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那些做四爺外室的日子

正文 第112章 文 / 月裡月外

    「只有我才是真正配的上四爺,可以站在他身邊的人。」鈕祜祿的臉上滿滿的全是得意,眼裡寒光四射。

    茹見鈕祜祿張狂成這副模樣,心下恍然,定是有著什麼過人的本事,才會這般不知道收斂「你這話福晉知道嗎?你應該跟她講,而不是跟我講,畢竟我只是四爺後院裡一個小小的格格。」

    「哼!那個木頭我還不放在眼裡,也就是你,我親愛的老鄉,只有你才能讓我揚起鬥志啊。你可以收服李衛,我就可以收服年羹堯。我倒要看看咱們倆誰的手段高。」鈕祜祿的言語中全是得意。

    這話就像手掌狠狠的捆在茹的臉上,打的她臉上火辣辣的疼,當初結識李衛時,自己未嘗沒有抱著這樣的想法,只是在後來的相處中,茹才慢慢的把他們一家人放在心上。想著,茹定下心來。冷冷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聲音清冷冷的,像是冬日裡琉璃瓦上落下的霜。說完,轉身向含香他們所在的樓梯走去。轉角時,茹頓時覺得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縛住自己的剛剛落地的右腳,自己整個兒人控制不住的往一旁的樓梯狠狠的倒了下去。

    茹心裡驚慌失措,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些什麼,可是揮舞著卻抓不住任何東西,身體僵硬的像是一個被蠶絲裹起來的蠶蛹。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肚子朝下的倒了下去。茹止不住的眼淚往下流,心裡暗自悔恨。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肚子傳到腦子裡。「啊~~~~~~~~~~」一聲淒厲的尖叫,把屋子裡的三位也給教練出來,一看茹面朝下的趴在地上,都下了一跳。四爺更是嚇得手腳發軟。

    「我的孩子!寶寶!不要走,不要離開媽媽」茹感覺到有一絲眷戀的從心底劃過,驚慌失措的茹用力抓住一旁伸來的手,青筋畢露,極力想要留住那一抹失去的摯愛。

    刺刺的汗水從額頭不停的冒出來,順著臉龐留下來,打濕了鬢角的髮絲,茹的腦子發暈,耳邊全是吵雜的聲響。嗡嗡作亂。小腹的墜痛讓她漸漸臉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一種被剝離的疼痛感讓茹忍不住落淚。躺在四爺懷裡不住的低喃道「爺,救咱們的孩子,救救他」

    四爺溫熱的胸膛竟無法驅走茹渾身的冰冷,茹感到一陣像是雪窩裡般的寒冷徹骨。眼睛慢慢模糊,感覺著身下那種如同水流般不停的往外流動,茹陷入了黑暗的眩暈中去。失去知覺前,烙入眼裡的是四爺憤怒急切的臉。

    四爺攬著茹,大聲的叫到「快去找太醫。趕緊去」一手拍著茹的臉「茹,你醒醒,堅持一下,太醫就要來了。不怕!」聲音是那樣的焦急痛苦還有那說不出的壓抑。心底一酸,止不住的眼淚往下流淌,可是剛剛出了眼眶,就被四爺用力的抹去了它存在的痕跡。

    都說男兒不流淚,可是男子悲痛的眼淚比任何都來的洶湧與煽情。十三爺和十四爺無措的看著著突然發生的一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十三爺瞧到樓下漸漸聚攏而來的人群,心下暗自惱怒,揮手招呼高無庸下去驅散人群,關閉大門。

    四爺忍住心底的悲痛,抱起茹,往外走。鈕祜祿盈月在一旁一臉的焦急的想要幫忙,卻被十三爺一揮手擋住了她,看著這個面上全是焦急心痛的女人,十三爺忍住心底的悲憤,沉聲說道「鈕祜祿格格,這事還要請你說個清楚明白,小四嫂好端端的怎麼會在你面前跌倒?」

    「十三爺是在懷疑奴婢嗎?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當時距離羅格格有四五米的距離,怎麼可能出手傷了羅格格呢。如果十三爺不信,大可自己去查。」鈕祜祿盈月一番話說的理直氣壯,面上全是義憤填膺。哼!我就不信你查的出來。

    十三爺沒有理會鈕祜祿盈月的狡辯,對著富察嬤嬤使了個眼色。富察嬤嬤剛剛幫著四爺抱起主子,就瞧見了十三爺的眼色,現在兩個主子都慌亂了,這時自己可不能亂了陣腳,只有查出些什麼,也算是負荊請罪了。想著對著含香使了個眼色,讓她跟著四爺去服侍,自己來到了主子跌倒的地方查看。

