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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回逞威重於禁練兵 阻曹軍昌豨中箭 文 / 偉偉fan

    第六十八回逞威重於禁練兵阻曹軍昌豨中箭

    看著徐晃正氣凜然的目光,樂進從心裡面欣賞徐晃的正氣,心道:徐公明一心為國,用兵有度,實為我軍不可多得的一員將才,如今同他一齊出征,一定能建功立業。想罷便道:「公明憂國憂民,吾心極敬服,前番攻破冀州我等便殺得袁尚抱頭鼠竄,袁將馮禮歸順我軍,有其作嚮導,我軍知已知彼,何憂壺關不破?」

    「然也!」徐晃沉吟道:「只是如今天下大亂,世事無常,西涼未服,江東未平,荊州、西川、遼東皆未臣服,我等還需奮力殺敵,為曹公蕩平四方,建我美好河山!」說完徐晃昂起頭來,目光炯炯望著天邊那一大片彩霞。

    「高幹在壺關據守,我軍如能攻克,當長驅而入,并州便是我軍囊中之物!」樂進雙眼閃爍,現出一絲戰意,心道:徐公明武藝高強,治軍嚴明,體恤下士,深通兵法,現觀其心胸博大,心懷天下,確是人中豪傑!

    兩人眼神相接,徐晃心道:樂謙每戰必先登,屢立戰功,能與其一起作戰定是人生一大快事!

    「哈哈哈,哈哈哈」

    心念之間,兩隻大手同時伸出,曹軍大營前傳出兩個領軍人物的朗朗笑聲。

    卻說於禁率五萬兵會合曹洪將張燕打得節節敗退,便於鄴城附近紮營。

    曹軍別營,旌旗招展。

    驕陽似火。

    「殺!嚇,嚇嚇!殺!」空中不時傳出整齊的喊殺聲。

    於營外一土坡下有無數人頭攢動,眾士兵皆全身披掛正在排兵佈陣。

    土坡之上,當先一人全身披掛,策馬而立,尖勾鼻子下的一張嘴合得緊緊的,雙眼瞇成一條縫望著坡下的曹兵將士,手中幾面令旗不時左右揮舞。

    坡下眾軍兵隨坡上那人的令旗而左右奔馳,眾兵皆滿頭大汗卻不敢有絲毫怠滯,步法一致,陣形齊整,槍刺刀砍顯出凌厲氣勢。

    坡上揮動令旗那人正是曹軍大將於禁,只見到他大呼道:「擂動戰鼓!」

    「諾!」手下副將應一聲,轉身高呼:「擂動戰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戰鼓一聲比一聲密集,空氣在戰鼓的催動下更覺無比熾熱。

    眾曹兵聽得戰鼓擂響,個個似是打了雞血一樣向前衝鋒。

    持盾兵、執矛兵、弓箭手,騎兵分列隊形,一隊隊,一排排,一絲不亂,隨令旗向前疾衝猛刺。

    「殺呀!衝呀!」喊殺連天。

    「於將軍,各軍皆訓練有素,已演練了一個時辰。」副將李成上前對於禁拱手行禮道。

    「繼續練兵,不得懈怠!」於禁沉聲道。

    李成見到於禁頭也沒有抬,一直保持剛才的姿勢,雙眼望著坡下的曹軍,瞇成一條縫的眼睛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心中一凜,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他打心裡面害怕於禁。

    只因於禁一直以治軍嚴厲著稱,每每有人觸犯軍規,於禁總是令出必行,從無徇私,且深通兵法,每戰先登,故此眾人皆懼其威勢。

    「於將軍有令,繼續練兵!」李成高聲呼道。

    坡下響起齊齊的呼喊聲:「嚇!嚇嚇!嚇!嚇嚇!」是曹軍刺殺的聲音。

    於禁的臉上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只是很快便消失於無形,手中令旗疾起疾落,在陽光下五色令旗顯得煞是好看。

