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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008 祭祀 文 / 吉小霞

    一陣脂粉味兒撲鼻而來,鼻子受了刺激,如花一個噴嚏便卡在鼻腔裡,死活打不出來,難受到不行,用手使勁揉著鼻子:「阿嚏、阿嚏……」,終於舒服多了。

    話說眼前是個妓院,那大門高蹺的飛角上高高的掛著幾個大紅燈籠,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在門口輕浮的扭著腰肢招攬著生意,動作極盡挑逗。

    「唉喲,這位公子,進來坐坐,陪奴家喝上幾杯啊?」說這話的是位粉衣女子,那聲音嬌軟酥麻,聽得人骨頭都要散了架。

    「公子,人家胸口和心都好疼,不信你摸摸,」另一位艷紅衣衫女子話落竟拉起面前那男人的手朝胸口上放去……

    反正各種極盡挑逗,極盡曖昧的話從那些女人口中吐出。更有甚者,直接走到大街上,把男人往裡面拽。

    男人呢也有千百種,有的人半推半就的進去了,有的則猴急到還沒人招呼就直接奔進去,有的呢是眼睛色咪咪的盯著那些女人胸脯打轉,卻故作清高……真是眾生百態呀!

    大門裡面依稀傳來奏樂聲、調笑聲、叫罵聲、各種或高雅或粗俗的聲音全夾雜在一起,印證著這個妓院生意火爆的事實。

    如花眉頭皺了皺,有些感歎,其實剛才掃了幾眼,很多女子長相是非常不錯的,如花很是為她們惋惜。

    再朝前走一小段兒,也有一處熱鬧地兒,那插在大門口左右兩邊的深紅色三角旗幟隨風輕輕蕩著。左邊旗幟上寫著「上好胭脂水粉」,右邊旗幟上寫著「童叟無欺」,如花特地留意了一下那大門正中懸掛著的牌匾,那牌匾是深褐色的,雕工精美,外包金箔,上面「珍寶堂「幾個金燦燦的大字份外耀眼。只見此時店外長長的排起了隊,右邊進去,左邊出來,人頭煽動,好不熱鬧。

    「呀」如花一下子想起正事還沒辦,心裡暗罵著自己,牽起靈光,快步朝醫館走去,再無心理周圍事物。

    很快的抓好了藥,又買好了紙錢,再扯了點粗布,娘倆兒便急急往家趕。

    到了家也不算太晚,剛過晌午,如花和靈光拾落了一番,便提著兩提紙錢朝南寡婦家走去。

    南寡婦家隔如花家並不遠,步行也不過兩三分鐘,很快便到。

    路上遠遠就能聽見淒厲的嗩吶聲,還有呼天搶地的哭聲。

    如花兩母子剛跨進南寡婦家大門,許多不友好的眼光便射了過來,像根根冷箭,刺得人生疼。

    倒是李氏見著她,熱情的過來拉過她,又摸了摸靈光小腦袋道:「你們來得還算及時,這儀式馬上便要開始了。」李氏說完,拉著她進了屋子。

    話說如花一路走過只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進了正屋,如花眼睛蹩見那左側內房裡,幾雙嘲諷的眼看向自己,並且這屋內的人瞧著她和靈光的眼神也都怪怪的,任誰都能感覺出來,那是一種厭惡,明顯自己和靈光很不受人歡迎。

    「謝謝李嬸子。」如花感激的看了李氏一眼,想來這麼多人,竟然只有李氏一人理采自己,心裡深感悲哀。

    南寡婦見著李氏拉著如花進來,立馬迎上來,樣子倒還算客氣:「如花妹子禮厚了,我替我家那口子謝過。」說著說著便嚶嚶啜泣起來。

    看著這個披麻戴孝,一臉疲憊哀傷的女人,如花好一陣傷感。

    細細打量著此人,她身材屬圓潤型,卻凸凹有致,曲線畢露。圓臉盤,細長的眼帶著股子嬌媚勁兒,鼻子大小適中,唇上薄下厚,左邊眼角有一顆滴淚痔,皮膚雖偏黃,但模樣卻甚為可人,歲數也不過25歲左右。

