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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章 文 / 五軍

    這一句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便連葉爭流的臉色,都煞白了起來。

    可是細想之下,卻又覺得分外有道理。陰睿明不是那種一味隱忍的人,若是真得有把握,借由試煉的事情,也能治晁顯均師徒倆犯上作亂的罪名了。可是若是真的如黃征所想,那麼……

    葉爭流回視黃征,卻見後者苦笑一聲,舉了舉手中的盾牌,「我前幾日到交易坊,花重金買了一本陣法,為的便是日後。」見葉爭流欲言又止,黃征卻是看向了遠處,「現在若虛峰雖然囂張,卻也不敢真怎麼樣,怕是他們有忌憚的地方。不過照此下去,早晚有一天,我們宗門會面臨一場大戰。我天資愚鈍,便是再修煉幾年,怕也進不了築基期。所以只能改學陣法,希望到時候能夠護得宗門一二。」

    「到時候,我會在你身旁。」葉爭流微微一笑,便在黃征驚詫的看過來時,許下了自己的承諾,「若真有那麼一天,你在哪,我便在哪。」當日通天峰裡,這個溫和謙恭的師兄,被人砍斷手臂卻依舊死死擋在自己身前的場景,一直深深的烙在他的心上。這個人,若要是真為了宗門什麼都不顧,那他也奉陪。

    黃征目光微動,想要說什麼卻被走過來的靈慧氣哼哼的打斷了。此刻後者目中露出了狠厲之色,恨恨的呸了一聲,便朝著若虛峰的地方惡狠狠的望了過去,「這幫畜生欺人太甚,枉為我平直宗第二大峰,竟然滿峰上下都沒閣好東西!江師弟這幾天從家裡帶來的東西,竟然都被糟蹋了。」想到那包袱中被扯壞的衣服和幾雙布鞋,靈慧便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江師弟,也真是……」恨恨的一歎,靈慧口中卻多了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這般的委屈求全,那修煉又有何意?遇到強者便一味退縮求饒……」

    「算了,」黃征忽然出聲,看了靈慧一眼。見她滿臉失望卻又氣哼哼的扭開頭去,知道她是心疼江風,便是溫和的笑了笑,「江師弟畢竟年幼,你以為都像你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

    靈慧聞言哼了一聲,卻沒再說話。葉爭流和江風不過一面之緣,想到那日他見到死人便面色蒼白的嘔吐的模樣,卻是又羨慕又可惜的搖了搖頭。

    這等出眾的天賦,怕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只是這小師弟如此膽小怕事,便叫人心中不由得有些惋惜。然而想到這人必定是從小被重重護住,才導致了現在的懦弱性子,葉爭流的心裡,又有些釋然。

    因果循環,往往存於微末。沒有白受之苦,也沒有白享之福。像是這般福禍相依,便是天道之中的定數了。

    想到這江風雖然到處受到欺凌,卻也未能危及性命,這對於他而言,卻也不全是壞事。葉爭流便對著靈慧微微頷首,「有些事,總是要他自己度過的。」見靈慧靈眸一閃,顯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不再多言,告辭一聲先回了住處。

    剛回守道山,葉爭流便收到了南行謹的留言,得知他去陰睿明那邊閉關,將玉室留給了自己,葉爭流心中一暖,便將這次得的天傷掌拿了出來。又搜羅了身上的幾個靈丹,葉爭流便徑直把東西裹了裹,迫不及待的進了玉室。

    如今若虛峰這麼囂張,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能夠安靜的修煉。但是想到這平直宗竟是自己唯一寄身的地方,葉爭流便從心裡,不希望它出事。但是內心深處,卻還是冷靜的知道,唯有快點變強,才能在大亂來臨的時候,護住那些自己想保護的人。

    心中一動,想到自從昨日分別後,竟再也沒有了華凌的消息,葉爭流便對著竹簡一彈,將自己今日去藏珍閣選寶貝和如今打算閉關修煉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等手指上的靈光一閃,便將信息封入了竹簡之中。

    葉爭流安靜了等了一會兒,見竹簡半天都一動不動的,心中便有些失落。又分別給柳青和黃征等人捎了話,見大家都回復之後,華凌那邊依舊沒有信息,葉爭流便把這竹簡往一邊一扔。隨後揚手一結,卻是引出一道靈力下來,形成了一個巨型的禁制,將玉室護在了其中。

    而在此刻,平雲峰的一處密室之中,卻有一位面色蒼白的美貌青年對著手中的竹簡一陣苦笑,隨後卻只拿手輕輕撓著一隻胖鳥,頭也不抬的對著虛空之處淡淡的說道,「如此,我便跟你回去。」

    偌大的平直宗,不過幾日的功夫,便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這批新招的弟子,卻是大多數都選擇在各處獨自修行。而陰睿明,也像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一般,竟然一天之中,至少有半天都在外面。

