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太后宅斗用菜刀

正文 第三十章 典氏一家領盒飯(下) 文 / 熊丫頭

    護城使監斬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今天這般情況。本來攝政王爺令他在行刑前加上這麼一個環節,就已經是很稀罕的事情了,可難料,群情激奮到現在這般全場高呼「按進去」!

    這名女犯做的事實在是天怒人怨。

    護城使看衣著破爛的典氏,也知其在攝政王手中受了多少苦,沒想到在臨死之前還要受此一頓羞辱折磨。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一揮手,護城使沉著臉道:「按進去。」

    得令,行刑守衛立刻上前一步,用手按住了典氏的脖子,將典氏的腦袋往桶裡塞。

    面對腥臭的髒物桶,典氏的面容蒼白不已:「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南柯!是南柯啊!」

    「唔噗」!

    細弱的脖頸哪裡承受得了刑場守衛的胳臂力氣。典氏的頭被一下子摁進了桶裡。腥臭的狗血和異物灌入耳鼻。連尖叫都不敢,連呼吸都不敢,整個五官都被淹沒,這個世界變得遙遠而黑暗。

    刑場周圍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哦!」

    「灌死她!」有人喊道。

    沒有人會去憐憫她,也沒有人會去懷疑追究她口中的「不是我,是南柯」到底是什麼真相。如今的典氏,不會再有翻身的可能了。

    要說她還有一個兒子?

    攝政王府的護衛強硬的按著楊豐瑞的頭,讓他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母親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羞辱,還沒有人去同情可憐。人們都在唾罵,人們都在叫好,這就是他的母親,帶給他的不會是關愛和溫柔,真是罵名。

    楊豐瑞大聲的哭著、喊著,叫「娘!娘!」,可是遠在刑台之上的典氏聽不到。

    楊豐瑞哭喊著在護衛的手下掙扎、撕咬,就像一隻被老虎按住了的老鼠,所有的努力徒勞而無功。

    刑場的守衛想著典氏差不多要沒氣了,於是用力抬起胳膊,將典氏的腦袋從桶裡拎出來。

    「嗡嗡……」那張黑紅髒物佈滿的腦袋讓觀刑的百姓噁心驚嚇吵嚷一片。甚至有人當場便吐了出來。

    刑場守衛也實在是難以忍受這噁心的氣味,看典氏粗喘了幾口氣之後,就再一次的將之塞進了桶裡。

    「唔唔、噗!不……」

    如此反反覆覆數次,典氏已經被折磨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如同一具還存有溫度的屍體,隨意的任由刑場守衛擺弄。摁進去、拎出來,喘息幾口,然後週而復始。她已經連腥臭的味道也感知不出,就這樣麻木,麻木直到午時三刻。

    在聽到護城使說「時辰到」的時候,精神恍恍惚惚的典氏有一種「終於可以解脫了」的感覺從心底而出。

    刑場守衛終於可以不用再干將犯人摁進髒物桶的活兒了,連忙將人拖到斷頭台上。法場安靜了下來,人們都靜靜等待著典氏人頭落地的那一刻到來。

    典氏被捆綁著手腳,按壓的跪在台上,腦袋被放置在劊子手的大刀之下。

    終於要完了。呵呵,終於……要完了。

    雙眼被異物遮擋,典氏的視線裡,是昏暗了光線越來越暗。解脫吧,快點讓她解脫……

    忽然,有一道男童的聲音在安靜的刑場外響起:「娘!」

    典氏猛然一震,忙欲抬頭循聲望去!瑞兒!

    守衛強硬的按著她的頭,不准她移動分毫。

    「瑞兒,是瑞兒!」不管髒不髒,典氏張嘴想要叫喊,可異物異味竄進口鼻,讓她再也出不了聲,「唔,瑞兒……咳……咳咳……瑞……」

    此時,護城使扔出行刑令:「女犯典氏,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現午時三刻已到,行刑!」

    按壓著典氏腦袋的手離開,典氏急忙抬頭按照剛才的聲音努力睜眼看去。瑞兒!

