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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繁華宮宴百花艷2 文 / 哭泣的落葉

    花開後花又落,輪迴也沒結果。苔上雪告訴我你沒歸來過……(許嵩——南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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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初升,繁星暈染,宮燈閃耀,明珠璀璨。

    月色下,夏翎菡一襲粉紫色宮裝如同月下仙子般,那如黑色絲綢的長髮只是簡單的插了一支『荷花簪子』。這是她最鍾愛的飾品,因為從製作到繪製都是由炎熙漠親手製成,自從她及笄時收到他的這份禮物後便不曾再取下。這樣淡的妝容卻在百花爭艷的女眷中獨樹一幟。玉手輕撫琴弦,纖纖玉指白皙而修長,月光灑在她的身上,是如此的柔美,那幾乎素顏的容顏卻艷冠群芳,肌膚白皙嬌嫩,瑤鼻高挺,唇不點而朱。這樣的美麗讓炎熙漠為了她傾國也願意。只是此刻炎熙漠是那麼的想將她擁入自己懷裡而不讓他人窺探,然而,他仍然是深深的忍住了內心的悸動。是的,事實又一次告訴他,他真的喜歡菡兒,是對一個女子的喜歡,那種讓他心動的悸動甚至早已超過了曾經年少青澀時對綿綿的喜歡。

    彷彿空氣都凝結住了,台下所有的大臣們也屏住了呼吸,深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便驚擾了那從九天外飛來的仙子。一曲剛開始,慕容華便目光熾烈的看著夏翎菡,他本是附庸風之人,對於琴棋書畫亦是喜歡,這樣的一個女子,有著絕世的容顏和如此高潔的氣質,很難不讓人喜歡。不似方才蔡曉曉彈琴時的豪華,沒有伴舞,卻大其流暢。

    夏翎菡微微抬頭看了看在座的所有人,又將目光望向炎熙漠,炎熙漠一個輕身飛躍,來到了翎菡的身邊,取過玉簫,輕輕附和著。琴瑟和鳴,或許形容的就是這樣的場景,這一首曲子他們兩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他為她譜曲,也是她填的詞,她把它取名為『漠菡』。

    炎熙漠高大挺拔的身姿站在夏翎菡的身邊,兩人相視對望默契配合,男人英姿煥發,女子嬌柔美麗。西嶺輕颺忽然覺得這琴瑟和鳴的二人就如同一副絕世名畫,畫的名字便叫「神仙眷侶」。師兄是不知道,自己早已情根深種,翎菡的敢愛敢恨也讓他敬佩,這樣的女子,的確與眾不同。不自禁的,又將眼睛看向那個方才舞劍時英姿颯爽的女子,心中湧過一絲奇特的柔軟。

    「一夜夏風吹香荷花開,指尖輕觸你溫柔。我曾見過最美麗風景都不及你溫柔一笑。等你百年寂寞,只為今生一回眸。舉頭望月淡風清只求有你陪我走過,幾番風雨幾番離愁回首悠悠。你淡淡眼眸凝望我,一生便燦如陽光。牽我手,執手相看永不悔……」風載著這幅美麗的畫面在搖擺,這樣的時光,似乎二人只看見自己眼中的彼此。

    翎菡清的歌聲並不帶有多少的技巧,然而那純淨的嗓音和發自肺腑的深情卻在稚嫩中帶著嫵媚。這樣的女子,靜琬如水,靈動如山,嬌嫩如稚子,卻又帶著無知的嫵媚。而男子眼中,有著太多的寵溺,那樣的炎熙漠,是眾人都不曾見到過的。

    嬪妃們都帶著嫉妒和羨慕的目光,而蔡曉曉的眼裡則是不屑和憤恨,是她太看低了這個惜菡公主。唯有白羽,依然是處變不驚的模樣,那樣與眾不同的她也只能被皇上視為朋友而已。然而,她依然是聰明的,聰明的讓自己的驕傲贏得了皇上的尊重和信任,即使她心裡著實羨慕著此刻在台上和男人琴瑟和鳴的年輕女子。

    那稚嫩清脆的歌聲讓身邊的炎熙漠心裡也陣陣悸動,那樣的感動,那樣的溫柔,似乎此生都對菡兒用之不盡,他是真的愛了她好多好多年了。或許這些年的空白,只是為了等她長大。此時此刻,他很想忘記自己對先生許下的那些誓言,也想忘懷是自己害死了她爹爹的事實。此時此刻,他真的,只想和她彈奏一襲香,含情對望。

    一曲終了,現場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可是瞬間,又掌聲如雷。

    「錦軒國君真是好福氣,妻妹均為才貌雙全,小王真是羨慕。惜菡公主果然是錦軒國的瑰寶。真不知將來,哪位公子能有如是大幸娶得公主歸,」慕容華說著,雙眼卻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夏翎菡,這個女人,他是必須得到的。他早已從表哥炎熙洌這裡得知皇上對公主特別珍惜,然而,他便是要得到這個女子。

