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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156 重要,必看! 文 / 小豆布丁

    一彎新月高高掛在墨黑色的天空上,一顆顆宛如水晶般閃著璀璨的星星點綴著那一彎新月,新月似乎感應到大地的喜慶氣氛,將自身那清澈如水的光輝綻放到最大,普照著那片喜氣洋洋的京城中,照著那耀眼的紅燈籠和紅綢緞。

    白府,有一處院子的房間通亮無比,房內只有兩人,一人是這院子的主人,白煜傑;另一人則是此時該呆在皇宮,甚至第二天就該大婚的夜沐璃。

    「你該回宮了。」白煜傑淡淡的下逐客令,並沒有因對方的身份有半分的顧忌。

    「小傑傑,你還真無情。」睡在軟榻上的夜沐璃睜開眼睛並故作傷心的說著,雙眼更是十分逼真的含著淚珠,半撐著身子,「淚汪汪」的看著白煜傑。

    「這是你自己選的路,怨不得人。」白煜傑早已卸去那溫潤的一面,面容冷冰冰,根本找不到那個溫儒爾雅的紳士。

    「哦?你又懂朕的心思?」夜沐璃又微微撐高了身子,挑眉的看著白煜傑。

    白煜傑根本不搭理他,繼續看著他手上的書本,在一個時辰前,這男人就跑來找他,什麼話也不說,就睡在他的軟榻上,臉上更是沒有新郎該有的喜氣,和當初他大婚前一天一樣。

    「看來最懂朕的心還是你。」手一軟,夜沐璃重新躺回軟榻上,兩眼直直的盯著屋樑看,放佛那裡有什麼好玩的東西似的。

    白煜傑正翻閱書頁的手微微一顫,不過也就這一點,其他也沒有過多的情緒變化了。

    「聽說你跟你妻子圓房了。」夜沐璃淡淡的說著。

    「這事不用瀾瀾跟朕說,朕也知道。」夜沐璃在白煜傑開口之際搶先再次說來。

    白煜傑丟下手中的書,抬頭望著軟榻上的身影。

    夜沐璃忽的坐直身子,移眸對上白煜傑的視線,「你還愛她嗎?」他豈會不知道小傑傑心底一直喜歡的是誰?

    「只要她幸福就好。」夜沐璃沒有正面回答,現在對他而言,愛或不愛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她過的好就行了。

    「朕當初允了小冥冥的請旨,給你賜婚,你當時恨朕嗎?」這是他第一次和小傑傑談及此事,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何,今晚特別想來找小傑傑聊天,還提起這件事。

    「恨,但那也是遲早的事,就算你不沒有應了他的要求,最後事情也會變得如此。」在很早之前,爹和爺爺就已經為他找到合適的人選,只不過鳳冥將這件事提前了而已,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會在那樣的情景罷了。

    夜沐璃呵呵一笑,身子又躺了下去,這次完全成了個大字型,完全沒有一丁點帝王該有的形象,「小傑傑,你說朕是不是不該讓小冥冥進京?如果小冥冥不進京,那他就不會遇到小汐汐,若是沒有遇到,那現在的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了。」那他是不是就有機會了?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發生就發生了,沒有如果。」白煜傑懶懶的靠在太師椅上,他何嘗不想這個如果真的可以實現,可他自己也知道,不是他想如何就如何,發生就發生了。就算是帝王又如何,那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呵,你還真狠心,將朕的夢給戳破了。」夜沐璃歎氣感概著,「不過朕記得好像在七年前,小冥冥和小汐汐第一次在宮中見面,那時的小汐汐可是被小冥冥那淡漠的神色給嚇哭了,似乎還掉進湖裡差點窒息,朕沒記錯吧,不過……怎麼七年後他們再次見面,卻相互看對眼了?」

