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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六章 說曹操曹操到 文 / 軒少爺的娘

    「吱啞」一聲,門被人由外推開。

    剎那間,立在門口的老夫人,和幾個打算先進去一睹為快的人都愣住了,場面一時鴉雀無聲。令人恐怖的短暫寧靜過後,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尖叫起來:

    「啊!啊……這……這怎麼……!」

    「唉喲……怎麼回事?怎麼走水了?」

    打開門的僕婦乍一看裡面的情形,簡直傻了眼,惶惶然地對著安氏道:「老夫人,完了,走水了……裡面可全是御賜之物啊?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怎麼會這樣?」老夫人始料未及竟是這種場面,屋子不但未看到一個人影,居然還走水了?誰放的火?

    但她登時就反應過來,厲聲喝道:「來人啊!快來人,快快救……」

    就在這時候,突然「轟」地一聲響,棲雁閣一樓輕微的火光一閃,整個樓身也跟著抖了一抖。

    「啊啊!……這又是怎麼回事?」跟著老夫人來的那群人叫的更慌更響了,推推攘攘,七嘴八舌,亂七八糟,胡說八道,莫衷一是,什麼都有……

    「轟」緊跟著又是一聲響,依舊在是一樓處,雖然響聲不大,但整個樓身晃的更厲害了,搖搖欲墜的架式十足,好像隨時就要塌下來了。

    一位膽小的貴夫人驚天動地放聲尖叫起來:「啊!樓要塌了,要塌了!快跑啊,火……走水了,走水了,下面的一樓也走水了……」

    眾人一時之間都慌了神,顧不上老夫人和搶救御賜之物了,霎時全部湧向窄窄的樓梯口,爭先恐後的想要逃命去矣。

    「諸位貴人莫慌!」畢竟是武林世家,幾個扶著老夫人婢女和僕婦都是練家子,馬上鎮定下來,想要安撫那些驚惶失措的夫人和小姐們。

    可惜貴人們驚恐不已,根本沒人聽她們的,諸人駢肩雜沓,你推我擠,你撞我拉,有的甚至直接滾下了樓階,紛紛逃竄,混亂的場面慘不忍睹!

    ……

    棲雁閣一樓的火勢有欲來欲大的傾向,濃煙也緩緩地捲上了天空。二樓上的火勢也漸漸大了起來,早已人去樓空。

    屋子裡越來越炙熱和氣悶,若櫻滿臉汗水地從樓頂的房椽上跳下來,落在一塊還沒有被火勢波及的地方,緊接著她沒有停歇地掠出雅室大門,眨眼間就站在還未燃燒起來的迴廊上。

    她在迴廊上飛快地向遠處掃視了一圈,選了一個方位,縱身自二樓飛掠下去。

    在南宮安氏帶著人快上來的那一刻,她又無處可逃,索性心一橫,摸出火折子點燃,手指輕輕一彈,把四散的火星火苗點在那些綢緞布料上,又把幾個燭台上的燭火點燃並推倒。最後憑著那點子勉強提起來的內力跳上了閣樓的椽子。

    反正南宮安氏是要她背這個偷盜,和破壞御賜之物的死罪,橫豎是死,不能白背這個名,不若鬧大一點,幫他們全毀了算了。

    若櫻的身子堪堪著地,突然一股掌風迎面向她襲來,並伴隨著一聲喝斥:「什麼人鬼鬼祟祟的?」

    若櫻心下一驚,暗道不好!不敢掉以輕心,立刻往旁邊一閃,險險地避開這道掌風。她方才並未看見這花叢周圍有人,這人來的好快?關鍵是她不知中了什麼毒藥,此時內力和功力只恢復了三成,逃命是沒問題,打架還有待商榷。

    儘管若櫻躲得有點狼狽,甚至上算得是勉強躲開,但對方還是有些驚異地「咦」了一聲,似乎完全未料到還有人能在在自己手中逃開。於是,那人又不信邪的攻了一掌來,並道:「再吃我一掌!」

