我們在詩社認識的,她說喜歡我的詩,我說我還可以彈琴配樂吟詩一首,於是我們就在她的寢室聊到很晚,她的室友很識趣一直沒回來,聊著聊著,她拉起我的手,說要給我看件寶貝,再然後……」老徐調台,沒再說下去。

    「再然後怎麼了?」沐瀾調皮的接話,不依不饒。

    「再然後啊,花開果熟啦!」老徐直勾勾盯著沐瀾大喊。

    「那你們因為什麼分開啊?」沐瀾好奇。

    「當時在學校讀書時候我們感情很好,但是後來畢業工作了,一個城南一個城北,見面很不方便,那時候通訊也不發達,我們好不容易見一面,我脾氣不好,總會因為一些小事情和她爭吵。最後,她實在受不了了,我也年輕氣盛又害怕她離開我,就主動先提出分手,誰想她聽到後沉默著掉頭跑遠了,我沒去追,以為再過一周她會來看我,可是這一別就是一個月。當我再看到她,她已經懷孕了,還是和她經理的好朋友,我是在她屋子裡偷看了她的日記後才最終相信的這一切。當時,我都快要瘋了!」老徐說起這些,又開始抽煙。

    「然後你就寫了章,讓所有認識你們的人都知道菲菲和老男人未婚先孕?」沐瀾有些著急的口吻問他。

    「是,我偷走了她的日記本,我的章裡也大段摘抄了她的日記原,那是我的第一篇中篇小說,也是最後一篇。」老徐彈彈煙灰,煙霧繚繞下,往事都裹著嗆人的味道。

    「你說我長得像她,我和你也是一個城南,一個城北。但是,我覺得你的脾氣很好,我們兩年了,也從來沒有真的爭吵過啊!」

    「你是你,她是她。我只覺得這是因果輪迴,這麼多年了,我們所有同學都沒有她的消息。可是你的出現,我總覺得是給了我一個贖罪的機會。我覺得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老徐咳嗽起來,卻一直摟著沐瀾怕她凍著。

    「別想了,都過去了,我替菲菲接受你的道歉,相信我,我會幫你找到她的。」其實沐瀾說這話時,心裡很清楚,以老徐的能耐,找個去了南方的老同學不是難事。他只是不敢啊!這麼多年了,這段往事的苦酒他都在獨自品嚐。「老徐,再過5個小時,就是2015年了,我們,一起跨年!」

    「嗯,好!」老徐微笑著看沐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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