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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117 你不信我信誰? 文 / 鎏年

    在凌宅的這一個晚上,到最後還是鬧得挺不愉快,冷暖從廚房出來,臉色不怎麼好,跟大哥聊天兒的凌犀不知道這倆人兒說了什麼,但也看出來她不太想在這兒待著,索性就借口說困了跟大哥說了再見,帶著冷暖走了。

    「得了,人這輩子誰沒瞎過眼睛,別因為她不樂呵了,別給我拉拉個臉,給爺兒笑一個,爺兒晚上輕點兒霍霍你。」

    等倆人兒都上了車,凌犀揉著那出了門兒就沒笑臉兒的女人的腦袋說著,冷暖這人兒有一點跟凌犀挺像,她倆都不是那種愛講究別人的人,別管是與非,嘴上怎麼噴都傷不著人,那些都沒必要。

    「沒,我就是覺得人變的挺快的。」看著凌犀,冷暖感慨的說著。

    聽及此,以為冷暖還心軟倆人兒的那所謂的友情呢,凌犀的眼睛氣的一橫楞,手也沒怎麼留勁兒的敲了下冷暖的腦袋,「操!你啊……腦子都用我身上了,得,今天你爺兒我就免費給你上一課……知道我為什麼一開始就膈應這女的麼?」

    「有什麼高見,說來聽聽。」揉揉吃痛的腦袋,冷暖也沒生氣,反而是扯著凌犀的胳膊靠了上去,乖乖的聽他給她上所謂的課,冷暖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知道他不過是心疼她,其實她沒什麼傷心不傷心的,也只不過是有那麼點兒感慨罷了。

    「當時在d9,她被客人玩兒,你去幫她,可反過來你陷入同樣兒的僵局,她就在一邊兒聲兒都不吱,要不是你吃準了我的心思,誰又知道我能出手制止,那你不就讓她賣了?別她媽說什麼可憐不可憐的,這樣兒的人本質就是太自私了,大多數就想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兒,你死不死其實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這種人最他媽次。像你周圍那三個半人兒,就說那小丫頭崽子,能有事兒的時候那麼救你,那這就是值得交的朋友,還有那個歸齊,我雖然膈應他,恨不得你跟她沒什麼關係,不過這人至少也懂得尊重,這就是值得交的朋友。你這人其實腦子猴精兒,就是太相信身邊兒的人,有的時候這叫講究,有的時候這就她媽是虎,知道麼?」

    說完這番話,凌犀轉過來側頭挑眉瞅著冷暖,看她乖乖的聽著,也就揉揉她的臉,而此時冷暖也像是品著他的話似的抬頭兒看著他的眼睛,輕輕的問。

    「那你呢?我能相信你麼?」

    這話剛一出口,緊接著凌犀揉著她臉那手就稍一使勁兒啪啪拍了她兩下兒,眼珠子一瞪,就激了。

    「操,老子她媽給你講道理還講反了你了,我是你爺們兒,你不信我你信誰?」

    「開玩笑麼,別生氣啊……」看他激了,冷暖連忙兒好聲兒的哄著,與此同時,心裡也因為他這一點兒不隔心的話覺得特窩心。

    打從冷暖自己出來之後,什麼道理都是靠自己撞一個包才長一個經驗的,這樣有人兒幫著她分析身邊兒的人與事兒的經驗她一點兒都沒有,靠在凌犀的身上,她突然覺得特別踏實。

    「誒∼我才想起來個事兒∼你別告訴我你是故意劃她臉的……」反應了半天,冷暖恍惚的想起來這麼個事兒,原來她以為凌犀不過就是太狂了,隨手傷人不過就是習慣,可現在認識時間長了,她到也覺得凌犀狂是狂,真不是那種什麼不分輕重的隨便兒亂來的人,現在他再這麼一說,原來當時一邊兒喝閒酒的他還分析了這麼一通,她才想起這事兒來。

