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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百花爭艷 文 / 冰藍紗X

    蘇玉煥坐下來,心神不定,半天才說:「二姑娘,茶園出事了。」

    蘇雲翎心中一提,失聲問:「茶園出了什麼事?」

    蘇玉煥臉色越發白:「那些雲霧松針茶……不行了。咼」

    蘇雲翎頓時眸色一沉:雲霧松針茶那可是極有可能被甄選為貢茶的上等好茶。她記得蘇玉煥為了這茶耗費了巨資,還花了重金去請了茶師前去伺候這些茶苗。

    前一兩個月她曾聽說這批茶已經成活了,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出了岔子。蘇玉煥從前是皇商,後來因為受到她爹蘇玉書的牽連,被剝奪了皇商資格醣。

    能否重新成為皇商是他的一大心病,眼看著這一年這麼努力奮鬥轉眼就要成為泡影。難怪蘇玉煥心神大亂。

    蘇雲翎當機立斷,對蘇玉煥道:「二叔不要急。明日我與你一起去茶園看看。」

    蘇玉煥臉色此時才好轉。他擦著眼角:「二姑娘,我本想著這一年秋茶收了,咱們蘇家風風光光入京。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再也不敢輕易看輕了我們蘇家。」

    蘇雲翎心中澀然。二叔蘇玉煥的心情她如何不瞭解?她何嘗不是想早一日蘇家的案子沉冤昭雪,恢復昔日名譽風風光光入京。

    所以她才去追問君雲晟。可是現在她才發現蘇家要一點點爬起來何止千難萬難。

    「二叔,我們一定會風風光光入京的。只要我們咬咬牙,熬過去就是。」蘇雲翎堅定地說道,明眸中掠過一道亮得出奇的光彩。

    第二天蘇雲翎一大早就隨著蘇玉煥匆匆前往德勝莊。那批雲霧松針就在這莊子中。

    蘇雲翎坐在馬車中,皺起悠遠的秀眉看著對面那陰魂不散的南宮琴笙。

    她皺眉:「你跟來做什麼?不是說了嗎?針灸在明天,三天一次。」

    南宮琴笙頭也不抬,問道:「養血丹吃了沒?」

    蘇雲翎臉上浮起尷尬紅暈。

    明明是純粹的養血生肌,催發她這副身體氣血的大補丹藥。怎麼被他一說就好像她如果吃那個養血丹就是為了……為了……讓自己胸前「長大」一點?

    蘇雲翎心中恨得直銀牙暗咬。不過她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笑得嫵媚:「吃!怎麼不吃?南宮聖主做的養血丹必是大補之物,不吃就虧了。」

    南宮琴笙抬頭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不是我囉嗦。你這身體本源極虛,是早夭之相。你能活著本就是我始終想不通的所在。我送你養血丹也不過是怕你哪天一聲不吭地就死了」

    「我可不想我眼睛還沒好,你自己就死了。所以,別不識好歹了,一天一顆,吃完了我再去尋靈藥給你配置。」

    蘇雲翎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她沉沉地看著他,語氣帶著諷刺:「南宮聖主還真的一摸就能知道我這麼多的秘密。」

    南宮琴笙笑得更加邪魅:「是啊,不然白虧我摸了你身上兩次。再摸不出來你身上奇怪之處,我毒門聖主豈不是浪得虛名?」

    蘇雲翎再也懶得和他廢話,乾脆閉上眼閉目養神。南宮琴笙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射出複雜之色。