    守道山的玉室之中,葉爭流的修煉,也到了一個緊要了關頭。

    他自從那日開始修煉這天傷掌,竟然是無比的順利。許是因為他前世煉的便是掌法的緣故,如今修煉起來,對其中的關卡之處瞭解的一清二楚,到也沒什麼麻煩。幾天下來,葉爭流便覺得自己的右手之中,竟然隱隱有一種刺痛。

    這是開始煉骨洗髓的表現,第一層便是將骨肉煉化,反覆幾次之後,使得骨肉像是妖獸的皮毛一樣,堅硬無比。第二層,便是將這肉質的手掌,再次煉化出一層堅不可摧的盔甲。葉爭流第一步進行的非常順利,然而在第二層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難以繼續。

    那種催動靈力時熱火灼身的感覺,和前世之中雖然相似,卻讓他莫名的感到了一眾危險。而隨著這股危險感覺的傢俱,他的右手之上,竟然顯出了一眾死寂的灰氣。

    葉爭流心中一緊,然而事到如今,卻也不甘心就此停止。如果這天傷掌連第二層都煉化不了,那他的修為,便頂多到煉氣頂峰。因為這天傷掌極其霸道,只要一開始練習,卻是無法停止換其他功法重來。

    既然開始了,便只有一衝到底。

    葉爭流緩緩呼出了一口氣,此刻他的額頭上,滿是冷汗。先是停下來,緩緩深吸的幾口氣,隨後按照天傷

    掌的指引,再一次運轉起來。只見一股赤色的靈力,緩緩從他的丹田之中慢慢引出,順著經脈緩緩而行。而這次,葉爭流卻在隨後,又引出了一股冰涼的水靈之力,緊跟其後。

    等這股火靈之力最終到達手掌的時候,葉爭流便是一咬牙,猛的發力,竟是將那火靈封入掌中,隨後便閉住了胳膊上的各處經脈。原本被引導著到達地方的水靈,也靜靜的待在了原處。

    一眾灼熱的感覺從手中升起,隨後卻是巨大的疼痛襲來,葉爭流覺得自己像是一塊被架在火上的木頭,卻是越燒越旺,越燒越覺得元神有消弱的跡象。而那原本就脆弱不堪的*,現在就像受到了巨力的碾壓一般,一遍遍的痛到極致,使他幾次都忍不住慘叫起來。

    等到那股灼熱,幾乎都要使他神志不清的時候,葉爭流便拼著最後含在口中的一股靈氣,舌尖一抵,將氣血引導頭頂。隨後右手一動,卻是將那氣血引到了右手封閉的穴位之處。隨著封閉穴位的強行重開,一束冰冷的水靈便朝那火靈撲了過去。

    一股更加刺痛的感覺傳來。那種極熱之後乍冷的感覺,使得葉爭流緊咬了牙關,連痛都說不出來。等到最後,他強撐著最後一絲清明,終於看到剛剛被鍛燒的筋骨泛出了黑色的金屬光澤之後,終於呼出一口氣,隨後昏迷了過去。

    之後的時間裡,葉爭流便專心用在了練掌之上,每次等那股火靈灼燒的自己難以忍受之時,便引出一股水靈之氣,將火靈壓制住。等那疼痛感略減的時候,再催動火靈繼續。這般痛苦的錘煉,卻是經歷了足足一年之後,才使他的整個右掌,像是披了一層黑亮的盔甲一般,變的堅不可摧。

    而後又是兩年,葉爭流像是覺出了其中的關竅一般,竟飛速的用這鍛煉掌法的辦法,將自己的肉身都逐漸淬煉了一遍。雖然最後的程度無法和右掌想必,但是他也感到自己的肉身,像是發生了某種變化,似乎抗痛的能力越來越強。而自身煉化出的火靈,也被提升了一個品階。

    而這一日,眼見煉體已經取得了理想的效果,葉爭流終於將天傷掌法放置到了一邊。這掌法初期煉體,只要煉體成功之後不斷的修煉,進階速度便能高出大元功一倍之多。葉爭流深知勞逸結合的道理,如今連續的苦修之下,自己的修為竟然一連進入到煉氣後期,並且隱隱有衝擊築基的跡象,葉爭流便暫時停了下來。

    從懷中拿出一枚靈珠含到嘴裡,感受那純元的靈力緩緩修復這自己煉體時筋脈的損傷,葉爭流微微一笑,右手拇指輕輕一碰掌心,便進入到了識海中的白團之中。

    這三年半的時間下來,他終於發現了這白團的蹊蹺。那是最初練掌的時候,有一日他引流的火靈太過,沒來的急用水靈壓制,便被衝擊的昏死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便見右手掌心之中,有一個白點一閃一閃。他輕輕一觸,便直接進入了這白團之中。

    想到這白團的蹊蹺,葉爭流便明白當日在玉屏之上看到的白團,怕就是一個白色球形的寶物。機緣巧合之下,這白團到了他的手裡,又在無意中又隱入了他的右掌。只是他一直不知道罷了。

    只是不知道,這寶物和葉子實,又是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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