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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活著 文 / 兩個寶貝

    第二天張元芹再到店裡的時候,丁玲苦著一張臉,「張姐,我婆婆也不知道他是那樣的人,只是恰好知道他單身,並且條件不錯,誰知道是那種人啊!」

    張元芹說「你知道了?」

    「嗯!昨天我下班,回來一看你已經關門了,向周圍的人一打聽就知道了。回去後,我埋怨我婆婆,她都後悔死了!」

    「沒事兒,萬阿姨也是好心。我不怪她。只是,以後,別給我介紹對象了!」張元芹苦惱的說「實在受不了這個刺激!」

    「張姐,哎喲,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丁玲心裡真是難受,昨天婆婆一聽也是懊惱不已,思然是好心,可是到底還是辦了壞事啊。

    「行啦!我這不沒事嗎。跟你也沒關係,你也別不自在。」

    張元芹給潘長興打電話,他一聽孩子要去他那,猶豫了一下,張元芹心裡一陣冷笑「怎麼,你不想見孩子?如果不想見,你就直說,我也好讓孩子們斷了念想!別猶猶豫豫的,讓我更加厭煩你!」

    潘長興心裡有萬般理由,又不能說,只好趕緊說「沒事兒,來吧。我週六休息。等下午我再送他們回家。」

    張元芹怕他讓孩子傷心,就又說道「陪孩子玩會,別讓他倆傷心。」

    潘長興答應一聲,就掛斷了電話。這可怎麼辦?自己手裡沒錢,怎麼陪孩子玩?

    他跟韓麗麗一說,她輕描淡寫的說:「沒事,你們好好聚聚吧,我還得上班呢,就不陪你們了。」

    週六上午兩個孩子高高興興的跟著爸爸走了。張元芹在家裡坐立不安。臨近中午,陳振昌帶著琳琳來了。琳琳去了小臥室寫作業,張元芹看著高大的陳振昌,像這兩天的委屈和擔心,竟有一種想要在他懷裡痛哭一場的衝動。好不容易強行忍住了,可是,鼻子發酸,眼眶還是有點發紅。

    陳振昌也不說破,只把帶來的菜洗好,還說著閒話,「今天讓我給你露一手,嘗嘗我的手藝。」

    「哎,你家這火可不壯,等會我給你看看,是不是哪堵著呢。」

    「你呀,就別在哪坐立不安得啦!那是親爹!再說孩子也大了,那麼不放心幹嗎?」

    漸漸的,張元芹的心平靜下來了。就在一邊看著他,慢慢碌碌,出出進進,閒話家常,就這樣平凡真實的過日子也挺不錯的。

    琳琳寫完作業,出來一看,爸爸和阿姨在廚房,一動一靜,看上去好像很幸福的樣子。不錯啊,看來爸爸快成功了!琳琳就又進屋看起新買的《少年藝》來,她可沒忘記和爸爸的約定啊!

    中午吃完飯,三個人去了商場,給琳琳,和陳振昌買了衣服,她又給明明和繼通買了衣服。女人天生就是購物狂,購物的過程就是發洩壓力的過程。回家的路上,張元芹就忍不住說起了安金波的事「你說,世界上還有這種死皮賴臉的人,真是無賴!」

    陳振昌聽了是又氣又急,氣的是竟然有人這麼騷擾自己的心上人,還差點動手,急的是自己沒在身邊保護她,讓她受了委屈。

    他不由得嚷她,「還覺得好笑,真是不知道危險!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早說?這種人不要小瞧了他,最是死纏爛打讓人噁心的了!最近都不要去了!沒有你,那服裝店就不轉了嗎!?」

    張元芹笑著說好,心裡竟有一絲甜蜜。

    等他們到家沒一會兒,也就是四點左右,潘長興就把孩子送回來了。

    張元芹一見就要發火,孩子好不容易去他那一趟,多想跟他多待一會兒,這麼早就送了回來,真就這麼討厭孩子嗎?

