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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 黃粱一夢第五十章 文 / 洗衣做飯

    袁偉掙扎了幾次想站起來,都沒有成功,最後只能勉強坐在地上,將後背斜倚在一塊石頭上,看著黃清月緩緩走來。

    黃清月無視袁偉極度怨恨的目光,來到袁偉身邊,居高臨下看著袁偉。袁偉以手撫胸,狀極痛苦,吃力地問:「你是誰?」

    「你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誰,」黃清月淡淡的說:「你只需要知道的,我不是你的朋友。但是也不需要太過擔心,我也不想要你的命,你的命對我沒價值,只要你積極主動的配合。」

    袁偉聽說還有生存的希望,眼中的怨恨立馬消失不見,馬上接到:「你希望我做什麼?」

    黃清月說:「我需要的不多,只希望你告訴我,你們的具體情況。你只管說,該問的時候我會插話問。」說罷,又警告袁偉一句:「不要企圖欺騙我,也不要耍花樣。一但被我知道了,我保證你會後悔。忘記告訴你了,我很殘暴的。」

    袁偉眼神中閃過掙扎的神色,欲言又止了一會兒,才對黃清月說:「靠近我一點,我不想說出的話被別人知道。」

    「放心吧,這附近沒人。」

    「我不放心。就我所知,有一兩種秘術,就能逃避絕頂高手的查知。當然,一旦施展,此人也不能有任何舉動,否則還是會暴露,但是並不妨礙他們用耳朵聽。」

    黃清月想想也對,於是站到袁偉身邊,並且將身體微微下傾。突然。從袁偉胸腹之間,疾射出一蓬鋼針,根根急如閃電,還微微泛著青光,顯然塗抹了藥物。

    黃清月雙目神光爆射,右臂急提自胸前,帶動衣袖在胸前畫了一個圈,捲起的罡風將鋼針全部裹挾到圓心風眼中。再將右臂向旁邊一甩,氣流裹帶著鋼針盡數射向旁邊地面,根根盡皆沒入土中。不多時。那一小片土地上的野草。全部枯萎而死。

    黃清月心中一陣後怕,暗自罵到:「我去,這個賤人,演技也太好了。沒朝著演藝事業發展真是他的損失。要不是我走近他時感到心驚肉跳。微微彎腰時又感到了他的殺氣。以至於有了準備。今次就倒大霉了。也不知道這麼霸道的毒藥,我的身體能不能抗的住。」但是表面上,黃清月仍然是鎮定自若。繼續裝腔作勢到:「看來是我的外表讓你產生了誤解,讓你認為我比較好說話。我說過你會吃苦頭的,你放心,我這個人,言出必行。」

    袁偉這個時候才是徹底死了心,也不再繼續演戲,只是沉默不語,眼睛看著身前地面,一眨不眨,像是在發呆。

    黃清月此時反而有些犯難,摸著下巴尋思:「什麼情況?這是準備等律師嗎?難道真的要逼我用刑?但是行刑這種高技術性的活計,我不專業啊。看他傷的也不輕,萬一不小心把他弄死了怎麼辦?」

    不過沒關係,黃清月轉念就想到了辦法。他不專業不代表別人不專業啊。還有楊薇或者沐宣啊。實在不行,花玲瓏都可以啊。想來,花玲瓏不介意折磨一個想要她命的人。

    於是,黃清月提高著戒備,將袁偉胸前綁著的機關發射裝置取了下來,用手拆吧拆吧,徹底搞壞。想想還不放心,將袁偉全身上下搜了個遍,確定他不會再帶來威脅,才用手提了,向楊薇所在的那片空地奔去。

    來到空地,花玲瓏已經清醒過來。此時兩女正相距兩丈有餘,相互並不搭理。區別在於,楊薇站著,並且取峨嵋刺在手,呈戒備狀態;而花玲瓏卻顯得相當放鬆,懶懶散散坐在地上。

    看見黃清月回來,楊薇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峨嵋刺收了起來。而花玲瓏卻巧笑嫣然,媚媚地看著黃清月,說到:「謝謝了,你又救我一命。」然後怒視黃清月手中提著的袁偉。

