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蜜戰100天,總裁太欺人

正文 164.167她真的是我女兒麼? 文 / 顧輕舟

    裴莫行回頭,才發覺培培說的是他床頭櫃上擺放的那張合影,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他都沒有收起來,也一直任它那樣放著。

    培培突然間那麼興奮,還衝著照片喊媽媽,令裴莫行眼底一沉,他伸手將照片取過,放在培培的面前,低聲問:「媽媽?棓」

    「對啊媽媽,媽媽。」培培小手拍著相框表面,然後指著身著紅衣的顧佳期說:「這個是媽媽。」

    小手再挪到裴莫行的臉上,「媽媽說,這個是爸爸。」

    小培培再揚起臉來,臉蛋皺成一團,「培培的爸爸,爸爸是你嗎?蠊」

    裴莫行幾乎是在瞬間便愣住,等他回過神來,兩手抓緊培培小小的肩膀,「培培,你說你今年4歲,你屬兔子。」

    「我是小兔子。」培培先是笑,可是馬上便苦了臉,「爸爸,痛痛。」

    裴莫行趕緊鬆了手,他感覺自己的心跳有點加速,甚至於消化了好半天才問:「媽媽叫什麼?培培知道麼。」

    「媽媽叫顧佳期——」

    培培的聲音依舊軟軟糯糯的,只是這柔軟的聲音卻彷彿利刃一般劈開了裴莫行的大腦。

    顧佳期。顧佳期。顧佳期?!

    那培培……培培四歲,她還屬兔,她說他是她爸爸。

    裴莫行終於抑制不住身體內深藏著的激動,將培培抱在懷裡,緊緊摟著,直接衝到了周少卿所在的客房。

    周少卿早起,不但早起還喜歡盤腿坐在床上靜思,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能這麼謹言慎行,同樣少見,他看見被外人傳說一向穩重而又冷靜過頭的裴莫行,忽然間抱著培培衝到了他的面前,就像個嫩頭小年輕。

    周少卿微微一笑,「裴先生,早啊。」

    裴莫行抱著培培蹲下,問:「周少爺,培培的媽媽是顧佳期?」

    「爸爸,為什麼還要再問小師叔啊……」培培有點不解,紅紅的小嘴兒嘟著,顯然是有點不高興。

    裴莫行和她解釋,「爸爸要確認一下,爸爸畢竟第一次見培培是不是?」

    這個時候說話的裴莫行,已經分外溫柔,那兩個字「爸爸」說的格外順嘴,培培突然間笑了,眉眼彎彎,突然間裴莫行就覺著,這孩子分明就是他和顧佳期的結合體,為什麼之前他沒有注意到。

    周少卿沒有反駁,還是微微笑著,「裴先生覺著呢?」

    「她的名字。」裴莫行索性直接問了。

    「顧培培。」周少卿直截了當的回應。

    裴莫行的心轟然間膨脹起來,時隔四年,彷彿有一注活水赫然間注入到他那片早已靜默的深潭當中,顧培培……顧裴……裴莫行的手赫然間收緊,將培培緊緊摟在自己的懷裡,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兒,真的是自己的女兒麼?

    「她真的是我女兒麼?」裴莫行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但他低著頭,懷裡鎖著培培,不讓周少卿看見自己的表情。

    周少卿咳嗽了下,略有些尷尬的回應,「這麼說吧,培培一直喊著要爸爸,所以我才從英國把她帶過來的。」

    難怪昨天晚上顧佳期到裴氏集團門口候著,如果沒有培培的出走,又怎麼可能會有四年後的這次相遇?

    培培就在他懷裡,很健康,很漂亮,就像竇櫻說的,像他。

    那為什麼當年顧佳期要告訴他,她去做了流產手術?

    裴莫行的眸中閃過無數疑竇,周少卿卻似乎知道他想問自己的,於是輕聲咳嗽了聲,回答:「不好意思啊,我和顧師姐接觸沒那麼多,她的私事我一直沒有過問過,我只是看培培那麼想見爸爸,就直接帶她來了。」

    培培小聲的說:「爸爸,我有很乖的給媽媽留了張字條,媽媽會放心的。」

    裴莫行和周少卿說了聲「謝謝」,然後問他,「把培培留在我這裡,可以麼?」

    「哦,她說了她要來找爸爸,我就負責送到這裡。」周少卿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既然已經完成任務,我該去看看爺爺了。」

    「好的。」裴莫行和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周少卿握手,「大恩不言謝,將來有需要用到裴某的地方,隨時隨地。」

    周少卿想了想,浮唇,「那就提前謝謝了。」

    周少卿施施然離開,有如一個方外人士,裴莫行看著他的背影,直覺培培這十八歲的小師叔,將來定是大有作為。

    培培摟著裴莫行的脖子,忽然間問:「爸爸,能帶我去找媽媽嗎?」

    裴莫行的手微微一緊。

    他不知道。

    這麼多年了,他原本覺著自己和顧佳期已經沒有可能,可誰知道,時隔四年,這樣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突然間闖進他的世界,她喊他爸爸。

    無論有什麼原因,他都沒有辦法原諒顧佳期,她將他的女兒帶離他的身邊,讓他如若死水的過了四年。

    裴莫行將培培輕輕的摟在懷裡,輕聲回答,「等媽媽來找培培好不好?」

    培培眨巴著眼睛,「等媽媽來找嗎?那媽媽找不到培培怎麼辦?」

    裴莫行溫聲回答:「不會的,媽媽知道回家的路。」

    「好!」培培很開心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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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裴莫行簡直抱著培培不想撒手,起身說:「培培,爸爸帶你去樓下吃飯,爸爸有問題要問你。」