    白煜傑一怔,覺得夜沐璃這番話也有些道理,汐兒自那次之後就一直很怕水,甚至聽到冰殿二字,身子就在打顫,可現在卻……

    「也許是因為鳳冥曾救了汐兒一命。」他派人打探過,汐兒遇刺那天正好是鳳冥進京的日子,而且那天,鳳冥居然將汐兒從刺客的劍下救了出來,然後在不知道汐兒身份的情況下,將昏迷的汐兒放在衙門門口,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鳳冥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好心居然會救汐兒?還有,既然救了,為何不讓大夫診治汐兒身上的傷,反而將昏迷不醒的汐兒置於衙門門口?若不是府衙的人及時發現,那汐兒就失血過多而命喪於黃泉了。再說,他身邊的輕雲就是神醫的徒弟,根本不需要找大夫,那至少也讓該他幫汐兒止血才是,怎麼會棄之而不顧,既然如此,當初就不該出手相救?可既然救了,又為何救到底?這些疑點他至今都尚未沒想明白?

    夜沐璃忽的彈跳起來並像看怪物似的看著白煜傑,「你說小冥冥救了小汐汐一命?你確定你說的那個人是小冥冥嗎?你確定不是在跟朕開玩笑的吧?小冥冥怎麼可能會出手救人?他不殺人已經算好的了。」

    「事實就是如此。」當初他的反應也和他一樣,他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可調查結果就是如此。

    「呵,朕竟還不知有這事?」小冥冥會出手救人?相信瀾瀾也不會相信小冥冥會做這樣的事情。原來那個時候他們就相遇了,果真是他牽引的線,怪不得小冥冥那天會謝他了,原來……呵……夜沐璃突然覺得心中一陣苦澀。

    「不過話說回來,朕怎麼覺得現在的小汐汐和兒時的還不太一樣?」

    白煜傑瞳孔微縮,似乎這句話完全戳中了他的心思。

    「你也這般覺得?」夜沐璃自然沒錯過白煜傑的反應。

    「汐兒曾說過她之所以會變個人,那是因為她想通了一件事。」

    「哦?」

    「她說做人不能一味的隱忍,更不能一味的退縮,不然死的那個人只會是自己。」或許真如汐兒所說,在面對一次死亡後,會想通很多事情。

    「若不是從你口中得知,我還不相信小汐汐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夜沐璃細細品味著那一句話,其實當年的那場宴會上,他也見過小汐汐一面,雖只是淡淡一撇,但給他的印象就是這人很無趣,可再一次見到她時,她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就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白煜傑忽的站起身,來到窗口並將之打開,有些涼意的風立即吹了進來,吹散他心中的那些鬱悶,隨後見他微微仰頭看著空中的月兒,淡淡的開口,「你該回宮了,別忘了你要娶的人是鳳霜霜。」

    「朕還想在這呆一晚呢。」夜沐璃的身子又倒了下去,雙手枕著頭,一副十分愜意的表情。

    「如果你想明天取消婚禮的話,那你就繼續呆著好了。」白煜傑轉身冷冷的看著愜意十足的身影。

    「那些人都眼瞎了,竟然會以為你是個溫柔儒雅的男人。」夜沐璃登的一下坐了起來,十分不悅的看著白煜傑,小傑傑是對最懂他的心不錯,可最會在他傷口上撒鹽的人也是他。

    「不送。」白煜傑重新回到太師椅上,重新拿起之前被他丟棄的書籍,繼續翻看下去。

    夜沐璃那本是不悅的的神色突然恢復溫柔的笑容,「那既然有人來找你了,朕就不打擾你們的好事了。」

    「對了,瀾瀾曾送給我幾本好東西,改天我將它們轉送給你。」

    白煜傑也微微蹙起眉頭,倒不是因為夜沐璃的那番話,而是因為書房外那逐漸走進的腳步聲,從那聲音可以聽得出,來人是個女子,而這個時候來找他的人,除了那個人,不會再有他人。