    黃清月愕然問到:「何來又救你一命的說法?」花玲瓏不削地撇撇嘴,說:「你以為上次臉上蒙著一塊丑不拉嘰的面巾,我就認不出你是誰啦?你太小看女人的直覺,也太小看我花玲瓏的洞察力了。」說罷,不去理會楊薇在一邊不削地連連冷笑,逕直問到:「怎麼樣?這廝招供了嗎?」

    黃清月又奇道:「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有疑惑需要他解答?」此言一處,花玲瓏以手掩嘴,一陣嬌笑,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口中說:「沒想到新一代絕頂高手,竟是個菜鳥。『神秘客』若是知道了,定會氣得吐血三升。」

    黃清月以目視楊薇,狀極無辜,楊薇只給他一個白眼,鄙夷之情溢於言表。少頃,見花玲瓏笑起來沒完,楊薇狠狠說到:「有話就說,不要沒完沒了的笑。我『神威鏢局』的人,是用來給你嘲笑的嗎?」

    花玲瓏還是並不搭理楊薇,只是漸漸收了笑聲,眼神中卻透露出陣陣疲憊和迷茫。擦了擦眼角侵出的淚水,花玲瓏說:「你既不殺他,也不放他,必然是要從他那裡得到什麼。一個絕頂高手,在『神威鏢局』那種富貴已極的地方,定是不會缺少黃白之物,以田通這種老謀深算的人物,公子的吃穿用度必定是最好的。那奴家實在是想不出,公子除了信息,還會想在袁偉身上得到什麼,想來總不會是貪圖這廝的武技吧?」

    黃清月此時也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確實有些小白,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一邊楊薇對花玲瓏評價田通老謀深算大為不滿,怒視花玲瓏。口中說:「剛剛才救了你的性命,口中放尊重些。」花玲瓏神色平靜,淡淡道:「話雖然可能不好聽,但是難道不是事實嗎?你倒是反駁我啊。」

    「你~~~」楊薇大怒,唰的又取出峨嵋刺。就待和身撲上,那邊花玲瓏冷笑不止,卻並未取出隨身兵器,只是道:「怎麼?說不過就要動武?你當我怕你不曾?」

    一旦不是敵對狀態,黃清月就顯然缺乏有效的手段對付花玲瓏,對於楊薇和花玲瓏這種劍拔弩張的態度更是無計可施,只好將自己的身體隔在兩人中間,開口廢話連篇說到:「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武呢?現在我們

    們需要解決問題的辦法,不是相互之間打打殺殺。」

    楊薇以手中峨嵋刺指著花玲瓏怒斥黃清月:「你居然袒護這個妖女淫婦?難道被她美色所迷?」

    那邊花玲瓏終於一改平靜神色。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毛都炸起來了,罵道:「賤人,你說誰是淫婦?」

    楊薇聽見被罵賤人,也不分說。挺刺便刺。那邊花玲瓏也毫不相讓。取出紅綾,漫卷而來。黃清月在中間只好使出太極手段,將兩邊的攻擊盡數化解。口中不住勸道:「都住手吧,打鬥解決不了問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目下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就躺在那邊地上。他的身後還有更強的對手。何不大家團結起來?」

    兩女一是都不想傷到黃清月,再一聽黃清月說的有些道理,於是各自住手。楊薇最後時刻還對花玲瓏冷哼一聲,花玲瓏還以一個白眼。

    黃清月一看二女的狀態,知道一時指望不上,於是提了袁偉,對花玲瓏說:「我們還有同伴在不遠處等待,先去和他們匯合,再說其他。」

    由於三人不趕時間,這次沒有放開身法全力奔跑,路上花玲瓏問:「要是奴家沒有記錯,袁偉身上應該有一個及其厲害的暗器,公子可曾見過?」

    黃清月說:「確實極其危險。而且這個叫袁偉的極其陰險狡詐,我險些著了他的道。不過那件暗器已經被我毀了。」

    花玲瓏聞言可惜道:「那件東西叫『暴雨梨花針』,乃是幾十年前一代大師南宮離所做,一共只做了兩件,以機簧之力發射,力能透木。加之數量極多,最是防不勝防。現在被公子毀了,著實可惜。」