    她看到了!她的瑞兒站在最前面,她的瑞兒還被人押著,她的瑞兒在哭著喊著叫娘!

    「娘!娘!」

    「瑞……」

    劊子手手起刀落:「卡!」

    典氏的生命到此為止,她心心唸唸的「瑞兒」再也聽不到她的呼喚。

    一顆血滾滾髒兮兮的頭顱從斷頭台一路滾下,流著血,沾著土,那頭顱的眼睛似乎還睜大著,要努力的看向自己的兒子,她唯一留在這人世間的牽掛。

    一路滾到了楊豐瑞的眼前,楊豐瑞慘叫一聲,嚇得屁滾尿流,甚至還一個勁的要往攝政王府護衛的身後躲藏。

    顫慄,驚恐。

    怎麼了,不認識自己的娘了嗎?哪怕是一個沾滿鮮血和泥土的頭顱,那也是自己的親娘啊。自己的親娘正死不瞑目的看著自己呢。

    「啊!啊!娘……嗚,這不是我娘……娘……唔,娘你在哪裡……娘!」

    攝政王府的護衛面無表情的將頭顱踢到了楊豐瑞的腳旁,強迫著這個只有幾歲大的孩子直視這個頭顱。

    「給你娘收屍吧。」

    頭顱上的臉猩紅青黑,表情猙獰。面對這般面目可怖的死人頭顱,楊豐瑞在驚恐交加之下,白眼一抽,瘋暈過去。

    犯人被斬首了,看熱鬧的百姓們漸漸離去。攝政王府的護衛完成了主子交待的任務,也很快離去。方才熱鬧如同過節一般的

    法場,現在除了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的楊豐瑞,就只剩下頭身份離的一具屍體。

    典南雀直到午時三刻,才被父親放出府。等典南雀趕到城外法場,人已經散完了。

    典南雀哭泣著招呼下人給典氏收屍:「嗚嗚,姑姑……姑姑你一路走好。」

    典鴻庭是不可能同意為典氏舉辦葬禮的,這次同意典南雀帶著下人給典氏收屍,就已經是看在典南雀不吃不喝鬧絕食的份上才格外開恩。

    有下人忽然喊道:「少爺,這不是楊小少爺嗎?」

    表弟?

    意外楊豐瑞的出現,典南雀急忙跑過去。一見果然是豐瑞表弟,激動的撲在楊豐瑞面前,就拍臉叫喊:「豐瑞弟弟,豐瑞弟弟!」

    楊豐瑞被拍醒了。可是典南雀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發現楊豐瑞一臉呆萌癡傻的望著他。楊豐瑞張大著嘴巴,沒過一會兒口水便流了出來,可是楊豐瑞卻好似沒有察覺的任由口水流淌在臉頰上,流進衣領。

    見狀,典南雀心中一緊:「豐瑞弟弟,你……我是南雀哥哥!」

    沒有回應,楊豐瑞甚至連眼珠子都沒有往典南雀看去。

    有下人道:「少爺,楊小少爺這是嚇……」傻了。下人把話留在口中,不敢當著少爺的面胡說八道。

    典南雀趕忙叫下人將楊豐瑞抱起:「帶回府,找郎中,快!」

    ……

    甫一回報:「主子,那小孩被典府的人帶回去了。」

    典府?

