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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庭芳 第二十八章 宮宴 文 / 葉家娘子

    這一次的中秋夜宴並不似往年那般。

    軒轅逸似是為了要攻破民間流言,不僅令京都城裡有封號的封王攜家眷入宮,便是朝中許多一品大員也被邀請之列。

    因著是中秋宴,自是要選個賞月位置極佳的處,當然也少不了歌舞助興!一番選擇,最後定在了御花園的薔薇苑。薔薇苑顧名思議,便是種滿了各色薔薇的院子,但因著這薔薇苑與御花園的御湖水脈相連,那寬寬闊闊的湖面上建了一處高約二丈的平台,平台週遭又種滿了各色品種金貴的蓮花。

    但有湖風輕拂,清淡的花香便夾在空氣裡,直沁人心肺。就著這浩瀚的夜空,一輪明月,當真讓人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蘇慕雲坐皇后娘娘的下首,與她正對而坐的是太子妃,續而便是其它王府的王妃,或是郡主,又或公主,及其它內命外婦等。

    「六弟妹,怎的沒將柔福郡主抱來讓本宮看看。」皇后側了身子,對坐在下首的蘇慕雲輕聲問道:「早就聽說柔福郡主長得很是精緻可愛,原以為今天能見上一見的。」

    蘇慕雲起身,對著皇后娘娘恭敬的福身一禮,之後才輕聲道:「因著小郡主這幾日有些滯食,王爺說怕夜裡風寒雪上加霜,是故便不曾了來,請娘娘恕罪。」

    皇后娘娘擺了擺手,笑了道:「即是如此,還是小心些好。」

    「是,臣妾謝娘娘恩典。」

    一側原本被葉司盈抱在手裡的皇長孫軒轅暉,看了蘇慕雲,張著小嘴,「咕咕,咕咕」的叫著。

    「暉哥兒,來,到皇祖母這來。」

    儘管軒轅暉還在「咕咕」的叫著,但下一刻,侍候她的嬤嬤便抱了他走到皇后娘娘身邊,皇后娘娘探手接了,將暉哥兒放在身側,探手指了堆滿各色滿目佳餚的盤碟,對軒轅暉道:「暉哥兒,要吃什麼?」

    軒轅暉揮動著兩隻胖胖呼呼的小手,朝著蘇慕雲那邊「咕咕」的叫個不停。

    「這是怎麼了?」皇后娘娘蹙了眉頭,看了看蘇慕雲,又看了看身側的軒轅暉,側身問葉司盈道:「暉哥兒這是要什麼?」

    葉司盈撩眼看了蘇慕雲那邊,掩了嘴笑道:「暉哥兒這是找柔福郡主呢!」

    皇后娘娘聽得一愣,續而卻是「撲哧」一聲,笑了道:「我們家的暉哥兒這都曉得要認親了啊!」轉而似真似假的看了蘇慕雲,輕聲道:「六弟妹,你們要去江南,不如便將柔福郡主送進宮來,本宮替你和六弟照看著,與暉哥兒也有個伴,等你們回來,再來接了,如何?」

    蘇慕雲臉上的笑一瞬間僵了僵,但也只是那麼一小會兒的事,她微抬了眉眼,迎了皇后娘娘道:「娘娘好心,臣妾感激不盡。只臣妾家王爺也是將柔福郡主看得比命還緊要的,若是臣妾不能親自照顧柔福,想必王爺定是不依的。」

    蘇慕雲的話才落下,週遭夫人們的神色便可謂是好看至極。

    有暗自私語的,亦有挑了唇角看冷戲的!

    反觀首案之上的皇后娘娘,神色到是沒多大變化。

    只,淡淡的應了是,「到是看不出來,六弟竟是這般疼寵柔福。」

    蘇慕雲笑了笑,不再接口。

    之前才出門前,軒轅澈忽的便告訴她,不帶阿若進宮!她當時便知曉怕是皇宮之中有異動。眼下,皇后娘娘便開口說讓她將阿若留下,卻不知這是開始的前奏還是……蘇慕雲斂下心神,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付。

