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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章 .八翅螣蛇現蹤跡,印堂穴內銀液失 文 / 貪吃大帝

    「厄……」感覺一夜未睡,晃了晃比往日更為沉重的腦袋,拓跋苦從床上起來,昨晚的記憶還停留在查看丹田裂痕的剎那,一陣黑暗之後,醒來已是早上。

    還在猶豫是否繼續查看體內的傷痕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打聲。

    打開門,蠻出陰霾一張臉出現在拓跋苦的面前:「蠻華出事了!」

    來不及多問,拓跋苦跟著蠻出來到了一座石屋,門被打開,屋內外皆站滿了前來探望的人們。

    拓跋苦推開擁擠的眾人走了進去,一看,心神懼駭,膽顫不已!

    不僅僅只有蠻華,一起出事的還有石部的四人。此時,五個滿佈咬痕的身子如同死人一樣寂靜的躺在床上,呼吸不可聞。

    最讓拓跋苦感到震驚的,卻是從他們身體內流淌出的血液!

    紫色!泛著陰寒之氣。

    八翅螣蛇,拓跋苦的腦海裡閃現出了這個熟悉的名字,五個人身上的傷害簡直與當年三棄所經歷的一模一樣,如果再加上之前穿越黑荊棘時所看到的那雙日月獸眼,雖然至今不清楚蠻石夷與他兩個兒子的真正實力,但是石部無疑已經陷入了兩大蠻妖包圍之中。

    奪取「道基」的戰爭一旦開啟,強者之間的餘波必將瞬間毀滅這些普通的蠻族族人,這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蠻石夷出現在屋內,蒲扇大的右手開始石化,這是石部代代流傳下來的血脈之力,那些血脈純度極高的族人,在生死之際能夠進行自主防禦,化為最強的體魄抵擋大部分危險,抓住一線生機。

    青色的光芒漸漸從掌心蔓延至整隻手,風馳電掣,朝著蠻出的胸口狠狠一拍!

    躺在床上,如同死人的蠻出全身經脈在那一刻爆起,膨大了無數倍,一股股細小的陰寒紫血順著傷口,噴射而出。屋內突兀的掀起一場大風,席捲著大量紫血瞬間形成了一顆嬰兒頭蓋骨大小的黑色珠子,落在了蠻石夷的左手心處。

    如法炮製,其餘四人身上的毒血也都被蠻石夷排除了體外,形成一個個陰寒無比的珠子,老人看著左手上陰毒無比的黑珠,在陽光下折射出紫色,自言自語說著:「……時間不多了……」

    看著蠻出漸漸浮現血氣的臉色,拓跋苦的心開始平緩起來,而這個時候,蠻虯亦是黑著臉走了進來,對蠻石夷道:「這次狩獵是在神駒山附近發生的,我已經下令這段日子,除了固定的巡邏之外,實行禁足,所有人不得擅自走出部落」

    「嗯。」老人靜靜地站立片刻,目光平靜,道:「召集所有外出的族人,準備大戰。」隨即,無數的身影消失在茂密的林中……

    這一夜,拓跋苦再次要求蠻石夷帶著自己來到了神駒山。

    這一次,拓跋苦決定,在蠻妖進攻石部前,自己將長居此地修復丹田!

    不過在神駒山上,只有夜晚才會出現雷電,而且最近石部諸事繁多,蠻石夷身為部落長老也不能經常消失不見,好在神駒山上有一樣東西可以暫時取代雷電練體的效果,這樣東西叫做雷擊木。

    顧名思義,雷擊木乃是雷電劈中樹木之後所產生的一種奇特物質,平常的閃電擊中樹木後會產生火焰,而偶然,閃電劈中的樹木會殘留下一絲木屑。所有的雷擊木屑形狀不一,在一段時間內一些木屑的中間會帶有一道明亮的閃電,這使得雷擊木擁有著雷電的屬性,但同時又被弱化了許多。那道嵌在木屑裡的閃電很快就會消失,等到隱去那一刻,這些神奇的木屑又會變成焦炭,消失在天地。

    第一天的夜晚,拓跋苦獨自一人在神駒山中度過,老人來過,但只是說了雷擊木的事情便再也沒有出現,那晚,泥沼般的天空中銀蛇狂舞,席捲九天。

    瓢潑的大雨,肆虐的狂風,憤怒洗刷著大地間的污垢,站在山頂的拓跋苦耐心等待著閃電的到來。

    終於,一條銀簾伴著隆隆雷聲照亮了漆黑的夜空,並順利打在了一顆蒼天大樹中!

    瞬間,縷縷輕煙在這個暴躁的夜晚飄向了遠方,帶著一顆大樹的孤魂。

    踏著泥濘的大地,拓跋苦很快來到了這顆死去的大樹旁,並且右手閃過一陣紫芒,一個小小的精緻鉗子出現在手中,這是蠻石夷借給他專門拾取雷擊木所用。

    輕輕撥開那些堆積在一起的黑色木塊,拓跋苦十分幸運地拿到了一塊微小的雷擊木,一塊毫無規則的黑色晶體,中間一道明亮的白色電弧呲呲作響。

    拓跋苦十分激動的拿著這枚晶體往回走,一連幾次都掉落在地上,要不是明亮的電弧,估計已經被雨水沖走了。

    終於,拓跋苦拿著雷擊木帶著一身雨水沖進了一個漆黑的地洞。

    這個地洞是拓跋苦利用荒氣強大的荒蕪效果,使大地失去水分,輕鬆的挖出了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

    用荒氣蒸發掉自己身體上的雨水後,拓跋苦穩穩心神,拿起紫色的小鉗子,直接把雷擊木放進了嘴裡!