    「掌你個頭!掌你全家!」若櫻怒了,本來就受了南宮一家的氣,再加上這個莫名其妙的人胡亂攻擊,她的戰鬥力和怒氣瞬間飆升,看也不看對方是誰,素手輕揚,猶如春筍般的五指伸的筆直,在陽光的照耀下美麗無比,緊接著在空中猛地一揮,一記「飛鳳如意九式」中的「有鳳來儀」使了出來。

    「轟」兩掌相接,竟然發出了輕微的轟鳴聲。

    對方功力渾厚無比,深不可測,若櫻功力未恢復,自是不敵,「登登登」接連退好幾步,被他渾厚洶湧內力震的胸口血氣翻湧,差點噴出一口熱血來。她連忙摀住胸口,警覺地看向來人。

    對方並未使出全力,只是試探性的一掌,加上輕敵,所以同樣未能討得好去,也退了一步,但他似乎處在極度驚異之中,有些怔然地呆呆地望著若櫻。

    若櫻還未來得及看清對方是誰,就在這當口,雜亂紛踏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有兩個人向他們二人奔來,並驚喜地叫道:「成王世子,原來世子在這裡!」

    若櫻不禁一怔,成王世子?

    與此同時,對面被人稱成王世子的人忽然對若櫻道:「是你!」

    若櫻對他的話置之不理,只是開始正式眼前這個人,但她注意的卻與旁人不同,方才聽人喊這人為成王世子,便想到自己曾為此人去車遇國當過細作,出於一種很微妙很複雜的心思,她上上下下的掃了成王世子好幾眼。

    一看見那雙風流多情的招牌桃花眼,她心頭便立刻浮現了: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頭!

    但又怕自己記錯了,她又仔細端詳了一番,果然是被阿旺砸了轎子的那位公子,錯不了!

    儘管他今日披著華麗的孔雀翎大氅,頭上配帶銀色的抹額,並在額頭垂有晶燦燦的寶石,但他美人尖處那一撮銀色的頭髮還在。不過是他今日把黑髮自兩旁往中間梳,將那銀色的頭髮壓蓋住了一些,不那麼醒目打眼了,且他眉心的那顆白砂痣也還在。

    他生的太出彩,彼時自己都被他狠狠的驚艷了一把,再加上他頭上的標誌也特別,別人想搞混,想冒充都極難!原來他就是成王世子啊!若櫻感歎,總算知道廬山真面目了!只可惜,他們每次見面都是不打不歡。

    她在仔細打量對方,成王世子也在反覆打量她。

    這時候,那兩個人已到了他們眼前,忙著向世子行禮:「成王世子如何能來這裡?今日南宮府受祝融之禍深矣,一片混亂,卑職等恐世子受波及,四處尋找,世子無礙吧!」

    「無妨,本世子是聽說聖上所賜之物被毀,所以才來特來察看一番,不想擾你們四處相尋。」納蘭明桑面帶笑容對那兩人說道:「聽說不止這棲雁閣走水,後院還有前院的幾處庭院皆走了水,想來諸位甚是忙碌,你們自去忙吧!」

    那兩人忙忙告退。

    若櫻趁機轉身離開,她的功力未恢復,再跟這個世子打下去實非明智之舉。

    再則她先前隱約聽到遠山示警的聲音,似乎是受傷了,過後便是棲雁閣一樓被接連扔了兩枚「霹靂彈」。霹靂彈乃是雷火堂的鎮門之寶,因要價奇高,少有現世,一口氣就有人扔了兩枚出來,想來不是別人,定是遠山的大手筆,目的就是為自己解危,只是不知遠山這會子怎麼樣了?到底在哪兒?

    還有,南宮府的後院還有前院的幾處庭院都走了水,這定是阿旺的所作所為!

