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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7章 文 / 五軍

    靈劍自從認主之後,一直很溫馴的躺在劍鞘裡。如今的這番反常,連葉爭流都嚇了一跳。見它似乎很貪戀的在那些劍痕上一一掃過,劍身幾乎都要撲到那些散發著血腥味的屍體上,葉爭流臉色一寒,忙伸手召了回來。

    雖然感到難以置信,但是他的心中,卻無比確定的認出了這些劍痕,是誰所為。

    青鋒。雖然猜不准對方是為何出手,但他心中卻忍不住淌過一陣暖流。

    只是這些天來,一直沒有聽到過任何關於聽月門的信息,這就叫他心裡存了一絲疑惑。莫非?青鋒是暗中前來相助,然後又回去的?但是平直宗不是有護宗大陣嗎?若沒有宗門中的人接應,他怎麼能進得來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葉爭流,沿著屍堆走了幾圈,就聽柳青在一邊驚恐的喊道:「你該不會想要連屍體都要擄走吧?」見葉爭流抬眼看來,柳青便捂著嘴駭然道,「太不是東西了!」

    他聽說過有種秘法,是收集新死的修士屍體,來煉化傀儡的。不過這等恐怖噁心的事情,他一向都不樂意聽,自然也對具體有什麼禁忌不甚瞭解。此刻見葉爭流若有所思的盯著這些屍體一圈圈的看,目中灼熱,臉帶微笑,竟連平日最愛的儲物戒都不管了,柳青瞬間覺得自己貌似真相了一把。

    葉爭流多少猜到了他的心思,剛要惱怒的瞪視過去,讓這位師兄好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便見自從他進門後一直勤勤懇懇翻檢東西的另一個人,聞聲抬起了頭,見狀害羞的撓了撓大腦袋,隨後衝著葉爭流憨笑一聲,「要不要幫忙?」

    「什麼?」葉爭流一愣。

    「這些,你要用的話,我幫你抬著。」這人甕聲甕氣的往前湊了湊,聞了一下屍堆,隨後便很老道的指了指,「這兩個身子不錯,那個卻有些弱了,肯定平時過於淫|亂,被掏空了身體。」

    葉爭流對這種腥臭的氣味極其反感,甫一入此間便封住了穴位。此刻見這人竟然一臉興趣的在其中聞來聞去,忍不住扭曲了臉看向柳青。而柳青則無奈的攤了下手,一副完全不干我事的欠扁樣,默默的扭開了頭。

    那人卻沒注意到一旁倆人的眉眼官司,大手一抓,將另一具看起來頗為龐大的身軀扔在一旁,又在這堆屍體中查看半響之後,才苦惱的看向了葉爭流,「好料子不多啊!」

    好料子……

    葉爭流一口老血衝到了喉間,見柳青假裝沒有聽到的撇開了頭,還默默的往另一側挪出幾步。便忍了忍,將那股拔劍逼問這人到底是什麼怪物的衝動壓回了身體。抽搐著嘴角,飛速的開始撿起寶貝來。

    這些人的身上,好東西倒是真不少。會仙峰一戰,原本存於主庫之中的應用之物和一干靈石,都被燒了個乾淨。雖然現在宗門裡面無比和諧,一副相親相愛其樂融融的大家庭模樣,但是實際上也是窮的可憐。

    柳青是撿的最認真的一個,他之前去交易坊一趟,用掉了身上一半的積蓄。之後幾年又不停的買靈丹鞏固修為,若不是前幾天陰宗主破天荒的給他發了一點,他這會估計早就山窮水盡了。

    默默的為自己鞠了一把同情淚,柳青便更加賣力的挑揀起來。這些人從衣服上就能看出,品階地位各不相同。其中那些品階低的,手裡的儲物戒裡也就放了幾棵低階靈草。還不如這些人手上的法器來的值錢。默默的拎起一個照神燈,往手裡的乾坤袋裡塞了塞,見還有些空地之後,柳青便對著眼前一個勁兒撲楞著翅膀,專挑好戒指叼的胖鳥哼了一聲。

    「真是會挑好東西!一點都不像是我華師弟的靈獸。」從鼻子裡忿忿的哼了聲氣,柳青便在那胖鳥斜著豆子眼威脅的看來時,撇了撇嘴,「那些值錢的都讓你挑了,我這白裝了一堆又佔地又破的東西。」

    「嘰嘰嘰……」元寶毫不示弱的瞪視回去,見柳青的乾坤袋被撐的左凸一塊,右起一塊的,便不懷好意的嘰嘰笑了起來。

    葉爭流瞟了一眼怒目相視的兩個傢伙,手下卻非常麻利的從這些人身上生拉硬拽的擼下好多東西,像是一個慣匪一般,熟練的將這些東西分門別類的放好,又搓了搓手去收散落在地上的各種法器。

    華凌送的那個水系戒指,自從上次替他抵下一擊之後,空間便翻了三倍多。此刻葉爭流呼呼的往裡扔著,絲毫不覺得有壓力。就在這幾人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若虛峰不遠處,卻正有一人緩緩的踏步而來。

