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篡位帝王的重生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文 / 慕有枝

    第二日一早,太子第一次未準時上朝,皇帝十分關心。

    卻聽說是太子病了,好像是感染了風寒。於是連忙派了眼下最信任的尚神醫前往醫治。

    朝中三皇子同樣一臉擔心,請旨隨尚神醫一同前往東宮。

    路上,尚平之嘴角直抽抽,也不知道是誰半夜三更把他拉起來就去為太子看過了,那明顯就是房事過當,又因為中途受了寒,才會引起的發熱。只不過當時他真的是快驚掉了下巴,尼瑪,謝繼宣竟然連親兄弟都不放過,真特麼不是人。

    不過隨即就聽謝繼宣懶懶地解釋,「又沒血緣關係,為什麼不能睡。」

    當時尚平之腦子直接當機,反應了半晌才聽明白,謝繼宣跟太子沒有血緣,謝繼宣跟太子都是謝玄的兒子,那麼,不是皇后娘娘就是湘貴妃給皇帝戴了一頂綠帽子,而且還一戴就是十幾年。

    簡直不敢相信!

    尚平之直覺自己正直的三觀都快碎成渣了,聲音木木的,「那你們倆到底誰才是皇帝的親生兒子?」

    謝繼宣睨了他一眼,「關你屁事,而且你不知道知道得越多的人死得越早嗎?」

    呵呵……尚平之眉角也抽了抽,難道他現在知道的還不夠多?

    「別發神,快說到底哪些藥用在哪裡。」謝繼宣一臉正色地擺弄著尚平之桌上的藥瓶,他好像昨夜裡是過份了一點,導致太子殿下到現在都還沒醒,還好他有記得做事後清理,而且也沒出血,否則真不敢想像,太子殿下醒來後,會如何大發雷霆。

    尚平之無語地從桌上挑選了兩瓶藥給他,「我就不過去了,白色的那瓶外用,黑色的那瓶一天一粒。」

    謝繼宣將藥瓶揣在懷裡,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一臉的喜氣洋洋,精神百倍。

    而鳳淑宮中的皇后娘娘神色卻不怎麼好。

    她神色微沉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貼身宮女小桃,語帶銳利,「你真的將藥調換了?」

    「是的。」小桃面色慘白,自從昨夜回來後就一直臉色淒迷,十分痛苦。

    皇后娘娘顰眉,「那怎麼太子今日得了風寒,連床都下不了了?」她讓張太醫配的藥可都是些溫補之物,絕無那些虎狼之藥的兇猛。

    皇后娘娘還不知道他親兒子是被人需求過度才會發燒起不來,而非那些助興的藥的緣故。當然,她派到東宮的耳目也被謝繼宣的好手下清風總管給全都支開了,所以她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兒子沒能睡了太子妃,反而還被一個男人給睡了。

    不過也多虧了她不知情,否則還不被氣昏過去。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小桃面無血色,她被太子拒絕後在院子裡跪坐,後來被皇后娘娘安插在東宮的小宮女勸了回來,那個小宮女見她可憐,也聲稱不會將此事稟告給皇后娘娘,以免得她在皇后娘娘面前名聲掃地。可是她的心還是很痛,一想到太子殿下看向她時的冰冷眼神,她就覺得涼徹心底,更是一夜未睡,臉色顯得十分難看。

    皇后娘娘還是關心這個自小就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宮女,見她面色不好,緩了緩語氣,讓她先回去休息。

    等小桃走後,隨後她就召了東宮的耳目回報昨夜東宮的情況。

    只可惜皇后娘娘下放在東宮的暗樁,全都被支離了出去,最多也就是那個勸說小桃的小宮女說了句太子去了太子妃處,也就沒了。而且今早太子大病,太子妃也並未從旁照料,反倒也像是生病了,閉門不出。兩人一個宿在了寢殿,一個宿在了書房偏間,竟無一人知道昨晚東宮的情況。

    皇后娘娘心情不悅,她眼下倒是不再關心太子到底有沒有跟太子妃成事,而是擔心太子的身體,怎麼會這麼虛弱。

    咳咳!

    此時躺在床上的太子無辜中槍。

    而罪魁禍首正推開門走進書房,門外有清風把守,他很放心。

    床上的人還在睡,緊皺起眉,臉頰潮紅,被汗水沾濕的頭髮絲順服地貼在臉側,挺直的鼻樑下的嘴唇艷紅得也像浸血一樣。只需一眼,就知道床上的太子殿下真是被糟蹋得一塌糊塗。

    謝繼宣得償所願,對於此種情景的太子殿下卻沒有絲毫的憐惜,而是伸手捏住了床上之人的鼻子,直到太子殿下因為呼吸困難而醒了過來。

    謝繼安一睜眼,就看到床邊的謝繼宣,不由得面色一變,嗓音沙啞得讓人不忍,「你幹什麼。」

    「不幹什麼,為太子殿下上藥。」謝繼宣搖了搖手上的藥瓶,伸手就要拉開被子。

    「住手。」謝繼安連忙拉緊,不讓他再動,臉色十分警惕,「本宮自己來。」他伸出手,拿過藥瓶子,就下逐客令,「你還不走!」

    謝繼宣眸光直視太子手臂上的青紅印記,眸光一暗,十分純良,「還是讓臣弟為太子殿下上藥吧!身後那處,你可夠不到。」

    意味深長。

    謝繼安渾身一顫,就瞪了他一眼。

    握著藥瓶的手一緊,臉上冰冷無情,「不勞費心,還希望皇弟信守承諾,若是讓本宮發現你膽敢欺騙……」

    欺騙又如何?睡都睡了,謝繼宣可一點都不擔心,以目前太子的能力,撩人一爪,對他而言,反而是一種情趣。

    不過心中如此是想,謝繼宣可沒蠢到說出來,而是示弱地拱手作揖,嗓音平緩,「那是自然,對於我昨夜說的一切,都是作數的,太子

    殿下實在不用擔心。」

    謝繼安看他一眼,那你還不滾!

