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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5.紅蕊綻放青竹雨 文 / 哭泣的落葉

    落紅萬千,春泥願護。萬千心緒,只是等待哪一個對的人,孤單矗立又怎樣?付出所有不是對的那個人,你付出所有依然不會有回報

    「說吧,月白粉是怎麼一回事?你和如月又是怎麼一回事?」回到了惜菡園,炎熙漠將門關掉,而門外的朱雀也不敢多言,她只能祈求公主自求多福了,看樣子閣主此刻的臉色是有夠臭的。

    「放開我的手,你弄痛我了,」夏翎菡有些不滿意他此刻的態度,一路上,幾乎他都是拽著她的手回來的,而此時,她潔白玉潤的手腕上竟有了些許紅色的淤痕。炎熙漠看著她泛紅的手腕,有些後悔自己的不知輕重,雖然心中壓著氣,仍然是取過消炎止痛的蘭花膏為她抹擦,只是翎菡反倒是像賭氣般的掙脫纖手。他就這麼在乎木淺淺嗎?這麼多年,她捉弄了那麼多他的嬪妃,他卻從不曾對她指責半句,可是此刻只是因為木淺淺梨花帶雨的眼淚他就疼惜了?她不是一個會示弱的人,在她柔弱的外表下,一直隱藏的都是那一顆堅強敏感的心靈,不然,她又怎能面對木淺淺時,還如此安定自若?難道,他喜歡的只是她溫婉如水的面容?可是她即使覺得自己做錯了,也不想要表現自己有多委屈,她在乎的,是他此刻的態度,他終於是為了其他女子而對她動怒了?

    「那杏仁糕上分明撒著的是月白粉,那是西嶺國的產物,食用之後如同巴豆的效果。菡兒,為什麼要對淺淺做這些?」他能感受到淺淺對他的情誼,可是他從來不曾回應過她,甚至明確的告訴了她自己只是把她當成了妹妹。照顧她,不僅僅因為綿綿救了翎菡,更是因為綿綿曾經也是他真心喜歡過的女子,那不是一段兒戲的感情,他既然無法承諾她生前,那麼在她死後自然是得信守對她的承諾,好好照顧淺淺,他一直以為菡兒會懂他。

    「你是在責怪我嗎?你覺得我欺負了木淺淺?」夏翎菡忽然覺得很可笑,是啊,以往她再過分的捉弄他的那些嬪妃,他都不會過問,因為他從不曾將他們放在心裡,而白羽,她從來不會去使怪,不就是因為她知道白羽在他的心裡是特別的嗎?在他心裡,特別的人太多,她從前不在意,因為她覺得那是正常的,因為在她的心裡,熙洋和輕颺也是特別的。可是如今她這樣對了木淺淺,他便責問她了,那麼在他心裡,他終究是在在乎木淺淺呢亦或者是木綿綿?她開始茫然了。那個夜夜為她瘋狂歡愛,那個自小便給她最多寵愛的男人,他愛的到底是她的容貌亦或者是一份自幼習慣的寵溺和愛戀?第一次,她開始懷疑了起來,他對她,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菡兒,我不是在責怪你,只是淺淺只是一個可憐的女子而已,她無依無靠,對她來說,焱昕閣便是家,我自問自始至終對她都只是兄妹之情,你難道便容她不得嗎?我的菡兒愛吃醋,愛耍小性子,我都愛,可是我那善良的菡兒呢?」熙漠對她冰冷的表情是不能接受的,為什麼她對一隻流浪貓狗都能如此同情,卻無法容忍木淺淺。

    「|她可憐?她一無所有?炎熙漠你搞搞清楚,我也無依無靠,我也是孤女,你一味的袒護她卻責怪我?」有沒有搞錯?至此,夏翎菡再也無法淡定了,她也是自幼沒了爹娘,皇宮雖好,卻爾虞我詐,毫無單純,若不是為了他,若不是滿心對他依賴,她為何會甘願在這深宮中度過?早知這樣,還不如隨了輕颺哥去西嶺國,又或者是應了慕容華去江都好了。

    「你有我……」知道自己的態度有些生冷了,又瞥見她手腕上的印痕,忽然便將那生氣的小人兒擁入自己的懷裡,溫柔地說著。是的,看著如此犀利敏感的翎菡,他心疼了,雖然他仍然不認為她做對,可是對她,他卻只有無條件的寵愛。她成為孤女,便是因為他,如果當年先生不是為了救她……捧起翎菡的小臉,看著她倔強地將眼淚蘊在眼眶裡不流下來,只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是的,她便是有這樣的魔力,讓他甘願為她沉淪。只是那簡短的三個字此刻去更勝過『我愛你』三字。

    「菡兒,不要再為難她了,好嗎?我知道如日心儀於她,今日你既已點穿,我也會早日為她指婚,給我時間,可以嗎?我不是責怪你,我知道我的菡兒從來不會真心想傷人,可是淺淺和那些宮中的妃子不一樣,就當是看在綿綿的面子上好不好?」柔聲問著她,只是夏翎菡原本是感懷的,此刻卻因為『綿綿』二字再一次陷入了迷茫。也許,綿綿是他第一個認真喜歡過的女子,在他的心中,是無法替代的,縱然是她,又怎能蓋過綿綿的光芒?