    「好了,朕很識相的。」夜沐璃擺擺手後,整理了一下衣袍,投一記我很快就消失的笑容後,才緩緩移步走向門口,他剛打開門,就看見在門口猶豫要不要敲門的姚心雅。

    姚心雅一愣,說話聲也有些結巴,「皇……皇上……」

    「朕很識相的,就不打擾你們夫妻恩愛了。」夜沐璃優雅一笑,直接跨步越過姚心雅,並大步離去。

    夜沐璃三兩下便離開了白家,他沒有驚動白家的其他人,除了白煜傑,再加上剛剛撞上的姚心雅,根本沒有第三個白家人會知道他曾出現在白家。

    夜沐璃走出白家後,沒有立即回宮,而是仰頭看著墨黑色天空上的新月,臉上一陣陣苦笑,他能變得了小冥冥,變得了小純純,也變得了他自己,甚至所有人,但他卻變得了瀾瀾,要不然瀾瀾也不會特意在那天讓他去鳳家,並在他面前和小汐汐說那一番話,最後讓他看見他們的恩愛。

    瀾瀾的目的不僅只是為了扳回一局,更是讓他知道什麼是事實,讓他清楚知道他的不可能,更是讓他好好珍惜霜兒,其實他一早就知道看清現實了,只是他不想承認而已。

    或許他應該學小傑傑那樣,愛不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過得好就可以了。

    ……

    被夜沐璃嚇到的姚心雅一直呆愣在門口,皇上怎會在這?她是不是打擾到皇上和夫君談事了?一想到這,她那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氣又減了大半。

    過了好半晌,姚心雅才緩緩移步走進書房內,在離白煜傑五步遠時停了下來,頭也不敢抬,聲細如蚊,「夫君。」

    白煜傑宛如沒看到也沒聽見似的,一頁又一頁的繼續翻看著手上的書。

    姚心雅一臉的害怕和緊張,藏於袖中的玉手更是緊緊交握,準備好一天的話都卡在喉嚨,一句也不敢說出來。她寧願他可以凶她罵她,但也不要現在這樣無視她。

    「妾告退!」最終她還是選擇了放棄。

    姚心雅剛轉身走幾步,身後傳來她最想聽的聲音,心下一激動,可下一刻,她的心又跌了下去。

    「那天的話你最好記牢,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是,妾身知道。」姚心雅忍著淚珠快步離去,腳步十分快,有好幾次都差點摔跤,她不該妄想得到他的愛,更不該妄想有了那次後,他會改變對自己的態度。

    姚心雅離開書房後,身子頓時軟癱坐在地上無聲抽泣著,從她嫁給他的第一天開始,她就知道他心裡有人,她也一直堅信著自己可以取代他心中的那個人,她是那樣的自信,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自信越來越少,最後完全被他的冷淡給磨掉。

    可在那天他要了她後,她又燃起了希望,她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取代那個人了,她以為他終於看到她的好了,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之所以會要她,那是因為他被下了藥,也是在那天,她終於知道一直藏在他心底的那個人,在那一刻,她放佛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了。

    她萬萬沒想到他喜歡的人竟是……白汐,白家二小姐,只有一張普通容貌的女人,而且那還是他的妹妹,親生妹妹,他竟然喜歡自己的親生妹妹?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更是無法接受自己會輸給一個根本比不上她的醜女人。

    白煜傑自然也聽到外面的動靜,但他沒有去理會,她雖然沒錯,但他的心已經無法容下另一個女人的存在,他不能給她任何的希望,因為他給不了他想要的。

    同一時間

    夜色已晚,月色迷人,並非所有人都入夢鄉,白汐就是這並非中的一員。她在這迷人的月色下緩緩走著,她身邊還有兩人,一人是慕秋,另一人則是知夏,那是鳳霜霜的貼身丫鬟。

    「知夏,三小姐怎會這麼晚了還讓你來找我家小姐?」慕秋開口問來,她怎麼都想不明白,三小姐雖和小姐的感情好,但現在時辰已經很晚了,而且小姐才剛上床休息,卻被三小姐派來的知夏給打擾了。

