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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挑逗桃花 文 / 酒品芝麻鍋

    ====本章原名調戲桃花=====

    饕餮說:「我這裡還有很多的好玩意,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把這些都給你。」

    「全部?!」此刻的白喜喜已經被肉迷了心竅,也不問他是什麼事情,就拍著胸脯保證:「包在我身上了!」

    「我要你去殺一個人。」

    「殺人?不行不行,殺人放火不可以。」白喜喜連連搖手。

    饕餮微微挑眉:「開玩笑的,蠢貨。」

    白喜喜呼出一口鬆懈的濁氣。

    原來是說笑啊,嚇了她一跳。

    饕餮屈了屈手指:「你過來。」

    「?」白喜喜不明就已,只見饕餮背過身去,脫下水藍色的長袍,露出一片白皙的……白喜喜驚叫一聲摀住眼睛,「你你你這是在幹幹幹什麼!」完了完了,要長針眼了。

    「豬蹄子拿開。」饕餮沒好氣地低聲道。

    「不不不眼睛會瞎的……」

    「拿開!」沙啞的聲音幾近嘶吼。

    「……哦。」白喜喜屈服地放下遮擋在雙眼前的手,「你的背?」

    她微微錯愕,饕餮背對著她,衣衫盡數褪到腰間,在他的左右兩處肩胛上分別釘有兩枚銀色長釘,長釘末端刻有盤龍紋樣:「這是什麼?」

    「降龍釘。」饕餮言簡意賅,「你的紙鳶將軍親手釘上的。」

    「降龍釘?」喜喜歪歪腦袋,輕輕戳著盤龍紋飾,「疼嗎?」

    「深入骨髓,你說呢。」饕餮咬牙,「降龍釘雖然不能致我於死地,但會克制我體內的龍神真元,與毒蟲噬身無異。」見身後的人兒遲遲未出聲,他扭頭一看,眉頭擰起:「你哭什麼?」

    紮著圓乎乎的包子頭的少女,抹著臉上的淚珠,抽抽搭搭地回答:「紙鳶好過分……你一定很痛吧,這個釘子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嗚嗚……你會不會死掉啊……」

    「……好端端的不要咒人死,烏鴉嘴。」饕餮語氣淡淡的,他一直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不冰冷,只是漠然,「對於那些道行不夠的龍,一枚降龍釘足以殺死,我是上古龍神,降龍釘對我來說算不得威脅。」

    「你要我幫你把這個拔出來?」喜喜抽搭著鼻子,有點怯退。

    「取出降龍釘需要技術,你還不夠資格。」饕餮薄涼道,「我要你幫我收集仙露,均勻地塗抹在降龍釘的龍紋上,延緩毒性蔓延。」

    點了點小腦袋,白喜喜一口答應,採摘仙露對她來說不是難事,多花些功夫便能辦到。所謂仙露,是指在特定的時間之內,仙樹樹葉上凝聚的露珠。仙露在仙樹成林的天界並不難得,但是要將一點點細小的露珠汲滿一個水晶瓶,確實是一件勞神費力的難事。

    白喜喜整整花費了一個晝夜,終於將仙露裝滿整個瓶子,她從沒有認真的採摘仙露過,這是第一次。回想起饕餮背後兩根拇指粗細的銀釘,白喜喜忍不住同情起他的遭遇,採摘時更加的賣力。

    而後事實證明她的同情心一文不值,因為饕餮根本不需要同情。中了傳說中「屠龍利器」的上古龍神,不但沒有一點快要翹辮子的跡象,而且異常的生龍活虎,今天射一隻仙鶴,明天捉一隻天狗,伙食蒸蒸日上。

    這廂白喜喜努力地收集著仙露,那廂他又從大殿的地磚下找到了幾壇封藏多時的好酒,正是白喜喜偷藏起來的桃花釀。

    桃花釀是歷代桃花仙子的拿手好戲,配方極為機密,非常人所能得,一罈陳年的桃花釀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偌大個天庭會製作這桃花釀的,除了前任的桃花仙和統領百花的芳瓔珞,只剩下白喜喜一人。

    白喜喜對自己這項特殊的手藝很是自得,經常用桃花釀去和別的神仙做交易,比如織女的雲裳,又比如二郎神的牛肉乾。

    她打小在天庭生活,輩分高的長者大多寵著她,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想著給白喜喜送一點過去,畢竟當神仙這麼多年也是悶的慌,突然有個雪團兒似的小女娃來給大家玩養成,一個個自然樂意的很。加上被天帝「托孤」的大將軍紙鳶常年出門在外,芳瓔珞又忙於芳草閣的事務,小喜喜沒人管,今天上水德星君家蹭一口饅頭,明天被廣寒仙子抱回宮裡喂兩個月餅,可以說是吃著百家飯長大的。

    白喜喜長大了,眾仙可能是覺得她沒有小時候好玩可愛,便漸漸生疏了來往,但傍著一門釀酒的好手藝,她從來沒有餓過肚子。

    「我的桃花釀!」思過殿上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白喜喜雙膝跪地撲倒在一堆空罈子跟前,怨氣沖天的撓著地板。

    她珍藏多年的老陳釀啊!!

