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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開戰(四) 文 / 蘇陌如嫣

    君緋在這邊默默地吐槽,墨灩卻是沒什麼自知之明。話說墨灩從前還極為篤定的認為自己是主角呢,可她並不知道,從容貌上她就輸了。君緋輕嗤一聲,看向了墨灩,面無表情的自戀道:「本護法戴面具的原因不過是因為本護法美貌太過驚人,露出來會嚇到你的。再說了,現在本護法還帶著面具,你就這般嫉妒本護法的美貌,若是本護法摘了面具,你還不得自慚形穢到自行了斷啊!」看到對面的墨灩聽到這話一副彷彿吃了蒼蠅般的表情,君緋的心情好了不少。她這才有心情開始慢慢逗逗這位既高傲又沒智商的墨灩長老。

    君緋卻並不想如此簡單的放過墨灩,畢竟難得有這麼好的送上門的玩具了。於是,只見君緋露在面具下的紅唇微微勾起一個魅惑的微笑,像是在故意向周圍的人展示自己的魅力般。她語氣輕柔,對著墨灩蠱惑般的說道:「也就只有你這種容貌低於水平線以下的智商餘額不足的人才會大大咧咧的露著一張不知羞恥的臉四處晃悠吧。看你們的祖宗多為你們著想啊,知道你們的長相不會有多麼對得起觀眾,就下命令讓你們縮在一個小盒子裡,陪著幾株變異了的黑蓮花,這樣才是為社會做貢獻嘛!你們怎麼就不懂得你們祖宗的苦心呢,整天想著往外跑,也不怕嚇著別人!哦,對了,說不準你們原先陪著的還是白蓮花呢,全都是托了你們的福才變黑的吧!」被惹到了的君緋下嘴的時候,從不留情。她雖然語氣輕柔,說出來的話卻是絲毫都不客氣。

    別說心浮氣躁的墨灩了,就連一直站在墨桀身後扮演空氣的墨金和墨銀兩兄弟都有些動氣了。他們原本極為平凡的臉上露出了極為古怪的笑容,卻從眼角眉梢都透出一種陰翳的狠戾。那張原本不起眼的面容卻是像是在壓抑著極為深重的怒氣般,只是看著墨桀,等著他做決定。這兩人,一直是以墨桀的命令馬首是瞻的,他們,並不需要智商並不需要想法。

    另一邊,墨桀卻是不知為何的笑了起來,自顧自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他彷彿是明白了什麼般,目光詭異的看了看君緋,低聲道:「原來是你啊,聖女!」墨桀加重了「聖女」兩個字,語氣中是絕對的肯定意味。君緋並沒有慌亂,只是問道:「認出來了?」「是啊。」墨桀臉上本就少有的笑容有些詭異的扭曲,對著君緋道:「你又沒想著隱瞞,這麼明顯本尊若還是猜不出來的話,可不是就成了你口中的墨蓮宮了麼。」墨金和墨銀在教中的時間雖長,當年卻並沒有和那個聖女直接接觸過,倒也不太明白墨桀到底是在說什麼。嘛,說過了,他們不需要智商的啊。他們只需要乖乖的在老大,不,是宮主身後當背景板就好了。這種犀利的言語交鋒還是不要參與了,免得惹火上身,沒見插話的都被從頭到尾的好好刺激了一遍麼。

    君緋是沒想過隱藏自己的身份,只是也沒想到這人這麼快就猜出來了。唔,說是沒想過不如說她是懶得掩藏這麼個原本就沒多光彩的身份。「聖女?」墨灩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字,她來的時間並不長,對聖女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頗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聖女不是一個月前殉教了麼?」墨灩當時還在慶幸了的,畢竟墨覓殤不僅是個美人,還是個高冷到高不可攀的美人。她又不是察覺不到傻子,看不到他們兩個人只見的詭異氛圍。不過聖女太高冷,宮主太高貴,這才沒了結果。哦,也因為墨覓殤的死,她這才有機會上位啊!