    「奴婢只知道小姐突然要找夫人,不過小姐說了,若夫人睡下,她也不會打擾到夫人休息。」

    「小姐。」慕秋看了一眼自家小姐,似乎在說,小姐,不如我們回院子好不好?她總覺得三小姐此舉不妥。

    白汐微微笑了笑,腳步未停,她或許能明白霜兒的心情,那丫頭怕是太興奮了,睡不著,只是想找人說說心底話,她這個嫂子自然會使首選人物。

    慕秋挪了挪嘴,小姐都沒說不,她還能說不嗎,看來今晚可能沒得睡了。

    很快,三人便來到鳳霜霜的院子——夢馨苑

    白汐剛踏進屋內,鳳霜霜立即迎了上來,甜甜的聲音,摟著白汐的手臂,一臉的撒嬌樣,「嫂子,霜兒就是太興奮了,根本睡不著,嫂子會不會怪霜兒這麼晚還叫嫂子來陪我啊。」

    白汐寵溺的揉了揉鳳霜霜的腦袋,這丫頭確實很興奮,身上只穿了裡衣,一頭的髮絲披在身後,很明顯就是睡下又爬起來的那種,不過……

    「霜兒,你似乎高了一些,似乎也瘦了一些。」

    「呵呵,居然被嫂子發現了,那霜兒是不是變得更好看了?」鳳霜霜打開手繞了一圈,一臉的得意。

    「嗯。」白汐點點頭,心中的那點疑問很快又消了下去,「這香味……」白汐抬眼望向案台上冒著白煙的八角小熏爐,她記得霜兒並不喜歡熏香的。

    「這是璃哥哥那天來玩牌時送給我的香料,璃哥哥說這種香味可以安神的,嫂子若是不喜歡聞,我讓人拿出去就好。」鳳霜霜有些緊張的說著。

    「不用,就這樣吧。」白汐又看多了一眼了那熏爐,她今晚是怎麼了,疑心怎會這般重?

    「嫂子,只要一想到我終於可以嫁給璃哥哥,我這裡就撲通撲通的跳,我是不是病了?」鳳霜霜又笑又怕的看著白汐。

    「沒有,你只是緊張。」果真被她猜中了,這丫頭真是興奮過頭了。

    「哦,原來是這樣,不是病了就好。對了,嫂子,我聽說新娘在出嫁前一天,都會讓娘親為她梳頭,是不是?可我娘很早之前就離世了。」鳳霜霜突然停了下來,雙眼似乎含淚,臉上的笑容也凝注。

    「嫂子幫你梳,如何?」

    「可以嗎?」鳳霜霜眨了眨雙眼,十分可愛。

    「嗯。」白汐微笑的點點頭。

    而外面的慕秋直接坐在門口的階梯上,幸好現在是五月,夜間雖有些涼意,卻不見冷,不然她今晚要凍在這了,知夏坐在她的身邊,兩人閒聊著,不過聊的最多的還是這一場讓人羨慕的婚禮。

    彭的一聲巨響,似乎還有其他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音,引得慕秋立即站了起來,緊張的問著,「小姐,你還好嗎?」

    「我沒事。」

    「哎呀,是我啦,是我不小心從椅子上摔倒的聲音,呵呵,我就是太激動了。」鳳霜霜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慕秋懸的心也放了下來,搖搖頭,這三小姐還真是……哎,慕秋又重新坐了回去。

    屋內的實際情況卻是……

    白汐毫無力氣的軟癱趴在地,意識也在好像逐漸的消失,一雙眸子卻緊緊盯著風霜霜,語氣十分肯定,「你不是霜兒。」

    「鳳夫人確實猜對了,不過為時已晚。」

    白汐暗暗催動內力,讓身上的毒素排出體外,可是卻發現她越是催動內力,身子更無力,意識也愈發的消褪。

    「鳳夫人,我勸你還是少用內力,不然會加快毒素滲透你體內的速度。」

    香氣,梳子,怪不得她會覺得那香氣有些怪異,原來……來人很明顯是針對她,而且這人應該伏在霜兒身邊已久,不然也不可能將霜兒的聲音和脾性模仿得這般相像,就連她的也是如此。

