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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回黑山頂高順受虐 墜地牢呂布中計 文 / 偉偉fan

    第五十二回黑山頂高順受虐墜地牢呂布中計

    因為他不明白高順是什麼樣的一個人,這個人又曾經歷過什麼樣的苦難。每每臨陣對敵,每當有最難對付的軍隊出現時,都是由高順訓練的陷陣營去解決敵人,而高順每一次都是身先士卒,故此每個陷陣營的將士都願為之死戰到底,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是陷陣營的必勝信念。

    這個相貌可怖的人就憑一條長長的傷疤又怎麼能對高順產生害怕感呢?生死,對高順來說,他早已看透了,在他身邊已經死去了太多的死士,太多的英雄早早臥於黃沙之上,高順會想,自己早已該跟著戰死的兄弟們一起死去,只是,只是尚有一個願望未曾達成,就是希望能有朝一日爭霸中原,掃平天下,立不世之功。

    「你姓甚名誰?於呂布處任何官職?」綠襖怪人惡狠狠地問道。

    高順平靜地望著綠襖怪人,他知道對這樣的人哀求是最沒有用的,最好是什麼都不說,且高順本就不善於言辭。

    「你是個啞巴麼!」綠襖怪人用力扇了高順一巴掌,血馬上從高順的嘴角滲出。

    高順咧開滲血的嘴,怒道:「你才是啞巴,再打你大爺,我一定取汝狗命!」

    「哈,哈哈!好凶唷,真是個英雄豪傑!」綠襖怪人怪叫起來。

    「眭固,這人是什麼人?貌似好硬氣的樣子哦!」綠襖怪人將手中的長鐵棍向地下一頓,驟覺地下猛然一震。

    眭固答道:「他是呂布部下大將高順!」

    「高順?你真不怕死?」綠襖怪人盯著高順一字字地問道。

    高順面色如常,一動不動任由綠襖怪人揪著自己的前胸衣衫。

    「吊起來!」綠襖怪人怪叫一聲,今晚他要行刑,他從不相信有人在他的手上可以不屈服。

    此時一個嘍囉急急走入,對著眭固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眭固面上露出驚訝之色,便對綠襖怪人道:「且慢!」

    「哦,眭固,你有意見?」綠襖怪人歪著頭問道。

    「非也!」眭固說完便走到綠襖怪人面前在其耳邊輕聲耳語。

    綠襖怪人聽了面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大笑道:「好,好玩,就該這樣玩!哈哈哈,哈哈哈!」

    「押出去!」眭固大叫一聲。

    「今晚看是我的手底硬還是你骨頭硬!」綠襖怪人聲音嘶啞,一字一字從喉頭裡面發出來。

    黑山頂野外一隅,山風呼嘯著將火把吹得撲哧撲哧的像在不停地喘著氣。

    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上倒吊著一個人,那人是高順。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在咬著牙關,他在忍。與其說他在忍還不如說他在等,他在等他的主公—呂布,他知道呂布此時應該上了山,並且很快就會到來。

    樹旁有三、四十個小嘍囉舉著火把立成一個大圈,眭固和綠襖怪人帶來的那兩個人立於一邊看熱鬧。

    只有一個人立於樹底下,是那綠襖怪人,此刻他手裡面拿著一根皮鞭,他已經狠狠的抽了高順兩鞭,鞭子打在高順身體上,沒聽到高順的慘叫,只見到他緊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

    「哦,是個英雄唷,今晚我就要把你打成個狗熊!把他的上衣給我扒了!」

    兩個嘍囉上前將倒吊在樹上的高順的上衣扒了個精光,露出一身大大小小的傷疤。

    「辟」的一聲,一道深深的血痕在高順的身體上現出,高順悶吭一聲,聲音從喉頭發出,在黑夜中傳出來,乍聽之下令人感到汗毛倒豎。

    「辟辟辟……」皮鞭不斷抽在高順的身體上,慘叫聲也不斷從此處傳出,在山間產生無數回音。

    張燕在前帶路,呂布跟在後面,兩人飛簷走壁不一會便竄到聚義廳,張燕正想揭開屋頂的瓦片,便聽到一聲慘叫聲從黑山西南邊響起。

    張燕一愣,挺起身子仔細傾聽,又聽到有無數慘叫聲從西南邊響起,張燕心下一突,心道:咦?深夜時分眭固不在臥室又不在聚義廳飲宴,他在幹什麼呢?

