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篡位帝王的重生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文 / 慕有枝

    看來這是誘導不成,打算霸王強上了。

    謝繼宣將太子的雙手呈張開的姿勢壓在床上,臉上滿是興味地俯視身下的太子殿下。

    卻見太子殿下一臉放鬆的模樣,好像他會做出這種動作,才是真正的謝繼宣,不由得低沉一笑,俯身就給了太子殿下一個火熱的吻。

    謝繼安則心底總算鬆了口氣,看來也是十分不習慣先前謝繼宣的惺惺作態,比較能夠正視眼前這樣強取豪奪模式的。

    兩人呼吸交纏,吻得難捨難分,謝繼安更是情動地吻了回去。

    謝繼宣眸中幽光一閃而過,放開了太子被禁錮的雙手,唇上的動作也變得極為輕柔。

    像是品嚐人間美味一般,輕輕地舔舐然後溫柔地用舌尖撬開緊閉的溫唇,舌尖交纏。

    太子殿下被放開的雙手也伸長,環住了謝繼宣的脖子,十指陷入了男子順滑的髮絲中。

    好似沉迷,實際雙眼中卻是冰涼一片,毫無表現出的迷亂與順從。

    兩人吻了許久,謝繼宣才稍微滿足地離開了太子殿下的唇瓣,離開時,正好看見太子微張的唇角溢出一抹銀絲。

    「半年不見,大哥倒是主動了不少。」謝繼宣聲音低沉而沙啞,眼底滿是濃厚的幽暗之色。

    太子殿下聲音也很是低沉,「你引我前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反正都下了這樣的狠心,倒不如破罐子破摔,也學他謝繼宣一回,不要臉面了。

    謝繼宣倒是看得有趣,「大哥不是一直不樂意嗎?」還這麼主動。

    「你介意?」謝繼安暼他一眼,還未褪去潮紅的臉上引人遐想。

    謝繼宣又笑,「當然不介意。」不管謝繼安樂不樂意,只要是他感興趣的都會緊緊抓住,哪怕對方會趁機反咬一口。在興致未消失前,他都不會放手。

    「呵。」謝繼安低笑一聲,「還真是合乎你的性子。」

    聽他這麼一說,謝繼宣倒是挑了挑眉,「看來大哥是很瞭解臣弟了,那先前在書房怎麼不主動些,偏要臣弟這樣才妥協一點?」

    他說的意味深長,看來還是怨念被拒吻一事。

    謝繼安卻眉眼一挑,嗓音沙啞,「妥協不代表本宮像臣弟一樣沒有羞恥心。」被當作女人一樣調戲與反客為主是兩個不同概念,他三皇弟還真當他謝繼安是乞憐的女人不成。

    謝繼宣挑眉,再度笑出聲來,「看來若想證明臣弟的清白,唯有……」他話未說完,就側身躺到一旁,一手掌額,笑吟吟地看著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也笑,臉上紅暈未褪,他的笑,微瞇著鳳眼,看起來十足邪魅。

    這晚,謝繼宣還真忍住了,與太子殿下抵足而眠,沒有動任何歪心眼。

    這可不尋常。

    太子殿下警惕到後半夜,見身側謝繼宣瞇眼睡得熟,這才熬不住地閉眼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屋外就傳來青楊大呼小叫的聲音,太子殿下才睜開睡眼惺忪的眼,意識一回籠,就立馬看向了身側。

