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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135 一分心疼抵過九分心硬 文 / 鎏年

    眼睛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眼睛再一閉,連眨30次,一個月就過去了。

    時值盛夏,烈日無比炎炎,太陽就像憋的夠嗆的千年寡婦似的,脫的光不出溜的,各種在天上賣弄風騷。

    此時,a市d區在建的市工業園區一期工地的塔吊上,上演著一段兒近些年老百姓早就屢見不鮮的竇娥冤。

    只見那幾十米高的塔吊上此時正站著個人,因為距離地面太遠,其實看不太清楚,但他甩下來的那個像是用血書的條幅,確是迎風飄蕩,看著很是顯眼。

    『政府,機關,誰能替我伸冤,血控暴力強遷,淚呼還我家園!』

    瞧瞧,多可憐,又是一個暴力強遷的受害者。

    底下圍觀的百姓人很多,有拿著手機拍的,有跟著起哄的,話的內容大抵都差不多,總共不過是分三派,一派是翹首企盼那人跳下來的唯恐天下不亂派,一派是跟著罵天罵地罵政府的義憤天鷹派,而剩下的另一派則是有著較高的建築結構審美和邏輯思維,他們在想——

    這麼高的地方他到底是怎麼爬上去的呢?

    當然,這麼與世無爭沒心沒肺的畢竟還是小眾。

    「對,就得這麼幹,這些拆遷的最缺德,不嚇唬嚇唬,不知道咱老百姓得厲害。」某大媽掐著腰,就好像上面那個是她親生兒子似的,唾沫星子亂濺的解說著現場。

    而那個所謂的最缺德的拆遷的呢?

    此時——

    癱坐在柴青的保姆車的駕駛座裡,冷暖揉著越發酸脹的太陽穴,聽著那外面搭台唱的那場大戲,腦袋越來越疼。

    活了20多年,她今兒的思想徹底被推翻了。

    都說竇娥冤,可至少還有個流傳千百年的曲兒給她正名兒,她呢?

    她的冤跟誰說去,這一刻,冷暖想,如果天上現在真能飄場六月雪,那雪花兒絕對是朝她砸。

    暴力強遷?

    先不說她強遷與否,單說暴力,她一個重傷未癒的小女子怎麼跟那目測都有170斤的大老爺們兒玩暴力?

    這不是扯呢麼?

    冷暖越想越憋屈,她不過就是帶著幾個人去那個男人家去談拆遷條件,走的時候不小心摔到絆摔了他,誰知道那個男的當時就倒在地上,烏呼唉哉的拍著大腿大唱冤枉。

    放屁!是她有一身內力還是他是紙糊的?

    至不至於這麼脆!

    冷暖真是被這個賊喊捉賊的男人氣住了,想著自己也真是倒霉,單位組織去廈門學習的歸齊剛走沒幾天,就讓她攤上這麼個頭疼的事兒。

    「真是愁人,現在該怎麼辦?」接過身邊的柴青遞過來的水,冷暖咕嘟咕嘟喝了一口,也沒消多少火氣。

    「怎麼辦?別問我,我這剩下的幾期拆遷已經承包給你了,這出狀況了本來你就得自己負責。」

    看著永遠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的柴青,冷暖腦子裡又開始像霧像雨又像風了。

    現在她跟柴青到底算不算朋友?

    算吧,如果不算朋友,她也不會在這個譚四出事,全市的大小拆遷都繞著她們公司走的時候,把她在建的市工業園區剩下的幾期工程的拆遷全都包給她。

    但要說她們算朋友,又覺得不太對勁兒,想著柴青當初精於算計的把價位壓到全市最低的樣子,冷暖又覺得她多少有點趁火打劫的意思。

    也許吧,人各有性格,而柴青這個人,褒義上講,就是精明,要是非得貶著說,你也可以說她勢力。

    記得當初,在冷暖苦於沒有出口打開新局面的時候,柴青主動找她要把她現在的工程的全部拆遷包給她的時候,冷暖真有一種遭到雪中送炭,默默無雨兩眼淚的激動。

    但轉而這把感動的小火苗就被她的一句最實際的分析澆的拔拔涼。

    「你用不著謝我,我找你做,主要有兩個原因,首先,純粹是因為你現在接不著工程,價位在同行裡壓的比較低,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我整個2期的工業園的業主是la精工的精密儀器,也就是說如果因為拆遷的問題不能準時動工的話,如果我推給你,至少凌犀不會跟我使勁。」