    張燕心下大為奇怪,對呂布輕輕道:「眭固不在此處,不若我們去那邊看看!」

    呂布心中並無半點頭緒,只得點頭同意,心中也是奇怪,半夜而且室外又寒冷,怎麼會在室外傳出慘叫聲?

    風刮得越加大,有些嘍囉的雙手開始於狂風中戰抖起來,高順卻一點都不覺得寒冷,身上的痛楚完全掩蓋了狂風帶來的寒意,身上因為劇烈的疼痛反而冒出了點點汗珠。

    「你怕了吧,服不服我,只要你降我,我便放了你!」綠襖怪人靠近高順倒吊著的頭,高呼道。

    他的口水噴到高順的臉上,高順感到一陣噁心,突然「噗」的一聲,一口混合著痰和血水的口水從高順的口中飛射而出,正正吐在綠襖怪人的臉上。

    「我**的,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倒吊在樹上的高順恨聲罵道。

    綠襖怪人的臉上真是現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用手抹去臉上的口水,大喝道:「你這是找死!」雙手握拳,將高順鮮血淋漓的身體當作沙包,在他肚子上不斷擊出重拳。

    一下、兩下,高順痛得在繩子上不斷掙扎,可是有什麼用呢?拳頭還是不斷落在肚子上,鮮血從高順的嘴角不斷溢出,他的雙眼因為血液倒流而突起,身上已是體無完膚,全身是血,心中只得一個念頭:如若有命,一定要將這個怪人的

    頭劈下來!

    眭固在旁邊看得有點不耐煩了,拿起手邊的一把長刀,「匡」的一聲扔到綠襖怪人身前道:「結果了他吧!拳頭太費事了!」

    綠襖怪人把頭一歪,望著眭固,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一字一頓地道:「兄弟,沒你的事!我不信我打不服他!我偏偏不一刀劈了你,我慢慢折磨你至死,我要你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哈!」

    「噢!」高順又慘叫一聲,受了綠襖怪人一下重擊。

    「好,你夠硬氣!老子就燒你,就不信你不怕變成燒豬!來人,取火把來!」綠襖怪人恨恨地喘著粗氣,將手向兩邊嘍囉一招。

    有一嘍囉馬上衝上前將一支火把交到綠襖怪人手上。

    火把映照著綠襖怪人臉上的傷疤,那條長長的傷疤在一閃一閃的火光下如同一隻活了的毒蛇,在不斷扭動著它的身體,似隨時要飛射而出噬人。

    兩隻浮腫的小眼睛不懷好意地盯著眼前這個滿是鮮血的人,火光中更是顯得陰險可怖。

    火把霍地伸出,直直地貼住高順倒吊著的前胸,火把在山風吹拂下呼呼地燒向高順的身體。

    高順原本已經被打得頭暈眼花,現在被火一燒,前胸感覺一片炙熱,胸前的肌肉被烤得滋滋作響,馬上傳出一股燒焦的味道。更要命的是火把上的松香隨著火光一滴一滴滴落到高面的頭面上,痛得高順狂嚎不已。

    火光「呼」的一聲離開高順的身體。

    許多看著此慘狀的嘍囉也隨著火把移開高順的身體而鬆了一下繃緊的神經。

    「我再問一次!你服了嗎?哈哈哈!」

    呼呼火光中,山風勁吹,似為高順鳴不平,高順倒著身體用迷濛的雙眼看著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傢伙,心中激起無限恨意,緩緩道:「老子有命,必取汝頭!」

    「啊?」綠襖怪人從來都未見過如此硬骨頭的人,心中一下子湧起無窮無盡的憤怒,狂呼道:「你這個斬千刀的豬,去死吧!」

    話音剛落,一把火把直接向高順的頭上湊近,想把高順當作一隻烤豬燒死。

    「呼」的一聲,一把飛鏢直向綠襖怪人後心飛去。

    綠襖怪人聽得身後風聲勁響把身體向旁邊一轉,堪堪避過飛鏢,火把呼的一聲隨綠襖怪人而轉,並未燒到高順的頭。

    「你是何方怪物,半夜三更將黑山搞到烏煙瘴氣!」一個神情彪悍的黑瘦漢子從樹後走出,身後還跟著一個氣宇軒昂神清骨秀之人。

    「大哥,你,你怎麼在此處?也不跟我說一聲?」眭固見到此人,心中一震,於樹下朗聲道。

    「哼,在你心中哪裡還有我這個大哥!」來人正是張燕和呂布。

    呂布跟在張燕身後,見到高順被綠襖怪人打得全身是血,已經形同一個血人,心中大急,心道:高順,你要挺住呀,今晚真是令你受委屈了,很快我就會幫你報此大仇,今晚定要此人血債血償!

