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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章 文 / 五軍

    對於一個曾經名動成元大陸的奇才,眾修士表示,他們對他真的瞭解不多啊!而且眼前這位,分神被滅之後,竟然還能重塑元嬰!

    雖然看著此人現在一臉的溫和,可是言語之中透出的冷意,仍然忍不住叫人渾身哆嗦。

    此次來的各宗門的代表人物並不少,雖然也有一些只送了禮沒有派弟子來的,但是大部分的小宗門,比如像是萬浦山一帶,頂多只有金丹老祖坐鎮的小門派,卻是基本都趕了過來。

    平直宗如今經過一場內亂,便是再落魄,那也是有幾百金丹以及兩名元嬰的大宗。若是能夠搭上這層關係,那麼自家宗門,也算有了靠山。

    如此想著,原本坐在後面的有一個人隨即高聲喊道,「剛剛聽兩位還是高談闊論的呢,怎麼這會兒主人家一來就沒聲了。」

    隨後,也有幾個人附和著起了一下哄。

    大殿之中,坐在前面的倆人,卻是滿臉惱怒的瞪視過去。從他們的座位便能看出來,這倆人,原本也算是大宗。雖然和赤陰宗沒法比,但是當年,卻是要壓平直宗一頭的。後來平直宗因得了莊主的賞識,一步登天。他們這些宗門,卻也心生嫉妒逐漸怨恨起來。

    這些年一直巴不得平直宗出點什麼事情才好。上次陰睿明大壽,他們幾個卻是來的最晚的。剛剛到了宗門之處,就見大陣緊閉,連一個守門的童子也沒有。一番打聽之下,才知道平直宗出了大亂。

    簡直不能太好了!

    這些人心中高興的同時,卻也沒忘注意金嶺莊的動靜。平直宗是莊主一手提起來的,若是金嶺莊一出手,怕是這場內戰頃刻之間就會變成笑話。而平直宗,怕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誰知道一直等內戰結束,他們也沒看見金嶺莊派人出來。

    於是一番推測之下,眾人便覺得金嶺莊怕是不再維護平直宗了。

    這番想著,幾人的膽子便大了許多。因此剛剛能在大殿之中出言不遜,公然譏諷平直宗。此刻見對面的小宗門竟然借此嘲笑自己,這倆人便是冷哼一聲,索性往椅子上一靠,哼笑著看向南行謹。

    「我就說,平直宗外強中乾!如今五大元嬰長老一下少了四個,便是新加上你怎麼樣?哼,不過是白佔了大宗的名頭罷了。」

    他身後的另一人,也隨聲附和,「對啊,要我等看,平直宗這些年霸佔的青華山也夠久了,如今聽說你宗門中弟子少了一半,是不是也該有點眼力見兒,主動讓出一部分來啊!」

    南行謹聽到這裡,便似笑非笑的看了過去。那倆人正被那目中的冷意刺的一哆嗦,便見打從進門起就一言不發的陰睿明氣的一拍桌子,將手邊的一盞青玉茶杯狠狠的摔在了他們的面前,指著他們幾個的手都有些發顫。

    「你們,你們也欺人太甚了!」以往平直宗雖然佔著大宗之位,但是他生性謹慎,這些年來不僅從未欺負過旁的宗門,若是逢年過節,甚至還會適當的送些薄禮過去。

    在他看來,他一直在盡心的維護著彼此的關係,也算的上相安無事。卻不知道這世道,本就是錦上添花,落井下石罷了。誰還會在意之前的那點小恩小惠呢?

    陰睿明做事從來都愛背地裡下功夫,如今被人頂到了檯面上,卻是氣的不知道怎麼應對了。南行謹見狀,卻是緩緩拍了拍他的手背。見自己眼前的清茶依舊漾著潤紅的光澤,茶溫尚可,便用手輕輕一移,放到了陰睿明的前面。

    見後者憤恨得一口飲下,才噙著笑,繼續看這此刻微微得意的兩人。

    「兩位是覺得,我平直宗不配這大宗之位了?」尾音一挑,卻是透著說不出的森寒。只是面上依舊風平雲淡,這倆人不過一錯神,便覺得自己剛剛聽差了那話音裡的意思。

    平直宗出了名的膽小謹慎,這位,應該也不會怎麼樣吧?

    這般想著,原本鼻孔朝天的人,便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那是。」

    「我也這麼覺得。」南行謹卻是自顧自的接下來了話。見不遠處剛剛出聲戰隊的幾個小宗門,臉色陰沉不定,便知道他們看自己就要輕輕揭過,有些後悔剛剛出頭了。

    平直宗之下,可就這幾個宗門厲害了呢!

    南行謹只是環視一眼,將殿中這些人的神色都收在眼裡之後,才慢慢起身,竟然朝著下手的那倆人緩緩走去。

    「我也覺得,平直宗忝為第二大宗門,」見對面倆人臉上一喜,南行謹便溫和的欠了欠身子,「身為大宗,卻被你等鼠輩欺辱,這的確不該是大宗的做派。」說完目中卻是一戾,隨後手掌微動,便見兩道掌影,毫無徵兆的騰射出去。

    那倆人說什麼也沒想到,這位竟然是個說翻臉就翻臉的主,匆忙中剛要閃出護身的寶物,便見那兩道掌影卻是鬼魅一般欺身而上。

    「啪啪啪!啪!」

    幾聲脆響之後,便見原本頤指氣使的倆個人,已經被抽的鼻青臉腫。顴骨處更是高出拳頭大小,竟然像是平白的多了兩個大耳朵。而那隆起的像是耳朵的地方上,只見根根青筋暴起,其中靈力的湧動,竟然看的一清二楚。