    對,柴青這個人就是這樣,精於算計,卻光明磊落。

    就像現在看著冷暖愁的滿腦子冒泡泡,見多識廣的柴青還是給予了忠告。

    「你具體怎麼解決跟我沒有關係,不過我的經驗告訴你,他肯定是不會跳的。」

    冷暖當然知道他不會跳了,但凡有腦子的都知道,她又沒真動過他什麼,他要是這麼就跳了,那就是精神有問題,不過就是藉著狂作造勢,想多要點兒東西罷了。

    是,跟一般常年拆遷的社會人比,初出茅廬的冷暖絕對比他們要心軟。

    但心軟有什麼用,關鍵不是每個觀音端著的瓶兒裡都有多餘的水。

    她是養活一大家人的頭兒,她不是開善堂的,柴青的費用已經壓的很低了,根本沒有讓她慈善的空間了。

    「冷姐,現在咋辦?」某小弟著急忙慌的問道。

    怎麼辦——

    涼拌。

    「別管他了,待會兒曬的慌他自己就下來了。」冷暖有點不耐煩。

    不是她想做黃世仁,而是地主家真的也沒有餘糧了。

    ……

    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冷暖索性也不再這待著了,20分鐘後,跟著柴青的保姆車,倆人就到了她所在的拆遷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冷暖剛跟柴青面對面的坐下,柴青就從手袋裡掏出來了一盒包裝看上去很精緻的東西放在了冷暖面前。

    「這給你,我一中藥製藥朋友家祖傳的,去疤很有效。」

    「你這個朋友家還有沒有好用的扯火藥?我現在最嚴重的問題真不是這個疤。」指著自個兒的肚子,冷暖滿面懊惱。

    見冷暖的樣子,柴青笑了出聲兒,細細的眉毛搭著細長的單眼皮一彎,像一個最精明的狐狸。

    「怪不得我公司那些個女人一個個的天天上班看穿越,迷的顛三倒四的,現在看來還真是,跟古代那些生個孩子就能坐吃等死的妃子比,咱們這些現代女人的日子還真是不好過,該生孩子還得生不說,這些無休無止的工作躲都躲不過去。」

    擺弄著那盒去疤膏,冷暖不敢苟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你老公早就不讓你做了吧?」

    柴青的肚子裡的這個孩子,現在在皇甫家絕對是名副其實的no。1,原本個性獨立又有主見的柴青在皇甫家地位就不低,這下再一朝得子,更是堪比人上人。

    就連原本跟她貌合神離的皇甫燁都把她像神仙似的捧著,一丁點兒都沒有冷暖記憶中那個心硬如鐵,現實有如夯土的那個樣兒了。

    看情形,若是他朝一索得男,整個皇甫家給她三跪九扣也是不無可能的事兒。

    不過就算如此,柴青卻還是一手攔下這個傾皇甫家和柴家兩家所有的實力共同在建的工業園區的一切大權。

    要問她是怎麼想的——

    當然,冷暖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根本不可能知道,但經常的相處,最善於察言觀色的她至少看的出來一點。

    這個孩子,柴青本人並不是很想要。

    「沒辦法,我還真是捨不得大權旁落,我是官迷,也是財迷,東西自己管著踏實,錢握在自己手裡安生,一百是一百,一千就是一千,每一張都表裡如一,每一張都那麼可愛。」柴青再次似玩笑似認真的說到她的勢力社會論,冷暖不置可否——