    便在這時,對面的葉司盈遞了個眼色過來。

    蘇慕雲先是怔了一怔,續而抬頭迎了葉司盈,還了她一個眼神。

    兩之間開始眉目傳情,若不是南安王妃傾身與蘇慕雲說話,還不知道兩人要這般傳到什麼時候。

    「沂王妃」南安王妃輕聲在蘇慕雲耳邊道:「你跟太子妃這是做什麼呢?」

    蘇慕雲便有些討厭南安王妃的多事,她與葉司盈怎樣,是她們的事倆的事,她好端端的插上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許久沒見太子妃,一時有些親切罷了。」

    南安王妃點了點頭,持了酒盞替蘇慕雲滿上一杯,輕聲道:「你們感情這般好,到是叫我有些羨慕不己,來我敬沂王妃一杯。」

    話落,捧了手裡的酒盞,一口飲盡。

    蘇慕雲自是不好拒絕,只得端了酒盞,一飲而盡。

    不想,南安王妃一開頭,四下來裡的王妃和內命婦們便都跟了上前,一時間蘇慕雲應接不暇!便在她苦於拒絕無力時,眼角的餘光處撩到葉司盈頻頻看來的目光,目光中暗含擔憂與警告。

    「各位夫人見諒,我實在不擅飲酒,若是醉了到是失儀了。」蘇慕雲拿定主意後,便再不敢多喝一口,任眾人怎般勸都不同意。

    「沂王妃,適才幾位夫人的酒您可都是喝了,怎的妾身的酒卻這般難喝?還在沂王妃心裡,有個三六九等不成?」

    這話說得很是尖利!

    鬧哄哄的場面瞬間便靜了靜,眾人齊齊看向托了酒杯像桿竹子似的站在蘇慕雲身前的華夫人!一瞬間大家心裡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由都同情的看了沂王妃。

    蘇慕雲瞇了眸子看向眼飛刀子的華夫人,不由便想起前數月間京都城的一件盛事!

    兵部尚書華大人的小女兒,華紫曼。當日在沂王府鬧出那一幕後,雖說各家府上的夫人都將閉緊了嘴,但總有那管不住嘴巴,壞了事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同去的丫鬟,婆子多了嘴,將事情給傳了出去。

    尚書府迫於無奈,只得急急的替華紫曼找婆家,可華紫曼本就長相一般,又出了這種事,京都城裡誰還敢要,沒法子的情況下,華夫人便修書華紫芯,意思是,將華紫曼嫁與她一處!不想,華紫芯卻拒絕了,說是不想因為妹妹而影響了自己與婆家的關係。

    只氣得個華夫人在床上躺了三天下不了床!

    華紫曼更是要死要活的拿了把剪刀嚷嚷著絞了頭髮做姑子去。

    華尚書早就被坊間傳聞弄得不堪愁煩,這會子華夫人又病了,華紫曼不母親跟前侍疾,還吵著鬧著尋死覓活,一氣之下,當真就使了家人將個華紫曼送到京都效區的桃花庵。原是想讓她在庵裡住個十天半月的靜靜心。

    可是誰也沒想到,華紫曼她會做出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事來!

    她跟一個遊方道士走了!

    至此,兵部尚書跟沂王府的仇便算是結下了!

    「華夫人若要這般想,妾身也無可厚非!」

    華夫人的臉上的神色,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站得近了,還可以發現她眼角下的肌肉不動的抽搐著。捧著酒盞的那隻手不受控制的顫抖!

    「兩位看起來都有些喝高了,既是華夫人有意,不如便以茶代酒吧!」

    南安王妃在一側坐起了和事佬。

    她的話聲才落,眾人便齊齊的附合道:「是啊,以茶代酒便是,情意到了,比什麼都重要。」

    沂王妃淡淡的撩了眼南安王妃,沒說不,也沒說行。

    華夫人卻是咬了唇,目光死死的瞪了蘇慕雲。

    「哎,華夫人。」南安王妃扯了扯華夫人的袖子,輕聲道:「你別忘了,皇后娘娘在上面看著呢!」

    華夫人身子一震,便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看向了首案之上的皇后娘娘,只皇后娘娘竟似完全不曾看到這一幕,正低了頭,逗弄著身邊的皇長孫。

    南安王妃眼見華夫人還不肯低頭服軟,心下由不得便暗歎,忖道: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自己家女兒做出來的不要臉的事,賴別人不說,還挑個刺頭去賴!得,你不想好,我也不湊這熱鬧!

