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這世上一切美好的詞都是為他孕育而生,一個措辭不當,就是對他最大的玷污。
女疑惑的捏著自己的手臂,她一定是在做夢,在戒備森嚴的皇宮裡,怎麼會有一個這樣陌生的絕色男睡在她的身旁……
她的眸不由自主的環視宮殿的四周,一切都是陌生的,明顯這絕對不是她的雲茨宮。
她的雲茨宮裝飾也頗為奢華,但一比這個宮殿,還是差的很遠。
目光所及之處,房間的擺設無一不是最好的,玉器、香爐、地毯,就連暖閣間懸掛的暖帳都是南邊進貢的上好天蠶雲紗。
況且,她雖然貴為淑妃,又深的皇上的疼愛,但沒有經過允許,她還是沒有資格擁有只有皇帝才能蓋的金黃色飛龍被褥。
那他是誰?怎麼會睡在自己的身邊?
興許是女的小聲嘀咕驚醒了男。
他唇角的笑慢慢的加深,逐漸轉化成濃濃慵懶的呻吟。
聽到女的耳朵裡,臉頰不由的生生紅透。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的唇齒間也可以呻,吟出如此動聽酴醾的聲音,讓人的臉頰不由生生的紅透,只能在心裡恨恨的罵上一句:妖孽。
她一生見過的男不在少數,自家的表哥們也都是如花似玉的人物,可也只有這人才能配的上妖孽這個詞語。
他的身懶懶的動動,對著女的方向,長長的睫毛翩翹抖動如蝶,唇角的笑更加濃郁芬芳:「怪不得都城的人都說,莫家的嫡小姐是個絕色的美人,果然是肌膚似雪,吹彈可破,本王現在可是愛的緊了。」
涼薄譏諷的笑聲細細碎碎的響起,像秋後的細雨帶著瀰漫的冷,讓空氣都跟著稀薄了許多。
女一瞬間怔住了。
他認識自己?
「你是誰?」女咬住唇角恨聲道……
縱然,他是她一生少見的絕色,可也並不代表,她喜歡他,可以任他為所欲為,至少他應該給她一個很好的解釋。
都城的人都應該知道,莫家的嫡小姐不但美貌動人,脾氣也是數一數二的暴躁。
貴為莫家唯一的嫡女,她自然有冷傲的資本。
「本王現在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後要永遠的失去皇兄的寵愛了。」
他的眸隨著他的笑聲慵慵懶懶的張開,一瞬間周圍都陰暗下來,之餘的那個人,那一雙比春江花月夜還絢麗的眸。
女看著男微微一愣。
翩翩濁世佳公,似從紅塵而來,紅塵卻挨不上他的半點衣袂。
女驚訝世上真有這樣美貌的妖孽存在。
她凝視這那雙哀怨氤氳的眸,鋪著淡淡的煙霧,宛如一汪泛著秋月的湖水,水面上一定飄滿了玫瑰色的花朵,才會如此魅惑著人的心,讓人跳進去再也不想出來,自此情願死在裡面,做那玫瑰花下的鬼。
他像是知道自己充滿了誘惑感,魅惑更甚。
他微微用手臂撐起半個身,柔軟的金黃色被褥滑落在他的胸前,露出脖頸間性感的鎖骨,頭微微的斜靠在自己的手臂上,那雙半張半迷的狹長鳳目,笑得賊眼兮兮、波瀾壯闊,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的羽翼輕巧的飛動,配合著他如水的眸,閃動出讓人窒息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