    「我知道了,過幾日,我便回宮,」可是回宮又怎樣?皇宮是她的家嗎?這個時候,竟然沒那麼眷戀他的懷抱了,不動聲色地逃脫他的懷抱,也許,真的,他對她只是習慣,只是虧欠,只是心疼。回宮,是想避開木淺淺,更是想念熙洋了,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男子,能像熙洋那樣不問緣由只是在眉裡眼間看到她的存在?難道是她太奢侈了嗎?

    「菡兒……」炎熙漠感覺到一陣陌生一陣害怕,緊緊將她擁入懷裡不想放開,為何他看見了翎菡眉心的糾結?到底她還在糾結些什麼?

    |「菡兒,只有你,我愛的,只有你,」在她的耳邊輕輕訴說著,他的菡兒從來都是缺乏安全感的,她一直都是那麼的敏感,而此刻,她是不是又想多了?他該怎樣做,才能讓她毫無畏懼毫無懷疑?夏翎菡亦緊緊擁住他,這是她眷戀多年的懷抱啊,只有他身上的青竹香才是她最深的迷戀。她不在乎呂鳳兒,也不計較白羽,那些深宮中的妃子們,可是如今,卻在為了一個死去的人萬般計較,她到底在幹什麼?

    「熙漠哥哥,你是我的,」哀怨的眼睛看向他,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帶著幽怨又霸道地說著,卻引得炎熙漠在她的唇瓣一吻,這才是他的菡兒。

    「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只是你一個人的,」輕啄她的臉頰,這樣可愛美麗的菡兒,又怎是他人可以替代的?他愛上她,事實便是他的確在她長大以後真真正正的愛上了她。

    「你和如月什麼時候那麼要好了?」暮然,炎熙漠又想了起來

    ,輕刮她的瑤鼻,這個問題還沒解決呢。

    「因為我知道他喜歡白羽啊,我會幫他啊,」俏皮一笑,炎熙漠卻沉浸在她帶著嬌麗的笑容裡,他最愛的,始終是她那明媚的笑容,不是嗎?不是不愛各種各樣的她,而是他更希望,看見明媚如陽光的她……只是,他的小女人始終都有這個魅力讓身邊的人都為她折服。終於,她不再掙扎,而他卻更意識到自己對她的愛……月影成雙,今夜,花好月圓。

    羽靈宮,白羽屏退了宮女,獨自面對銅鏡坐著。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那個如月了,卻不知為何,在她的心底卻無端泛起了陣陣的漣漪。她只知道皇上帶著翎菡出宮去了,卻不知如月和他們一同走了。也是,那如月是神醫,本不該和皇宮有牽絆,那麼她呢?他曾說帶她去看大片百合,那一切終究只是夢想吧?

    「這麼晚了,是在想我嗎?」忽然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讓白羽驚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進來的?」白羽的臉上是嬌羞的紅暈,更是因為她心中才想,他便出現,那是一種說不清的羞澀,而此刻,她還是薄裙紗衣,不管怎樣,如今她依然是錦軒國的皇貴妃。可是她不想否認,她的心底是新潮澎湃的,甚至有些小小的期待。

    「白羽,你是驕傲的也是聰慧的,只是你既然是脫俗的百合,便需要一個脫俗的男子陪伴,而我,才是能給你幸福的那個人。不要再執著了,深宮的生活並不適合你,再等,他也只是你的朋友而已。」如月的雙眸熾熱地看著白羽,忽然便把她擁入懷裡,她在掙扎,卻又似是非是,想起上次對她的那個吻,他按耐不住心中的湧動,又再次俯下身吻向她。

    「你,你喝酒了?」這一次白羽並沒有逃脫,是的,她承認她是想他的,可是她對皇上呢?這些年的愛戀難道那麼容易就變了?她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子?而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味更是一種誘惑。

    「羽,並不是你善變,而是你多年的暗戀或許只是你對他的一種傾慕,那並不是真正的愛,唯有你我,才能回歸自然,無牽無掛地彼此相伴,」彷彿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動容地對著她說,翎菡說得對,女人有時候自以為的並不是準確的,這小丫頭柔弱的模樣卻有著強大的磁場,看來,真的是一個好妹妹,為了不負她,他自然得為她柺得一個稱心如意的嫂子。

    「真的,可以嗎?」她的眼中開始有著迷茫,她竟然是如此的期待。

    如月輕吻她的鼻尖,

    「可以,相信我,也相信皇上,他也希望你有真正的幸福,」是的,閣主的心思他知道,而功成身退之後,他們想要的都是那份淡然地生活,隱退江湖,在焱昕閣男耕女織,這或許是更美好的一份生。這一次,如月不再逃避,雖然依然嬌澀,但卻不再躲避他,是的,她清楚地明白了,難怪乎皇上為了惜菡公主可以傾盡一切,原來,愛,真的是如此攝人心魄。也許,她期待的那一天,也便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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