    「那到沒有,就那時候就瞅你特傻逼,都讓人賣了,還給人數錢,看著噁心,順手就劃了∼」

    凌犀說的輕鬆,可這話說完,冷暖倏的從他身上起來了,忽的笑著調侃著。

    「誒……凌犀,你不是那時候就喜歡我了吧?」

    伸手兒掰正女人的臉兒,男人笑的是一臉的痞樣。

    「過來我看看你……臉呢?臉呢?臉咋沒了?」

    「你才沒臉呢!」伸手拍了男人的肩膀兒,女人嬌嗔著,側身靠回了副駕駛座兒。

    凌犀也抬了手剎,起車要走之前,還斜歪個眼兒瞅她笑麼呵的說著。

    「我沒臉你手機桌面那帥哥兒誰啊?」

    「誒∼你這人真是……有沒有品啊,還偷看我電話兒……」倏的冷暖臉紅了,急了。

    然而對待所謂**的這個問題,凌犀倒是本著公平的原則,大方的從兜兒裡把自己倆電話全掏出來扔冷暖身上了。

    「給你我的,讓你看回來不就完了∼我看你一個,你查我倆,多公平∼」

    「誒!你這人兒真是……」

    ……

    一雙小兒女,四處泛情,這段兒日子,兩個彼此確定心意的兩個人連架都不吵,兩個人每天都黏在一塊兒,有時候就連冷暖自己都懷疑自己對倆人之間性格其實不合的看法了。

    在兩個人惺惺相惜的日子裡,諸如時間等等就好像擺設,兩個人就像是認識了許久許久,好日子過的多了,有的時候睜眼睛在彼此懷裡醒來的時候都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幸福的誰也不沒想到那個正在悄無聲息接近她們未知變故。

    而這一連串變故的開端,要從今年回家過年開始說起。

    ……

    「……這也好,省得我惦記你,上他那過年也熱鬧……」

    大年28,回家的高速公路上,凌犀瞇著煙兒叼著煙兒開著車,時而不時斜眼兒瞄著這打從上車就開始打電話兒的女人,直到嘮了好半天掛了電話兒,他才開始嘟囔著。

    「你掂心明白我就得了,真是老媽子,到處惦記……」

    聽這男人這酸不溜丟的話,冷暖真是哭笑不得,知道他這還因為她昨兒晚上陪小丫頭收拾房子太晚就沒回家在這兒不高興呢,這事兒她也理虧,所以也就笑笑,一門兒心思哄著他,給他擰開她早上衝好的咖啡吹一吹給他遞過去。

    「來,喝點兒,精神精神……省的犯困∼」這大春運的倆人開回去,雖然不遠也是幾個小時,冷暖還挺心疼凌犀的。

    凌犀現在這氣焰現在是越來越囂張不起來,火兒還沒著呢,就被冷暖的救火隊撲了,掐了煙,端著咖啡喝了一口,從裡到外全都收買了。

    「你睡會兒吧,我認識路,待會兒快到了我叫你。」凌犀跟冷暖說著,反正他開車,她也使不上勁兒。

    「唉……我哪睡的著啊……」擰好了裝咖啡的保溫杯,冷暖眉眼兒都堆到了一起,其實原本帶男友回家是個挺正常的事兒,可她這畢竟是連懵帶騙的,怎麼說都有點兒緊張,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她這心跳都覺得加速了。

    瞅她那樣兒凌犀就覺得好笑,「你緊張什麼啊,領回去我這麼優秀一小伙兒,你媽還不得給祖墳上香,還還神什麼的∼」

    在兜兒裡翻出了一根兒皮筋兒,冷暖把短髮的上邊兒紮了一個小揪兒,瞅著特俏,轉過頭兒來瞅凌犀一笑。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你還真是不要臉……」

    「誒∼怎麼說話呢?我發現你讓我慣的不像話了啊∼老子弄不死你我!」凌犀最近脾氣好的很,原本就不咋生氣,再一看冷暖這特純的小辮兒,還跟幾歲小孩兒似的壞心的上手兒去揪了,揪的冷暖疼的吱哇亂叫的。

    「哎,疼∼……別鬧!別鬧!好好開車……好好開車……」

    鬧了好半天,這才著消停,凌犀嘿兒嘿兒的笑著開著車,冷暖翻了個白眼兒把皮筋兒收起來了,任頭髮自己亂著,她可不想讓他發現一個新的好玩兒的。

    春運的高速公路上車連車,剛下過一場雪的公路上被壓成了冰,結成了鏡面兒路面兒,車跑起來也挺吃力的,這些天也每少出事兒。

    倆人也沒再鬧下去,也都安全第一的一個專心的開著車,一個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風景兒。

    眼瞅著從高速下了岔路的小道兒之後,車也沒那麼多,路面雖然難行,卻也平緩,冷暖才轉過來想跟凌犀說點兒什麼,其實這話她不太想說,但是她知道她必須得說。

    凌犀雖然是個處事周到得人,但是那是在他熟悉得那些經濟社會地位都不錯的環境裡,而跟她回家,有很多東西是他想不到的。

    「凌犀,有些話我覺得我還是得說,你別不願意聽,等回家的時候,那些脾氣什麼的收斂收斂……我不是說你不好,咱倆畢竟家裡環境不一樣,有很多時候有些東西你也注意不到,我媽這人性子特剛強,我不想弄點兒什麼別的誤會……還有,還有,當我媽面兒對我好點兒,千萬別跟我急……就裝這麼幾天……等回去,你就是我主人,任你蹂躪,好不好?」一隻手端著臉杵在腿兒上,冷暖說話聲兒都放的軟軟的,不過還是給凌犀說幾歪了。