    謝繼宣挑眉,慢悠悠地從懷裡又掏出來一個藥瓶,「臣弟稟明了皇帝,要好好照顧太子殿下,怎麼能半途而廢!」

    他俯身上前,溫熱的手指就將太子殿下的下巴挑了起來,還不自覺地舔了舔薄唇,像是在回味,沙啞地說道:「而且我們什麼關係,還用避諱?」

    謝繼安怒意飛湧,將他的手拍開,聲音冰冷得彷彿冰雕,「謝繼宣,你別得寸進尺,眼下我還坐著這太子之位,容不得你放肆。」

    謝繼宣看了一眼被拍紅的手背,笑了笑,「當然,本宮也沒有絲毫不尊敬太子殿下的意思,而且還十分歡迎太子殿下將本宮利用殆盡,到時候你能殺了我,那算是你的本事,若不然……呵呵……」未盡之語中儘是濃濃的惡意。

    要是給了他機會,他還不能好好把握,謝繼宣也不介意,再換個方式跟太子殿下相處,只不過那個時候,太子殿下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局勢主動了。

    謝繼安陡然一驚,細細打量胸有成竹的謝繼宣一眼,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能讓這個毫無根基的三皇子大言不慚,說出這種話來。

    說句實話,他雖然是擺著利用謝繼宣的心思才會受制於人,但其實心裡根本就不相信他會有顛覆王朝的本事。只不過謝繼宣此人雖然性情乖張,卻言出必行,他說會擁立自己,必然也是真話。

    只是……

    若自己真非謝玄親子,謝繼宣就會是皇帝唯一的兒子,這樣的情況,他竟然反而想擁立一個根本與謝家毫無關係的人上位。

    謝繼安真的看不懂謝繼宣是怎麼想的。

    「對了,太子殿下這東宮蟲子可真是太多了,不介意本宮幫忙清除清除?」謝繼宣突然出聲,打斷了太子殿下的沉思,也讓太子殿下心情不快地想到了皇后的舉動。

    只不過謝繼宣是外人,這種事,還是他自己清理為好,「不必!本宮會親自動手。」

    謝繼宣挑眉,毫不在意,「這次益州受災,如果你真想去,倒是可以從右丞相汪宸下手,只要注宸發話,就是老皇帝也得看他三分薄面,答應下來。」

    右丞相汪宸?謝繼安皺眉,腦海中浮現出一張仙風道骨的臉以及那雙睿智得彷彿能看清天下的雙眼,沉默許久,他想到還在王府時,這位右丞相大人還是當時武王之師,只是……

    「不用擔心,這次益州的災害,朝廷幾次三番派遣去的官員就有這位右丞相大人的得意門生,只不過那個莊默然太老實,被同行的同僚暗算,回朝就被皇帝遷怒,被打了二十大板,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太子殿下可以尋個理由,先去拜訪下這位莊默然,然後……」

    然後通過莊默然說通汪宸。

    謝繼安面露喜色,隨即卻面色一沉,對於謝繼宣更加防備。

    謝繼宣卻笑了笑,「太子殿下放心,在我對太子殿下失去興趣之前,都會一直幫忙你的。而且等太子殿下登上寶座,我還想看看老皇帝那張臉,一定非常有趣。」

    謝繼安皺眉,對於謝繼宣的稱呼十分在意,「那人是父皇,你說話太放肆了。」而且就算他並非皇帝親子,也並不想打擊那個養育教導他的皇帝,雖然他的確對皇帝皇后都沒有好感。

    謝繼宣搖了搖頭,並不想解釋關於大逆不道的稱呼一事,要知道謝玄對他做下的事,也沒臉讓他稱呼為父皇。反而是這個跟老皇帝毫無血緣關係的太子,才是那個老皇帝的心尖至寶。

    略去心中所思,謝繼宣唇看了一眼臉色潮紅的太子殿下,語帶調笑,「太子殿下還有時間關心這些事,倒不如我們再做一些有趣的事。」說完,身體下俯就要親在謝繼安的唇上。

    謝繼安心中惱怒,「啪」的一聲將謝繼宣的臉打偏過去,眼中帶怒,「滾!」

    「嘖!」好大的脾氣,謝繼宣摸了摸臉,神態頓時恣意而危險,握住他打人的那隻手,嗓音低沉,「一夜過後,太子殿下的脾氣上漲,只不過我可不喜歡。」

    說著,手下一個用力,「啪嚓」一聲,太子殿下的手腕處就因為受到重擊而無力地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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