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的是啊……」
「軍師果然厲害……」
聽完莊賢的所有發言,在場的人,無一不為莊賢事無鉅細的考慮,讚歎有加。
西南王道:「那『二渡』就有勞軍師操勞了。其他各處,聽候各自長官的安排調度,務必在程思城到來之前,做好軍師交代的所有事務。哪一處若出紕漏,從上到下,一起受罰。」
「是,主公!」在場的所有人,都齊聲行禮回應。
劉戎聽到最後,發現幾個自己一直忽略的問題。
第一,原來從棧橋到成都,居然有2個月的路程,自己上次一過棧橋就暈過去了,本來還以為自己不過是暈過去半日,哪知道竟然昏睡了這麼久?
難怪謝瑜連自己的胸圍大小都知道了。這幾十天裡,他都不知道給自己換過多少次藥了,劉戎還以為他只是摸過自己一次。
劉戎越想臉越黑,心都涼完去!偏偏謝瑜現在根本受不得刺激,自己即使想跟他理論,都開不了口,要是現在去找他吵架,另外那三個尊他為聖賢的男人,肯定會拿菜刀砍死她。
劉戎想到這裡,內心幾欲泣血!
另外一個更嚴肅的問題,已經在沙盤上呈現出來。
照莊賢所說,成都到一渡,需1個月的時間;一渡到二渡又是1個月的時間;然後三渡到建寧,也是1個月;這段路程,總共也就4個月,120天的時間。
除開上次逃跑的「ㄣ」形路線,難道從劉戎穿越之後,第一次醒來的甘蔗林,到三渡之間,居然有差不多1個月的路程?
有這麼遠嗎?上次逃跑的時候,不覺得「ㄣ」形那段路很遠啊?從沙盤顯示的比例來看,甘蔗林到三渡那段距離,跟「ㄣ」形道路差不多長短,只不過是稍微長了一點,環境更為複雜惡劣一些,但也不至於要走這麼久吧?
劉戎徹底迷惑了。
與此同時,西南王劉翦道:「大家都回去做事吧。劉二、劉三、劉七,還有十八留下。」
劉戎聽到他叫自己,登時回過神來,心道: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先安全過了今天這關再說吧。不行到時回去,還可以問問郭搏雄。
官員們聽完部署,很快都陸續退了出去。
營帳內就只剩下劉家人,和莊軍師。
西南王看向莊賢,「現在只有自家人,軍師可以說了。」
莊賢會意,等人在帳外散盡,才開口道:「大家應該都已經聽說長沙的事了。」
他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紛紛點了點頭。
莊賢道:「江英豪是個人才,而且重情義。劉十七已經給他寫去書信,我也已經委託人送往長沙。」
劉戎聽得一愣,心道:他不是喜歡劉十七麼?怎麼會縱容自己的心上人,給其他情郎寫信,還親自派人送去?
不過莊賢接下來的話,很快讓她明白了其中道理。
「如今長沙方面有回應送達,說江英豪願意由江陵發兵,前來支援我們守城。」
劉三立即問:「他打算走陸路還是水路?」
莊賢回:「預計是一半水路,一半陸路。因為信中提到,他還會帶一批糧草和軍械物資一起前來。」
他此話一出,劉七首先高興起來,「好啊!這正好!江英豪果然有情有義!我們目前最愁的就是糧食!建寧城來的可全是農民啊,雖說建寧能耕種的土地,面積沒有成都的多,但架不住他們天生會種地啊!不打仗的時候,全在家種地,哈哈哈……」
劉戎聽得嗤之以鼻,心想:就這水平,你也好意思開口?講的都是些什麼破玩意?成都的百姓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才攤上你這麼個父母官!什麼叫「農民天生會種地」?操!你一生下來就會跑步了是不是啊?自己不作為,還看不起農民!
看來劉七這人唯一厲害的地方,就是他投胎的技術不錯,落到個富貴人家,一生下來就是個富二代,長大了就有官做。結果還因為跟自己親弟弟搶女人,搞成了殘廢,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劉戎心道:西南王這幾個子女,劉二任性殘暴,思維簡單,有暴君的潛質;劉三品行不端,心術不正,且好玩弄權術,以後若是掌權,估計也是個嫉賢妒能的昏君;劉七如今看來,除了會拍馬屁,靠關係,基本可說是一無是處;剩下劉五是個病秧子,劉十四傻了,都不能用。
西南王劉翦是祖墳沒有埋好嗎?
碩大個地盤繼承下來,如今被人瓜分得只剩下一城。生了十五個兒子吧,死了十個。剩下的五個兒子,看來看去,居然沒有一個可造之材。
唯一有頭腦的,就數劉十七了,偏偏她又是個女兒。
難怪西南王要把她和莊賢湊作對。換作我是他,我也這麼做。
劉十七若是嫁去長沙,那對江英豪來說,簡直就是如虎添翼。而成都方面,西南王劉翦身邊,唯一可用的人才,就只剩莊賢了。可尷尬之處在於,他是個外人……
外人用起來,總歸心裡有點毛毛的……特別是以家族為單位的古代,西南王又是如此精於算計之人,他心裡估計就更毛了……
所以用劉十七拉攏住莊賢這個人才,是最划算不過的買賣。
可如今為了應付即將來臨的攻城戰,西南王居然默許了劉十七給江英豪寫信,難道成都
都已經艱難到這種地步了?只是守城,還不是攻打,都已經支撐不起一場戰爭?
劉戎想到此,又瞥了眼這會兒正笑嘻嘻,好像如釋重負的劉七,心裡止不住冷哼一聲,都說打仗打的是銀錢糧餉,打的是國力財力,綜合實力,就這種人管內政,我看城裡的庫存賬本,不是赤字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打仗?
雖說西南王有祖上的基業,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但也經不住敗家兒子不停作死啊!
劉戎正憂心忡忡,西南王劉翦果然已開口囑咐,「劉七,你別得意得太早!成都下縣各地的農民一向很不安分,你得看好他們,切不可讓他們這回再趁戰時,伺機暴亂。你哥哥們在前方浴血奮戰,你也得把後方安頓好了,他們才能放心禦敵。否則我們剛一出城,後院就起火,豈能安心打仗?」
「父王放心,孩兒這回一定管好家裡,不讓人鬧事。」劉七單手撫胸,對西南王深鞠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