    白喜喜猛地回頭,一雙星目淚光閃閃的瞪著始作俑者:「你偷喝了我的酒!你賠!」

    「這幾壇破酒埋在地磚下頭,大爺看見就拿來解饞了。」饕餮振振有詞,他眉眼微醺,身上飄著淡淡的酒氣,「你說這是你的酒,上面寫名字了麼?」

    「這就是我的酒。」白喜喜把空壇湊到饕餮的鼻子下,「你聞,上好的桃花佳釀,整個天庭除了我桃花仙,誰會把這麼好的酒藏在思過殿地下。」

    饕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點道理,除了你沒有人會蠢到這麼幹。」

    「這幾罈酒,是我特意留著,在大殿面壁的時候喝的。」白喜喜嗚嗚地抹著眼淚,萬般委屈,「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這裡,都是你,都是你……」

    「哭什麼,跟個娘們似的,不,本來就是個小姑娘……」饕餮被她折騰的頭都大了,「你對這裡很熟悉,難道經常犯錯不成。」

    「有時候是,有時候不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別說你是喜歡面壁思過,才來這裡的。」

    「當然不喜歡!」喜喜氣呼呼的說,「像這次,我是因為延誤了人間桃花盛開的時辰被關進來的;上一次是因為和哮天犬搭了話……」

    「……和狗談話有罪?」饕餮無力,他離開天界在人間生活太久,天上的法律條例怎麼越來越來變(和諧)態了。

    「我也不知道呀……紙鳶讓我來,我就來了。」喜姑娘懵懂地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總之你不問自取就是偷,按天條當辦三等罪,要把手剁下來放在油鍋裡炸炸炸!」

    「你是在威嚇我麼?」饕餮危險的瞇起眼,奪過她手裡的酒罈,隨手往身後一拋——匡啷,酒罈粉身碎骨。

    白喜喜全身一個激靈,彷彿被他丟出去的不是別的,而是她自己。

    「我我沒有嚇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她向後退一步,饕餮便向前逼近一步,淡淡的桃花酒香飄到她的鼻子裡:「無憑無據,你要如何把本座的手剁下來,炸炸炸?」

    「我會告訴司天署的人,讓他們來法辦你。」實心眼的喜姑娘回答問題也顯得十分實誠。

    「哦?小仙子,你似乎忘了這方圓百里內,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司天署離這裡可隔著一重天。」他抬手輕輕一撩,便解開了她外裳的繫繩。

    「你你你你……」白喜喜大驚失色,語無倫次起來,「吃人鬼,偷酒賊,色(和諧)魔!枉費本仙子好心救你……」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不要和醉酒之人講道理。我確實吃過人,也偷過九重天上的瓊漿玉露,至於色(和諧)魔嘛——」饕餮邪邪一笑,紅眸中儘是輕佻的玩味,「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天界就是繁文縟節太多,天帝自己有老婆,卻不讓別人戀愛嫁娶。小仙女,作為收集仙露的報答,我可以格外開恩,讓你嘗嘗巫山*的滋味……」

    他一步步將她逼退到牆邊,二人之間的距離近的怕人,溫熱的氣息吐納交織,白喜喜哪裡經歷過這陣仗,當場嚇傻成一塊石頭,全身緊繃著連大氣也不敢喘。

    「我不要你的報答,你離我遠一點。」白喜喜心思急轉,無數小人畫從她腦海裡一頁一頁飛過,她一下子漲紅了臉,連耳朵也是紅撲撲的顏色。

    饕餮問:「你有沒有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從前有一個農夫,在路邊上撿到了一條凍僵的蛇,農夫把蛇放在懷中,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它。」

    「我知道,後來蛇把農夫咬死了。」白喜喜伸出五指,推搡著他快要貼上自己臉頰的胸膛,不無鄙視的說,「你是那條不知恩圖報的蛇,我就是可憐的農夫。」

    「胡說,蛇被農夫救醒之後,變成一個絕世美女嫁給農夫,生了七個兒子,從此他們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饕餮一手挑起少女的下巴,「天帝讓我在思過殿清修五百年,這時間實在太過漫長,不如我們也像農夫與蛇一樣,生幾條小龍神出來樂呵樂呵?」

    「……」白喜喜忍著沒有吐槽他。

    思過殿的大門突然打開,無數星輝傾瀉而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龍神剛才的一番話,算不算是調(和諧)戲天庭仙女?」

    闖入之人一身閃耀奪目的黃金甲,瞬間將半個思過殿填滿了金色,張揚的紅髮如火搖曳,細長的鳳眼透著妖冶。「小桃花,哥哥我看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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