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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9章 .天痕現,亂世起 文 / 貪吃大帝

    「蠻霸,你別去了!打不過的。」

    「啊————!」

    一隻古銅的小手砸入大地,碎碎的顆粒瞬間就把表皮劃破,鮮血染紅了手背。

    「欺人太甚!蚩山的長老竟然也都不管不問,任他們肆意妄為!」蠻霸坐在地上,表情異常的猙獰,佈滿血跡的手隨意往身上一擦,留下幾個鮮艷的疤痕。

    「那些長老恐怕都還在處理與蠻妖之間的事情,哪裡會管我們。」蠻剎,蠻斬的親妹妹,時光在這個女孩的身上勾勒出了最美麗的畫面,愈發長得好看。

    自從半年前,從中央森林的超級大山傳出消息,蠻妖的大首領囚天竟然歸順了五蘊山,其餘幾頭至尊之下的蠻妖也統統消失不見,這使得所有的蠻妖惶恐不安。同時,在各大山系中,不管之前與蠻妖的關係如何,紛紛開始圍剿蠻妖,戰爭出現了一邊倒的節奏,但是那些被蠻妖控制的妖獸卻無論如何都回不到之前的樣子,只知道殺戮,蚩山的重心不得不轉變。

    另一邊,蚩山的蠻子大戰即將開始,而結束之後半年,就是傳說中的戰魂殿,其他四個大陸中的人開始漂洋過海來到這片充滿原始韻味的西荒大陸,希望通過各種平台來瞭解各個大陸中年輕一代的實力。

    因此,這次蠻子的選拔被蚩山分成了兩個部分,其中一個還是依照傳承了無數歲月的十蠻子之爭,另外一個部分則是為了那些外來之人準備的,不分族群,只是一場比試。

    可是,人越來越多,即使搭滿了帳篷也無濟於事,蚩山不得不打開一些已經有人住的房子,讓這些外來客有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但是,有些外來之人卻完全霸佔了屋子,絲毫不懂得收斂。

    「走吧,這個地方先留給他們吧,遲早還是我們的。」說話的是蠻幽,一身的黑色,瘦弱的身影看上去隱隱散發著幽光。

    「可惡!如果龍傲大哥在的話,一定會幫我們出口惡氣!」蠻霸的塊頭這幾個月長得十分的迅猛,站起身來,陰影遮擋住了身後的兩個女孩。

    「走吧,我們還是到山腳下的森林去住吧,順便還可以看看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因為人越來越多,一些寬闊的地帶甚至出現了店舖,許多來自未知大陸的東西被人們拿了出來。

    「嗯,留在這裡也是受他們的欺負。」三個身影,輕裝上路,朝著山腳走去……

    而此時,拓跋苦他們卻又遇上了一個奇怪的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巫族。

    在碰到末世之體之後的一天早上,拓跋苦剛睜開眼便駭然看見一雙凹陷的眼眸,「咻」的一聲便從地上跳了起來,一路始終隱藏在樹林中的朔與小黑猛然躍出,低沉的咆哮把四周熟睡的眾人紛紛吵醒。

    「你不是蠻族……」這個眉心一直被熒熒藍光所籠罩的巫族完全不顧身後越來越近的八祖,平靜看向拓跋苦。

    一陣冰寒從頭澆到腳,拓跋苦不知道這個巫族是如何看透他的蠻族之身。但是有一點從一開始就可以確定,一旦蚩山上的蠻族發現他是人族的身份,那麼不僅是自己,就連平時與他有過交情的人都會受到致命的打擊。

    「你發什麼瘋病,蠻拓怎麼可能不是蠻族!」蠻刺直接對著這個巫族就是一勾拳,想要把他打上天,卻不曾想到,一層薄膜忽然就把迎面而來的拳頭擋了下來。

    「去。」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而後平靜的空氣詭異的泛起波瀾,把蠻刺徹底打進了樹林裡。

    「嘿嘿……」一張血盆大口衝著這個巫族的脖子咬去,同時,一道黑色的閃電也不甘示弱,漆黑的刺芒朝著巫族的眉心射去。

    空間中又是一起波瀾,層層的漣漪把朔與小黑直接擊暈。

    「你是個可恥的小偷。」

    下一刻,拓跋苦驚駭的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四周的一切還在運動,但是變得很慢很慢,空氣中瀰漫的塵埃清晰的在他眼前飄過,就連清晨灑下的光線都如有實質般一清二楚。

    前面,那個巫族眉心的光輝在迅速收斂,很快,一個圓形的印記出現在其中,看上去像是一個湛藍湛藍的玻璃珠子,閃爍著,暗淡著。

    四周的空氣再次掀起波瀾,好像無數的水浪匯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更大的水流,卻又詭秘的在減小,當它快要接觸到拓跋苦的眉心時,一根銳利的尖刺已經形成,鋒利的毫芒讓他心生寒意!

    「該死,你膽敢!」

    「劍簇!」

    瞬間無數的劍氣透過這片空間,匯聚在拓跋苦的面前,只一秒的功夫,一團團如同篝火般的劍身一簇接著一簇,把拓跋苦全身籠罩,就像個刺蝟,讓人無從下手。

    不過那道尖刺還是成功刺入了裡面,只留下一小半在外,沒有鮮血產生,八祖微微鬆了一口氣,看著那巫族的眼神卻愈加的冰冷!