    地板上,欄杆上,牆壁上,乃至天花板上,都查不到一絲可疑之處,富察嬤嬤心底暗自疑慮,難道是小主自己不小心跌倒的?可是也不對啊,這地板光潔平穩,排除,牆壁上沒有任何外凸的東西排除,欄杆上光滑乾淨,也排除。富察嬤嬤找的滿頭大汗都無果,只好無奈的看著十三爺搖搖頭。

    沒有問題!那麼小四嫂是怎麼突然倒下去的?十三爺雙手抱胸摩挲著下巴暗自想著,聽到小四嫂尖叫時,自己在包房裡清楚明白的看得到這鈕祜祿氏的身影,她當時沒有任何舉動,難道,真的是小四嫂自己走路太急了才跌倒的嗎?想著,十三爺又讓高無庸去詢問那些站在外面目睹一切的下人們。

    四爺抱著茹來到月盛齋後面的廂房裡,這是鈕祜祿氏平日裡再次休息的場所,也是也是倆人再次約會的地方。此時的四爺沒有心思想太多,抱著茹放在床上,握著茹冰冷的手,暗自心痛,不知是心痛孩子還是心疼大人,也許都有吧,可是現在的四爺卻分不清楚這一切了。

    茹感覺自己在一個迷亂荒蕪的世界裡,面前不停的閃過以前發生過的事和出現過的人,前世今生,爸爸媽媽捧著生日蛋糕,還有摯愛的爺爺拿著木條抽打自己的手,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恐慌,李媽媽的恐嚇和鞭打,第一次遇見四爺,他們都站在不遠的地方無聲的看著自己。這一路走來的辛酸、掙扎、甜蜜、傷心與怨恨。像是跑馬燈般不停的在眼前旋轉,用盡全身力氣,茹都無法從這些情緒中脫身出來。只覺得好累,好像睡覺,好想就這樣一睡不醒。接著,茹就陷入了很沉的世界裡,睡得香甜,好似忘掉了什麼一般。

    再次恢復知覺,茹感到身上到處都痛,痛的難以入眠,痛的輾轉反側。在疼痛中,茹突然想到昏過去之前發生的一切。

    孩子!我的孩子!驚慌失措的茹用盡全身力氣的睜著眼了,奮力抬起眼皮,可是這時的眼皮竟有千斤般沉重,眼

    前露出一絲亮光,茹如打了興奮劑一般奮力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紅羅床帳,繁複的花紋一點都不符合茹的審美。這不是我的房間,那我在哪裡?身體一瞬間緊繃起來。茹奮力的轉動著萬擔重的頭顱,扭頭瞧到一旁,,瞥見一個嫩黃色的身影,還以為是含香,虛弱的張口說道「水,我要水」

    那個身影轉開後又端著一個茶杯走了過來,一個杯子喂到了自己嘴邊,可是粗魯的動作卻弄的衣襟上全是茶水。

    茹抬眼一看,此人竟是鈕祜祿盈月。驚的茹一陣咳嗽。「怎麼會是你,我這是在哪裡?」

    「這裡可以個好地方,這裡就是我和四爺相會的地方呢,就連你躺著的這張床,都是我失去處子之身的地方。呵呵!你說是不是個好地方。」鈕祜祿盈月笑的燦爛無比。「你還真是個命大的,這麼凶險的境況都弄不死你。哼!」

    「是你!是你做的手腳。」茹心裡一驚,習慣性的伸手摸向肚子,入手的卻是空蕩蕩的一片。

    「我的孩子呢?你們把我的孩子還給我。」茹惶恐的伸手要去抓鈕祜祿盈月的衣襟。孩子,我的孩子,心像是被極為細小的刀刃不停的割著。之前的記憶慢慢的回籠了,空氣裡都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血腥之氣。茹眼裡全是仇恨。不共戴天的仇恨。滿心的傷心絕望。

    「哼!你這種凡夫俗子怎麼可能鬥的過我,我可是被上天眷顧著的人啊!」鈕祜祿盈月被茹拉到床前,悄悄的在茹耳邊這般說道。立馬換上一副哀切的表情「羅格格,你不要傷心,孩子沒了以後還會有,你要先養好身體啊」

    話語未落,就聽見門吱嘎的一聲被推開,一個杏黃的身影走了進來。直直走到床邊,拉住茹的手關切的問道「茹,你沒事吧?」

    茹呆呆的看著面前這個一臉哀思急切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抓著他的衣襟,未語淚先流,彷彿要哭盡心底所有的委屈和痛楚。四爺慌了,緊緊的擁著茹,「沒事了,都過去了。」