    南安王妃轉眼之間便與一側的吏部尚書夫人況夫人說說笑笑起來,聊著繫於廊簷之下的花燈,聊著二丈高台上翩翩起舞的宮中女伶,卻是眼光也不瞄下訕訕站在一側的華夫人。

    「這都怎麼了,一個個的杵在哪。」

    一道略顯威沉的女音,打破了這片詭異的靜寂。

    「回母后,夫人們都說今兒的花燈甚是別緻,都想向母后討了帶回府去。」一直靜觀場中動靜的太子妃,站了出來,圓下了這場面。

    太子妃一開口,夫人們當然便只有配合的份,齊齊道:「是啊,臣妾們想討,雙恐娘娘捨不得,還得多謝太子妃替妾身們開了口。」

    皇后娘娘撩了眼一側笑盈盈的葉司盈,將目光停在蘇慕雲臉上,蹙了眉頭道:「六弟妹怎的如此貪杯?」

    蘇慕雲淺淺一笑,起身行禮道:「夫人們盛情難卻,臣妾惟恐卻之不恭,不想便多飲了幾杯。」

    「哦!」皇后娘娘的目光落在華夫人身上,「華夫人這又是怎麼了?」

    華夫人既便能猜到幾分皇后娘娘的用意,此刻卻也不敢當皇后娘娘手裡的槍,必竟當槍的結果有兩種,一種是成事,還有一種就是折了!

    「妾身本欲敬沂王妃一杯,但沂王妃不勝酒力,臣妾正準備以茶代酒。」華夫人低垂了眉眼回皇后娘娘的話,僅管話落便感覺到身上的目光多了幾分凜冽,她卻還是咬牙抗了。

    皇后娘娘眼睛裡的寒光只一閃,便消失不見。

    轉而便是一副笑盈盈的慈和的樣子,看了沂王妃道:「是不能多喝,你這才出月子幾天呢。」又回頭對眾人道:「這些花燈你們要有看得上的,便儘管取了。每年也就用這幾次,全便宜了庫房裡的那些老鼠。」

    皇后娘娘的話一落,眾人齊齊上前謝恩。

    「可巧,昨兒養在花房裡的那些曇花開了,便在朝東邊的角落放著,你們要喜歡便管去看看吧。」皇后娘娘對底下的夫人們囑咐,「今晚除了曇花,還有煙火,等會你們可別亂走,萬一被煙火炸著了可便不好了。」

    「是,娘娘且放心。」南安王妃笑道:「可沒有人比臣妾們更在意自個兒的身子了!」

    「正是如此,」一個老太妃笑了指著場中的夫人們,輕聲道:「個個都是媳婦熬成婆的年紀,若是這個時候出點子事,那這些年不是白熬了!」

    老太妃的才落,便響起一陣吃吃笑笑的聲音。

    有那風趣的小夫人,便壓了聲音道:「可不是,昨兒我家六妞還跟我說,娘親,您可要好生保重身體,不然別的女人就會住著你的房子,戴著著你的首飾,打著你的孩子,生下的小弟弟還會搶了我的爹爹。」

    這夫人的話一落,便響起一陣壓抑的「哄笑聲」,一瞬間,便將之間沉悶的氣氛給掃蕩一空。然笑過之後,在場的人心底或多或少又少了不幾分酸澀,誰說不是這個道理呢!古往今來有幾個癡心男子!

    想到這,眾人的目光不由得都落在了蘇慕雲身上。

    一時間是嫉是羨當真是難以言說!

    這邊酒過三席,便有宮人上前來傳話,說是煙火都準備好了,皇上使人來問一聲,這邊如何了?