    只歎世事無常呀,眼見這麼年輕便要守了寡,想到這裡如花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輕輕安慰道:「嫂子節哀,死者已了,生者珍重。」

    南寡婦聽得這句,抬起滿是淚水的眼感激的看了如花一眼。雙手接過了如花遞過來的兩提紙錢,放到禮案上,再將如花招呼著坐到了正屋角落裡,轉過身便又忙開了。

    李氏將如花迎進來後,也熱心的去幫忙了,幫著主人家招呼客人,打點儀式用品等,在屋內團團轉。

    現在這種氣氛下,那些人眼神雖冷,面子上倒也還過得去,如花放心的定坐下來,想來這種時候是沒人會挑事的吧。

    如花細細打量起周圍。

    這屋子中間貼牆放著張高腳四方木桌子,這桌子便為祭祀台,俗稱靈台。

    靈台上,左右兩邊擺放著紙紮的金童玉女和金山銀山各三對,中間則整齊的擺放著三個只盛了丁點飯的碗,每個碗旁邊都配了一雙筷子和一杯酒。

    靈台最前面,立著亡魂人的牌位,牌位前面放著一個砂岩石燒製成的黑色小圓頂香爐,香爐內插著燃燒著的青香燭火。而房間周圍牆上則貼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彩紙。

    再看向周圍人群,各人身上都或扎、或綁的戴了塊白布(長輩除外)。

    這種白布在巴蜀地區俗稱『孝布』,一般規矩上來說,亡魂人的妻、子女才會披在頭上,隔了一房的親戚都圍在腰上,鄰居什麼的就紮在胳膊上。

    「阿娘,我害怕。」靈光緊緊的貼著如花道。

    如花聽得靈光這話,立馬將靈光抱起來,將他安坐到自己腿上,手臂圍過靈光,將靈光抱的緊緊的。

    這種場合還好是白天,若是晚上會更嚇人,如花倒不害怕,莫說在21世紀時見得不算少了,況且現在屋內人那麼多,有人狀著膽兒自然不會害怕。但靈光終究還是個四歲的孩子,想到這裡,如花再將靈光身子向後挪了挪,讓他緊緊貼著自己的身子。

    等安撫好靈光,如花剛抬眼,便見南寡婦拿著什麼東西朝自己走來。

    等她走近後,如花看清楚原來拿的是條白布,遂會意的伸出胳膊。

    南寡婦將白布輕輕拴到如花胳膊上後,便往那靈位前走去,撲通一聲跪下來便失聲慟哭,瞬間聲聲哀戚的聲音響徹整間屋子。

    隨著她這一跪,嗩吶聲瞬間響起,儀式便開始了。

    只見此時靈位前走上去一個黃衣道士,一走上去便手舞足蹈的蹦蹦跳跳,跳停時便對著靈位一叩首,那靈堂前跪著的眾人也跟著道士叩首。那道士嘴裡唸唸有詞,念一會子又搖搖左手拿著的玲,玲響過,那震耳的嗩吶聲便急急敲響,這一切一遍又一遍重複著。

    然後在那道士帶領下,由南寡婦端起靈位走在前面,其它人跟在後面,一大群人浩浩浩蕩蕩的出了屋子,朝祭祀點走去……

    不想走在前面去討人厭,如花選擇抱著靈光走在最後面,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

    如花前面是幾個挑抬東西的大漢,其中兩個大漢各挑著一旦紙錢,另四個大漢則抬著那幢紙糊的大房子(俗稱靈房)。

    到了指定地點,便有人將靈房與紙錢點燃,眾人再取下身上白布拋到大火中(此為風俗),儀式就算完成。

    一切妥當後,主人便招呼著眾人回去開席了。

    如花本不想去,但經不住南寡婦的勸,只好硬著頭皮跟著人群走,回程時如花讓李氏招呼著走到了中間,可老覺得心裡彆扭的慌,後面似有幾雙鷹般的眼盯著自己。

    話說那後面幾人還能有誰,不就是曾氏和孫家那幾口子。

    而此時,孫家有人向曾氏遞了個眼色,曾色立馬點頭哈腰的說著什麼,說完後便朝如花走去。

    如花抬起腳剛要跨上田梗,還來不及落腳,意外便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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