    一路到了德勝莊,蘇雲翎還沒下馬車就看見一堆的莊稼人圍攏在莊子門口。

    蘇玉煥下了馬車,臉色又不好看起來。他領著蘇雲翎進莊子。七繞八拐,兩人到了種植雲霧松針的山崖之下。

    蘇雲翎看了那茶垅一眼,頓時心中咯登一聲。

    那些翠綠色的雲霧松針茶樹一株株葉片發黃,無精打采。幾個種茶師傅愁眉苦臉地坐在一旁休息著。他們見蘇玉煥前來,立刻圍上前七嘴八舌地說。

    「蘇二老爺,這茶前幾天還好好的,這幾日不知道為何就這樣了。真的不管我們的事!」

    「是啊,蘇二老爺,我們辛辛苦苦幹了好幾個月,把這茶當祖宗伺候。你可是看在眼裡的。」

    「對啊,蘇二老爺,你可不能扣我們的工錢啊。」

    「……」

    蘇玉煥被他們圍在中間,頭暈腦脹。他本就心疼得在滴血,一聽這些人互相推卸責任更是氣得腦子疼。

    這一片的暈霧松針可是他花了巨資買來的。一株株都是錢啊。可是沒想到原本好好地,這幾日功虧一簣,那簡直是在挖他心頭肉。

    蘇雲翎見

    這場面混亂,秀眉一皺,走上前。

    她分開眾人,聲音清脆婉轉,卻帶著不容輕視的意味:「各位師傅都先靜一靜,茶樹枯萎的原因沒有查清楚之前,大家先別自亂了陣腳。相信仔細檢查過後,就能知道這雲霧松針為何長不好了。」

    幾位種茶師傅看了她一眼,頓時各種不屑的眼神朝著她射了過來。

    「這是誰啊?小小女娃,口氣好大。」

    「是啊,瞧著眼生。」

    「長得漂亮,莫不是什麼千金小姐?」

    蘇雲翎微微一皺眉,不過一會便明白。這幾位種茶師傅都是蘇玉煥從外地請來的,不認識她也是正常。

    很快德勝莊的黃管家匆匆趕來:「二小姐來了就好,幾位佃農聽說二老爺和二小姐來了,都……都來鬧了。」

    「鬧?」蘇雲翎這下真的詫異了。

    德勝莊有佃農耕種,只不過

    德勝莊一向土地貧瘠,耕種什麼都不會大豐收。而今年蘇雲翎大刀闊斧,一下子讓德勝莊的土地全部改為種茶。

    而且她還讓黃管家說服佃農門一起種茶。當初也說好了,佃農們要是按著種茶師傅指導下種好了茶,等秋季就一斤多少銀子去收他們的生茶。

    當時都說好了,也一一簽字畫押。怎麼這些佃農要鬧呢?

    「為什麼而鬧?」蘇雲翎急忙問道。

    黃管家臉色沮喪:「還不是因為這雲霧松針茶鬧的。佃農們本來種慣了莊稼,現在種茶心中沒底。一聽說雲霧松針茶出事了,就生怕他們種的茶葉也出事。所以……」

    「那他們的茶葉怎麼樣?」蘇雲翎問道。

    「都還好好的。」黃管家總算是給了個好消息。

    蘇雲翎頓時秀眉都擰緊了。

    她想了想,鎮定道:「這件事黃管家去處理吧。就說就算是他們的茶種壞了,秋季每一戶佃農送三十兩銀子以作補償,不信我說的話,可以簽字畫押。」

    「這……」黃管家傻眼了。

    這是賣血吧?天底下哪有這麼大方的主家?一戶佃農三十兩,十戶就是三百兩,這德勝莊一共有二十戶,那就是有六百兩就要墊出去。

    這……這相當於往年德勝莊一年的總收入啊。

    蘇雲翎神色不變:「就這麼去說。幾百兩的銀子我還出得起。」

    黃管家無奈只好下去照辦。

    蘇雲翎一回頭,蘇玉煥臉上神色流露驚訝:「二姑娘……你好魄力。」

    蘇雲翎微微一笑:「我說了,這個節骨眼上都不能自亂陣腳。我不信佃農們種的茶葉都沒事,咱們的雲霧松針卻有事。」

    蘇玉煥這時候慌亂的心情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他本來不是這麼容易失態的人。只不過他太想要一舉成功,藉以讓雲霧松針茶成為貢茶,從而讓自己恢復皇商身份。所以壓力之下就患得患失得嚴重了。

    「好,都聽二姑娘的。」蘇玉煥終於找回了信心。

    蘇雲翎明眸掃過幾位種茶師傅,吩咐道:「大家都下去做事吧。該幹嘛就幹嘛。我去看看這茶葉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位種茶師傅看著她,眼底的不屑與懷疑反而更濃了。