    「主公,主公……」倒吊著的高順見到呂布的身影出現,心中泛起無限的希望,不禁大聲叫喚呂布,但聲音卻是已經軟弱無力,在喉頭被濃痰和血水堵住了。

    張燕和呂布走到圈外站定,張燕輕輕抽出腰間的長刀。

    眭固一指呂布,咬牙切齒的道:「呂布,今晚你別想走出我黑山大寨!」

    「主公能否走出黑山大寨不是你說了算!」張燕慢條斯理地說道。

    眭固身子一震,顫聲道:「主公?他是你主公?大哥,上次你帶呂布上山,我以為你是故意詐降,不想你竟然真心想投靠此人,你太令我失望了,你……」

    「只要你還認我是你大哥,你如今放下武器,我保證無人會為難你,我說到做到。」張燕將長刀垂下輕聲道。

    「呸,今晚有我無他!」眭固用手一指呂布,恨聲道。

    呂布看著二人罵架,心中只惦記高順的安危,伸出手指,一指綠襖怪人呼道:「這個人要死!」

    張燕望向綠襖怪人,臉色大變,驚叫道:「咦?你,你不是何曼麼?你不是在穎川被曹洪一刀劈了麼?」

    何曼扔了手中火把,提過自己的鐵棒,大呼道:「飛燕,曹洪哪裡有本事殺得了我?如今你便是幫呂布還是幫我們?」

    原來此人乃截天夜叉何曼,原屬黃巾軍在汝南、穎川處何儀所部,被曹操率部攻擊,當時兩陣對圓時,何曼與曹洪相鬥,四五十合不分勝負,曹洪詐敗而走,何曼趕來,曹洪用拖刀背砍計,轉身一踅,砍中何曼,再復一刀,正正劈中何曼,卻是從頭至胸劈了一刀,那何曼撲地跌倒,曹洪以為何曼已死去,便直衝向何儀,曹軍掩殺過去,何儀急急引軍敗退,卻引出許褚出來將何儀活捉了去。

    只是不曾想到這個截天夜叉竟然沒有死去,只是從此臉上留有一條像長蛇般的傷疤,而且何儀又被曹斬首,更覺無路可去便投九里山隱世而居,苦練武藝,只望有朝一日重出江湖。眭固是其舊交,知其遭遇便暗通書信,於此關頭喚其出山。

    與何曼一同二人,乃何曼同鄉,皆有一身武藝,一個姓言,叫言明,手使一支鋼叉,另一個姓方,叫方通,所使武器卻是較為獨到,是一捆繞在腰間的細鋼絲繩,繩頭卻繫著一支飛鏢。三人從小便苦練武藝,聽得眭固召喚便一同上黑山,想借黑山人多勢眾共同開創一番功業。

    張燕一手持刀,一手指著何曼道;「此事跟任何人無尤,今晚我只留下此人,其餘人等便可回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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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眭固怒道:「大哥!你若一定要保全呂布,今晚你我便是恩斷義絕之時,你今晚走不出去的,我再說一次,你幫我,還是幫呂布?」

    「眭固,莫要固執,你若再執迷不悟,枉自送了自己的性命!」張燕苦苦勸道。

    呂布一直觀察眾人的表情,見到張燕苦勸其不聽,便高聲呼道:「眭固,你再冥頑不靈我便取汝狗命!」

    眭固面色一變,大叫道:「好呀!你來取呀!」身體跳將起來,取過一旁嘍囉長刀,作勢劈向高順的脖子。

    呂布見此情形,心下不禁一急,腳已不閒著,身子向前躍去,直向眭固衝去。

    呂布的身形一動,從正中圍成一圈的圈中經過,只感覺腳下一空,整個地是空的,隨著泥土的下陷,人便向下墜落。

    呂布心中一凜,已知中了對方的詭計,急忙提氣想向上縱起,兩手向前一搭,泥土卻是松的,卻是連同前面的泥土一齊向下墜落。

    原來前面圍成一圈的是一個大陷坑,陷坑下面一片漆黑。

    張燕雖然想不到眭固於此處挖了一個大陷坑,卻深知下面是黑山大寨的地下通道,如果沒算錯,下面應是寬敞的地窟。

    不消說,地窟裡面一定有古怪。

    呂布跌入地牢會遇到什麼?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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