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喜喜拉著小男孩趕到草場,火刑台已經被幾名孔武有力的力士搭建完畢,一對年輕人被荊條捆綁在一起,少女看上去很害怕,哭得泣不成聲。
相比之下,她身旁的少年卻顯得毫無畏懼,他對著漫天星辰大聲地說道:「千葉,此生是我羲晴對不起你,咱們兩的緣分來事再續吧!」
「羲郎……」少女嚎啕大哭。
白喜喜手裡一空,男孩已經衝到了火刑台下:「姐姐,姐姐!」
少女淚眼朦朧地抬起頭:「小亞!姐姐對不起你,留下你一個人……」
力士中有人喊道:「是誰把孩子帶來的?快把這孩子拉開!」
「烈女,你怎麼在這裡?」白喜喜看見不遠處的大石頭上盤腿而坐的烈女以手掩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你不是答應過那個孩子,要幫他的姐姐討回公道嗎?」
烈女用力地揉著面部,抬起頭來:「沒用的,那個女孩犯的是族規,與水師族的族人偷、情是一等的死罪,就算是我也無法救她。」
「可是她並沒有做出傷害別人的事啊!」白喜喜說,「你們這麼做是草菅人命!」
是草菅人命——菅人命——人命——
廣袤的曠野上來來回回地飄蕩著少女清脆如銀鈴的聲音,白喜喜愣了一下,只見火氏的幾個長老都轉過身來,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你們放開我!」趁著眾人發傻的一瞬間,小亞用力掙開了力士的束縛。再次撲到火刑台前,「姐姐,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求求你!」
長老指著白喜喜對大力士說道:「把他們兩個一起帶走,妨礙行刑的人要受杖罰。」
白喜喜連忙躲到烈女的身後:「誰敢打我!」
烈女說道:「長老,小亞還是個孩子,他不懂事,你不要責怪他;喜兒是我的客人,我也不許你罰她。」
「哎,罷了罷了。」長老歎了口氣。
「族長。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小亞哭著跪了下來。「我父母過世的早,是姐姐辛苦把我拉扯大的,我不能失去她!」
「小亞,如果你姐姐真的珍惜自己的生命。是不會違反族規的。」烈女的眸子裡水光波動。她對火刑台上的少女喊道:「千葉。只要你承認是你身邊的男人強迫了你,我可以用族長之名保證,絕對不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少女淚流滿面地回答:「族長。千葉謝過你的好意,可是千葉不會為了自己的私心讓羲郎獨自一人赴死,如果族長真的憐憫我們,就讓我們兩個遠走高飛吧!」
「千葉,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倆的。」羲晴決絕道,「火氏,你們挺好了!是我水師羲晴玷污了這位姑娘,所有的罪責都由我一人來承擔!」
白喜喜咬著小手帕:「就讓他們兩個有情人終成眷屬不好嗎?」好感人的場面啊……
烈女斜覷了她一眼:「這是我們族裡的事,不想引火燒身的話最好閉嘴。」
「這位姐姐,你可以幫助我的姐姐嗎?」小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了白喜喜的胳膊,「我不想她死!」
白喜喜遲鈍了一下:「我……」她可以嗎?
在自己都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去幫助這對可憐的年輕人……
「好。」她深吸一口氣,「交給我吧。」
大腦開始飛快的運作,快啊喜喜,拿出你在凌霄寶殿上唇槍舌劍的功夫來!
如果是饕餮的話,他會怎麼做呢?
……
「有了!」白喜喜打了個響指,「大家等一下!」
長老不滿地沉下臉:「遠來的客人,我們尊重你的身份,也請你尊重我們族裡的規矩,不要插手。」
白喜喜直接無視了長老,轉身向烈女說道:「我有話要說,能讓大家等一會再行刑嗎?」
烈女點點頭,她也不希望看見一對相愛的人因為族群的隔閡而失去年輕的生命,但礙於自己的身份,她只能袖手旁觀,或許白喜喜可以給這件事帶來轉機……
「都停下。」烈女喝止了將火把湊到刑台上的力士,低聲對白喜喜道:「你要說什麼,快說吧。」
白喜喜走到火刑台前:「羲晴,我問你,你是自願和千葉在一起的嗎?」
「……是。」羲晴苦澀道,「我心裡清楚一旦被發現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可是我還是強迫她和我在一起,一切都是我的錯……」
「不,我是自願的!」千葉痛苦地搖頭,「要死,我們兩個一起死!」
白喜喜額頭劃下三條黑線,真的好像電視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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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真的有本事,就來把人搶過去吧!」
烈女囂張的聲音言猶在耳,床榻上的人兒翻了個身,很明顯的,他失眠了。
奇了怪了,他為什麼總是想起那天的事?!
按照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不應該去管那件事的,可是那天看見烈女把人帶走,他竟然不由自主地追了上去。
回想起在山洞中初遇白喜喜的場景,少女似乎與他相識甚久的模樣,明明只是一個人類,卻能鎮定自若地面對龍子……
更重要的是,龍子們大多以排行相稱,白喜喜竟然能說出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這不由叫人懷疑。
「你喜歡的是七分肥三分瘦,我八分肥二分瘦不合你的胃口。」
「饕餮一定會來救我的。」
「人類,你的身上有時間的味道。」
饕餮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時間……歸虛丹……龍靈的味道……
莫非那個女人是從未來——
「真是見鬼!」饕餮狠狠地捶著掌心,他一開始怎麼沒有想到?!
伴隨著一聲響亮的口哨聲,那條名為「豁伯」的應龍忽扇著翅膀出現在饕餮宮外的平地上,饕餮披上黑色的斗篷踏出高門,如雪的肌膚在月華的映襯下有如白玉。
「走,豁伯,去仙山會一會老朋友。」
……
「真是不知羞恥!」看著火刑台上臨死也要互訴情腸的一對戀人,長老氣憤地漲紅了臉,「千葉你身為我們火氏一族的族人,卻與敵族私通,死到臨頭也不悔悟,罪無可恕,罪無可恕!」
「老頭,你一連說了幾個罪無可恕,那我問你,這兩個人究竟錯在哪?」白喜喜朗聲問道。
「她背著氏族和敵人在一起還懷了孽種,這就是錯!」
「那好,我再問你,這位名叫羲晴的男子,他雖然身為水師一族的族人,可他曾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可曾傷害過千葉分毫?」
長老奇怪道:「他有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與千葉有何干係?」
「姑娘,」羲晴說道,「我以性命擔保,我羲晴從未做過任何傷害他人的事情!雖然我族與火氏一族常年不和,但是我對千葉是真心的!天地可以為證!」
長老們嘲諷道:「那你就讓天地為你說話,如果他們作證你不是為了覬覦我族的財產地位,我們可以饒了你一命。」
白喜喜幾乎一口老血噴在那名大言不慚的長老臉上,她了個擦,覬覦你家的財產地位?財產是指你養在院子裡的那兩隻老母豬,地位是指……我說這位老人家,你家最大的官也不過是個族長,這麼小心眼容易生痤瘡哦!
ps:今天的第二更∼字數稍微少一點,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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