    頃刻間,全身上下,所有的毫毛在同一時間豎起,螢光籠罩,三千白髮無風自動,無數的電芒在發尖閃爍,辟里啪啦不斷迴盪整個洞穴。

    就像第一次一樣,所有外洩的閃電都被拓跋苦吸納在了皮下,麻痺的感覺奪取了所有的思考,疼痛之感絲毫不弱於第一次!

    含在嘴裡的那塊小小雷擊木湧出大量的雷光,順著嘴角迅速密佈每一寸肌膚之下。

    此刻,黑暗的洞穴明亮的不能讓人直視,仿若置身於一張被閃電交織成的雷網中,強烈的炙熱使拓跋

    苦焦躁不已!

    無數的鮮血被狂暴的雷電所帶出,濕潤被荒氣乾燥後的地洞,之前尚未完全恢復的右手此刻又慘遭破損,一些荒脈甚至已經暴露在堅韌的皮膚上,伴隨著四溢出來的血液,好像真的成為了一條條的血脈,詭異跳動。

    此刻的拓跋苦,身體都遭到了沉重的打擊,隱藏在心中的那些殺氣終於是爆發了!

    閉眼中的拓跋苦猛然睜開,一抹血紅完整覆蓋住了清澈的雙眸,帶著絲絲戾氣從電網中站了起來!

    四周的雷電依舊揮動著它們的長鞭肆無忌憚的笞打著拓跋苦,此刻的他迷茫的站立在那裡,盈盈殺氣*控著一切。

    看似不可逆轉,印堂中的銀滴突然掀起一層漣漪,黃豆般大小的體積即可之間化為烏有,一隻模糊的蟬蟲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周圍的雷暴聲濤濤不停,拓跋苦猩紅的雙眼出現波動,黑色的眼眸漸漸映出,恍惚中,拓跋苦意識清醒了片刻,乘著一絲清明,拓跋苦盤膝而坐,咬緊牙關,*控起殘軀。

    大量的荒氣從任督中宣洩而出,不受控制的蔓延開來,整個軀體轉眼就被荒氣包圍,氤氳滌蕩,煙霞縷縷。

    一層比蟬翼還薄的橘黃色膜子開始從任脈與督脈中升起,把前胸與後背徹底的籠罩其內,隔絕了雷電所帶來的炙烤。

    *控著那些還算完好的肌膚,拓跋苦一次次收斂外洩的雷電,納入體內,好讓他慢慢消化;而除了被荒膜包裹著的胸口與脊背,裸露著的部分依舊受到著雷電的攻擊……

    曉風伴銀鉤,晨曦初現的前夕,神駒山上的遮天雷雲也終於消散開來,而地洞中最後一絲狂亂的閃電終被拓跋苦收入體內後消耗一淨,自此,這枚雷擊木的鍛體有驚無險的結束了。

    「咳…咳…咳…」扶著地,拓跋苦咳出一團帶黑渣的血,氣管裡充滿了刺鼻的硫磺味,一晚過去也不知道流淌了多少的鮮血,整個洞壁隨處可見乾燥的血跡。

    挨著牆,拖著隨時都可能散架的身體,拓跋苦慢慢坐了下來,體外的薄薄荒膜也同時消失不見。

    「唉……」拓跋苦長長舒了一口氣,此刻的身體不堪入目,但是他能感覺到一個極限被打破,渾身上下每一塊被雷電洗禮過的地方都有著明顯的變化。

    看著那些掀起的碎皮和爛肉,拓跋苦吸了一口冷氣,然後快速一一扯掉,撕裂的疼痛麻痺著大腦,無數的傷痕開始迅速的癒合,只一會的功夫,渾身可見密密麻麻的烏黑疤痕。

    所有的傷疤處傳來難言的酥癢,彷如置身於無窮無盡的蟻穴中,那種感覺幾乎讓拓跋苦不能自拔。

    好在這種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最後喘著粗氣,神色疲憊的爬出了地洞。

    深深呼吸著雨後的空氣,溫暖的陽光透過無盡的黑暗打在身上,耳邊是連綿不斷、悅耳動聽的鳥鳴,這讓拓跋苦有一種就此沉睡下去的衝動。

    扶著一顆大樹,拓跋苦掀起衣服,露出破裂的丹田,蜘蛛網似的傷痕依舊覆蓋在那裡。

    不過,卻又與之前不一樣了。

    蔓布在最邊緣的那些傷痕經過這次鍛體明顯縮小了很多,由於之前荒膜的產生只是籠罩了前胸與後背,所以拓跋苦把大量的雷電都匯聚在兩側,至今為止,胸口與脊背都依稀可聽見絲絲的電弧聲,它們仍舊在幫助他鍛體。

    就在拓跋苦欣喜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印堂中那顆銀色的液體竟然消失了!

    此刻的印堂穴只剩下了一團荒氣組成的漩渦,孤零零在那裡旋轉不停。

    「可惜不是晚上,不然就可以觀想那無名大蟬,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拓跋苦心中一陣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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