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喊著梅兒眼睛卻盯著李政握梅兒的手,李政看到老秦一直盯著自己的手,馬上就放開了梅兒的手說「那是你對象嗎?」
梅兒沒有回答而是笑笑說「好了,罪犯已經抓住了,也沒我什麼事了,你們走吧。」梅兒的笑起來總是令人心曠神怡,殊不知坐在車裡的嗯琪可是在鼓腮幫子,嘴都撅到了鼻子上,嘴裡叨咕著「什麼玩應啊,告別還要這麼久,你個死老李,臭老李!」
李政笑笑說「那好我先走了,不耽誤你們了。」說完就鑽進了車裡,放下車窗對梅兒和老秦揮揮手,老秦也舉舉手算是告別了,李政啟動車走了,梅兒回頭看著老秦,老秦慇勤的笑笑說「親愛的都放涼了快進來吃吧。」
梅兒不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老秦的擔心和照顧她怎麼能不瞭解呢,所以就微笑著走了進去,藍蓮花見梅兒進來了,趕緊站起了說「姐姐都等你半天了,粥都涼了,快過來吃吧。」
嗯,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說著話坐到了位置上,老秦也坐下了趕緊把剝好的雞蛋遞給梅兒說「來先吃個雞蛋喝口粥,剛進來外面冷氣重,喝口粥暖和暖和。」
生活中就是這樣的,有時候也許一個舉動,一句話就能讓人感到體貼和照顧,梅兒接過來雞蛋,心裡面暖暖的,老秦雖然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可他所做的一切,總能給人以溫暖,也許這才是真的男人。
南城一條街上,走著一個穿著有些中性化的男青年,頭髮弄成了公雞頭的樣子,走起路來左搖右晃,還不住的左顧右盼,這時候從巷口裡走出來一位時髦的女郎穿著超短裙,天氣雖然還沒有那麼熱,但是她已經亟不可待的露出了自己光潔的大腿,腳上的高跟鞋在石頭鋪成的路面上敲擊出清脆的聲響,公雞頭扭頭光注意看女郎了,嘴裡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一回頭正好跟一個賣菜的阿婆撞到了一起,阿婆手裡的菜全部掉落了,差點摔倒「啊喲!你往那走啊,走路怎麼不看路啊!」
公雞頭嘿嘿一笑,幫忙把菜撿起來說「阿婆,不要走路這麼著急嗎,以後走路注意點。」
啊,你個小娃兒是你撞了我,怎麼反倒說起我來了!
行行行,是我撞得你,我道歉,對不起,好吧?
我說公雞頭你這一大早趕著去哪裡啊?阿婆笑笑問道。
哦,阿婆,我剛回來,準備回家睡覺呢。
年輕人一晚上不睡覺你做啥子嘛?
嘿嘿,您還不知道,我就是過夜生活的嗎。
好了,不跟您多說了,我困是了回去睡覺了,您老慢走哈。
說完繼續往前走,看到街邊早點鋪裡一陣陣飄香,就吞了吞口水自言自語道「媽的,吃完了再回去。」說著話,腿就拐了彎,向早點鋪走去。
吃飽了喝足了公雞頭走了出來,再往前走大街上已經是早市了,賣菜的人擺攤的推車,還有賣魚賣肉的,叫賣叫買的,此起彼伏,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公雞頭左躲右閃穿過市場向一條巷口走了進去。
巷口裡很髒,由於下水道的作用在這裡並不是很好,那些隨意潑灑的髒水到處都是裡面還摻雜著一些食物的殘渣,一股股惡臭的味道刺鼻難聞,公雞頭就住在這裡面。
可能是習慣了這裡面的環境吧,公雞頭並沒有在意這些,依然晃晃悠悠走著,這時從旁邊一間屋子裡衝出來一個女孩,風風火火的邊走邊給衣服扣扣子,公雞頭喊道「嗨,竹子你慌裡慌張的幹嘛去啊?」
哦,公雞哥啊,我上班去啊,要遲到了!
哦,你不是沒工作嗎?
這不是找到了嗎,第一天去上班可別遲到了!
哦,不容易!你找到工作最好了,快去吧,小心路滑。
嗯,好的謝謝,回頭聊,我走了。
說完急匆匆跑了出去。公雞頭扭頭看看,自己接著往前走,另一間屋子的門打開了,兩個農民工打扮的人背著工具兜子走了出來,見到公雞頭笑笑說「公雞仔,今天回來這麼早啊?」
嗯,老馮,老張,上班去啊?
是啊,我們打零工的,就得早點去人力市場等活啊。
怎麼樣最近活多嗎?
不多啊,競爭激烈,價格低,干一天才一百多點,掙點錢真不容易!
嗯,天快暖和了建築活應該也快多起來了,別急,慢慢來吧。
是啊,不干沒飯吃啊,你快回去睡覺吧,我們走了。
公雞頭走到了自己門前,拉開門正好有人出來「呦!王嫂啊,送孩子去?」
公雞頭啊,是啊送孩子上學去,才回來啊?
是,剛回來,我說公雞頭你的房租該交了啊,這會不能拖欠了,都欠了兩個月了!
王嫂你眼裡就只有錢,就沒點別的嗎?
你小子有沒有良心,我都讓你欠一個月房租,這個月還沒給呢,到成了我沒良心了!
