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蜜戰100天,總裁太欺人

正文 156這就是你送我的一場婚禮 文 / 顧輕舟

    一道光亮經由陽光的反射,映入杜唯真眼底,眸中厲光閃過,他的手狠狠的一掀,就將任輕盈的身體掀翻在地。

    任輕盈重重的倒在地上,唇畔的血絲越發洶湧落下旆。

    杜唯真大步踏前,直接伸手掐住任輕盈的脖子,將她懸空提起,「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想殺我?」

    窒息感令任輕盈幾乎無法回答,她艱澀的笑著,每一個笑聲都支零破碎的,「你不是愛我嗎?所以我想讓你和我一起死啊,黃泉路上,你捨得讓我一個人走嗎杜唯真?」

    杜唯真的瞳仁微縮,一抹狠色再度浮上眼底窠。

    砰——

    任輕盈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轟地一聲落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她就像是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殘破不堪的躺在那裡,如果不是胸口還有起伏,會給人一種她已經死了的錯覺。

    杜唯真一步步的朝著任輕盈走去。

    原本溫情款款的眼神已經褪去,換而是夜狼一般的狠絕,他滿腦子都是「她要殺他」「她要和他同歸於盡」的想法。

    直走到任輕盈的面前,杜唯真才咬牙切齒的問:「為什麼?」

    為什麼……

    任輕盈忽然間伸手摀住了臉,熱淚從眼角不斷的往下落著,她咯咯咯咯的開始笑,「杜唯真!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你演的這出深情大戲是打算等我死了再收尾嗎?我謝謝你這麼多年來對我的關照,我謝謝你啊杜唯真!」

    杜唯真的面色變了幾變,忽然間他也站著笑了起來,溫和的聲音陡然間變了音調,「我的乖寶貝,你是聽誰說的,我什麼時候和你演戲了。我一直都不掩飾我喜歡你,我要是不喜歡你,又何必這樣對待你呢?」

    任輕盈從牙縫裡擠出了「變態」兩個字,但她已經沒有力氣,杜唯真的手再度覆在她的脖子上,那白嫩的脖頸上已經有著深深的紅印,他輕輕的摩挲著,「寶貝,你一定是受了別人的蠱惑,他們說什麼你怎麼能信呢。你是我這邊的人啊。」

    任輕盈的手輕輕動了動,忽然間她慘笑出來,「剛才你吻過我對吧?」

    「怎麼?」杜唯真眉眼鬆動了下,只覺著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任輕盈軟軟的起身,但她感覺自己的力量在不斷的消失,那種生命即將消逝的感覺,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明晰。

    可是任輕盈已經不在乎了,她這一生都是悲劇,現在想想,人生最快樂的時光是裴莫行給的,最悲哀的時光同樣也是因裴莫行而來,她對他有那麼深的執念,應該是個必然。

    而眼前的杜唯真呢?

    她曾經以為自己可以一手掌握他,因為他那麼愛她,結果她發現,原來一切都只是她的錯覺。

    杜唯真,一直都在玩弄她而已。

    因為這樣的想法,給了任輕盈更大的勇氣,她嬌笑了聲,「你知道有一句話叫做毒吻嗎?我想死,可以用各種方法去死,想讓你死,也可以用各種方法去實現。杜唯真,你就陪著我一起下地獄吧。」

    她沒有用憤世嫉俗的語氣說話,甚至於輕佻的好像在和杜唯真***。

    杜唯真似是愣了片刻,但忽然間他笑了出來,笑的張狂,「毒吻?!好,很好,任輕盈,果然我喜歡你是有原因的。」

    任輕盈強撐著已經被摔得疼痛不堪的身體,跟著苦笑出聲,到現在,他還說他喜歡她……!