    「你這麼說話太勢力了,我聽著哆嗦。」抱著膀子佯裝哆嗦,冷暖還很有心情的開著玩笑。

    「哆嗦什麼,我說的這就是現實,有道是涼風有性,現實無情,你有錢你什麼都是,你沒錢你什麼都不是,你就說如果我柴青如果日後沒有錢能付給你拆遷款,你還能像現在似的當我是朋友,跟我開著玩笑麼?」柴青修長的手指優雅的撥了撥額前的頭髮,雖然懷孕了卻絲毫不豐腴的身子,從冷暖的角度還看得見有稜有角的鎖骨。

    冷暖承認她說的是事實,但——

    「你這嗑兒嘮的,太直,傷人。」皺皺眉,冷暖佯裝受傷。

    柴青一笑,「傷傷也好,強人都是被傷出來的。」

    冷暖把那盒兒去疤膏隨手放到了抽屜裡,開著玩笑,「照你這麼個說法兒,你這位大女強人是怎麼傷出來的?」

    老實說,她是真的好奇——

    頗為認真的盯著柴青看著,卻只看到了一隻一如往常畫皮的狐狸。

    「呵呵,自殘,我是自廢武功,而後強大。」

    自動忽略狐狸唇角的那抹刻意掩飾的苦澀,冷暖順著話兒玩笑著,「這麼神奇?難不成是練過葵花寶典?」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呵,這麼焦頭爛額的當下,真難為你還能開出來玩笑。」

    ——分割線來晃悠——

    柴青形容現在的冷暖用了一個極為精準的詞——焦頭爛額。

    沒錯,一點兒都沒錯,冷暖現在絕對是焦頭爛額,所謂牆倒眾人推,在譚四進去後,他旗下所有的生意,除了那些上了軌道的正當生意之外,都沒有以前那麼紅火了。

    拆遷,沒人願意找,討債,沒人敢用。

    就連前一陣子被查封的d9夜總會,在經歷了一個月的停業整頓後的現在,生意冷清的小姐們每天都快能在上班兒時間打八圈兒。

    這哪裡是曾經冷暖自己也待過的那個夜生活的天堂,各種交際的天上人間?

    根本不用搶車位的停好了車,看著昔日紅火的d9每日門可羅雀,她自己又是一陣頭疼。

    前幾天她去三監看她爸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說生意一切都很上軌道讓他放心。

    放心?

    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如何放心?

    冷暖知道,如果她再不想想辦法,d9遲早會關門大吉。

    關鍵是什麼辦法呢?

    從這種地方出來的冷暖自己清楚的明白,這種夜總會的生意本就是不走常理,說旺就旺,說冷就冷,根本沒有什麼緩衝的時間。

    夜場本就是個集聚人氣的地兒,除了讓客人覺得尊享之外,最大的問題就是安全和**問題,從前d9生意多少年都屹立不倒,很大一部分取決與屢次掃黃的繞路。

    而經歷了停業整頓後,對於現在的d9,更多人是持觀望的狀態的,絕對不是說她現在讓小姐們都脫光了站在門口跳鋼管兒就能拉回來客人的。

    其實,現在對於d9的門庭冷清,更重要的一點是——

    多了競爭對手。

    在全市新一輪的掃黃打非之後,在d9所在的a區的後一條街主幹道上,平地起了一個新的夜總會,黃金宮。

    不知道是這個黃金宮是幸運還是如何,就在全市多家同檔次的夜總會被查封的第二天,它開始了試營業。

    因為是新店,裝修等硬件設施自然是不會差過任何已有的夜總會,但夜總會不比夜店,不是說一個新鮮的裝修,一個熱情似火的dj,幾個漂亮的小姐就能客似雲來的。

    夜總會是大多數這個城市裡的高端人士談生意,搞關係,做齷齪交易的地兒,店裡的安全性和隱秘性,以及老闆的實力和社會地位絕對占客人選擇很大的比重,或者更重要的,也許——它們有膽子在玩兒一些更大膽的花招兒。