    一邊楊薇不削到:「借助於外力,不是正道。」

    花玲瓏輕輕一笑,並不言語。黃清月在這個觀點上,卻站在花玲瓏一邊,開口對楊薇說:「你這個觀點有些誤差。適度的借助外力,能夠更好的保存自己或者是完成目標,都是可取的。一味的強調自身實力,有些偏頗了。外物可用,只是不要沉迷。」

    楊薇這次卻沒有急急反駁,而是沉思起來。黃清月見楊薇對這種意見能夠進行自己的思考,大為滿意,連花玲瓏對楊薇的看法都有所改變。

    不多時,來到馬車旁,黃清月喚出沐宣等人,將袁偉交給沐宣,並且將剛才所發生的事大概講了一遍,問沐宣有沒有辦法。沐宣聞聽是圍攻「神威鏢局」罪魁之一,眼色剎那間就變了。有太多的兄弟死在那一晚,沐宣現在想來都倍感心疼,於是摩拳擦掌道:「黃公子請放心,我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最多多費些時間罷了。」

    於是來到袁偉身邊,蹲下身子說到:「我叫沐宣,這個名字你可能沒聽過,不過沒關係。我十幾歲開始跟隨義父闖蕩江湖,有幸闖出一個名號,叫做『小神龍』。你如果聽說過我,就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袁偉本來一直一來不言不語,聽得此言,臉色豁然間驟變,急急目視黃清月。開口說:「你想知道什麼,我說就是。」那邊沐宣一指封住袁偉啞穴,將人交給兩個手下,說:「帶著他,我們到遠些的地方好好招待袁先生,不要打擾了黃公子和小姐們的休息。」

    等到沐宣等人走遠,楊薇看見花玲瓏只管看著黃清月發起呆來,心中不悅,對黃清月說:「花玲瓏在江湖中風評不好,向來不為白道人物接受,黃公子可要小心在意了。」

    花玲瓏聽得此言,慘笑一聲,說:「白道~~~~~~~~多的是人面獸心的偽君子,真正心懷坦蕩的又能有幾人?」

    楊薇反駁道:「總比你謀害親夫,舉止輕佻,人盡可夫好吧。」

    花玲瓏憐憫地看著楊薇,說:「楊姑娘。你年紀尚輕,見識還是淺薄了。要知道世間眾人多是見識不明、人云亦云之輩,如果今天是你養父在此,就不會這樣說話。當年那段公案,疑點頗多,很多人都知道我應該是無辜的,但是事不關己,又不想得罪江湖上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於是我蒙冤十幾年,其中的苦楚你這種人是不會瞭解的。」

    楊薇還想表示不服。黃清月攔住楊薇。對她說:「我觀察花玲瓏不似作偽,索性此時也是無事,聽她如何說吧。」

    花玲瓏沉思片刻,說:「我本來已經不想再談論這些事情。因為世間人物如何看待我。我已經不以為意了。只是黃公子兩度救我性命。而且從不像其他人那樣,對我另眼相看,而是只將我看作一個普通的女子。所以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我是如何被打入另類。」說到此處,以目注視黃清月,異常誠懇道:「我已經許久沒見過其他人等用如此清澈的目光看過我了,使我覺得我還是個人。白道人物視我如蛇蠍,避之惟恐不及,不會有人願意聽我說些什麼,黑道人物要麼垂涎我的**,要麼只想利用我,也沒人願意瞭解我的心事。」說著,起身對黃清月盈盈拜倒,說:「無論過會兒你們聽罷信是不信,奴家都要感謝黃公子。」

    黃清月能感覺出來,花玲瓏此時滿腔真誠,於是一股力量托起花玲瓏,並取水囊給花玲瓏喝了,讓她但講無妨,隨著花玲瓏的述說,一段被扭曲的往事呈現在黃清月和楊薇面前。

    時年,江湖中有一人物,名叫余謂,師從其父,從小就練得一身高深的功夫,一桿槍更是使得出神入化,不到三十歲,就在江湖上闖下偌大的名頭,被尊稱為「槍王」。此人中年時槍計大成,達到一流巔峰,並且嫉惡如仇。聽聞離他所住之地百餘里有一夥山賊強人,為首五兄弟,個個都是一流高手,並且善使一套合擊劍術,為惡一方,無人能管。