    杜唯真狠狠的用手摟住任輕盈,將她的身體帶著向自己不斷靠近,貼著她的雙唇反覆的碾壓著,「毒吻,你以為你說有毒我就怕了?」

    他一邊說著又一邊繼續親吻著,直到任輕盈唇角的血越來越多。

    轟地一聲,地上忽然間竄起了一陣火苗。

    杜唯真將任輕盈緩緩鬆開,眼底一片冷寂,「火油?」

    任輕盈靜靜的坐在中間,一團火將他們二人圍在了中間,恰似一場盛世的焰火,「杜唯真,還記得我們當初見面的時候嗎?」

    當初見面,稚子少年,一雙眉眼之間,儘是對她的憐憫。

    透過熾烈的火光,任輕盈看見的,卻是一雙黑暗的眸子。

    這麼多年都沒有看清他的內心,她真傻,太傻了。

    眼淚一滴滴的落下,喉間的瘙癢劇烈起來,她哇地一聲再吐出口血來。恍惚間,她似是看見裴莫行就在身邊,紅色喜服,深色中山裝,她和他還是在一起呢……

    裴莫行來找她換走顧佳期的時候,她明明有很多次機會,就像現在這樣,匕首、毒藥以及火油,讓兩個人共赴黃泉。

    可最後,那刀送進他的胸口,卻也讓她沒辦法再繼續下去。

    面對裴莫行的時候,她的心似乎一直都是軟的,而面對杜唯真的時候,或許曾經她也是軟的,可最後,被他活生生的捏硬了。

    杜唯真笑著,「任輕盈,這就是你送我的一場婚禮。」

    「對。」任輕盈伏在地上大喘著氣,「再沒有比這更美的婚禮了不是麼?」

    「是。」杜唯真的聲音忽然間輕飄飄了起來,他伸手將任輕盈緊緊抱著,「我說過,我是真的喜歡你,每個人喜歡的方法不一樣,你不懂。你恨我,我無話可說,我也想和你一起去死,可是輕盈,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今天不能陪你了。乖。」

    br/>

    晚安,我的輕盈寶貝,不,我杜唯真的妻子。

    ****************************

    一陣鈴聲忽然間打破了病房的安靜,顧佳期看了眼自己的手機,又側頭看了看正在沉睡中的裴莫行。

    裴莫行這傷雖然沒有傷及生命,可還是失血不少,靜養是必須的,所以她拿起手機便走到窗戶邊的角落,接了起來。

    任輕盈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顧佳期?」

    顧佳期一愣,沒想到任輕盈居然這會給她打電話,也或者因為之前的事情給她帶來的不好的感覺,顧佳期的聲音非常不友好,「莫行還在醫院裡躺著,你還有什麼事情。不是你自己選擇留在他那邊嗎?」

    「我沒有太多時間和你說話了。」任輕盈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飄忽,似乎身邊有辟里啪啦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嘈雜。

    顧佳期不明白她到底什麼意思,甚至在剎那有掛了電話的想法。

    任輕盈忽然間說:「我要死了顧佳期。也或者死之前有那麼一點善念讓我堅持著給你打了這個電話。」

    要死了?

    顧佳期直接站起身,「你怎麼回事?」

    「沒怎麼……怎麼回事……」任輕盈忽然間笑了出來,「其實我不是好女人,我這個時候居然想告訴你,等我死了,他心裡會永遠都有我的痕跡,活人,是一輩子沒辦法和死人比的。」

    「你別亂來任輕盈。」顧佳期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單從電話裡她已然聽出任輕盈話語中的決絕,可是她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辦法勸住對方,這裡到任輕盈的住處,即便是驅車也要一個小時,無論如何都來不及的。

    「來不及了顧佳期。」任輕盈聽見那邊的動靜,望了眼前方的世界,眼底一片模糊,「或許,這樣的結局最適合我這樣的人。你幫我記住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裴莫行的。」

    顧佳期終於挺清楚那邊的嘈雜聲音到底是什麼個情況,火,一定是起火了!