    從上個星期,冷暖就大膽的猜著,而此時李旭的調查結果則是證實了冷暖的猜測。

    「冷姐,你猜的沒錯,黃金宮應該是有問題,雖然現在沒有什麼證據直接表明這次掃黃打非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但我派人去那兒玩了一個星期,根據他說的客人飄忽的樣兒,他家應該是私底下兜售提供軟性藥物之類的。」諾大的辦公室裡,李旭的聲音聽著很空曠。

    譚四認了罪之後,李旭判了一年有期徒刑,因為罪不大,影響也不是很大,就在上個月,冷暖和歸齊花了點錢給辦了減刑,前幾天出來後,就一直主動幫冷暖做事兒。

    而且——

    他明著比冷暖大好幾歲,卻堅持叫冷暖冷姐以示敬重。

    這點冷暖也很接受不了,但是李旭雖然沒什麼文化,但確實是個極重社會道義的人,這樣的人就是固執,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勸住的,所以久而久之,冷暖也就認了。

    「知不知道黃金宮的後台是什麼人?」聽到軟性賭品幾個字,冷暖斂了極為好看的眸子,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正色。

    這份處變不驚也是李旭認可冷暖的另一個原因,「不知道,但現在在看場子的人,咱們認識。」

    「是誰?」

    「趙二驢子。」

    聽李旭這麼一說,冷暖確實一怔。

    趙二驢子?

    「對,就是趙老三家的老二。」李旭再次證實了冷暖的猜想。

    果然是趙老三的兒子。

    在譚四被判刑之後,趙老三的案子自然是翻過來重查,在結合各種沒有辦法撼動的鐵證面前,趙老三到底是被判了死刑。

    要說他被判死刑,也是倒霉的事兒,但這個趙二驢子,就硬是把所有的一切都賴到譚四認罪的頭上。

    現在道上人都知道,他趙二驢子,絕對是把她們父女當成殺父仇人。

    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冷暖皺著眉,很是頭疼……

    她們d9現在要是想搶回之前的客源,找出這個黃金宮的貓膩是必須的事兒,但因為這個趙二驢子,她們肯定不能明目張膽的去查了。

    冷暖謹慎的斟酌著,「必須得在市局找人應和,直接報警肯定不行,全市這麼大範圍的查都沒粘腥兒,這背後的後台來頭肯定不小,現在歸齊不在家,我跟李局也說不上話……」

    截斷了冷暖的話,李旭主動請纓,「冷姐,市局治安大隊我有熟人,我可以先打好招呼,給他上點炮兒,到時候裡應外合,肯定跑不了它。」

    聽李旭這麼一說,冷暖也覺得合理,又在腦子裡穿了穿,囑咐到,「這樣,李旭,你去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去探探他的底,想辦法找到散貨的方式,我們得要證據,記得,要新面孔。」

    「這個你放心,冷姐,我找去探底的那個人,是外地人,剛來a市半年,之前絕對沒在道兒上混過。」李旭消了冷暖的不安後,回頭叫了一句,「進來吧,阿南。」

    只見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後,一個看著絕對眼熟的人走了進來。

    是他?

    看著眼前換了身兒衣服的長相依然乾淨的少年,冷暖又是一怔。

    拉著少年,李旭介紹著,「冷姐,前兒日子我收的,這小子算是信得過,他叫……」

    「陳昊楠。」冷暖截了李旭的話。

    「冷姐,你認識他?」李旭也挺訝異。

    當然認識,那是前幾天住院的時候的插曲兒,這小子絕對有能力讓人印象深刻。

    太過莽撞。

    這是冷暖兩次見他對他一樣的評價。

    看著面前得大姐一臉得懷疑和不確定,從進門兒就緊張的陳昊楠主動承認了自己上次的失誤。

    「冷姐,上次的事兒確實是我辦事不利,這次肯定不會了。」

    「上次?」

    這回真輪到冷暖楞了。

    幾番盤問,陳昊楠如實回答之後,冷暖越聽眉毛皺的越緊。

    到現在,她才第一次知道,就在那天,凌犀居然被練習捅了十幾刀的事。

    他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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