    「操!老子平時對你不好麼?你她媽這話沒良心!」擠著眉,凌犀有點兒不高興的嘟噥著。

    瞅他這三句不離罵罵咧咧著樣兒,冷暖真是有點兒無奈的搖搖頭兒,這她是現在熟悉凌犀習慣了,要是她媽看見肯定不待這麼想的,冷暖十分慶幸自己先打了預防針兒。

    「呃……對,最好說話的時候兒,省略點兒什麼,那些老子之類的……最好,也別上檯面了……凌犀,你最好了……」輕聲軟語的說完,冷暖還摟著凌犀的脖子親了一下,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他臉上那僵硬的線條兒。

    「滾犢子!少他媽忽悠。」嘴上雖然罵著,卻還是扯開了一個自然的弧度。

    ……

    高速轉小岔路,一路上兩側都是覆著雪的群山和半邊藍天,如此風景雖然單調卻也美好,就著美景兩個人這一路也是有說有笑,等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臨近黃昏。

    到家的時候,二嬸兒就在門口兒等著,見到車來了,就打開大門兒,熱情的給他在院兒裡收拾出來個停車位,這是他第二次見凌犀,跟第一次不同,對於這回以准姑爺兒身份到來的凌犀,冷暖二嬸兒的態度簡直是把他奉若上賓。

    而對凌犀來說,這一次的心境也都有所不通,第一次的時候只是借住一晚,當時他只記得清簡中很乾淨,而這次來,他眼見的每一處清貧,他都不由自主想到這是冷暖小時候生活的環境,莫名的,他會想起那個剛認識時候的冷暖,為了每一分錢而據理力爭的樣兒,曾幾何時,他也埋汰過她是窮怕了,可到了今天,他就是有點兒說不出的心疼,說不出來了,路上的那種特別開心的勁兒也被什麼壓抑住了。

    「哎呀,你倆可下到了,我就說這倆孩子都有福,肯定沒事兒……丫丫啊,你是不知道你媽啊,這新聞說春運車多,雪大路滑,她這就不行了,在這兒屋兒來回轉悠啊,可下給你倆轉回來了∼」

    剛一進那個簡陋的小屋兒,就看見穿的簡單乾淨卻洗的發舊的毛衣的冷秋伶站在門口兒,而這仨人兒打頭的二嬸兒就拉上話兒了。

    「別聽你二嬸兒邪乎,我剛做完飯就轉轉,回來了就好,你跟凌犀一起回來媽有什麼不放心的。」這話說的穩重,可冷秋伶還是伸手兒去夠自個兒女兒,抓到冷暖的手那眉頭之間的一點點堆緊才放鬆。

    「媽,你可真是……」知道老媽是擔心自己,冷暖直接給了老媽一個擁抱,好幾個月沒見,她也是真想她了。

    「對了,凌犀,歡迎你來家裡玩兒」抱完了,冷秋伶也沒捨得放開閨女,冷暖攙著她,娘倆兒手握在一起,冷秋伶笑著招待著凌犀,態度完全不如第一次見面那般冷硬。

    「阿姨,這兒冷,咱先進屋兒說吧。」

    看這母女情深的畫面,凌犀臉上的線條兒也軟下來了,其實他之前對這個冷秋伶的印象並不怎麼好,一個交際花破落了,城裡無門嫁下鄉隨便兒對付了,他對她這個人談不上什麼好感,可這回兒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不管怎麼說她至少是一個好媽媽。

    等四個人進屋兒洗了洗手就開始吃飯,冷暖她二嬸兒的飯菜做的味兒確實好吃,餓了一路的倆人兒也沒客氣,就開始吃上了,席間凌犀還不時給冷暖夾菜,冷秋伶雖然看不著,可這二嬸兒的嘴快,東一句西一句的誇她們家丫丫眼睛雪亮,一口一個讚著凌犀疼她,聽得冷秋伶也是一直笑的開心。

    冷秋伶這個人話本就不多,卻一直還算熱情的招待著凌犀,這讓原本還怕凌犀扯出點兒什麼意外的冷暖對他今兒的表現滿意的不行,可生活差距就是生活差距,不是什麼三言兩語能裝住的,飯吃到了快尾聲,還是出了那麼點兒小插曲兒。