    皇后娘娘看了眼已經放了筷子,正三五一夥不時說笑幾聲的夫人們,對宮人咐咐道:「告訴皇上,我們這邊也好,這就可以去看煙火了。」

    「是,娘娘。」

    宮人退了下去。

    這邊宮人退下,那邊皇后娘娘便領了眾人打算去看煙火。

    眼見夫人們竊竊私語,似是有不少人還惦記著曇花,皇后娘娘便笑了道:「你們若是有願意看曇花的,便去看曇花吧。這煙火雖說也難得卻是有定時的,反到是這曇花不是說開就開。」

    皇后娘娘一開口,便有不少人都站了出來。

    站出來的都是各府的小姐及那些年輕的宗室婦。

    皇后娘娘指了宮人打前頭領路,眼角一撩,見著蘇慕雲也在其中,步子一頓,輕聲道:「怎的六弟妹也對那些花起了興致?」

    蘇慕雲原本是想不動聲色的混入人群,不想偏生卻讓皇后娘娘給捉了個現形。當下,不得不停了步子,屈膝一福道:「是啊,臣妾府裡花匠也養了,卻是不曾見過花開。」

    「那去吧!」皇后娘娘擺了擺手,又慇勤的囑道:「可小心腳下,這黑燈瞎火別走岔了。」

    「臣妾謝娘娘關心。」

    目送著皇后娘娘離開,被皇后娘娘指名留下來侍候的宮人,上前輕聲道:「夫人,小姐,請隨奴婢來。」

    「沂王妃。」

    蘇慕雲耳邊響起一聲嬌脆的呼聲,蘇慕雲不抬頭看去,見是內閣大學士胡學士府上的小姐,便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胡小姐長相清秀,臉圓膚白,到是一臉的喜氣之色。

    蘇慕雲乍見之下,心底便生了幾分歡喜。

    「沂王妃,臣女陪著你吧。」胡小姐說著便走了上前。

    然,蘇慕雲又豈是真想去看那什麼的曇花,只不過是想找個借口避開皇后,找個地方透口氣,緩一緩身上的那股酒勁!

    「不用了,你跟她們去吧,這曇花可是說開便開,說謝便謝的。」蘇慕雲笑盈盈的對胡小姐道。

    那胡小姐想必是真的很想那優曇花,聞言神色間便有了一抹猶豫矛盾之色,蘇慕雲看在眼裡,繼續道:「我適才多喝了幾杯,這會子走不快,說不得等會兒尋了合適的地方便坐下來歇一歇,也未必。」

    「那臣女替王妃招了宮人上前來陪吧?」話落那胡小姐便要去找人。

    「不必了,胡小姐。」蘇慕雲連忙喊住了,她這會子可不想身邊有什麼宮人,誰知道會惹來什麼樣的禍事!「我就在那處薔薇花下歇歇,胡小姐回來了,逕可到這來尋我,如何?」

    那胡小姐原本也只是一時古道心腸,連著被蘇慕雲拒絕了幾次,心下已然不是味道!又想及母親常說的天家多秘辛,這沂王妃嘴裡說著要去賞花,眼下卻又推三阻四,誰知道之間有什麼貓膩!這會子便很是暗責自己的多事。

    聽了蘇慕雲的提議,想也不想,便連聲道好。

    蘇慕雲又豈會看不出胡小姐態度的轉變,但眼下她還有事要做是故,不敢再耽擱,在目送了胡小姐離開後,她便有意落下眾人幾步,續而不動聲色的朝西院牆下的那滿架薔薇花走去。

    薔薇花在夜色裡分不出哪裡是白哪時是粉,只聞到空中那淡到近似於無的冷香,蘇慕雲深吸了口氣,在靠近花架下的太湖石上坐了下來,身子微後仰了仰,微抬了臉,讓清涼的夜風吹去了縈繞許久的些許燥熱。

    這是個與從前許多個日子都相似的夜晚,黑絲絨一樣的夜空,白寶石一樣的星星,微微和暖的醺風,還有那開得一片荼靡的花事!可這又是與以往大不相同的一個夜。

    耳邊是隱隱響起的絲竹之聲,偶爾的會有嬌俏的銀玲似的笑聲在耳邊響起,告訴蘇慕雲,這是多麼美好的一個夜晚!