少廢話,今天必須給兩個月房租,不然你搬走。
給給給,不就是錢嗎!
公雞頭生氣的從兜裡掏出一些錢來,在哪裡數著,最後還是差一百元!
公雞頭本來非常生氣的臉,立刻變成笑臉了「王嫂,還差一百,您先拿著這些,我明天給你補上
一百。」
王嫂是個肥胖的女人,此刻她那堆滿肉的臉顯得非常的冷酷「告訴你哦,公雞頭,明天必須給我補上一百,否則你給我走人。」
一旁的王嫂的孩子在哪裡吹促「媽,快點走吧,一會遲到了!」
王嫂肥厚的大嘴撇了一下用眼睛白冷了一下公雞頭就領著孩子出門了,公雞頭望著王嫂那厚重的背影豎起了自己的中指,口型在說發o,然後走進了院裡,向自己屋走去。
公雞頭進了自己的屋子,看了看,簡單的屋裡有張床,褥子很薄,床邊有個床頭櫃,挨著床頭櫃是一個簡易的大衣櫃,床對面有個掉了漆的寫字檯上面有一個沒有洗刷的碗,旁邊是一個方便面的空袋子,在就是暖水瓶了,公雞頭脫了外衣剛想脫鞋往那永遠不疊的被窩裡鑽,突然門被一腳踢開了。
公雞頭一愣,這時候兩個人進了屋裡,一個獐頭鼠目的人,一個細高挑的大個子,只見獐頭鼠目的人嘻嘻的笑著問「你是公雞頭?」
公雞頭覺得來人沒有什麼好意,本想否認的但自己骨子裡那股子硬氣勁上來了「啊,是啊,怎麼了,你們要幹什麼?」
呵呵,也不幹什麼就是問你點事。
什麼事?
你是不是在青馬手下干啊?
是啊,怎麼了?
是就好,我問你今晚青馬是不是安排了一場黑市拳賽啊?
你是誰,問這個幹什麼?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回答我的問題!
哼哼,知道我是青馬的人還來這裡撒野,不怕青馬收拾你嗎?
哈哈哈,怕我們就不來了,快說,別找不痛快!
不說你們能怎麼樣!
話剛說完,只見那個細高挑身體一動自己就覺得肚子上抽筋一樣的疼痛,身體飛了起來,撞到了牆上,跌落下來,接著看到細高挑身體又是一動,自己的臉上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嘴裡的牙也掉了,滿嘴都是鮮血,接著自己的脖子就被人掐住舉了起來,想喘氣都不能喘。
感到一陣陣眩暈,他用手想要掰開掐住自己喉嚨的那雙手,可是那雙手跟鐵鉗一樣紋絲不動。
這時候獐頭鼠目說話了「怎麼樣,說還是不說?」
公雞頭知道自己碰上硬茬子了,如果不說今天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連忙點點頭,獐頭鼠目對細高挑點點頭,細高挑手一鬆,公雞頭就掉下來了,坐到地上一個勁的咳嗽起來,好半天才緩過來,抬頭望著獐頭鼠目說「你想知道什麼?」
告訴我,今晚拳賽的地點,時間,怎麼進去?
地點就在南城的一座廢棄的學校裡,時間是晚上九點,要進去必須由幫裡的人帶進去才行。
你可以帶我們進去嗎?
可以。
獐頭鼠目對細高挑一點頭,公雞頭就覺得自己腦袋上挨了一下,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公雞頭再醒來,睜開眼四周黑乎乎的,動了動手腳發現自己被綁住了,想喊叫結果沒喊出來,自己嘴裡被塞了東西,這東西腥臭腥臭的,他媽的不會是自己的臭襪子吧!
他感覺到自己是在車裡,因為不住的在晃動顛簸,想到自己這一輩子也沒做什麼踢寡婦門挖絕戶墳的事啊,怎麼這麼倒霉呢!
公雞頭就是四川人但不是重慶的,家裡在偏遠的山溝裡,中學畢業就跑出來,懷著一腔的熱血,以為自己一定能幹出一番大事業呢,誰知道到了大城市重慶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渺小,小的自己死了也不過是登個尋人啟事,剛開始還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找份工作掙點錢,可是自己害怕吃辛苦,不願意去掙那辛苦錢。
可是當白領自己又沒有憑,慢慢就這樣晃來晃去,最後淪落到給別人當小弟的份了,雖然當壞蛋可以欺負人,但他本性善良,基本不怎麼欺負人,每次去收保護費也不過是站腳助威,所以得到的錢也不多,勉強能夠餬口,他總是想有朝一日自己有了機會也能當大哥。
南城是哥佬幫四大金剛之一青馬的地盤,他看到青馬出入豪車接送,住的高樓大廈的大房子,自己非常的羨慕,也想有朝一日跟青馬一樣,前幾天青馬召集了手下弟兄去砍殺湖南幫,他也跟著去了。
本來挺害怕的,結果到了那種混亂的地方就身不由己了,你不砍他人家就砍你,這次他可是豁出去了,一陣拚命,正好被青馬看到,覺得自己挺能打,回來後就表揚了自己幾句,這次以為能得到重用呢,昨晚在青馬開設的地下拳場裡給護場了,完事後還幫著打掃場地,忙到天亮才回來休息,沒想到碰到了兩位瘟神,看來這次自己是不能在重慶混了,出賣青馬就不要想會有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