    「你究竟是何人?」白汐的聲音愈發的虛弱,放佛下一刻,她就會昏迷過去似的。

    「鳳夫人,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夫人要找的人是你,還有,將來陪在冰殿大人身邊的人是我,不會再是你。」

    這是白汐在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在她閉上雙眼時,她似乎看到那女子撕下臉上的面具,只是卻看不清她到底長的是什麼模樣。

    另一邊,自白汐離開後,鳳冥就沒了睡意,他只是靠在床上閉目養神,忽的見他睜開金眸,心口還傳來一陣險些窒息的痛,看了一眼身邊空空的位置,掀開被褥下床,只是剛站起身,他忽的想起白汐離開前說讓他好好留在房屋之類的話,他又重新坐回床上,他竟這般不習慣沒有她在身邊,只是一個時辰,他竟這般想她了。看在她面上,就讓鳳霜霜暫時霸佔她一個晚上好了。

    鳳冥起身隨意披了件外袍,移步到想通的書房,隨意找了本書並看了起來。

    天終於亮了,老天爺似乎知道今天有喜事似的,天氣大好。

    身穿大紅鳳袍,頭戴皇冠,鳳霜霜瞬間從一名嬌慣的少女變成了尊貴無比的皇后,還有她的美讓人移不開視線,她也在「白汐」和梅嬤嬤的攙扶下,十全婆婆的簇擁下出了房門。

    「嗯,不錯,現在看上去還真有皇后該有的氣質。」鳳純上下打量了鳳霜霜一番,點頭稱讚著。

    「哼,嫂子,哥哥又取笑我了。」

    「可惜可惜,一說話就完全露餡了。」鳳純搖頭感歎著。

    梅嬤嬤咳咳一聲後提醒著,「二少爺,時辰不晚了。」

    「丫頭,你沒變重吧,不然哥哥可背不動你哦。」就這樣,在這兩人的鬥嘴中,一行人緩緩來到前廳大殿。

    殿內,鳳冥和百里瀾坐在上位,鳳二老爺和三長老坐在左側,其餘長老則是坐在右側,三長老和鳳二老爺暢談著,得知新娘來到時,兩人都滿臉笑意的看著緩緩走進大殿的鳳霜霜,心中的想法都是一致的,都是想著這丫頭終於如願了,能嫁給她所喜歡的人。

    「白汐」看到那道月牙白的身影時,雙眸微微一閃,緩緩移步上前,未來他就是她夫君了,她將永遠陪在他身邊,愛著他,並被他愛著,其實她很羨慕白汐,羨慕她能得到這天人般的冰殿大人的愛,「白汐」臉上雖掛著淡淡的笑容,她內心卻激動不已。

    「白汐」走進鳳冥,玉手剛要觸碰鳳冥衣角時,卻被後者給揮開,「你身上的味道……」鳳冥微微擰眉,金眸直直的盯著「白汐」。

    「那是霜兒房裡熏香的味道。」話音未落,「白汐」的身子突然被一道力勁給飛彈起來,整個身子狠狠的被撞上牆壁。

    這一舉動讓本是喜慶的氣氛立即僵住,所有人紛紛目瞪口呆的看著捲縮在地上的「白汐」,家主這是怎麼了?

    「她人在哪?」鳳冥淡漠吐出,臉色雖一如平時的淡漠,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白汐」怔怔的看著鳳冥,他竟然能發現她不是她,而且速度還這麼快,不管是易容術還是模仿術,她對自己都有絕對的自信,可他卻只是一眼就發現她不是真正的白汐,是她剛才有露餡還是……

    輕雲也已經反應過來,快速在「白汐」臉上尋找的縫隙,主子說這人不是夫人,那這人就絕對不是夫人,既然是易容,那臉上就有面具的接縫處。很快,輕雲在「白汐」臉上撕下一張人皮面具,露出裡面的真容。

    此時,殿內的人一片抽氣,此人不是主母!那他們的主母哪去了?