    聽到這話,茹心裡更加委屈,還夾雜著對面前這個男人的怨恨,傷心欲絕的茹緊緊的抓住四爺的衣襟嚎啕大哭。四爺只是沉默的攬著茹,一語不發,眼裡全是血絲,臉上雖然打理的乾淨,可是依舊掩蓋不了皮膚底下的滄桑與憔悴。

    門外的含香聽到茹的聲音,立馬推門進來,「主子,您終於醒了。嗚嗚奴婢好擔心你哦!」

    四爺用粗糲的下巴摩擦著茹的頭頂,眼裡全是悲痛與說不出口的憐惜,那種悲哀與絕望,對於這個失去的已經成型的男嬰,他心裡有太多的不捨。看著孩子一天天的長大。四爺對這個未出世的孩子付出的心血僅次於自己的嫡子。這一刻他的傷心,一點都不比茹的少。

    哭到了抽搐茹把四爺嚇壞了。用力的抱緊她忍痛安慰道「沒事了,美食來「

    茹從四爺懷裡露出一雙帶著滿滿恨意的眼睛,看向那個一臉無措的女人,恨得把牙都要咬碎了,胸膛裡全是四處橫衝直撞的殺意。茹恨不得立馬衝上去殺了她。可是心底僅剩的理智告訴自己不可以這麼做。四爺依舊靠不住了,現在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可以幫寶寶報仇的人也只有自己。低下眼瞼,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爺,咱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茹用沙啞的聲音問道。看起來情緒已經平穩了不少。

    「過去的就過去了,不要想太多,以後還會有的。」四爺扶著茹的脊背,沉聲安慰道。

    「還能嗎?」茹喃喃道,即使再有,也不是這一個了。

    「傻話!你還年輕,咱們養好身子再生就是了」四爺的話語中說不出的溫柔。

    茹沉默不語,心裡難言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寒意。這回是自己大意了,沒有把那人放在心上,也沒有調查清楚她的底牌,以為有爺在,他不敢做出什麼ど蛾子來,結果才會栽了這個跟頭。想著,眼淚不由的又冒了出來,像斷了線的珠子般順著茹的臉頰滑了下來。看著四爺一臉的疲憊,茹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擁有自己的勢力,在羽翼沒有豐滿之前,絕不能輕舉妄動。

    收起眼淚,茹腦筋飛快的轉著。過來半晌才說道「爺,此次的事情,妾身也不知為何會發生,那日,妾身突然手腳不聽使喚,還覺得一股子莫大的力氣從背後推著妾身。這些妾身都不知道該用什麼來解釋這一切了。」

    四爺聽了也是一臉的疑慮,這次茹事發,一點徵兆都沒有,而且,四爺在心底排除了茹自己作亂的嫌疑,絕不是茹故意之過,畢竟茹對這個孩子的重視,自己也是看在眼裡的。本來懷疑是那鈕祜祿氏做的手腳,可是,不知道是她手段太高了,還是她真的清白,這件事與她真的無關,竟查不出一絲蛛絲馬跡來。現在聽了茹這麼一說,立馬往怪力亂神上聯想了去。

    可是嘴上卻只能說到「別亂想了,都過去了,這次是天意,咱們下次小心就好。」語態放得極低就是為了安撫茹痛失愛子的心情,可是,自己這顆千瘡百孔的心誰來安撫呢?自己身下子嗣單薄,即使生養了也很難撫養長大。以至於到了現在,膝下只有弘輝、弘均兩個阿哥,格格也只有李氏生的富靈啊能夠長成。想想都覺得辛酸。

    在茹極力的堅持下,四爺還是同意了茹回府的要求,本來按照太醫的要求,是不應該輕易移動的,所以才導致了茹在這張噁心的床上昏迷了三天,現在醒來了,茹哪裡還躺的住。於是,富察嬤嬤在馬車裡鋪上了五床被子,才抱著茹上了馬車。而四爺,則是留在了月盛齋裡,和鈕祜祿氏詳談公事。

    回府之後的茹,回絕了每一個帶著慰問實則是來落盡下石的女人們,整日躲在小佛堂裡懺悔,痛悟。懺悔自己那莫名的傲氣,為什麼要去招惹鈕祜祿氏,為什麼要

    出這些風頭。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孩子,為什麼

    沒有人能夠給茹答案,也沒有人能夠給她後悔藥。這樣的痛悟與後悔讓茹慢慢的對自己產生了厭惡與痛恨,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就是自己,自己的虛榮與浮誇,導致了上天把所有的懲罰都降在了自己的孩子的身上。

    剛剛開始,四爺還會來謐心院探望茹,可是茹真的提不起精神去應對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男人。茹的一蹶不振與整日以淚洗面,自怨自艾都讓四爺感到心煩與傷痛,最後,四爺也漸漸的不來了。