    可是看見兩個孩子對他還有一絲不捨,就強行壓下了怒氣,理都不理他,拉著兩個孩子進了屋。

    潘長興也自覺沒臉,本想解釋一下,但是,自己說什麼?說自己多後悔?他轉身走了。

    張元芹問繼通「在爸爸那,玩的好嗎?」

    「挺好的。」繼通挺滿意。

    明明卻說「媽媽,我們中午都沒喝粥,就吃了爸爸買的菜和餅,我的肚子有點難受。」

    張元芹就問「家裡就你們三個,那個,那個阿姨沒給你們做飯嗎?」

    他倆一起搖了搖頭。

    「爸爸不會做飯,我們吃的都是爸爸買的。」明明眨著眼睛說。

    陳振昌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別生氣,「趕緊給孩子把粥熱熱喝了吧,別留下病根,以後胃疼。」

    張元芹咬牙,怎麼就這麼自私自利,一點都不會照顧孩子,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竟然還是不會做飯,只等著吃現成的。

    算了吧!他已經跟你沒有關係,不要再自尋煩惱!

    張元芹把兩碗熱乎乎的小米粥遞給兩個孩子,他倆一邊喝著,還在說著「爸爸家在火車站附近,跟咱們平房那似的,能聽見火車鳴笛。」

    「是啊,就是他家的樓有點舊了。……」

    晚上吃完飯,趁振昌又和繼通聊了一會兒漫畫,才回了家。

    建業打來電話,問問可不可以回家一趟,想孩子想得厲害。

    張元芹略一思索就說「這樣吧,下週五,我和丁玲去換你倆,你們在家休個週末,週日下午讓小鄭再把你倆送回來。有快兩個月不回家了吧?」

    建業掛斷電話把大姐的話告訴胡麗娟,兩口子一陣激動。開始掰著手指數日子。

    這一周,張元芹果然沒再去服裝店,告訴小丁自己有事,下周再去。又把週五要去北京的事告訴小丁,讓她準備一下。

    小丁聽說又要去北京,心裡的感覺竟是如釋重負。這幾天心裡一直難受,深怕安金波的事會影響和張姐得感情,可現在,張姐還是那樣讓她去北京幫忙,說明還是信任自己啊,還把自己當自己人啊!

    週三下午,張元芹正在午休,電話叮鈴鈴的響了,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元芹,不好了!六兒她老公出車禍剛剛去世。我也是剛知道,六兒都快不行了!咱倆趕緊過去吧!」寶芬焦急的聲音傳來,

    「好好,我拿上錢,咱們這就去!你先跟我會合吧!」到底還是發生了,六兒還是變成了**。

    世界上最痛苦的是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六兒的公婆幾度暈過去,他的幾個孩子都不敢離開,寸步不離得守在父母身邊,家裡的大小事都落在了六兒身上。

    張元芹和周寶芬趕到的時候,正見六兒一臉焦急的跟管事的說著什麼。

    抬頭看見她倆,像是見了親人一樣抱住他倆大哭了起來,嗚嗚的聲音,壓抑已久,一旦爆發出來讓人悲痛萬分。兩個人陪她也是大哭一場。

    管事的在一邊催也不是,不催也不是,急得團團轉。好不容易看她們告一段落,急忙說「這墓地到底怎麼辦?你得給個准信阿,火化之後倒是可以先寄存在火葬場,但遲早還是得入墓地的。」

    六兒老公是老大,幾個人弟妹不做主,老人早就不能聽見兒子的事,她竟沒個可以商量得人。

    看見六兒撇嘴又要哭,張元芹一把拉住她「先別哭,問問多少錢?」

    「500塊錢,這還是找了熟人的價格,人還等著回信呢!」管事也是一臉的焦急。

    張元芹從包裡拿出500塊錢遞給管事的,「快去辦吧,還有好多事等著你呢!」

    管事的看六兒沒有反對,接過去趕緊走了。

    接下來,寶芬迅速的幫著六兒安排了各種事宜,張元芹進屋給大家簡單的做了點飯。

    逝者已去,活著的人還要繼續走下去。先讓那個單薄的孩子吃了粥,又安排老人休息,幾人替換的吃了飯。熱乎乎的粥下了肚,幾個人青黃的臉色都好了很多。

    看著六兒六神無主的樣子,倆人都打電話給家裡,今天不回家了。因為艷芹不在,張元芹給陳振昌打了電話,他一口答應,下班就過去。

    人們來來往往的弔唁,說著一些節哀,保重的話,小六兒眼神渙散。最痛苦的就是她吧,可她連大哭一場的時間都沒有。看著她的樣子,張元芹和寶芬也是不由的感歎:「正是大好的年華,親人的離去對還活著的人來說,是一件多莫悲痛的事!」

    「好好活著吧!」寶芬說。「對於六兒老公來說,咱們是活一天賺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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