    和翎菡一曲奏完,炎熙漠似乎早已無心留戀宮宴,此刻,他很想陪著菡兒回惜菡園,靜靜地喝茶聊天,聽著她嬌嫩的撒嬌之語。

    「錦軒與江都世來交好,今日,本王奉父皇之命,也為錦軒國君送來一份賀禮,還請皇上笑納……」慕容華擊掌三下,一名身著輕紗的妖嬈女子便上台舞弄著纖細的腰姿,盡顯風華卻嫵媚纖柔。那江南的女子柔弱婉約,美麗動人。

    「呵呵,朕多謝江都國國君的好意。江南女子多妖嬈,朕的小菡兒便是一半江南女子的血統,朕的師娘原是江都國的女子,只因和先生相愛,便離開家鄉來到了錦軒。說來,惜菡公主,也是一般的江都國人。」炎熙漠頓了頓,他彷彿看到身邊翎菡恨恨地對著那個慕容華瞪了幾下眼睛,隨後,又彷彿有些蒼白的可憐兮兮的望向他。

    「朕的皇兄錦軒國大王爺炎熙洌亦是才華橫溢的男子,卻至今未娶,而洌王爺和太子又是表兄弟。如此大禮,朕也就借花獻個佛,將此女子賜予洌王爺!」

    「臣等恭賀錦軒千秋萬代,與江都同盟好合!臣等恭賀洌王爺得此佳人!」

    一聲聲的恭祝聲到是讓炎熙洌不好拒絕了,他的雙眼,死死地看向那個雲淡風輕的蔡妃娘娘,心中卻是不滿的,高高在上的那個男人,幽禁他的母妃,拉攏他的親弟,奪走他至愛的女人。眼中一抹陰鬱之色。

    「臣謝皇上,」多一個女人,對他來說並沒什麼,他愛給,他就受著。他們之間的較量遠在之後。

    「皇兄,翎菡有些不適,就先行告退了,」夏翎菡輕輕地起身,那江都國的美女讓她心裡十分不舒服,身邊的朱雀自是知道主子的心意,因此唇角帶著

    一抹笑謔的意思,這閣主碰到公主就沒轍了。

    「那朕就陪同皇妹回惜菡園,時辰不早,今日便此作罷,大家也都散了吧……」牽起翎菡的手,便離開了。留下了那一群驚愕嫉妒羨慕的女眷們。

    「菡兒走不動了……」才到後花園,夏翎菡變耍賴的停住了腳步。

    「你抱我……」每一次她撒嬌耍賴不想走路,便會來這一套,炎熙漠看著那在原地不動的丫頭,微微一笑,將她橫抱起,又細心的用披風將她裹住,夜深露重,菡兒是受不得寒氣的。

    「每次吃那麼多甜食,也不見你長胖,明日起,不准再吃那些個沒營養的食物,」炎熙漠看著將小臉躲在他懷裡的小人兒,也不知道這丫頭是在生哪門子氣。

    「胖了你就抱不動我了。熙漠哥哥,今日,慕容華送來的那個女子可真漂亮,熙漠哥哥難道真捨得將她送給別人?」這丫頭真該打,竟然開始試探起他。除了她,有什麼,是他捨不下的呢?

    「是啊,我是真有些不捨得呢……」故意逗弄她,從小便抱著她,卻不曾見她變重,那太過輕巧的身材讓他心疼,憐惜。卻感覺到腰間的一陣痛,這丫頭是在捏他了,那繡花拳的力度讓他覺得好笑。

    「菡兒,我看那個慕容華倒是好像很喜歡你,」

    「那就把我送去江都國和親啊,你都不是說了菡兒是一半江都國人嗎?」看來能把他惹怒的,也就只有這小丫頭了,彷彿是為了懲罰她的口不擇言,炎熙漠故意用起了輕功,讓小丫頭一下子措手不及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熙漠哥哥,這些年,你一直帶著它嗎?」看到他腰間的香囊,那是一朵盛開的並蒂蓮,是她十歲那年繡給他的,這麼多年,他卻一直佩戴在身上,即使顏色已經黯淡,也從不離身。

    炎熙漠溫情的看著她,月光下,她柔美的臉如同洗盡鉛華般的出塵,輕啄她的額頭,這是菡兒第一次做女紅時送給他的,他怎能不珍藏?即使一直到現在,她會繡的也只是寥寥無幾的那幾種圖案,他卻視若珍寶。

    「改天繡個新的給你,」抱緊他的脖子,心有靈犀的二人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她笑顏如花,他溫柔如水。

    「熙漠哥哥,菡兒說過要永遠陪你的,熙漠哥哥也答應過菡兒要永遠陪著菡兒,不可以耍賴,不准忘記,」月光下,她俏麗的容顏認真的雙眸凝望住她,而他點點頭,將所有的誓言都溶解於那份溫柔中。她抬起頭輕啄他的雙唇,羞澀的紅暈,很快,便將臉埋入他的懷中,只是想讓他知道,她對他的喜歡,是一個女子對男子的愛慕。嬌羞的不敢再抬起頭,卻留下一臉茫然心跳不已的炎熙漠還在犯著傻。

    宮人散去,西嶺輕颺也準備離去,

    「西嶺太子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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