    因秦守英把檀木牌給了她,想到師父的血書,她心中一凜,怕自己有個意外和不測,回櫻院後,便同阿旺商量了此法:不論在哪,只要有異樣情況發生,阿旺就用此招解救於她。

    想不到才一晚上,這新法子就派上了用場。

    若櫻正滿腦子天馬行空,身後赫然傳來成王世子戲謔的聲音:「那個大個子呢?沒給你抱棵大樹當華蓋?」

    若櫻不搭理他那茬,頭也不回,權當沒聽到。

    她雖然曾經為這個人做過事,但跟這個人幾次見面都不大愉快,何況這個世子必定看到自己從棲雁閣了出來,加上他又是來給南宮安氏祝壽的,毋庸置疑是站在安氏那邊,指不定在心裡怎麼定自己的罪了。

    納蘭明桑在她身後亦步亦趨,並再接再厲取笑:「為什麼不回答?你不就是那個娘娘腔嗎?」

    「比不得你,色如好女。」若櫻此時心緒不寧,不假思索的馬上回首反唇相譏,隨後轉過頭去不再搭理納蘭明桑,反而加快腳步往南宮府的大門走去。她要先出去找阿旺,看他平安與否,然後還得想法子去找遠山。

    「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納蘭明桑把雙手攏在身後站定,他的涵養出了名的好,甚少有事能惹他生氣,可此時他一張俊臉被若櫻氣得通紅,長眉飛揚,桃花眼周圍淺淺的紅暈都變深了。

    他自幼生得俊俏標緻,常被人稱讚,但生平最恨人家把他形容成女子,尤其聽不得把他比喻成美麗好看的女子,那簡直就是他的不世仇人,他恨不得刨了人家的祖墳!

    須臾,他也面無表情的往大門口走去。

    南宮府裡面亂成一團,眾人無不後腳打前腳跟的忙著救火,更有侍衛和護院等人拿著明晃晃的武器,四處搜尋膽大包天的賊人。而府門外同樣是亂成一鍋粥。

    「啊!啊!……」門外有人不住的尖叫。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這說著說著怎麼打起來了。」有人焦急的跺著腳。

    「那些姑娘全都使劍,那大個子赤手空拳會不會有事啊?」更有人替怕鬧出人命。

    若櫻耳朵裡一聽到「大個子」三個字,馬上就聯想起了阿旺,她不假思索的提起裙擺,不顧周圍人驚訝的目光,飛快地衝出大門。

    納蘭明桑面色已恢復如常,原本閒庭信步一般地走在若櫻身後,卻看到她忽然向前奔去,那裙擺飛揚起來,水藍色的裙邊旋出一大朵一大朵的花狀。他一怔之後很快清醒過來,修長的雙手往身後一攏,龍形虎步的向大門方向而去。

    果然不出若櫻所料,南宮府大門外圍了一圈的人,阿旺卻正和人鬥在一起,而對方是幾個使劍的女子。

    「幹嘛打我的人還要砸我的車啊?未必就我好欺負?」若櫻覺得今日倒霉極了,處處不順,因為那幾個女子不但招數狠毒,個個想致阿旺於死地不說,還趁阿旺不備去砍馬車。

    她起初還有點為阿旺擔心,因為對方七八個女子非但功夫不弱,並且手中都有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阿旺不但赤手空拳,而且還要護著馬車不被砍壞。

    不過再仔細看一下,就會看出點端倪,她發覺那些女子在阿旺手下並未討得半分好去,連馬車的皮都沒碰著。既然如此,若櫻便放下心來,再一次感歎阿旺的用處實在是太大了!當初自己怎麼就會覺得他一無是處呢?

    走眼走眼!此時看他一雙鐵拳使的呼呼有聲,卻並不似中原的拳法,思及阿旺有些怪怪的口音,難不成阿旺不是中原人士?

    還有他不是說他以前的事都忘記了嗎?為何武功沒忘記?這拳法一套一套的,把那幾個使劍的女子弄的措手不及,反被他帶動的團團轉。

    「說曹操曹操到,這不就是那大個子嗎!」納蘭明桑不知何時站在若櫻的身邊,似全無芥蒂,用挺熟稔的口吻肯定的道。

    在他們兩個出來之後,那些看勢鬧的人便被納蘭明桑的侍衛隊伍悄悄的驅散了,此時場中除了打起來的人就剩他們倆人了。

    若櫻偏過頭來斜睨了他一眼,突然間想到第一次跟他碰面的事,立即醒悟過來,不滿地質問他:「那幾個張牙舞爪的凶婆娘是你的人?為何無事找碴!」

    納蘭明桑不著痕跡的看了若櫻一眼,偏著頭對著空氣道:「還不知誰是凶婆娘呢?那是本世子的幾朵解語花,平日裡甚是溫柔可人,善解人意,不知多可愛。」

    言外之意就是阿旺不對咯!若櫻其實挺護短的,想到他嘴裡那幾朵凶巴巴的解語花,遂連帶著看這個世子都不順眼,也絲毫不怕得罪他,冷冷地道:「阿旺被人揍從不還手,就怕傷到別人,所以,只能說明你的解語花欠揍!」