    「阿謹,聽月門的眾人已經安全回到萬浦山了。」一個容貌平平,但是穿著一身盔甲的人,跟在南行謹後面緩緩走著。見南行謹面色一鬆,這人便笑了笑,「如此,我也要回門中覆命了。」

    「替我謝過夫人!」南行謹衝著這人點了點頭,卻有些不捨的拍了拍後者的肩膀,「士忠,這一年多,多虧你和夫人的幫扶。否則別說我恢復修為,便是重拾記憶,都是兩說的事情。」他經過那場大陣,心神受挫,卻有一小片元神流落在了外面。若不是金嶺莊當年恰好收留,怕是他現在依舊是那個時而瑟縮時而癲狂的老頭。

    他之前的腦海中,反反覆覆的都是那一場大陣,和那個人揮劍救下他的場景。如今記憶恢復,他才明白了更多的事情。

    被喚作士忠的人卻是爽朗的一笑,欣慰的上下看了南行謹一眼。臉上露出了羨慕的神色,「當年你分神被破,便是整個成元大陸的修士,都以為你無緣大道了呢。誰知道……」他讚歎的搖了搖頭,言語之中卻滿是歡喜,「必定是天道開眼,見阿謹為人心善,看不過去了,才賜了這番造化,讓你重塑元嬰。」

    南行謹但笑不語。如今他在金嶺莊夫人的幫助下,重塑元嬰之後,又一舉突破到了元嬰後期。要說沒有一絲得意,那是不可能的。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這重塑元嬰是怎麼回事……

    見徐士忠又叮囑他幾句宗門之中的注意事項之後,就腳踏飛劍而去。南行謹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個冷笑。

    屁的天道開眼!屁的善有善報!若是真得天道開眼,為什麼這數百年來,本界之中都無人飛昇?若是善有善報,那為何自己的師父師祖們,都紛紛戰隕在了那場大陣之中?而晁顯均這幫畜生,卻得意存活?

    世道向來如此,欺軟怕硬,欺善怕惡。若是自己不狠心一點,只是安順的隨波逐流,怕是早就被這世道吃了!南行謹把手覆蓋在了自己的丹田之處,哪裡,正有一個小小的元嬰,散發著微弱的金光。眉眼之間和南行謹很是相似,只是身形,卻是一個女嬰的樣子。

    南行謹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到靈氣順著經脈,絲絲縷縷的鑽入到了丹田之中,而那元嬰卻是貪婪的吸食一口,又抓緊的盤坐修煉起來,他的臉上,便是一陣嘲諷。

    「果然,本性難移啊!如今被我煉化了,竟然還是這麼的貪心。」見那女嬰毫無反應,他便是沉沉一歎,隨即雙眼,卻是望向了遠處,「當年,看你和師兄那麼相親相愛的樣子,我的確祝福過你們。」那個眉眼淡淡的女子,看起來像是一汪清水一般,讓人心生好感,誰知道後來,這人竟然也會變成那麼貪婪的模樣。

    「只是你不該被貪心蒙蔽,屢次逼迫他。更不應該,在我師父重傷的時候,暗下殺手。」南行謹目中微冷,想到當年那個女子,竟然在大戰前一天突破元嬰。若不是她心存歹念想要藉機除去他的師父,故意隱瞞了修為,怕是他當日奪取元嬰的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

    收回思緒,見那日的偏殿就在眼前,南行謹輕歎一聲,便邁步走了進去。然而一進此間,就見地上橫七豎八的散落著眾多屍體。而最讓他震驚的,卻是這些屍體都赤|裸著身子。眉頭一皺,南行謹便放開神識順著若虛峰蔓延開來,直到看見幾個倉惶而逃的身影,其中還夾著一隻圓墩墩的胖鳥時,這才臉色一緩,寵溺的笑了起來。

    一直跑出了若虛峰的低階,葉爭流才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胸口,見後面的確沒有任何響動,哼哧哼哧喘了幾口氣之後,忍不住衝著一般憨笑的人抬起了大拇指,「你牛!」

    受到誇讚的人長的濃眉大眼,見葉爭流誇他,便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隨後微微臉紅的自我介紹,「我叫毛鐘。是平雲峰的副座。」見葉爭流不可思議的看了過來,這人便把手中的儲物戒抖了抖,抖出一堆破破爛爛的衣服來,嘿嘿一笑,「見面禮。」

    禮你個頭!葉爭流被他蠢的一臉血,若不是看出來這貨是真心這麼二,怕他早就送他去輪迴一趟,好知道送人死人衣服是多麼變態的事情了。葉爭流微微抽搐了下臉,見柳青賊頭賊腦的一臉竊喜,便衝著毛鍾感激的一笑,「這樣貴重的物品,還是給柳師兄吧。」

    「那不行!」毛鍾顯然對柳青有很大意見,聽這話卻是可惜的看了葉爭流一眼,隨後將這些衣服收了起來,「這麼多衣服,夠我們平雲峰的弟子穿好久了呢!」見葉爭流一臉的怪異,毛鍾便老實巴交的扒拉出了兩件看起來比較好的,放到了另一個儲物戒裡。隨後在元寶一臉不妙的神色裡,吐露了心聲。

    「華師弟可是囑咐過,要專門挑出幾件好的來備著,作為他送給一位師兄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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