    一時間其他的修士,都嚇的閉上了嘴。這青筋看起來脆薄不已,其中靈力暴戾的來回衝突,卻叫那倆人痛的眼睛只管閉著。然而卻又不知道那掌影之中有什麼機關,這倆人卻只臉上表情扭曲不已,身子卻一動不動的坐在了原地。

    他們後面的修士還好,只以為這倆人被胖揍了一頓。然而另一側的人,卻都看清了他們生不如死的表情。

    南行謹卻不過微微一抬手,連身形都沒一動半毫。等那掌影震懾似的在高處冷冷懸起良久之後,才輕輕一歎,將它收入了掌中。

    「今日師兄大壽,我這個師弟卻只能倉促之間,現做兩個豬頭博宗主一笑了。」

    見兩側的修士驚疑不定的相會對視,顯然心中忐忑至極。南行謹便收了表情,冷冷的坐回主位之上,俯視著他們。

    「今日,我南行謹感激諸位能夠捧場,來為我宗宗主賀壽。如果再有人,想要借此討教下什麼叫大宗風範的話,那我便不客氣了。再者,」他眼眸一抬,盯住了場中的另幾人,卻是警告的說道,「若有人膽敢對青華山的一草一木有任何念頭,不如早點說出來,我也好叫諸宗的使者一起觀賞觀賞,什麼叫真正的蠶食鯨吞。」

    這最後一句,卻是聲色俱厲,帶了無盡的威勢。蠶食鯨吞是一種處罰修士的極刑,施法者將人斬殺之際,用一口真氣封住對方的元魂,使其不能控制自身的情況下,一點一點斬斷對方的經脈。隨後卻是直擊丹田,最後使得元魂忍不住這等折磨自行消散。

    因此法惡毒,又需要分神期修士來施法,所以幾十年前就消失了。也有人說,此酷刑的典籍,是被莊主收了起來,以免被歹人得去禍害此界。如今的修士,卻只是模糊聽說過此刑的殘虐,如今見這南行謹滿目殺氣,頓時也不敢深想這裡面的真真假假,一個個的都埋下了頭,不敢與其對視。

    這位當年就是為天才,已經達到分神。如今又突然恢復到了元嬰後期,若是真能施法,那怎麼辦呢?況且莊主當年就對平直宗格外厚待,說不定,這刑罰之法還真讓這人見過。

    一時之間,底下的修士內心都是波瀾起伏,卻再無有一人敢挑戰這平直宗的權威。陰睿明見狀,臉色終於慢慢和緩下來。南行謹當了一回的白臉,如今,卻也需要個紅臉來調和調和氣氛了。

    陰睿明對這一套,倒是駕輕就熟。卻是很自然的輕輕一笑,隨即在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來,「師弟,你還是這麼較真。」平日的時候,他都是稱呼小謹,今天稱呼師弟,到還真帶了幾分兄長的威勢來。

    輕輕掃了低頭髮抖的修士一眼,陰睿明便是呵呵一笑,「諸位道友可都是來賀壽的,這大好的日子,說這些話卻是殺氣太重了。來,你們幾個,還不快點過去給諸位倒茶!」說完便將身後的五峰副座攆了下去。

    隨後又是一拍手,便見數十個姿態美好的女修,各自托著靈果玉酒魚貫而入。大殿之中,也響起了鼓樂琴鳴,慢慢緩和了當前的氣氛。

    葉爭流五人倒也不是真的下去端茶倒水,而是各自尋了一處,站在了這些修士的四周。這些人抬頭見這五位後輩雖然修為不同,但是個個身姿挺拔,俊逸非凡,倒也存了讚歎之心。

    這樣的宗門,雖然目前大能修士少了兩個,但是這些後生晚輩,卻是個個出類拔萃。誰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出來個更能耐的後背呢?想到這裡,這些人終於歇了各自的心思,只能乖乖的吃果子喝酒。更有心思活泛的,也有了趁此結交的意思。

    壽宴才進行一半,葉爭流便覺得自己累的像是脫了層皮一樣。竟然比他之前不眠不休的修煉上幾天都要累。那些修士,自從將不軌的心思收了回去,便真認認真真喝起酒來。然而喝酒喝到酣暢處,就有那麼一兩個人,開始朝著他各種獻慇勤。

    邀請他去自家宗門常走走的有,誇讚他日後肯定有所作為的也有,甚至有那直接的,開始明示暗示起自家有漂亮女修來。整的像是平直宗沒有美女似的。然而葉爭流到底顧忌著待客之道。直到越來越多的修士見狀,也向他這方撲來的時候,他才借口有事,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可惜另外的四峰,除了柳青之外竟然都是老實巴交的漢子,被圍得水洩不通不說,偏偏還一臉認真的聽別人講來。真是叫人佩服。柳青那貨卻是臉皮厚的挑了塊地方,將衝他去的人一字排開,按順序開始逐一點名。被點到的人,卻是搖頭晃腦的自吹起來。

    葉爭流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一眼,見那些修士眼巴巴的等著自己回去,眼前一黑,忙撒丫子跑了。

    然而這大還峰他到底不熟悉,才跑出幾步,就有些迷糊起來。見這四周都是巨木通天,越走越陰森的樣子,便要施展靈力騰空看下地方。誰知道就在這時,只聽不遠處有人輕咳了一聲。隨後,卻是幾分低沉的聲音傳來。

    「小謹,還請你放過黃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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