    余謂單人匹馬,殺上山去,歷時一天,渾身披傷幾十處,終於將山上五兄弟並大小頭目殺個乾淨,其餘嘍囉四處散了,還了一方平靜,就此其名聲如日中天,四方八面莫不禮頂膜拜。

    此人將近老年還是無一子嗣,只好廣收

    門徒,再其中選擇一個天賦最好,年紀最幼之人收為養子,將一身武藝盡數傳授,指望著光大其門楣。在那位養子十幾歲時,為他定了門親事,收了個童養媳在家中。那個童養媳就是花玲瓏,那個養子改了余姓,叫做余不疑。

    余不疑天賦果然奇佳,其技藝直追乃師,令余謂在幸喜之餘又開始擔心,畢竟不是親生的孩子,讓余謂心中忐忑,開始變得患得患失起來。花玲瓏從小長在余不疑身邊,余不疑待花玲瓏如同妹妹,最是愛惜,於是也將武藝傳於花玲瓏。沒想到花玲瓏也是個天賦極高之人,身手越發高強,只是由於余不疑沒得到師傅的同意,不敢將內功心法傳授,只是將一些淺顯的調息之術教給了花玲瓏,所以花玲瓏如果和余不疑比拚招式,兩人不分上下,但是一旦認真起來,三招之內,花玲瓏就只能認敗服輸。但是花玲瓏也是機巧之人,於是捨了槍法,用軟綾為兵器,既節省了力氣,又符合她這種技巧流的發揮。

    在花玲瓏年滿十六之時,余謂做主,為兩人舉辦了婚禮,那是余不疑二十四歲,而余謂更是已經六十多歲了。

    沒想到余不疑練武成癡,只是在洞房之時和花玲瓏有過肌膚之親,其他時間都是自己在練功房練武,或者在江湖上闖蕩,留下花玲瓏一個人獨守空房,達到2,3年之久。

    余謂在養子余不疑婚後一年,死了結髮的妻子,養的一房小妾,更是早在5,6年前就去世了。顧及著名聲,一直沒有續絃,生怕外面說自己如此大的年紀,還貪慕美色,所以身邊一直空缺。但是余謂身體好啊,六十多歲的人還氣血極其旺盛,以至於仍然有極強的生理需求,不敢向外面下手,只好打起了身邊人的主意。

    當時余謂家中有幾個女僕,其中兩個略有幾分姿色,都被余謂或威逼、或利誘,都搞上了床。初時還比較收斂,時間一長,就有些無所顧忌,被花玲瓏偶然間發現了。花玲瓏一想到這個老頭防備自己的丈夫,而且不准丈夫將心法傳給自己,平日裡在外面道貌岸然,在家中卻勾引女僕,不由得極其鄙夷地看了余謂一眼,不發一言而去。

    但是這一眼,卻讓余謂夜不能寐,一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的名聲,有可能被毀於一旦,就心中極是不甘,於是心中生出一個歹毒的計劃。

    不久後,余謂打發養子出遠門辦事,然後於家中暗下迷藥,將花玲瓏姦污了。本來準備完事後殺花玲瓏滅口,但是嘗過花玲瓏滋味以後,有些戀戀不捨,花玲瓏練武之人的身體,極其富有彈性和活力,再加上面貌如花似玉,更兼身具內媚的體質,都讓余謂欲罷不能。於是余謂改變計劃,威脅花玲瓏道:「如今,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說是你勾引我,為了得到我的內功心法,於酒食中暗下媚藥,做出此等苟且之事。看世人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花玲瓏此時方寸大亂,只能忍氣吞聲,暗思脫身之計。還沒等花玲瓏想出結果,余謂於兩天後,再次將花玲瓏姦污。儘管花玲瓏奮力抵抗,可是哪裡是余謂對手,被好一通蹂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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