    「你不是小姐!」慕秋驚呼著,剛要過去卻被輕武給拉住。

    「她人在哪?」鳳冥再次淡漠吐出。

    「你放心,我家夫人會好好招待她的。」既然她已經被發現,那她也沒必要活在這世上,不過她的任務已經完成。

    「死了。」輕雲沉聲吐出。

    金眸一移,直直盯著鳳霜霜的臉上,似乎下一刻,他就會殺了她似的。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不是嫂子,我……」鳳霜霜頓時被鳳冥的眼神嚇哭了,她醒來就看見嫂子在她房裡了,她怎麼知道嫂子竟然不是嫂子。

    「送她上轎。」

    「冥哥哥,我……」鳳霜霜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鳳純給攔了下來。

    大殿的喜慶早已消失,鳳霜霜也在哭泣中被送上了鳳輦,在上轎前,鳳純叮囑鳳霜霜切勿將此事說出去,至於那些來接新娘的官員只是認為未來皇后是不捨得家人才會這般傷心,並沒有多想。

    大殿死寂般的沉靜,誰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這原本是一件喜事,卻沒想到發生這般大事。

    「主子,是西涼人。」輕雲檢查完並確定死者身份後,沉聲稟報。

    「昨晚全部守夜的人,死。」語氣雖淡漠,那種壓迫感卻在逐漸增加,幾乎讓人透不過氣來。

    「家主,這……守夜之人至少上百。」其中一位長老忍不住出聲。

    鳳冥並未理會,金眸也未曾看殿內所有人,直接移步離去,輕雲和輕武立即跟了上去。

    「老夫人,這……真要處死那上百號人嗎?」

    百里瀾歎了一口氣,「就按他說的去辦吧,事後將那些人全部厚葬吧,他們若是有家人的,就給予好好補償。」

    「青大,你派人立即去追查汐汐此時的下落。」百里瀾看了一眼牆角的屍體,美眸微微瞇起,「那小子這回可真的是怒了。」

    大殿之人聞言後,心下一緊,臉色頓時沉重至極。

    另一廂

    白汐覺得自己身在一片黑暗中,這裡伸手不見五指,她到底怎麼了?對了,她想起來了,可她現在又在哪?究竟是什麼人要對付她?假霜兒說是夫人,那意思就是說要對付她的那個人人是個女人。

    突然,一陣刺鼻的味道撲鼻而來,白汐微微擰眉,經過她再三努力後,雙眼也微微睜開,一道刺眼的光刺得眼睛發痛,她又閉了閉眼,隨後又慢慢睜開雙眼,之前那種刺眼的感覺也沒有了。同時她還發現自己雙手被綁,吊在樹上。

    「白二小姐,好久不見。」一道冷笑的聲音忽的想起。

    白汐抬頭望向聲音來源之處,卻看到在離她不遠處有一女子坐在輪椅上。

    「白二小姐該不會不記得本公主了吧,可本公主卻時時刻刻都想著白二小姐呢。」原來,此女子正是之前被鳳冥送去西涼的二公主,夜紫凝。

    白汐定下心神後,淡淡吐出,「真是榮幸,竟能被二公主惦記。」對於這女人是夜紫凝,她倒是有幾分意外的。

    「哼,嘴硬就努力趁現在,一會本公主讓你罵的機會都沒有,本公主今天就是為了報仇而來。」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堂堂一個公主,怎會落得雙腿殘廢,而且還被送去西涼,她忍辱負重,為的就是這一天。

    白汐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她發現身體還是軟弱無力,根本使不上勁,更別提她想用武了,現在的她,就像砧板上的魚,任人窄割。

    「本公主知道你懂武,早早讓人給你下了軟骨散,就算你武功再高,現在也像死魚一樣任由本公主宰割,還有,你也別想會有人來救你,這裡雖說是城外,但本公主在周圍可是佈滿了高手和箭手,本公主就要這野外好好折磨你,最後讓你試試萬箭穿心的滋味。」夜紫凝嗜血的笑著。