    景芝皓不相信典鴻庭能有那個膽子:「派人去說,敢收就做好準備。」

    「是。」

    典府,典南雀才剛把人帶回門口,典鴻庭就親自帶著下人攔住:「雀兒,我典府和楊家人沒有一點關係,你給我進府,以後不准你再多管閒事!」

    一路擔心表弟會不會真的變成了傻子,根本沒有想過父親竟然會連家門都不讓表弟進。

    「爹!這是豐瑞啊!」

    典鴻庭一揮手,直接讓管家帶人將典南雀給拖拉進府:「不論他是誰,以後跟你都沒有一點關係!」

    「爹!爹!」

    典南雀被拉進了府中,直接被管家鎖進了自己的屋子裡,無論如何哀求拍打,管家都無動於衷。

    門外:「這孩子是給他母親收屍的,自然是他母親的屍首現在何處,他便現在何處。」典鴻庭對著將楊豐瑞給抬回來的下人說道。

    幾個下人面面相覷,想了想,道了聲「奴才明白」以後,抬著楊豐瑞走了。

    楊豐瑞留著口水目不轉睛的看著典鴻庭,一路遠去。最後,典府的下人們將楊豐瑞扔在了亂葬崗典氏的無頭屍體旁邊。這才多一會兒的功夫,典氏的頭顱就不知道被哪只野狗給叼去了。

    亂葬崗,無數屍體在這裡發臭化成屍水,腐肉生蟲,被野狗野獸撕咬。

    「真是作孽啊。」

    幾個下人扔下楊豐瑞,趕忙離去。他們的身後,那唯一的活人連眼睛都不會再注視一處了,只有呆滯的流著口水,等待死亡降臨。

    ……

    夏蓮和紅燈吐了一路,等回到了護國公府兩個人已經吐得是蔫蔫一息,小模樣可憐的讓人心疼。

    別說是她們倆,就是張天和張地兩兄弟也都面上發白緊繃,走路不似平常的虎虎生風。

    真狠吶,把人按進糞桶裡,光是看這一幕,輔天城的老百姓們最近幾天都不要想吃飯了。

    給小姐回報的時候,夏蓮一邊說,一邊捧著痰盂以防自己一時沒忍住的又吐出來。還說了楊豐瑞出現在刑場的事情,典氏的腦袋滾到了楊豐瑞的面前,將楊豐瑞嚇暈過去。

    光是聽,唐菁月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觸,只看著夏蓮和紅燈難以忍受的模樣倒有些受不了。

    「你們倆去吃些白粥吧,把噁心感壓一壓。」

    話剛一說完,夏蓮就對著痰盂艱難的乾嘔起來。

    「小姐,求求您,別說吃什麼喝什麼的,光是想想都噁心。」

    一想到典氏的腦袋從桶裡面拎起來的那個畫面,夏蓮就一陣反胃。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你們倆趕快下去休息吧,洗個澡換身衣服的。」

    對,對,應該洗個澡換衣服,太晦氣!

    夏蓮和紅燈謝過小姐以後,趕忙退下。

    她二人走後,唐菁月和敏蕊對視一眼,兩個人均是看到對方的點點蹙眉和眼中的一絲含義不明。

    唐菁月看著敏蕊問:「你為什麼皺眉?」

    敏蕊眼神沒有絲毫的躲閃,回道:「小姐因為什麼,奴婢就因為什麼。」

    多年的主僕讓敏蕊有這個信心說這種話。作為一個貼身的奴婢,她學得最會的便是猜測主子的心思。可這次,她不僅是猜測的,她也是和主子有一樣的心情和想法。

    聽敏蕊這樣說,唐菁月歎了一口氣,看著夏蓮和紅燈在院子裡面來回跑動。

    兩個丫頭說得場面她能想像到一些,也知道那種場面會讓人多震驚、多噁心,給典氏有多麼的屈辱。只是……

    唐菁月輕輕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太矯情了。阿皓畢竟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

    敏蕊沒有回話。她和主子的想法是一樣的:這種事情似乎不應該是攝政王爺那般的人能做出來。主子是想讓典氏被潑狗血,但沒想到攝政王爺直接讓人將典氏往狗血桶裡一直按壓、折磨。

    「自打我成為華容悅以後,聽到的和阿皓所有有關的事情,都是說他喜怒無常、心思陰沉、手段狠辣,可是我並沒有見過阿皓的這一面。在我面前,阿皓除了變得有些不愛笑和不愛說話以外,沒有表現出一絲惡毒的面孔……」唐菁月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就算是這次,那也是因為我想看,所以阿皓才做的,跟阿皓沒有多大的關係。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有些難受。」