    復又斬釘截鐵地道:「倘若不想你的解語花變成死花,就趕緊命她們退下,不然死透透了再喊那就悔之晚矣!」

    「為何不叫阿旺退下,好男還不跟女鬥呢?」納蘭明桑也斜睨著她不甘示弱。

    他素來好性兒,就是上次轎子被她跟阿旺砸了也沒見他生氣過,可自打若櫻說他色如好女,委實把他氣了個夠嗆,反骨頓生,這會子就想跟若櫻對著來,本來沒什麼大過結的兩人,如今幾句話就變得好像天生不對盤了。

    「憑什麼讓阿旺退?上次就是她們無理挑事在先,依著阿旺的好秉性,這次也定是她們尋釁,所以即使她們死於阿旺的拳下亦無可厚非,你自個兒連幾個婢女都管教不好,一個個像母夜叉似的,還世子呢?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徒有其表虛有其名,你是來浪費米糧的吧?」

    若櫻此時也覺得跟這人的氣場極度不合,不刻薄硬是不想開口,不毒嘴都懶得理他!

    納蘭明桑長眉一挑,桃花眼瞇了瞇,淡定的開口,言簡意賅:「跟你是同類!」

    「什麼?」若櫻沒聽明白,側目看他。

    「她們跟你是一個族種,事兒多,話也特多,一天到晚聒噪的要死,除了一日三餐還愛吃點心,零嘴,又愛胡亂花銀子敗家,可不浪費米糧麼?」

    若櫻聽他把自己比做母夜叉,本來就窩火的心裡更是火大,不但反唇相譏,還立刻回他以顏色。「有其主必有其僕,你跟他們才是一個種類,物以類聚,都姓欠,叫揍。」

    話一說完,素手一揚,提氣便向納蘭明桑揍去。這會兒她忘記對方尊貴的世子身份,也忘記了自己的功力還未恢復,只想跟他狠狠打上一架。

    就說是冤家路窄,這下好了,真接升級,變成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了!

    納蘭明桑面無表情地向著來保護他的侍衛一揚手指,命他們後退,並迅速的把身上華麗的孔雀羽大氅隨性的一扯,反手往空中瀟灑的一拋,一言不發的揉身上前,剎時便和若櫻對上一掌。

    ……

    卻說南宮安氏和兒子南宮冉一邊命府中眾人救火,邊命令侍衛和護院四處搜尋賊人。

    畢竟是有名的武林世家,僕婦下人不但是練家子,且訓練有術,混亂的場面很快就得到了控制,除了棲雁閣因為中了霹靂彈而火勢蔓延的太快,導致撲救不及以外,後院和前院幾處火勢所幸撲救及時,並未造成太大的危害。

    但正是因為這樣才叫人抓狂,老夫人安氏更是痛心疾首,痛不欲生!追悔莫及!不但棲雁閣倒塌了,且裡面所有的東西都隨大火付之一炬,就連賞賜聖旨都未能搶救出來,這個後果不可謂不之嚴重也。

    南宮冉夫婦更是目瞪口呆,然後懊惱頓足,不明白好好的一樁喜事怎麼會變成了一場天大的禍事。

    他們今日剛剛把聖上和娘娘,以及世王世子賞賜之物一起都放到棲雁閣,好巧不巧就發生了這樣的災禍。倒不是說那些物品有多珍貴和稀有,以南宮家富有的程度而言,那僅是損失了九牛一毛,屬於毛毛雨。

    但是扯出籐蘿帶出瓜——聖上和娘娘賜的乃是御賜之物啊!御賜之物和聖旨被毀了,這可是死罪!一個不好就是滿門抄斬,被有心人澆點油,指不定就是當誅九族,這下子南宮府人人都有些自危起來。……真真是件糟心事!