    竇櫻雖然很奇怪,為什麼那個周少卿走了,居然把女娃娃留下了,而最神奇的是,一向不喜歡孩子的裴莫行,居然抱著都不撒手。

    兩個人目下正坐在書房落地窗邊的沙發上,濛濛盤身睡在培培腳下曬太陽,長長的尾巴一搖一擺,時不時的抽在培培的小腿肚子上,她一邊和裴莫行說著話,還一邊用小手去揪濛濛的尾巴毛,小手剛一撈,那尾巴便靈巧的避過。

    培培說的很慢,但裴莫行基本上聽明白了。

    這四年來,培培都是在英國度過的,有顧景舟在她身邊,顧佳期在培培身邊度過了三年光景,因為培培剛生下來的時候,身體不是很好,顧佳期沒辦法離開,便留在英國照料。

    直到第四年,培培已經在醫院檢查完全無礙,還可以出去上幼兒園,顧佳期才托給自己的哥哥顧景舟,獨自回到四九城。

    難怪顧佳期近一年才似乎活躍起來,之前裴莫行的確失去了她的消息。

    幾年不聯繫,不代表就真的不去關注。

    「培培,討厭不討厭爸爸。」裴莫行問。

    培培撲在裴莫行的懷裡,學著以前最喜歡的動作,爬啊爬到裴莫行的脖子上,吧唧又是親了一口,「為什麼要討厭呀。爸爸對培培好好,培培最喜歡爸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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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佳期在裴氏集團的門口待了一夜,也沒有看見培培和周少卿的出現,就在她已經準備打電話報警的時候,總算是接到周少卿的電話。

    「喂。師姐。」周少卿平平淡淡的聲音就和他的性子一樣,聽起來任何事情都不會上心,可誰知道就是這樣的性子,居然辦出這麼離譜的事情。

    顧佳期堅持了一夜本來困的要命,忽然間打了個激靈,「周少卿!培培呢,你把培培帶哪裡去了!」

    「在她爸爸那裡。」

    周少卿簡簡單單幾個字,幾乎是在瞬間擊碎了顧佳期本來混沌一片的大腦,什麼情況?周少卿居然把培培送到裴莫行那裡去了?

    「周少卿,你怎麼可以自作主張……你為什麼不……不問問我……」顧佳期已經慌亂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捏緊自己的衣服,捏的衣角皺巴巴的。

    「師姐,培培需要父親。」周少卿淡淡的回應,「總這樣放在外面不是事情,等她慢慢長大就會恨你們的,所以還是盡早遏止這種情緒比較好。」

    周少卿並沒有覺著自己做錯,顧佳期也不能說的太過嚴重,只這麼一句後,周少卿便掛了電話,他安安全全的帶著培培到國內,並且交給裴莫行,他的任務就已經圓滿結束。

    至於師姐和裴莫行之間的事情,那是他們的事情,與他無關。

    顧佳期疲累了一夜,此時此刻至少鬆懈了些許,培培好歹沒事,好歹在裴莫行那裡……

    只是裴莫行已經知道孩子的事情,她要怎麼去和他解釋?

    顧佳期心亂如麻,一時間百感交集,半點頭緒都沒有。

    坐在那裡猶豫了好久,顧佳期最後驅車到了沈迎禾店裡。

    和沈臨北結完婚的沈迎禾,顯然比以前看起來成熟很多,她見顧佳期一臉蒼白的走過來,慌忙拉住她的手問:「顧姐,你這是怎麼了?」

    顧佳期雙眸微抬,眼底滑過一絲焦慮,「培培……培培被周少卿送到裴莫行那裡去了。」

    沈迎禾愣住,雖然她不認識周少卿,但她還是聽明白了,顧佳期的意思是裴莫行已經知道培培的存在了麼。

    她二話不說,先拽著顧佳期進了院子裡,坐下後給她沏了壺茶靜靜心,「裴董事知道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培培畢竟是他的女兒啊。」

    顧佳期和裴莫行之間的事情,用一車的錯綜複雜來形容都不為過,兩個人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對誰錯。

    其實沈迎禾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幫著顧佳期瞞了這麼些年,但那時候顧佳期和她坦承過,她不希望和裴莫行糾纏下去,並不僅僅是感情上的事情——明面上有陸成淵,暗處裡是杜唯真。前者陸成淵還好,至少不會對她做太過分的事情,可是江秋和陸輕燕就未必了;至於杜唯真,逃匿在外的杜唯真是顧佳期心中的一塊心病,曾經讓顧佳期在醫院裡保胎兩周的事情,是顧佳期的心結。

    陸成淵的威脅僅僅是一個導火索,可顧佳期想要培培安安全全的生下來,希望培培能夠健康的成長,她不能把培培放在那麼危險的環境下。

    所以避其鋒芒,韜光養晦成了顧佳期當時無奈之舉,如果裴莫行真的可以護著她也就算了,可那個時候任輕盈剛死,裴莫行為了替她報仇,常常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讓顧佳期獨自面對可能會來的恐懼。

    說她那個時候不怨裴莫行是不可能的,又撞到墓碑上的那些字,顧佳期才會在那一瞬間崩潰,擔驚受怕也就算了,連感情都不是自己的,她還有什麼必要留在他身邊?

    和陸成淵達成和解,讓陸成淵幫她擋住陸輕燕和江秋可能帶來的麻煩,爭取到幾年的時間在國外養孩子,也成功的避開杜唯真這種危險人物,時間過去四年,一切總算回到正軌,可她卻已經沒有辦法再走到裴莫行的面前……

    「如果裴董事問,你就直說好了。」

    沈迎

    迎禾低頭撥弄著茶碗中的茶葉,略有點無奈的說:「其實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有一天你們一家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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