    沒人。

    屋外的院子裡,青楊正一臉氣憤地對三皇子大膽斥責,一手揉著後脖子,昨天被打暈後,小太監就在露天裡睡了一宿,還好是夏天,若是冬天,第二天一早都只管替他收屍了。

    青楊一睜眼,就看見三皇子從太子的寢屋裡出來,一臉的神采奕奕,簡直像吃了炮仗。

    「你,你,你……」青楊指著謝繼宣,一臉的不敢置信。

    謝繼宣挑了挑眉,嗓音低沉,「小聲點,你家殿下還沒醒。」

    「……」青楊瞬間炸毛,「你昨天晚上……」眼神無比的仇視與憤怒,手顫抖地指著眼前的俊美男子,話都說不明瞭。

    「閉嘴。」謝繼宣睨了他一眼,眼神鋒利如刀。

    青楊不由自主地一顫,但還咬牙堅持。

    此時,太子殿下披了一件單衣出來,就看到這一幕,嗓音懶懶的,「青楊,不得對三皇弟無禮。」

    青楊連忙放下手,走到謝繼安面前,「殿下,您起了,三皇子他……」

    謝繼安揮手打斷他的話,「三皇弟昨夜與本宮秉燭夜談,你一大清早,吵什麼。」

    青楊都想偷拍胸脯了,原來是秉燭夜談,嚇死他了,他還以為三皇子他……還好還好。

    謝繼宣看得嗤笑,對青絲垂肩的太子殿下笑道:「殿下身邊這小太監倒是比小柳子忠心多了,還怕臣弟欺負您吶!」那個「欺負」二字,說得尤為意味深長。

    謝繼安看了他一眼,隨後轉頭命青楊前去打水淨面。

    淨完臉,兩人就到了大廳,召集眾將士來了一次會面。

    說是眾將士,其實也就只有四人,分別是太子早已瞭解的大舅子沈凌博,許昶泉,馮勇以及作為沈家軍右派系統領肖雄。

    謝繼安與謝繼宣一同進去時,迎面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就一臉激動地走了過來。

    謝繼宣雙眉一挑,就閃避過去,閃避的同時卻伸手一擋,將謝繼安給推到了前方。

    太子殿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迎面一個熊抱給抱住了,耳邊充斥著一股震耳欲聾的渾厚嗓音,「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太子殿下果真神勇,一出手就將隴海

    天那龜孫子趕回了羌西,老肖真是百感欣慰。」

    大廳的眾人全都扶額頭痛,暗自呻吟,這死老肖,明明不會說話,還偏學那人用語,簡直慘不忍睹。

    原來將太子殿下抱住的高大漢子正是沈家軍右派的統領肖雄,此人性情直爽,一身力氣無窮,算得上沈家軍數一數二的能人,他將太子殿下抱住還不止,右手還十分激動地做勢要拍打在謝繼安的背上。

    這可不行。

    謝繼宣眉心一挑,淡淡地道:「老肖,你這力氣,可不是人人都消受得起的。」還不放開。

    「呀!」肖雄連忙張手放開,一臉憨厚的對太子殿下賠不是,「這實在是太激動了,主帥不要在意,不要在意。」他摸了摸後腦勺,還真有些不知道手腳該往哪裡擺了。

    主帥?

    他這稱呼變得也太快了吧。

    許昶泉與沈凌博互看了一眼,謝繼宣還沒反應,倒是一旁的馮勇說話了,「老肖你咋說話的。」他擠眉弄眼地斜視太子身邊的謝繼宣,一臉的焦急真是無法言說。

    太子殿下剛脫離熊抱,本來還覺得有些不悅,卻沒想到就被這人力挺,這心情還真是頗為複雜。

    「這位是……」謝繼安直接打斷了眾人的思緒。

    謝繼宣輕輕一笑,「老肖,還不跟主帥介紹介紹你自己。」

    謝繼安睨他一眼,他剛剛會遭遇熊抱,謝繼宣那一擋可功不可沒,太子殿下能忘記?

    「還真是忘記了。」肖雄又摸了摸後腦勺,突然面色一正,半膝跪地,朝太子殿下回稟道:「未將肖雄,以後旦聽主帥差遣。」

    這架勢。

    是謝繼安本人都沒想到的,他神色一凜,連忙將肖雄扶了起來,「肖將軍不必行此大禮,起來說話。」

    肖雄搖頭,十分固執,「這是未將應該的,昨日若非殿下那慷慨激昂的一番話,老肖我恐怕都不能站在這裡與殿下說話了。」他語氣激動,又想起了昨日千鈞一髮之際,主帥的謝繼宣失蹤接連五日,作為右指揮使的肖雄都快失去鬥志了,最後卻被太子殿下那道鼓聲給救了下來。

    太子殿下那道鼓聲就像從天而降,頓時就虜獲了這位在沈家軍中極有地位的右系統領。

    這情況,連謝繼宣都始料未及,他可記得這半年來,肖雄作為右系統領,雖然與他也是同喝酒共吃肉,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激動地直接認下了朝廷新派來的「主帥」。

    他這番表態,可真是尷尬了其餘的三人。

    自然,謝繼宣除外。

    謝繼安一臉澀然,「將軍太過言重,本帥愧不敢當。」

    雖是愧不敢當,但都自稱「主帥」了。

    謝繼宣挑了挑眉,見暫時站在他這邊的三位臉色猶豫,倒是主動說話了,「肖將軍也未說錯,大哥的確是臨危受命,才解了雁北關一劫,這聲主帥才是真正的實至名歸。」

    他話音剛落,在場的人表情各異。

    特別是謝繼安,心底也是驚詫,他這位三皇弟引他前來,倒還真是單純為了幫他收復沈家勢力,連大半年的經營也不要了?