    平日裡有些許珍貴之物他們也會放棲雁閣,且那裡時刻有武功高強的侍衛把守著。但凡有人到棲雁閣行竊,自會被守衛發現並射殺。可今天那些佈置在暗中的守衛不是被人殺死,便是被人打昏打殘,無一例外。可見府中有高手潛了進來,只是不知這賊人逃到哪裡了?到現在都未抓到人。

    還有一樁,那些陪著安氏去棲雁閣開賞寶大會的夫人和小姐們受傷了,彼時倉皇逃命,你推我擠,有幾個人失足從樓階上滾了下來,好運的只是擦傷,運氣不佳的當場就胳膊斷了,腿折了,更有甚者跑慢了,到一樓火勢已起,被灼傷了,頭髮和衣物都燒焦了……

    這倒也罷了,只要延醫用藥,傷筋動骨一百日,總歸有好的一天,緊要的是羅知府的二小姐羅如玉,一雙小腳跑在最後面,顏面受祝融火吻,慘叫聲聲過後花容月貌俱毀,容貌堪比無鹽,成了名副其實的醜女一枚。這才是最糟心的事!

    整個嘉平城都知道,羅知府雖是一介文人,卻生得一不玉樹臨風,二不風流儒雅,活脫脫怒目金剛在世。都說女兒肖父,也不見得準確,可到了羅如玉的名下,這話就是太精準,太神了!羅家大小姐分明都生得不像父親,偏生羅家二小姐生得橫眉怒目,活像個鐘馗在世,跟她父親有一拼。

    羅如玉此女一生沒甚多大抱負,就想著有一天容顏如玉。可就連這個唯一的希望也化為泡影,她的一張臉居然被燒燬了。真真是令人不勝唏噓兼同情,這還讓不讓人活啊?本來就尋不到婆家……

    災難已然發生,南宮冉很快沉靜下來並穩住了場面,本家中其他的叔侄伯爺也幫襯著支撐照料一二,還有那些來祝壽後,卻並未立即離去的武林人士也幫忙搜捕賊人。

    就在這當口,南宮夫人明氏,卻赫然發現兒子竟然徹頭徹尾不在場,女兒倒是在,可妹妹的女兒杜菲兒卻不在。

    緊接著老夫人也發現不但孫子由始至終不在,張佳佳竟然也不在?

    先前成王世子一來,提到想見見南宮辰,他們同為西呈四公子,只是成王世子乃頭名榜首,南宮辰綴個末名,但俱是陌上少年足風流的人物。

    故此安氏忙不迭的使了人去尋孫子來,可還沒尋到人就發生了後來一系列的事情,一片兵荒馬亂,雞犬不寧混亂不堪,也就把南宮辰這事忘記了。

    這會子一提及這碴,忙又重新讓人去尋他們三人。

    「婆婆!這可怎麼辦?」南宮夫人明氏真有些慌了,要說平日她也不會是如此不濟事的婦人,可今日府中進了強人不是,一是她引以為傲的兒了不見蹤影,二是她嫡親的侄女不在,這其中一個出了任何事情她都招架不住啊!

    南宮安氏此時已經定下心神,正在把事情思前想後的琢磨著,尋摸著自己天衣無縫的籌劃到底是哪出了紕漏?

    她安置好成王世子後,得了空,就按原計劃行事,命人引了若櫻去佈置好的棲雁閣,來個請君入甕。她當然不會把真的御賜之物毀壞。二樓雅室裡所有完好無損的東西的確是聖上賜下的,但那些碎裂的玉器和紅珊瑚一類的卻是普通物件,她為了逼真,事先打碎的都是無關緊經的東西。

    只是不管真的假的如今都被大火付之一炬了!