    蘇慕雲閉了眼,眼前卻是前世的一幕幕,但,她忽然就覺得曾經清晰如同昨日才發生的事,似乎一瞬間便離得她很遙遠了!很多的片段她竟是想不起來。

    「沂王妃。」

    一聲輕呼在耳邊驀然響起,蘇慕雲霍色睜開眼,便看到薔薇花架下似仙子般款款上前的宮裝美人。

    一襲淡粉色宮裝,裙角繡著展翅欲飛的淡藍色蝴蝶,外披一層白色輕紗。微風輕拂,竟有一種隨風而去的感覺。烏黑如瀑的秀髮隨意的挽了個髻,髮髻間是一枝赤金銜紅寶石步搖,隨著她的一走一動,那紅紅的似火粒大小的寶石垂於額間,很是嫵媚動人!

    只一怔了一會兒,蘇慕雲便猜到了眼前這無一處不嫵媚,無一處不精緻的美人兒是誰!

    她迎著麗貴人微微的挑了唇角,綻開一抹恰到好處的輕笑,「臣妾見過麗妃娘娘。」

    「你識得我?」麗貴人的臉上劃過一抹訝異之色。

    蘇慕雲搖頭,「妾身不曾見過麗妃娘娘。」見麗貴人眉眼間生起一抹狐疑,蘇慕雲垂眸一笑,輕聲道:「我家王爺說,我若能獨處,來見之人,必是麗妃娘娘。」

    麗貴人眉宇間的狐疑便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刻意想要融洽的笑意,她走到蘇慕雲身前,緩緩站定,柔聲道:「昔日總聽人說沂王算無遺策,原只以為是世人言過其實,不想今日才知,是我見識不足。」

    『「娘娘過獎了!」蘇慕雲屈膝福了一福,輕聲道:「卻不見,娘娘來特意來見,是為何事。」

    麗貴人眉頭一挑,壓低了聲音道:「王妃今日可是不曾帶郡主入宮?」

    蘇慕雲點了點頭。

    麗貴人便撫了胸口,輕聲道:「王妃此舉雖說是替郡主免去一災,但是……」麗貴人眉宇間便有了一抹重重的憂色,她左右看了看,看見守在不遠處的如容後,飛快的壓低了聲音對蘇慕雲道:「王妃與王爺回府時,千萬要小心。」

    蘇慕雲霍然一驚,猛的抬頭看向麗貴人。

    不想,守在不遠處的如容忽的便喊了一聲,「娘娘,有人來了。」

    麗貴人不及多說,飛快的轉身,與如容沿著一條幽暗的小徑迅疾的離開。

    只留下話到嘴邊卻不曾問出口的蘇慕雲。

    麗貴人是來提醒她,宮裡的這兩位是想要對她和軒轅澈動手麼?!

    蘇慕雲想著手心便起了一層冷冷的汗,如果已經決定要對軒轅澈動手,那麼留在王府的阿若……蘇慕雲臉色一白,猛的便轉身,抬腳便走。

    「慕雲!」

    葉司盈看著月光下一張臉慘白如紙的蘇慕雲,心頭一駭,上前幾步一把攥了蘇慕雲的手,輕聲道:「出什麼事了?慕雲。」

    蘇慕雲懵懵然的心緒被葉司盈一喝,便似被閃電劈開的烏雲一樣,見到了些許的光明。

    她抬頭看了葉司盈,抖了唇道:「阿若,阿若……」

    「阿若怎麼了?」葉司盈回頭使了個眼色給雪盞,她將蘇慕雲往前帶了幾步,隱在那架薔薇花下,一迭聲的道:「出什麼事了?怎麼好端端的想起阿若。」

    蘇慕雲一把攥了葉司盈的手,「司盈,阿若怕是有危險,我要回府。」

    葉司盈眼見得蘇慕雲方寸大亂,心知,蘇慕雲不是那種輕易便慌了陣腳的人,眼下這樣的情況,十有**是得到了什麼消息。可是會是誰遞來的消息?消息是真是假?

    「聽我說,慕雲,先別急。」葉司盈攥了蘇慕雲的手,輕聲道:「我們想辦法把消息遞給王爺,讓王爺來接你,回府。」

    「可是……」

    蘇慕雲想起麗貴人的話,腦子裡忽的便閃過了什麼,如果麗貴人專程來通知她,那麼軒轅澈那裡肯定也會收到消息。司盈說得沒錯,她突然離席肯定是不行的,必須等軒轅澈那邊先有動靜,她才能見機行事!

    蘇慕雲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慌亂。

    「走,我們去看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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