    謝繼宣意味深長地將眾人的臉色都收入眼底,當然未錯過太子殿下一瞬間的表情變化。

    「倒是臣弟這個主帥當得實在是不稱職,既然大哥來了,這道令牌就該交給最應該擁有的人了。」謝繼宣從懷中掏出半年前自許昶泉手中拿到的令牌,半跪下膝蓋,伸手及頭頂,將令牌恭然奉上。

    這舉動,將在場的人都震驚了。

    沈凌博連忙上前欲制止,「殿下。」

    許昶泉也伸了伸手,最後腳步微頓,將本欲上前的沈凌博攔在身後,示意他稍等片刻。

    沈凌博隱忍下來,自上次被救後,他對於許昶泉倒不像原先那般針鋒相對了。

    謝繼宣一直將令牌捧在手中,頭低垂頭,髮絲掩蓋下的眉眼表情,誰都不能一窺真容。

    謝繼安眼神一閃,卻沒有接過令牌,而是半彎下腰,欲將謝繼宣給扶起來。

    但謝繼宣身形卻紋絲不動,任太子殿下怎麼扶都不起來。

    呵呵……如果是私底下,太子殿下肯定直接無視這「不要臉」的。簡直就是趕鴨子上架,他昨天才到雁北關,今天就奪了「前主帥」的令牌,還是「前主帥」主動給的。

    謝繼宣倒會做乖面子。

    ……這倒是太子誤會了,謝繼宣這次還真是十分誠意地將令牌交出來的。

    你起來!

    謝繼安瞇眼,手指放在謝繼宣的手臂下側,用力上抬。

    謝繼宣卻抬眼,一雙眼閃亮如星辰,「大哥不接過令牌,臣弟就不起來。」

    「三皇子都跪了這大半天,主帥接過令牌就是了。」肖雄在一旁看得焦急,就慫恿道。

    謝繼安卻雙眼微瞇,眼神看他,你果真要我接下令牌?

    自然!

    這可是你大半年的心血,就這麼放心交到我的手中?

    自然!

    我若接過,今後你若是想要回,可就不能了。

    自然!

    兩人四目相對,視線交織,無人能知的已無聲對話許久。

    最後,謝繼安一臉正色地將謝繼宣手中的令牌接了過去。

    這時,謝繼宣才站起身,淡笑著給了太子一個擁抱,兩人身體貼著身體,在外人看來,是兩兄弟感情深厚。

    可卻無人聽到,謝繼宣湊到太子耳畔輕聲低喃了句,「這樣,你可就安心了?」

    太子渾身一僵,無人查覺時又恢復了如常。

    謝繼宣也收回了手,笑著對大廳的其餘人說道:「雁北關從今往後,只有太子殿下一位主帥,今後行事,一切都以太子殿下的命令為主,違令軍法處置!」

    謝繼宣話音剛落,許昶泉就率先半跪在地,朝太子殿下拱手道:「未將許昶泉一切聽從主帥號令!」

    「俺馮勇也一概聽從主帥指揮。」

    而臉色不愉的沈凌博也在許昶泉隱晦的暗示下,勉強認下了太子這個主帥。

    既然已確定了最終決策人,眾人就走到了一旁的沙盤上,開始討論起今後該如何對戰隴海天的隊伍。

    隴海天雖然暫退回羌西,卻不能排斥會捲土重來,到時候再來佈局,他們就將會趨於弱勢。

    這時候,謝繼宣摸了摸鼻子,淡淡一笑,「我好像還沒告訴諸位,隴海天可能暫時不會有機會反撲了。」

    為什麼。

    所有人都看著他。

    謝繼宣又笑了,這次的笑卻是邪惡得令人發寒,「你們以為我失蹤五日是幹什麼去了。」

    眾人搖頭,還真不知道。

    倒是馮勇「啊」的一聲,想起昨日三皇子回城時說的話,激動地宣佈道:「三皇子在羌西回去的必經之路設下了埋伏,隴海天那龜兒子的部隊肯定損失慘重。」

    謝繼宣淡笑,「隴海天是個有野心的人,吃了這麼大的虧,反撲一定會很激烈,不過我們還有時間可以好好佈置。」說到好好佈置時,他的雙眼又微微瞇起,掩去了眼神的壞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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