    她派去的人分明看到若櫻上了棲雁閣,並且親眼看到她進了二樓雅間,她馬上就帶一群人上棲雁閣。前前後後銜接的剛剛好,可謂天衣無縫!若櫻根本沒得機會從裡面出來,就算她為了逃避死罪從窗口跳下去,也會有暗中的守衛把她射下來,落到湖水裡非死即傷,橫豎她是討不得好去。

    她知道若櫻的身手不錯,為了令若櫻無法逃脫,更好的束手就擒,她甚至大費周張的動用了「日息香」和「月息香」。不曾想那人像是飛天遁地了般……

    不對,飛天?糟糕!當時她只關心御賜之物有沒有被燒燬,竟然沒想到這個點上!

    可是若櫻的內力不是盡失了嗎?怎麼能躍上樓頂?安氏一時也想不明白,關健是那個扔霹靂彈的人,這東西非尋常人用得起,到底是何方神聖?

    明氏見婆婆兀自一臉陰鬱,卻似乎並未聽到自己的話,便又道:「婆婆,這可如何是好?讓老爺在多派點人去尋吧?」

    安氏一怔之後立即清醒了過來,威嚴地點了點頭:「先使人尋辰兒要緊。」

    驀地,呂管家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一疊聲地道:「老夫人,不好了……」

    「品管家,何事如此慌張?」安氏今日真是被這些人一驚一乍唬的一跳一跳的。

    「稟老夫人,夫人,秦家大小姐和成王世子在大門外打起來了……」

    「什麼?你說的可是真?」安氏精神驟然一震,渾濁的眼睛內的陰寒一晃而過,轉瞬即逝,只要一想到不但沒抓到若櫻的把柄,反而搭上了棲雁閣和闖下了彌天禍事,心裡更是恨急,只巴不得能親生把若櫻殺了,吞了她的心都有。偏生她未能當場捉住若櫻,還讓她成功出逃了,這怎能令她不惱?

    「老夫人,千真萬確,句句屬實,世子令人把閒雜人等都清走了,大門外如今就他們兩人在鬥,不對,還有世子的手下也和秦家大小姐的下人也打在一起。」

    「大膽,這女子莫不是要逆天了?真個是膽大包天,放肆的可以,走!」安氏話音一落,扶著鍾嬤嬤的手便向大門外走去。

    ……

    卻說張佳佳聽說眾人都在尋表哥,她遂丟下若櫻去幫忙,反正姨婆這邊自有安排,到時她去做個證人指證一下若櫻就行了。

    張佳佳帶著貼著婢女一面四處找尋著表哥,一面多了個心眼搜尋著杜菲兒的身影,想看看杜菲兒在做什麼。前面不是說了麼,她和杜菲兒是南宮家內定給南宮辰的媳婦,儘管表哥拒絕過她們,且現在一心放在若櫻身上。

    縱然視若櫻為眼中釘,但張佳佳並不著急,一來姨婆因若櫻挑唆著表哥做些離經叛道的事,怕她誤了表哥的大好前程,早就對其心生不喜,且有除掉她之心。二是賜婚的聖旨早晚是要下來的,表哥除非是想毀掉南宮世家諾大的基業才會抗旨不遵,不然最後總會屈服的,到時就不怕表哥不娶。

    姨婆今日就會除掉這個眼中釘,所以她現在早把若櫻不當情敵了,當務之急,她卻要看緊杜菲兒,免得杜菲兒背著她跟表哥來往,到時兩人一嫁過去,表哥不喜歡自己喜歡杜菲兒怎麼辦?

    所以她這會兒有些懷疑是杜菲兒又找著什麼由頭,藉故跟表哥親近去了。她四處找尋了一圈,非但沒看到表哥的人,更是沒有看到杜菲兒。張佳佳不禁心下一「咯登」,暗忖杜菲兒那表面溫婉,暗地裡油滑的傢伙肯定跟表哥避著人說話去了。

    思及此,她找得更賣力了。這時她不禁想到杜菲兒有幾次約過表哥到葳蕤園,於是,忙又打轉尋到葳蕤園。

    葳蕤園在後院,有些偏僻荒涼,這裡草木茂盛,樹木成林且枝葉繁盛,素日裡少有人來,杜菲兒一向喜愛這裡沒人打擾,所以每次約表哥都是約在此地。今日府中人皆在前院忙碌,這裡更是鬼影都不見一個,頭上是遮天敞日的密林,處處都是沒膝蓋的野花野草。