    可事實上,那尖刺還是扎破了拓跋苦眉心一點,一道詭異的波痕直接射入了其中。

    被劍簇圍住的拓跋苦突然黑目圓睜,印堂穴中突兀出現的那道如同水波的波痕瘋狂撞擊著一切,那荒氣漩渦中的九條渦臂也被直接撞碎了三條,此刻正在緩慢修復著,但是顯然跟不上它破壞的節奏,再這樣下去,穴道恐怕會留下不可修復的傷痕,甚至泯滅!

    突然,就在拓跋苦不知所措時,那道波痕竟然自己撞進了那銀色的珠體,原本看上去只有玻璃珠大的體積,現在再次變大了幾分,幾道模糊的光痕從珠體上一閃而逝。

    外界中,朗朗的清晨突然劃過一層層的波痕,

    閃亮的足以讓所有人都注意到這異變!

    在一個從外面看來漆黑無比的地方,兩個人處在一片七彩的光照下,一個站著,一個跪著,跪拜的那人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人族,表情十分的虔誠。

    「時間到了,尋找你的同類去吧。」站立著的人輕輕一跺大地,瞬間無風起波瀾,一陣隆起,直接把這少年送到了黑暗之中,濛濛的聲音卻又再次飄進他的耳朵:「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魔天,你要切記啊……」

    於此同時,大荒森林的某個未知名的巫族中,一個半露著身子的大漢正看著天上的波痕,眉心上一道彎彎曲曲的銀色印記閃爍著迷人的神輝。

    「輝冶,一定要把那個人給我帶回來!吾之巫族古來的傳說已經開啟,天痕已現,即便不能帶回也要捨命護住他!」

    唉,好事從來沒我的份,那個人到底是誰啊?大漢看了一眼身後的部落,帶著一根樹籐頭鑽進了密林……

    「那老傢伙還沒死嘛?!竟然還讓他觸動了天痕!」

    「不對!那傢伙當時已是三藏之境,神海固定,不可能會如此做。」

    「晦氣,一定是被他送給了別人!」

    「可惜當年沒有從他那裡得知是哪個蠻族部落,竟然還讓他跑了!」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經過這裡,一定會被嚇得半死,因為這裡空無一人!

    忽然之間,地面開始隆起,潮濕的大地散發著一股股惡臭,一個背著巨大棺材的老人爬了出來,赫然是一個御屍!

    此刻的他看了一會天邊的光痕後,開始擊打棺木,聲音在這片濕潤空氣中傳的很遠,不一會兒,一陣陣奇妙詭異的樂聲響起,似笛非笛似鈴非鈴。

    二十幾個背棺而來的御屍恭敬圍在這個老人身邊,也不知他對他們說了什麼,所有人目光中透露著熾熱,瞬間消失不見……

    而此時,八祖與那個巫族已經大戰起來!

    八祖的劍術,神秘巫族的*控之術,讓觀戰的眾人大開眼界,特別是那些少年劍客們,平時八祖很少在他們面前施展劍法,如今一招一式,無與倫比!

    而這個巫族,*控著一種他們前所未見的元素,似乎是從他自己體內中產生,變幻無窮無盡。

    不過明顯還是八祖略勝一籌,綿綿無盡的劍氣,如同前赴後繼的海浪拍打著礁石,終於有一天會把前方阻擋的任何東西拖入大海,而現在,那個巫族便是一塊礁石!

    細細的傷口滿佈在他的全身,鮮血開在空中,讓四周的空氣都帶有甜膩的味道,最後這個突來的巫族向後看了一眼拓跋苦,然後還是死在了八祖的一劍之下。

    眉心開花,一點猩紅。

    此時,拓跋苦還是被劍簇包裹著,直到八祖輕輕拍打了一下他的身子,劍氣所化的劍簇才消失不見,拓跋苦也才再次能夠行動。

    被擊飛的蠻刺,還有朔與小黑也相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蠻拓,你不會真不是蠻族吧?」

    「滾!」拓跋苦洋裝憤怒,一腳提走了蠻刺,此時他的內心卻並不平靜,他不知道這個蠻族是猜測還是真的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份,或者還是別的什麼……

    「好了,繼續趕路吧。」八祖開始催促大家繼續負重,然後走到拓跋苦的身邊,低下頭道:「我還真希望你不是蠻族,如果是人族就直接跟我們回中玄大陸也不錯。」

    拓跋苦一陣愕然。

    很快,所有人背著大石頭集結完畢,如今每個人的背脊上的石頭已經越來越少,逐漸轉接到了其他的部位,比如雙手雙腳,此刻它們同時被附上了一塊石頭,行進的腳步依舊緩慢,而且更為艱難的是,切磋的時候也不再放下它們。

    一開始,大家都極不適應,往往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要耗費極大的體力,即便是三個蠻族也感覺到了吃力。在不斷的鍛體過程中,拓跋苦可以感受到那絲太歲的血骨已經完全融合進了自己的身體,身體的堅韌度就連蠻爾也常常羨慕他。

    時光不停,日月輪升。

    蠻子大戰已經屈指可數,而這一天,拓跋苦一行人終於看見了不遠處的一座赤紅的山體,還有一座同樣猩紅的高大四面石碑。

    「前面就是蚩山了!」走了幾個月,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拓跋苦顯得十分的開心。

    「好啊,一路累死老子了。」

    「蠻拓,到時候請我們吃一頓好的!野味吃的我們都快吐了。」

    「沒問題,到時候我請大家吃一頓好的。」

    「好了,從現在起,你們可以不用在鍛體了,好好養精蓄銳!」

    「是,八祖!」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驚起一片鳥群。

    一道道精壯的身體瞬間躍起,朝著蚩山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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