    他們一把年紀了,種茶几十年。他們查了幾天都查不出什麼來。這小丫頭卻大言不慚說什麼要找出原因,實在是可笑。

    不過他們心中雖如此想,但是也都在蘇玉煥的面子上紛紛走了。

    蘇玉煥連忙問:「二姑娘,你真的有辦法?」

    蘇雲翎搖了搖頭:「我又不會種茶我能有什麼辦法?但是走走看看也許有點發現。」

    她話音剛落,身後傳來南宮琴笙的聲音:「把茶葉當做人,望聞問切就會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蘇雲翎一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知道?」

    南宮琴笙彎腰捏了一把土,放在鼻尖下聞了聞。他忽然笑了:「難怪我覺得一股子怪味呢。原來是在這兒。」

    蘇雲翎聽得心中一動,問:「你發現什麼了?」

    南宮琴笙把土隨手拍

    掉,似笑非笑:「我是不懂種茶,不過我若是這茶樹,應該不會喜歡這裡。」

    蘇雲翎此時有些急了。

    這傢伙到底在賣什麼關子。蘇玉煥更是著急,幾乎是撲上去一把拉住南宮琴笙的長袖:「公子若知道這茶葉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還煩請告訴我。定有重謝。」

    南宮琴笙才懶得理她。他一把拉住蘇雲翎的手:「走吧,隨我去看看。」

    於是他不顧蘇雲翎的反對,拉著她往山上走去。蘇雲翎一頭霧水,只覺得莫名其妙。南宮琴笙帶著她在後山穿行,七繞八拐。

    終於過了一個時辰,蘇雲翎累得喘不過氣來時,兩人終於站在了後山極其偏僻的一道洞口前。

    「這……這是什麼地方。你……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蘇雲翎喘得連話都說不連貫。

    南宮琴笙忽然問:「你聞見什麼怪味嗎?」

    蘇雲翎一愣,嗅了嗅。忽然她眼中頓時一亮:「硫磺味!」

    「正是!這裡的山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噴出了一股硫磺溫泉,大概是在這山洞中。你看看。」南宮琴笙示意她往山洞看去。

    蘇雲翎提著裙擺慢慢向著山洞走去,身邊是一股淡黃的地下水,流出刺鼻的硫磺味。她捏著鼻子走進山洞。

    過了好一會,在山洞外的琴笙皺眉:「你到底看見了什麼?不過是一個淺淺的洞穴罷了。這洞穴一定是連通地下河水的。因為這裡的硫磺味最濃。」

    又過了好一會,蘇雲翎的聲音幽幽的,顫顫地傳來:「你……你進來。琴笙,我覺得……這裡……好像……有很不可思議的東西。」

    南宮琴笙結結實實一愣。

    ……

    京城,金頂金光閃閃。碧瓦白牆,氣勢恢宏。高高的宮門阻擋了兩重世界。

    一重世俗煙火,一重是富貴榮華,天上人間。

    幾輛精緻的馬車在十幾丈偌大的朱漆宮門前停

    下。馬車裝飾華麗,一看這馬車的主人家非富即貴。幾位身穿奢華盛裝的少女在清秀丫鬟的攙扶下,婷婷裊裊地下了馬車。

    她們一共七人,身上穿著不同顏色的衣裙,一個個身姿窈窕曼妙,面上容色美麗,氣質出眾。她們身上穿的,戴的,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珠寶,身上的衣裙也奢華無比。