    「啊……嗯……啊……」

    「呼!他媽的真騷!老子弄死你!」

    可是奇怪的是雖然沒有人影,卻有人聲,還是一男一女的聲音。女的嗯嗯啊啊沒口子的叫個不停,不知是痛苦還是哭泣著。

    男人喘著粗氣,聲音發狠,時不時就來一句:「小賤人,老子玩死你!」之類的粗話,間或夾著啪啪的打肉皮的聲音。

    張佳佳起初和婢女面面相覷,不知這是怎麼回事,還以為青天白日的鬧鬼了。因為分明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啊?兩人不禁有心膽顫心驚的四處張望。還是婢女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小姐,這聲音好像是杜小姐的聲音。」

    「是嗎?」張佳佳一楞,馬上打起緊神豎耳傾聽,那女子胡亂喊著,一點都不像杜菲兒的平日裡的溫言細語,可的確是杜菲兒,只是這會子她似乎在被男人揍,叫的好恐怖,以至於張佳佳一下子沒想到是她。

    「小姐,在哪邊?」婢女眼尖的發現一處草地動盪的特別厲害。

    張佳佳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果然那處藏了人,她示意婢女不要出聲,兩人向那裡走了過去。

    「表哥……好……啊,我受不了!」近了話語聽的清楚一些,果然是杜菲兒。可杜菲兒嘴裡叫的是表哥,難不成她真的跟表哥在這裡約會?

    張佳佳快氣瘋了!

    男子喘息聲加重的聲音傳來:「誰是你表哥啊?……看不出你平時那麼正經,原來裝的啊,看我不入死你!」

    「表哥,表哥……啊……嗯……」

    秦楓?男子的聲音讓張佳佳倏地一驚,杜菲兒的聲間又立馬讓她一呆,心道:這什麼情況?為什麼杜菲兒滿嘴的叫表哥?可這男子的聲音明明是秦楓。

    隨著杜菲兒和秦楓嘴裡不停的說出淫言淫語,張佳佳儘管不懂杜菲兒為何把秦楓喊表哥,但她很快就明白這兩人在幹什麼了。

    她臉上露出了有些羞紅的笑意,心裡則樂開了花,也!太好了。杜菲兒和秦楓兩人有姦情!

    這樣一想,張佳佳不禁加快了腳步,她只要當面撞破這兩人的好事,看杜菲兒拿什麼臉面嫁表哥。

    不一會,張佳佳和婢女站在齊腰深的草木中,居高臨下地看著草地上一對赤條條的男女。兩個人壓在一起,正在拚命迎湊動作。

    上面的那個有些黑是秦楓,正賣力的聳動著,他遮擋住了下面那個大半個身子,但從兩條朝天豎起的白長腿和一張閉著眼睛的臉,可以看出正是杜菲兒。

    兩人不加壓抑的呻吟聲吼聲在安靜的樹林中特別明顯。

    婢女不好意思再看,把臉轉過去,卻不敢退開,因為小姐臉色雖紅的滴血,卻紋絲不動,固執地看著那對沉醉在瘋狂**中的男女。張佳佳此時心花怒放,才不會走開,她知道杜菲兒外表老實,內裡花花腸子多,非得抓到她的七寸!

    可能因為她們來得正是時候,杜菲兒和秦楓正在緊要關頭,就是有人也要幹完事再說。所以地上的兩人依然在拚命動作。

    少頃,杜菲兒突然放聲尖叫了一聲:「啊!」尾音拉的長長的,彷彿她快要死了。而秦楓也是狠動幾下,便死死樓著杜菲兒片刻,很快就頹然倒在杜菲兒身上。

    張佳佳畢竟是閨閣女子,不知道他們究竟怎麼了,見兩人半天無動作,只是像死了一樣癱在地上,遂不解地問:「你們怎麼了?杜菲兒你為什麼要叫秦楓表哥啊?」

    此話一出,艷驚四座哪!