    想了想,感受著心裡的動靜,唐菁月搖了搖頭:「不,不是難受,是有些酸疼,很扎人、很扎眼。」

    說著,唐菁月竟然發覺自己的視線模糊了。手指從眼角滑過,淚珠便簌簌而下。

    敏蕊遞過去帕子,沒有多說話。

    攝政王爺應該是什麼樣的,其實自打主子進宮以後,敏蕊就再也沒有看明白過。主子進宮前,攝政王爺真是人見人愛,民間都說五皇子溫和有禮風度翩翩,是君子青竹。主子入宮後,成為了厲王爺的攝政王爺便開始待人冷淡嚴厲了,但只是嚴厲刻板罷。

    真正讓敏蕊感到攝政王爺性情大變的,是直到主子前世死後,攝政王爺瘋狂攬權結黨。敏蕊那時已經出宮進入黃府,可只是從風言風語中便能得知,攝政王爺變成了閻王爺。但畢竟是風言風語,在敏蕊的心裡,攝政王爺應該還是那個會和小姐一起逗貓的男子,不會有多麼手段狠辣的,只是學會了看中權勢。

    而今日,敏蕊更說不准了。攝政王爺會以如此手段對待一個將死之人,這根本不是過去的攝政王爺能做出來的事情。

    忽然,敏蕊的眼前閃過那日她給攝政王爺報完主子的話後,攝政王爺微微想過便露出了一抹淡笑。當初只覺得攝政王爺沒有嫌惡小姐真好,可是現在竟覺得心頭發冷。

    敏蕊發現,她從未看清過攝政王爺。不知空白過五年光陰的主子,能不能看清。

    「這麼想著,」看著手腕上阿皓送的鏈子,唐菁月低眉淺語,「就想快點嫁給阿皓了啊……」

    「嗯?」敏蕊挑眉。

    「肯定是我矯情了,人都是要變的。阿皓能接受我害人不眨眼的性子,我就不能做作的要求阿皓還是從前那個模樣。」

    說完,唐菁月又看向敏蕊,徵詢道:「對吧?」

    敏蕊抿了抿唇瓣,思考後,才緩緩的帶著幾分猶疑的道:「對的吧。」

    唐菁月確定的點頭:「自然是對的。」

    說完這些話以後,唐菁月才露出了笑,用帕子擦淨臉上的淚跡:「所以,要更加的對阿皓好才行!」

    敏蕊彎著嘴角但並不是在笑,只是一個僵硬的笑的表情。

    主子自己想明白就好。

    在敏蕊看來,主子的變化和攝政王爺的變化,是不一樣的。主子從來都是強勢的,但並不反對軟弱。所以過去,主子從來沒有對攝政王爺抱怨過唐府的任何事情。寧願自己入宮走出一條路,也不願意攝政王爺為了主子去做什麼。主子的變化是從強到更強,可是攝政王爺不是,攝政王爺是……從白變黑?

    敏蕊想,主子從來都沒希望攝政王爺變黑過,所以方才才會感到心酸難受吧。

    ……

    陸伊荷在黃府做客,和黃鸞鸝二人在屋裡窗前姐妹情好的做著女紅。

    正心平氣和時,有丫鬟稟道:「小姐,夫人說護國公府送來請柬,請夫人和小姐去觀華小姐的及笄禮。」

    陸伊荷手指一個不穩,紮住了指頭。

    黃鸞鸝看了她一眼,沒有著急關心,而是給丫鬟打發掉以後才取了帕子給陸伊荷輕輕摁了摁。

    「妹妹抖什麼?」

    陸伊荷面色有些難看。她沒有掩蓋住自己的不悅,眉頭皺起,擺明了是對剛才聽到的消息表達不快。

    看著陸伊荷的指尖不會流出血後,黃鸞鸝放下帕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之前給妹妹說做女紅修身養性,這養了一下午,看來對妹妹倒是沒有作用。」