    她們下了馬車登記了腰牌,在宮門偏門等著守門的侍衛放她們進去。

    其中一位杏色長裙,上面繡著繁複花鳥花紋的女子望著這朱紅色宮門。

    她大概十四五歲,長得娟秀動人,一張小臉上帶著嬰兒肥,肉嘟嘟的,分外喜慶。

    她如秋似的眸子靈動一轉,帶著迷離和驚歎:「皇宮真大啊!各位姐姐們,你們說這次皇后讓我們進宮參加宴席,是不是就意味著可以看見皇上了?」

    另一位黃色衫子的少女傲然道:「春玲妹妹,我說你也真是遲鈍。這次我們有幸得皇后恩旨進宮參加宴席,就是想先看看我們的才和貌啊。你忘了嗎?今年宮中要舉行秋選了。」

    那位黃色衫子的少女長著一雙杏眼,鵝蛋臉,五官十分秀美靈動。而且她面容俏麗如春,一雙靈動的眼睛閃著精明的光。

    那叫做春玲的少女眼中都是疑惑:「玉蓮姐姐,秋選和我們今天這次進宮有什麼關係啊?」

    那叫做雨蓮的黃衫少女見春玲這麼遲鈍,毫不客氣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她。

    「自己去想!」雨蓮少女不客氣地說。

    叫做春玲的少女委屈嘟嘴:「人家年紀小嘛。不知道也是正常,玉蓮姐姐就是喜歡欺負人。」

    「好了,都別鬧了。皇后讓我們進宮是來考察我們幾個人的品行的。在宮門議論,萬一傳到皇后耳邊,可是大大不好。」一位紫衣曼妙女子婷婷裊裊走了過來。

    她面容清麗,五官勻稱,細長的脖子透著一股優從容。幾個女子樣貌本就是人中之鳳,那女子卻更勝一籌。

    幾位女子見她來了,都紛紛圍攏過去。七嘴八舌地說道。

    「凌玉姐姐,你來了啊!上次我送你的百年老山參覺得如何?」

    「凌玉姐姐,上次你送我的雲霞錦,我娘誇說好看呢。改日我們一起去再逛逛彩雲坊。」

    「凌玉姐姐,你瞧我這紫玉鐲子品相好不好?你幫我看看。」

    「……」

    幾位少女圍著這位叫做凌玉少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渾然忘了她們是來等著進入皇宮中參加皇后設下的宴席的。

    那叫做凌玉的少女,姓陳,是京城禮部尚書的千金。在場的七位少女也是京城中有名的世家少女。她們一個個出身名門,家世顯赫。從這一輩往前數都是百年望族。

    上官皇后頒下懿旨,秋後要進行秋選,以充實後宮。這一旨意讓無數秦國少女們一個個芳心大動,恨不得秋天趕緊來,好自己入宮可以成為新君身邊的女人。

    不過也有流言從宮中傳出。皇上並不願意挑選秀女進宮。為此上官皇后苦苦進諫,皇上這才恩准。

    可是因為聖意不樂,上官皇后對秋選一事也多了幾分擔憂。

    所以經過慎重挑選。她這次就近從秦國京城世家中千挑萬選挑了幾位少女進宮。名義上是參加皇后在上林苑擺下的賞花宴,實則是想從中查看這些少女們是不是夠資格可以入皇上的法眼。

    若是皇上看中一兩個,那秀女秋選就可以順利。

    若皇上還是看不上,那上官皇后就要真正發愁了。因為她雖然有賢德的美名,但是如果後宮不充實,皇嗣不多,那就是她作為皇后的敗筆。

    幾位少女都是世族中的天驕之女,一下子聚集起來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朵朵鮮嫩的花骨朵一樣,含苞待放,各有千秋。

    陳凌玉姿色和氣質在七人中都是拔尖的,往她們中間一站隱隱有鶴立雞群的感覺。

    她年紀是七人中最大的,而且性子大方,十分會做人。幾位世家千金少女們一個個為他馬首是瞻。

    陳凌玉環視了一圈,忽然問道:「不是說參加皇后娘娘的宴席還有一個嗎?怎麼的還沒見?」

    其餘幾人一數,的確是少了一位。

    忽然其中一位紅衣少女冷哼一聲:「你們不知道皇后還請了誰嗎?」

    「誰啊?」

    「是啊!到底是誰啊?這個時辰還不來。」

    「就是!一點都沒有教養。皇后娘娘的宴席也敢遲到。」

    「誰啊!這麼威風。」

    陳凌玉清麗的面上浮起酸酸嫉妒之色:「是趙家的,趙玉瑤。」

    「啊!」

    「怎麼回事?」

    「是!她怎麼會來?」

    幾位千金臉色一下子變了。她們自詡是閨秀中的閨秀。可是這趙玉瑤是誰?她可是能和當年」秦國第一美人」蘇清翎並列的有名美人。

    關鍵是,她琴藝還爐火純青。

    她要是來了,她們還有勝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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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拖到了現在,抱歉啊!

    最近真的很忙很累!百花爭艷就要開始了,後面的會好好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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