    此時便見到一騎馬從遠處飛奔上坡,在眾曹兵整齊劃一的隊形前特別顯眼。

    「報!」那騎馬已飛奔上土坡,對著於禁高呼一聲,呼聲卻是被曹兵震天的喊叫聲蓋住。

    「何事?」於禁同樣是頭也不回地問道,手中令旗不停揮動,身後有數員傳令兵也騎在馬上手執令旗,跟於禁的動作並無二致。

    策馬而來的傳令兵下馬拱手行禮道:「於將軍,丞相有命,命你聯同曹洪將軍前去壺關圍剿呂布,速速起行,不得有誤!」

    「好!」於禁答一聲。

    從傳令兵手中接過詔令的副將李成小心地問道:「於將軍,呂布不易對付,我軍卻要早作打算,我願作先鋒。」

    正在揮動令旗的於禁聽了,手中令旗呼地放下,向後對持旗兵呼道:「照此演練!」說完側過頭來望向李成。

    看到於禁那雙原本咪成一條縫的眼睛突然睜大看著自己,李成心下又是一凜,不知道於禁有何訓話。

    「臨陣殲敵,先鋒之職!」從於禁口中迸出八個字。

    「是!」李成雙手向前一拱,高聲呼道。

    在於禁的臉上終於現出一絲笑意,他頭腦裡面卻是浮現出一個人的輪廓,一個舊交。

    想到此人,於禁便輕聲對李成道:「如今卻無需汝殲敵,只需完成一件事!」

    「將軍,有何事需末將完成?末將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李成聽了心內熱血翻湧,高聲呼道。

    「過來!」於禁在馬上揚揚手。笑意在於禁臉上更顯濃烈,看得李成更是丈八金剛摸不著頭腦,只得向前靠近於禁身邊。

    副將李成極不願意靠近於禁,每次於禁都會過分嚴厲地批評自己,如今難道自己又做了什麼錯事?

    騎在馬上的於禁彎下腰,在李成耳邊

    輕聲說話,只聽得李成眉開眼笑,不斷地點頭哈腰。

    天已正午,陽光無比熾熱,一騎騎軍馬於大道上飛奔,奔於隊伍前列的幾騎快馬簇擁著一匹紅色烈馬。

    紅色烈馬四蹄如風,卻輕鬆自如,飛馳在眾騎之中顯得卓爾不凡,紅色的馬鬃毛在風中飄動,在烈日下如同一團火焰。

    在烈日下的紅馬容易吸引眼球,騎在馬上那人更是顯得俊美絕倫,一襲紅袍之下的鎧甲在陽光下異常耀眼。

    更耀眼的是馬上那人的臉孔,臉上的五官如同雕刻般分明,英挺的臉上有一雙攝人的眼睛,這雙眼睛不時輪番流露出一絲不羈或一絲不屑,令人不敢直視。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被幾騎快馬簇擁著的呂布身後是一大群馬軍將士,「呂」字大旗飄滿整條大道,驟眼看時,馬軍在前,步兵在後,隊列整齊,向前方急進。

    一騎馬從後面疾馳而前,馬上那將威風凜凜,手中一把青龍鉤鐮刀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主公,前方將到壺關,曹軍定然有所防備,我軍可紮營歇息,以防曹軍偷襲!」張遼在馬上躬身道。

    「不必了,戰事緊急,徐晃正率軍攻打壺關,我軍可直接攻擊徐晃軍營!」呂布雙目閃出一絲戰意,手中方天畫戟向前戟指。

    人馬合人,於陽光中英武無倫。

    「諾!」張遼應一聲,便慢下來招葉寬陶軍等騎軍準備衝陣。

    前方一騎疾馳而來,呂布視之,是呂軍哨探。

    探馬到得呂布馬前高呼道:「主公,前方不遠處便有於禁率領的曹軍,正向我軍推進!」

    「哦!」呂布雙目精光大現,眼中戰意沸騰,命人急召集眾將商討對策。

    「曹操實是用兵如神,如此快便有援軍殺到,不若我軍分兵兩路截擊曹軍,若何?」呂布在道邊的一塊大石上坐著,面前站立著一眾將領、謀士。

    「好!主公,曹軍雖有援軍卻不足為慮,曹操大軍在冀州為袁尚牽制,並沒大軍在此,可速去命張燕從後擾之!」陳宮沉吟片刻輕輕地說道:「兵貴神速,只恐曹操隨後便到,如其合兵一處,我軍死無葬身之地矣!」

    呂布眉頭緊皺,兩手緊握拳頭,恨聲道:「來必殺之!便教其有來無回!」

    「主公,當務之急,只有盡力急攻徐晃,先滅徐晃,再驅於禁,曹軍到時方可以逸待勞,以奇兵襲之!」鳳雛抬起頭來,目光中閃出一絲憂慮:「如若不能快速消滅徐晃,我軍便三面受敵,情勢危急,請主公快快下令!」