    白汐看了一眼周圍,確實發現四周都布有高手,而且夜紫凝身邊就站著五名黑衣人,武功似乎不低。

    「給本公主廢了她雙腿!」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廢掉這女人的雙腿。

    白汐根本無力反抗,身體軟弱無力,再加上被吊在樹上,真的驗證了夜紫凝那句話,她現在就想一條死魚,她只能硬生生承受著自己雙腿被折斷的那種痛,那是一種錐心的痛,幾幾度讓她昏闕,不過就算如此,她還是忍住。沒有因痛而尖叫,只是默默承受著這種痛。

    「不錯,蠻有骨氣的。」夜紫凝冷冷一笑,「刮花她的臉,本公主倒要看看鳳丞相還會不會愛一個毀了容的女人。」

    黑衣人應了一聲,拿著利劍在白汐的臉上畫著,不過卻在他畫第三刀時,騰空出現一把利劍並刺進他的脖頸處,隨著這黑衣人的倒下,六道身影忽的現身並和黑衣人展開一場戰鬥。

    白汐似乎隱隱約約聽到有刀劍聲,廝殺聲,還有女人的尖叫聲,身子一軟,她似乎被人抱起,耳邊還傳來那人的聲音,「白二小姐,屬下來晚了。」

    白汐努力睜開眼睛,看清來人,她確定自己不認識此人,而且也不是鳳冥的人,那他是誰的人,「你是……」

    「屬下是慧世子派來保護小姐的。」

    南宮慧?!她竟然沒想到最先找到她並救她的人是南宮慧的人。

    「箭手準備!」夜紫凝冷聲喝道,想不到這麼快就有人來救白汐了,既然來了,那就不准走,誰也不准走,「射!」

    白汐不知救她的人有多少,也不知道有誰死了,她只聞到那嗆鼻的血腥味,還有感覺得自己被那人護在懷裡,她似乎看到那人為了保護,將射來的箭雨全部擋下。

    「小姐,屬下已經通知鳳相,鳳相很快就來了。」

    「你為何這般救我?」她不是他的世子,甚至和他世子不熟,他為何這般捨命救她?

    「世子不想小姐受到傷害,屬下竭盡所能也要保護小姐。」

    南宮慧,白汐心中念著這三個字。

    老天爺似乎感受到這裡的悲傷,本是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

    夜紫凝看了一眼正在下雨的天,再看了一眼死於箭雨的人,最後看一眼被一人抱住的白汐,她相信白汐已經死在箭雨下,於是直接下令撤離,她不能留在西嶽,這也是她為何會選在城外的原因之一。

    滿地的屍首,而前來營救白汐的人也全部死在箭雨下,就連將她護在懷中的那個隱衛也是如此,他就是死,也緊緊護著她。

    耳邊安靜了下來,除了雨聲還是雨聲,白汐知道,夜紫凝和她的人已經走了,而她也安全了,不,只能說是暫時性的。她不知道鳳冥什麼時候到,她若一直這樣被這雨水淋著,她遲早會命喪黃泉。

    她不能死,她要活著,可她要怎樣做才能活下去?就在她想著方法時,隱約中她好像聽到屬於馬車轱轆的聲音。

    靜下心仔細去聽,確定那是馬車的聲音後,白汐燃起一絲希望,許是求生的**,本就提不起力氣的她突然用力推開護著她的隱衛,那人也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似的,竟也鬆開了手。

    嘶,白汐這時才發現,她的右手臂竟然也中了箭,雨水打在她的腳上,臉上,手上的傷口上,一陣陣的痛意再次錐心襲來,意識也似乎開始逐漸被黑暗剝奪,隨著馬車的靠近,白汐的心愈發的懸著,她深怕自己會錯過這唯一可以得救的機會。

    撐著最後的意識,心一狠,硬生生的將手臂上的箭拔出,憑著她的直覺,將手上的箭射了出去。

    她力氣並不大,並不能準確射到馬車前方,但突降一根箭羽,卻也引起車伕的注意。

    「救我……」這是白汐用著最後的意識大著聲音朝著停下的那輛馬車嘶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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