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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凝鈺谷之行(四)木姬 文 / 蘇陌如嫣

    沒過多時,蘇冷楓便回來了,抱怨道:「怎麼把東西放到那麼遠的地方啊,害得我找了好久!」「可別找我們。」鳳飛涓無辜的擺了擺手,道:「是洛淵然那個不要臉的。他不知抽了什麼瘋非要用一次,上次用完了估計就直接扔進來了。」「怪不得。」蘇冷楓狹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流光,隨即一臉恍然大悟般的道:「怪不得我剛剛就覺得少了些什麼,原來是少了那個皮糙肉厚的盾牌啊。」

    君緋定了下心神,才決定說出來。只見她瞇了瞇鳳眸,突然道:「我應該知道那個人是誰派來的了。」「誰?」蘇冷楓心中本就隱隱有著懷疑,只是他卻不敢在君緋面前提起。「墨蓮宮。」莫離臉色依舊冷凝,神色有些不自然,頓了頓方道:「我無意中瞧見了,她施展法術時出現了墨色重瞳。」蘇冷楓頗為意外的看向莫離,那個坎本就應該讓君緋自己跨過去啊。思及此,蘇冷楓眼中的算計色彩越來越濃,果然吶,只要君緋想邁出第一步,莫離那專情的要命的死冰山就捨不得再讓心上人難過了。雖然君緋在別人眼中是強悍的要命的小魔女,可在莫離眼中只怕比個瓷娃娃還脆弱吧。不對啊,蘇冷楓玩味的笑了笑,只是珍惜吧,並不是易碎品,而是可以一起驕傲的站在頂峰的人啊。

    「膽子倒是很大啊。」鳳飛涓渾身散發著寒氣,一向穩重的丹鳳眸中是幾乎壓抑不住的怒氣。「乖,別動氣喲。」君緋依舊笑瞇瞇的,丹鳳眸上挑的眼尾中是掩藏不住的愉悅,道:「自從那件事過去之後我還沒找他們算賬呢,你若是把他們嚇跑了,要我找誰報仇去!」鳳飛涓斜睨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別把我扯上,只要你忍得住,我就忍得住!」蘇冷楓眸子一暗,唇邊勾出一抹冰冷而深沉的笑意,平靜道:「好了,先上去。」說罷,幾人就施了法術上岸去了。

    當幾人到了岸上時,就看到白穆和木姬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相顧無言溫情脈脈。好吧,是得承認這幅畫面遠看還是很美好的。不過,實際情況是怎樣的大概只有當事人知道了吧。

    白穆見他們回來,眸中極為迅速的閃過一絲解脫之色。一向淡然冰冷的他竟然迎了上去,隱約可見額頭上的青筋在跳動,顯然厭煩極了。君緋湊近鳳飛涓的耳畔,輕聲道:「我都不能讓白大人露出這幅表情啊。那個木姬可真是個人才啊!」鳳飛涓極為贊同的點了點頭,低聲道:「那麼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冰山都被煩成這樣了,她還一無所覺嗎?真的假的啊。」「她這不是單純,是單蠢吧。」君緋輕輕勾起唇角,輕聲道:「可和我們又有什麼相干呢。」她輕輕頓了頓,聲音有些微的嘶啞,面上的笑容卻絲毫不損風采道:「和我們對決的從來都是他啊。」鳳飛涓頓了頓,有些擔憂地看了眼君緋,見君緋唇邊的笑意竟是極為玩味的,像是在期待著什麼一樣。

    鳳飛涓靜靜地笑了。是啊,暮煙樓的人啊,向來只有惹事的時候,哪有怕事的時候啊!那些不知死活惹上暮煙樓的人,有哪一個沒受到懲罰啊。

    木姬看見他們回來了,眼中的波光微微閃了一下,隨即斂下一切情緒。

    蘇冷楓冷眼看著幾人之間詭異的情形,半晌才像狐狸一般笑道:「今日再趕些路就歇下吧,明日午時我們就要進入到喪屍的攻擊範圍了。」他輕輕頓了頓,眸光掠過白穆和木姬,語氣飄忽道:「還請各位,好好休息啊。」各人此刻卻心思各異,一路上幾乎無話。

    同昨天一樣,幾人住進了君緋的紫竹別院。

    深夜紫竹別院木姬只著一襲純白單衣,將自己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裡。她本就白皙的面容此刻卻是呈現不正常的慘白,鬢邊流下豆大的汗珠,姣好的面容因為疼痛而變得有些猙獰。然而她卻是死死咬著自己已經毫無血色的嘴唇,不肯發出一絲痛苦的呻吟。她的雙眸並不似白天般靈動,反而變得空洞而絕望,週身都縈繞著一種絕望的死氣。這時,她本就一直在顫抖的身軀卻顫抖的更厲害了。

    一道神識瞬間劈入腦海,本就疼的麻木的木姬此刻居然又感覺到了那種讓她生不如死的疼痛。本要暈過去的她卻被一道陰沉男聲生生喚醒:「木姬啊。」木姬打了個激靈,掩去眸中的痛苦之色,盡力撐起自己疼的要命的身子,極為恭敬的單膝跪下道:「屬下參見宮主。」「呵,你還記得本座這個宮主啊。」男聲不辨喜怒,卻有種讓人恐懼的力量。木姬顫抖的更厲害了,卻只能將頭埋得更深,道:「屬下不敢。」「你不敢就好。」男聲依舊平靜,沒有絲毫波瀾道:「本座還以為你見到你的舊主子會像條狗一樣搖著尾巴撲上去呢。」男聲頓了頓,語氣有些陰冷:「看來,你對本座還是有那麼些忠心的啊。」木姬極力忍住將要滑下眼眶的淚,道:「屬下對宮主一片忠心,還望宮主明鑒。」這種千篇一律的表忠心的話男人已經聽過無數遍了,此刻卻反常的沉默了一下,並沒有說話。他半晌才微微冷笑,語氣輕緩了下來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回宮主,還算順利。」木姬答道。」「記住,」男子的聲音突然陰冷起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好的記憶般,道:「本座身邊從不養無用之人!」「是。」木姬的頭越來越低,卻並不多說些什麼。男子沉默了一會兒,便收回了威壓。

    這時,困擾著木姬的疼痛也到了終點。可她卻察覺不到任何喜悅,心鈍鈍的疼著。

    明明,我是那麼愛你啊,為什麼,為什麼我卻只能以這樣不堪的方式留在你身邊啊。木姬,你真是個賤人啊,他都那樣對你了,他都不止一次那樣對你了,他的心中始終有著別人啊,為什麼你還是愛他啊。

    一身白衣瘦弱無比的女子卻緩緩癱在了地上,眼睛睜的大大的,並沒有眼淚,卻充滿了絕望。

    隨著那道神識撤走,眾人心下都了然了。

    原來是,故人來訪啊。

    這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有人失眠,還有人一夜好夢,比如君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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