    富察嬤嬤也勸著自己,「主子,不要再沉迷於過去了,振作起來吧,孩子以後還會有的,現在您要做的就是抓住爺的心,只有得到爺的寵愛,才能重新奪回屬於你的一切。」

    茹不回話,她那裡知道自己對四爺的心結啊。對於那個負心人的礙於痛,都讓茹無法用正常的狀態去巴結討好,曲意迎奉。

    富察嬤嬤見茹不知悔改,也不見悔悟,只能歎了口氣,自己下去了。心裡卻暗自盤算著,自己是不是該找下一位主子了。

    含香依舊如常的服侍著茹,每日只是說些笑話來逗茹開心,雖然效果甚微,可是依舊日日堅持。

    就在茹振奮精神,想要走出自己給自己畫的牢籠之時,一個噩耗傳了過來,對於茹來說是噩耗,可是對於某些人來說,則是喜訊。

    在四爺的運作之下,皇上以雍貝勒膝下稀薄,子嗣不豐為由,把鈕祜祿氏賜給雍貝勒做格格。這個皇上欽賜的格格可是比自己這個野路子來的高貴大方。

    茹聽到了這個消息,剛剛振奮起的精神氣一下子就被扎破的氣球般洩了氣。躲在屋子裡無聲的流淚,哀悼自己的心死與可悲。

    四爺站在門外,卻沒有讓人去敲門,只是這麼靜靜的聽著茹那如同世界末日般撕心裂肺的絕望的痛哭。心中不忍,自己卻是負了她,倘若不是鈕祜祿懷了身子,自己也不會這般火急火燎的讓她入府,她和茹之間的仇恨自己是知曉的,可是知曉又如何,鈕祜祿身上有自己想要的東西,更何況還有那未出世的孩子。想著,暗自歎了口氣,心裡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茹,只好默然片刻,拂袖而去。

    含香替茹擦拭著眼淚,勸阻不了,只能默默地陪著主子傷心流淚。見主子哭聲漸歇,歎口氣說道「主子這樣哭泣,傷的只是自己的身子,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再這樣下去,爺恐怕就不會再來這謐心院了吧。」

    茹哭得喘不過來氣,虛弱的趴在含香的肩上,只能低聲喃喃的道「我這失去孩子不過一個多月,就連百日都還沒過的,四爺就要迎娶我的仇人入門,這叫我」想著竟說不下去。

    「主子這又是何苦呢,主子要給小阿哥報仇,更要得到爺的寵愛才行啊。這日子都要過下去,可不能自己作踐自己的身子啊。李家兄弟和似月姐姐一直想來看主子,可是都被福晉給拒絕了,你再這般沉迷於過去的悲痛,傷的只會是守護在你身邊的親人啊!」含香難得說這麼多的話,主子心裡的痛,心裡的苦這段日子自己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光是自己心疼主子是沒有的,要有爺的憐惜才可以啊。

    茹手裡捏著一個小小的布老虎,紅紅綠綠的顏色分外惹人喜歡,這是茹偷偷躲著嬤嬤和含香幫寶寶繡的。看著布老虎,茹這才猛然醒悟,自己這段時日的自怨自艾到底是為了什麼,可真是應了親者痛仇者快這句話,自己竟然沒有想到,自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對於在外面進不來的李家人還有似月來說,是多麼的煎熬啊。想著不由得又是兩行清淚流淚下來,不過這淚珠裡沒有絕望與懺悔。有的都是堅強與信念,珍惜與決絕。

    正打起精神思考著自己現在的處境時,一股子熱流從丹田處往外湧來,瞬間流變茹的四肢與胸腔,茹整個人都覺得暖洋洋的。茹心下一驚,這麼長的時間不見動靜的丹田怎麼會突然難道?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茹極力壓抑豬自己內心的激動,轉頭看著含香道「含香,我累了,扶我上床休息會子吧。」

    聽了這話的含香顯得很興奮,主子這是想開了呀。小心翼翼的扶著主子躺倒在床上,含香低聲的說道「主子睡吧,奴婢在這裡守著。」

    「不必,你下去把我的書都曬曬吧,我長久不見日頭,不能讓他們也見不到光亮啊。」茹堅定的拒絕了含香的關心。

    看著主子堅持,含香只好退了下去,希望主子可以睡個好覺。關上們的含香如是想著。

    看著房門被關上後,茹忍著全身的虛軟無力慢慢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門口從裡面銷起來後,才艱難的踱到床上坐下,雙腿盤膝,雙手掐決,吸氣進入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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