    「啊!」

    「誰?」

    秦楓和閉目養神的杜菲兒驟然一驚,迅速的分開身體從草地坐起來,一看有人就在他們旁邊,顧不是細看是誰,兩人驚惶失措,手忙腳亂的把散在地上的衣服抓起來擋在身上。

    「你們慢慢穿,不慌的。」張佳佳氣定神閒,善解人意兼體貼入微。

    「佳佳……」杜菲兒此時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臉色煞白,顫抖著手穿衣服,眼淚都快掉下來。

    「嗯!」張佳佳不看秦楓的身體,只是一徑盯著杜菲兒看,柔聲道:「菲兒你既然喜歡秦大哥,且跟秦大哥有夫妻之實了,為何不對表哥說明啊?虧得我一直拿你當好姐妹看,你連我都瞞著,真是讓我傷心欲絕……」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杜菲兒終於忍不住傷心的放聲大哭起來:「嗚……不是這樣的,我喜歡的是表哥……可我不知為何會變……」

    她說到這,伸手指著秦楓,哭哭涕涕地罵道:「你個混蛋,為何會是你?分明是表哥約我來這裡,你強了我……」

    秦楓穿衣服的手頓了一頓,沒有吱聲,依舊不停歇地把其它衣服都穿上,看一切都弄妥,隨後對著杜菲兒道:「是你先撲到我懷裡,抱住我不放的。」

    說了這一句秦楓便不再多言了,他也覺得莫名其妙。他是男客,同妹妹們分散後便跟南宮辰一道走了,南宮辰半道上有事去辦,叫他隨意。

    他四處閒逛,看能不能找幾個平日裡熟識的少爺公子,誤打誤撞地逛到一處人少的園子,卻碰到杜菲兒,見她一個婢女也未帶,便過去打了個招呼,關心的問了兩句。南宮辰的兩位表妹,他對杜菲和印像好的多,這姑娘未語先笑,脾性兒也好,不像張佳佳總是和若柔吵架,反而和若柔若寧關係不錯。

    兩人隨意寒暄了兩句就分開了,只是今日不知為何故,他覺得杜菲兒身上的香氣有點特別,讓他有些想聞想抱住她,所以不由自主的就尾隨了杜菲兒幾步。杜菲兒越走越偏,到了這處無人之地,秦楓完全是下意識的跟著她走來這裡了。

    未料到,杜菲兒似乎是吃了春藥,竟然把他當成南宮辰,率先撲到他懷裡。秦楓可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何況他覺得心裡**翻騰,身體也早硬綁綁的了,只想找個女人洩火。當先就順水推舟的把杜菲兒壓在草地上。

    杜菲兒比他還急,浪的不成樣了,沒有半點未了閣女子的矜持,要不是秦楓親自驗證她是處子,真要懷疑她早被別的男人弄過了。就這樣,一個信以為真,一個將錯就錯,幹起事來是好不快活。

    杜菲兒還在罵秦楓,張佳佳嫌她太吵了,好脾氣也裝不下去了,直言不諱地道:「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自認不是青天大老爺,還是讓姨婆評判吧!」

    說罷,張佳佳帶著婢女轉身揚眉吐氣而去。她眉飛色舞的想:不管杜菲兒認不認,總之她出局了,若櫻不死也是嫁不成表哥了,這樣表哥就是我的了,什麼平妻?去死吧!

    不過張佳佳的好心情並未能維持多久,當她終於跟著表哥的貼身隨從找到表哥時,卻看到表哥臉色蒼白如鬼,整個人失魂落魄,衣衫凌亂不堪。

    而亦步亦趨跟在表哥身後的尤玲瓏,衣不敝體,臉上哭的如梨花帶雨,顯見她那身衣服是被人撒成那樣的,有些露出來的地方還有各種青的紅的掐痕……

    但凡有點眼力見兒的都能看得她被人強暴了!

    那一瞬間,張佳佳只覺天旋地轉,醒神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後悔,腸子都悔青了——大意失荊州!她當初為何不把尤玲瓏趕出府?為何不找棵大樹讓她撞?

    ------題外話------

    妹子們躲水底下圖涼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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