    陸伊荷忍不住道:「妹妹我是不知姐姐怎麼能坐得住!」

    還想說什麼,卡住。後憤憤吐口氣,端起茶杯大口灌了一下。

    「以後聽到護國公府和華小姐的時候怕是多了,妹妹也不怕把自己給急出病來。」

    「姐姐!」陸伊荷重重放下茶杯,「那華容悅如此風光,你就真的能忍住?當初是誰當著姐姐的面兒,將姐姐的奴才給明著撬走的?」

    戳了黃鸞鸝的痛,見黃鸞鸝面色微變,陸伊荷這才舒服了一些。就是嘛,大家都一樣受著華容悅的氣,沒必要在對方面前擺出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兒,倒是一起想想還有什麼辦法才能靠得住些。

    黃鸞鸝不急不緩的又抿了一口茶,姿態倒是做得很足:「不過是一個下人,華小姐就要是攝政王妃了,帶走我身邊的一個奴才算什麼。只是可惜了妹妹,以後怕是沒機會能再接近攝政王了。」

    「姐姐亂說什麼!」陸伊荷忙道,看了看身旁的丫鬟,「這種話怎麼能亂說。」

    見陸伊荷小心翼翼的樣兒,黃鸞鸝輕輕笑了兩聲,然後揮手讓丫鬟們全都

    退下。

    「姐姐知道妹妹急,說實話,姐姐也是嚥不下這口氣,」看陸伊荷舒服了,黃鸞鸝才道,「若是那華容悅是楊家小姐那般德才兼備,那姐姐我也不至於說什麼,可華容悅除了長得好看些,還有哪點拿得出手嗎?」

    陸伊荷重重搖頭。華容悅就是一個草包!

    黃鸞鸝笑道:「可就是這樣,華小姐卻要當攝政王妃了。」

    這才是最可氣的。陸伊荷不知道暗地裡罵過護國公多少次不要臉。華容悅嫁不出去還是怎麼樣,當朝請婚,護國公真是把老臉都給丟盡了。

    「也不知道攝政王爺為什麼答應!」陸伊荷憤然道。

    拐著彎的說了幾句將陸伊荷的火氣給挑起來以後,黃鸞鸝話題一轉,揪出一個人來:「不知伊荷妹妹可否知道沈家?」

    沈家?

    「可是那什麼沈七公子的府上?」

    「正是。」

    陸伊荷對這個「七公子」的來頭表示不明:「沈家是……?」

    黃鸞鸝呵呵的笑道:「沈家的地位妹妹不用多明白,你只需知很重便是,我想讓妹妹瞭解的是,沈家送進攝政王府的一位妾室。」

    陸伊荷立刻屏氣凝聽。關於攝政王府的妾室,流傳出來的消息真的很少,傳言都說攝政王爺重女色,所以對於妻妾很是疏遠。

    黃鸞鸝道:「沈氏其實很得攝政王爺的寵愛。」

    「啊?不是說……」

    「妹妹聽我說。傳言都說攝政王爺不近女色,但妹妹自然該知道,傳言都是不可信的。若是攝政王爺真的不近女色,又怎麼能娶華容悅呢?」看陸伊荷點頭贊同,黃鸞鸝才道,「那位沈氏容貌出眾,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性情溫和。聽我母親說,那個沈氏當年也是名滿輔天。妹妹仔細想想,這般的人兒比華容悅不知出眾百倍,怎麼會受攝政王爺的冷落。

    不知是何原因,沈氏沒有成為攝政王妃,但是起初進攝政王府時,頗受攝政王的寵愛是真的。只是應該是後院的腌臢事太多,攝政王爺為了保護沈氏,便漸漸將人給護了起來。後來時間一長,外面的人只當沈氏是失寵了,這才慢慢流言攝政王爺是不喜女色了。」

    聽了黃鸞鸝的解釋,陸伊荷有點懵的恍然大悟:「竟然是這樣嗎?」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