    「殉教?」這次輪到君緋冷笑了。這麼個顯而易見的笑話,也就騙騙外圍的小白菜教眾和墨灩這種外表黑蓮花內心小白兔的傻孩子了吧。君緋看著墨桀,唇邊的弧度驟然下拉,語氣冷硬,道:「自願的才叫殉教吧!」「這和她自不自願沒有關係。」墨桀的聲音變得極其輕柔,彷彿在和自己的情人說話,不知望向何處的目光極盡虔誠,道:「只要金絡墨蓮想要,就夠了。」墨桀看著一片黑暗的盡頭,啊,吸收了那麼多的養分,金絡墨蓮也到了開花的時候了吧。不然就這麼點力量,怎麼去統(毀)治(滅)世(人)界(類)啊!

    被這種無恥言論刺激到了的君緋實在是不想再吐槽關於這個男人到底冷血到什麼地步的問題了。她只是乾脆利落的抽出了原本已經收到腰間的曼陀羅黑鞭,長眉一挑,道:「我們和你也沒什麼可說的了,直接開始吧!」說罷,長鞭在地上一甩,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把附近的水晶磚擊出了蔓延的裂縫。君緋卻沒有絲毫動容,手中的黑鞭沒有絲毫停歇的直直襲向了台階上的王座。身後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莫離卻幾乎在同時向上面攻去,巨大的風刃像是有生命力一般直接襲向了還不在狀況的墨灩。君緋繃著一張臉,高貴冷艷的想,一言不合就動手什麼的實在是太符合她這幾天無理由暴躁的情況了,找借口發洩什麼的還是盡快比較好,憋氣不利於養生。莫離只是看了君緋一眼,就知道她一定是又陷入到什麼奇怪的腦洞裡面了。

    墨桀見狀卻只是微微一笑,連起身也不曾。啊,只有這種程度的話,連血系禁力都不必動用啊。只見他極為輕巧的抬起手腕開始結印,輕輕鬆鬆的就擋住了君緋的攻勢。只是在擋下攻勢的瞬間,墨桀的眸子就暗了下來。血系禁力啊,這種對人又對己的雙刃劍,當真以為本尊會有事沒事的隨便放出來麼!本尊還沒傻到那個地步!

    另一邊,莫離的風刃卻是從墨桀頭上呼嘯而過,直直襲向還在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墨灩。那道威壓極大的風刃將原本就沒有任何準備的墨灩嚇了一跳,只能捏了法訣急忙向後退去,幸而墨金和墨銀及時出手幫她化解了風刃。若不是墨金和墨銀出手幫忙,這道風刃也不至於只削掉了墨灩一綹頭髮。想到這兒,墨灩有些惱羞成怒的抬起頭去,語氣尖刻,道:「你們正道人士不是最講究什麼君子風度麼,怎麼現在倒是挑我一個弱女子下手了?該不會你們也想挑軟柿子捏吧!」看著墨灩在一邊分辨,墨桀唇邊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眼中暗色光芒一閃而過。

    君緋聞言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隨手撥了撥有些散下的頭髮,輕輕道:「誰說我們是正道了?那種既假惺惺又不當事的什麼什麼風骨就不要在我們身上找了,省得你們費工夫。」君緋有些懶散的看著墨桀,瞇起了一雙鳳眼,道:「既然你們人多,那本護法就不留

    手了!」君緋輕輕抬起胳膊,纖長的手指上帶著抹莫名的流光點在眉心。繼而,那抹白光從眉心漸漸蔓延到全身,覆蓋住了整個人,待到白光散去,就只見一個截然不同的女子了。

    純白繡金抹胸長裙,裙沿和袖邊壓著兩寸壓金飾,裙擺上繡著詭異而大氣的像是陣法一樣的紋路,在左腰側繪成一朵綴著鮮紅珠線的曼陀羅,腰間束著綴滿看不出質地的珠子的流金紈素。外披一件簡單的流金絲袍,踩著一雙月白繡金雙鳳長靴,腰佩一塊半透明的材質不明的雙鳳璧。一頭青絲全部挽起,眉心綴著一朵紅寶石曼陀羅,明艷的容貌高貴中透著一絲詭秘。最讓人忽略不了的,就是她手中握著的權杖了。墨檀杖身上是金雕雙鳳,兩隻雕刻極盡精緻的鳳凰繞在杖身上,鳳眸是四顆不同的雲渺紫晶,鳳羽上鑲嵌著各色寶石,顯得高貴而聖潔。這柄權杖正是封印師唯一的武器,也是封印師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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