    但任輕盈只留給她一句話,「裴莫行的母親,其實沒有死。」

    只這一句,任輕盈那邊便沒了聲息。

    「任輕盈!任輕盈!」顧佳期終於無法控制的叫出了聲音,雖然她不喜歡對方,也覺著任輕盈做錯了很多事情,但她不希望她死啊。

    她的聲音引來了裴莫行的反應,他直接睜開眼睛,看著拿著手機正渾身顫抖的顧佳期,「怎麼?」

    顧佳期囁嚅了下唇,最後還是告訴了他,「她出事了,這次……是真的出事了。」

    如果任輕盈沒有出事,絕對不可能告訴她那個秘密。

    裴莫行的母親,沒有死。

    可是現在不是顧佳期能去細思其中因果的時候,她剛說完,裴莫行已經強撐著身子坐起身。

    顧佳期先是頓了頓身子,而後直接衝了過去,一把扶住裴莫行。

    別墅被燒的一塌糊塗。

    那天的黃昏,忽然間飄下了雨來,可是這場雨來的有點晚,焦黑色的斷壁殘垣,與這黃昏時分的雨水,交織成一場無法言喻的悲傷。

    院落裡的大樹也因為火勢的蔓延而倒下,只有牆壁縫隙中,那朵兀自開放的黃色小花,在靜靜搖曳著芬芳。

    火災驚動了警察,警察過來查看現場,最後說沒有找到任何人的屍骨。

    顧佳期說不出來心裡頭的滋味,一場大火,不知道是讓人灰飛煙滅,還是任輕盈又尋到了生機。

    杜唯真不知道去了哪裡,他肯定是逃脫生天的,任輕盈用自己的一場獻祭,終究還是只有自己成了地下亡魂。

    她試圖帶走自己愛的那個人,結果沒忍心;她試圖與愛她卻又傷害了她的人同歸於盡,卻也沒有成功。

    這個女人的一生,終究是以這樣的悲劇落幕。

    顧佳期靜靜的站在院落中,將那株縫隙裡堅強生存的小黃花給移到地面,說不出來的滋味在她心裡迴盪,淚水也一滴滴的落了下來,任輕盈,下輩子投胎的時候請投個幸福的家庭,過平平淡淡的一生,好嗎?

    沈臨北回頭看了眼還在院子裡默默無言的顧佳期,抽了根煙轉頭問裴莫行,「這件事通過警方立案,是不是可以把杜唯真那傢伙當做疑犯來追查。有官方的話,這事會好辦很多。」

    「嗯。」裴莫行捂著胸口,猛烈的咳嗽起來,原本傷口的位置因為一路趕來,略有些拉傷,點點鮮紅滲了出來,「不惜一切代價!」

    顧佳期忽然間扭過頭,走到裴莫行的面前。

    沈臨北識趣的離開,把空間留給這兩個人。

    「你很難過吧?」顧佳期紅著眼圈問。

    裴莫行點點頭,伸手將顧佳期環在自己的懷裡,見他想說話,顧佳期忽然間截住了他的話頭,低聲說:「這事不怪你,你可以難過,也可以傷心,但不能愧疚也不能自責。」

    是任輕盈咎由自取嗎?這場大火,也許是她對杜唯真所有的恨意轉化而成。

    若沒有當初她對這所謂的畸戀的縱容,又怎麼會一步步的踏進這麼扭曲的深淵。

    任輕盈這樣的性格,和裴莫行有關,但更多的,難道不是杜唯真一步步的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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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想辦法替她報仇。」顧佳期握住裴莫行冰涼的手,「但前提是,你要振作,早點養好身體。」

    ps:推薦小基友的一篇,→《豪門盛寵,嬌妻好難哄》。

    她在他的婚禮上尋死過一次。

    「醒了?命倒是賤。」

    可惜沒死透,所以再次睜眼,面對的是這樣的嘲諷。

    托他的福,她這個被雪藏著上不了檯面的女人,在朝夕之間人盡皆知,成為人們茶後飯余的談資。

    單七倚聽著娛樂新聞報道,不動聲色。

    可她拿一次視死如歸,一次重蹈覆轍,換來真相卻是:不過是別人的替身。

    而男人這樣做唯一的解釋,就是為了讓她成為他光明正大佔有的私人玩偶。(簡介就不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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