    陳宮聽了微微頷首,以手撫鬚道:「情勢不容怠慢,可速分兵擊之,以一軍阻擊於禁,一軍急攻徐晃。」

    「我願阻擊於禁!」一人拱手答道。

    呂布視之,卻是高順。

    「不可,此番乃急攻,我軍當以最強陣容以最快的速度擊潰徐晃軍,高將軍的陷陣營當重創徐晃!」

    呂布想了想覺得有理,便命尹禮、昌豨統領一萬兵聯同新降袁軍三萬餘人,擔起阻擊於禁的任務。自己則親率七萬人直接向徐晃軍發起衝鋒。

    尹禮、昌豨二人領命而去,率兵向曹軍迎去,到得三岔口,身後是呂布所率的大軍向著壺關方向而行。

    騎在馬上的昌豨目中精光大現,身體不斷隨馬匹的前進而起伏,手中的宣花大斧頭也隨戰馬而動。

    「兄弟,此番阻擊於禁軍,我等需盡量拖延於禁軍前進,為主公消滅徐晃爭取時間!」

    「大哥呀,就讓曹軍嘗嘗我宣花斧頭的厲害!」昌豨臉上的神情更是雀躍。

    「於禁用兵如神,恐其施詭計!」頓了一頓,尹禮又道:「兄弟,聽說於禁與你是舊交,是否當真?」

    「那是以前的事了,大敵當前,我自會以大局為重,大哥何需擔憂!」昌豨把手一擺,用力搖了幾搖。

    「那就好,如今主公隊伍日漸壯大,我兄弟二人必需建功立業,在眾軍中建我威名。」尹禮見其滿不在乎的樣子,便繼續鼓勵他。

    「嗯嗯!」昌豨懶洋洋地在馬上應道,他心裡面根本就不會去想如何建功立業,他會想起在鄴城中的那批搶掠的民女,個個都長得如花似玉,如若現在能回鄴城享受一下美色就好了。

    「兄弟,於禁軍前鋒便在前方,我恐其大軍一到,我軍降兵較多難於抵抗,不若我於此處設下埋伏,你先去擋住敵軍,若何?」

    「好呀,大哥!我聽你的!」昌豨揚了揚手中的斧頭,引三千軍便向前衝去。

    馬蹄得嗒而去,揚起一股灰塵,看著昌豨率軍前去殺敵的背影,尹禮臉上現出一絲笑意:這個昌豨雖然好色,看上去還不修邊幅,但是行軍打仗卻是個硬漢,每次臨陣總是勇字當先,不過真的遇到狠角色卻又逃得飛快,真不知如何形容這個兄弟。

    繞過前方不遠處幾道彎,便有一處開闊地帶,昌豨把手一舉,眾軍兵全部停下腳步。

    幾個伍長便命眾兵擺成個方陣,昌豨策馬立於陣前,手中宣花斧頭輕輕放在馬背,只等曹軍靠近。

    不一刻便見到煙塵滾滾而來,昌豨整個人精神一振,於馬上挺起胸膛,手中宣花斧擺在馬前,一馬當先而出。

    兩軍相對而列,旌旗飛揚中曹軍奔出一將,躍馬橫槍,直突到陣前。

    「哦?是李成!」昌豨心內暗

    暗想道,雙眼閃爍,細細的雙眼內閃著一絲游疑之色。

    來將卻是大喝道:「來將通名,本將不殺無名小卒!」

    昌豨暗暗發火,這個李成竟然在我面前充起了大頭鬼?連我昌霸都不認識了?今日便要讓他嘗嘗我宣花斧的厲害!

    想罷昌豨也不打話,一縱戰馬便衝將上來,宣花斧望空劈來。

    李成見到宣花斧如風劈至,心下也是嚇了一跳,心道:昌豨與於禁是舊交,我以前也曾與他照過幾次面,如今見到我竟然一出手便想拿我命,此人真是狼子野心呀!

    長槍與宣花斧相交響起一聲撞擊之聲。兩將相鬥,一交手便知對手實力,李成感到對方的大斧頭沉重有力,自己的長槍一擋之下竟然有些力不從心,心下一凜,便打起十二分精神與昌豨對戰。

    戰了十合不到,兩支兵器一觸之下,李成與昌豨兩馬相交,雙眼對著昌豨用力眨了兩眨,便用腳一夾戰馬腹部,那馬吃痛,向斜刺裡疾馳而去。

    見到李成的神色異常,昌豨楞了一下,馬上跟著李成馬後衝將過去。

    「得嗒,得嗒」兩馬一前一後在陣前揚起無數灰塵。

    灰塵飛揚中,奔在前面十數米的李成早將弓箭取下,回頭向著昌豨一箭射將過去。

    因為兩人距離較近,昌豨心下也是一驚,見到弩箭直直向心口射來,已無暇用斧頭抵擋,只得伸手去擋,卻是擋不住此箭,被一箭正中心口。

    心口中箭的昌豨有否一命歸西?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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