    事情是這樣兒的,一碗飯吃到尾聲的時候,凌犀就看著那碗底兒有那麼一團黑點兒,離遠看就像灰什麼似的,挺埋汰的,等凌犀禮貌的說自己吃飽了,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卻讓冷暖的二嬸兒眼尖的發現了。

    「凌犀啊,那不是埋汰東西,那是碗帶的,碗就那樣兒,沒事兒∼」

    這時候冷暖才看見那碗底的白瓷上面兒突起的黑點兒,確實看著挺埋汰的,她當然知道凌犀這人兒吃東西是不怎麼挑食,可他這人兒就是粘那麼點兒潔癖,心裡一犯膈應,怎麼也吃不下去了。

    這樣兒的碗冷暖自是小時候也見慣了,這家裡的餐具肯定不能像平時用的那種上千一套的精緻盤碗,她是理解凌犀的,可看二嬸兒和媽那不好意思的樣兒,冷暖覺得挺尷尬的。

    「丫丫,再給凌犀找個碗去。」冷秋伶那依舊看得見美艷影子的臉上有點兒赧色,卻也冷靜的讓冷暖去再找一個。

    然而冷暖都已經尷尬的起身了,卻被凌犀壓下,「啊,不用,沒事兒,我就用這個吃就行。」

    凌犀爽朗的說完,就端起碗接著吃了,當然,這在不明所以的二嬸兒眼裡看著,這凌犀這孩子也是個事兒不多的孩子,然而這一切冷暖心裡明鏡兒的。

    那平時吃飯氣吞如虎的男人在那禮數周到的吃著,冷暖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是心裡犯膈應卻在那硬嚼,老實說她心裡感動他對這事兒的處理的同時還有點兒不得勁兒,看來有些差距真是不是一句話就搞定的。

    能做到這步,冷暖心裡已經很感動了,當然她絕對不能奢望吃完飯凌犀會去幫著揀碗之類的,她心裡懂,這不是他狂不狂的事兒,而是在他的成長環境裡就沒這麼一項,他根本也看不著這活兒。

    所以飯後,冷暖打圓場說主動讓凌犀陪媽媽聊聊天兒,她去跟二嬸兒善後去了。

    冷秋伶還是坐在家裡那張面上兒還縫著布丁的竹籐椅上,凌犀找了一個板凳兒就坐在她的對面兒,在他的角度剛好看見的是一面顏色都不一致的牆。

    「凌犀,這屋兒裡簡陋了點兒,你不習慣吧?」喝了口茶水,冷秋伶溫和的說著。

    「沒有,阿姨,挺好的。」輕聲兒回著,凌犀並沒有去動那杯不知道是什麼茶的水。

    「丫丫在外面,也對虧你照顧了,阿姨得跟你說聲兒謝謝。」即便冷秋伶在這個小鄉鎮窩了20餘年,然而她舉手投足得那個勁兒,還是很有范兒,人情世故雖然走動少了,可她還是懂的,第一次見准姑爺兒,手自然不能空著,伸手兒摸兜兒裡的紅包兒,然而就在沒掏出來的時候兒,卻讓凌犀先了一步,當一張銀行卡塞到她手兒裡的時候,她還一楞。

    「阿姨,別跟我客氣,我喜歡冷暖,我不對她好我對誰好,這大過年的,我也真不知道您喜歡什麼,所以我也不弄那些虛的,這兒有5萬塊錢,你拿著,算我孝敬您的。」

    冷秋伶一聽,直接伸手兒推拒。

    「孩子,別,這不行,阿姨知道你是好心,但這阿姨肯定不能拿……」

    一來二去,到底是塞回了凌犀的手裡,而冷秋伶兜兒裡那二百紅包兒也再沒掏出來。

    哎呀……

    等冷暖看見這幕的時候,真是懊惱極了,她知道凌犀是沒跟家里外,是好意,看凌犀手上什麼都沒有,她更懊惱,她聽二嬸兒說老媽準備了200塊錢給凌犀,肯定是這麼一比,心裡不得勁兒了,就沒掏。

    雖然這一個晚上,四個人樂呵呵的有的沒的說著,說著春晚,說著春運,說著趙本山的退出,說著郭德剛的加入,滿滿的廢話,卻始終有種怪怪的氣氛。

    等夜幕上來的時候,困擾又來了。

    這夏天能用熱水在院子裡洗澡,大冬天的就沒這待遇了,這鎮上除了那麼幾家兒有太陽能的,都得去一個公眾的浴池去洗澡,東北的冬天大多數都是一個禮拜才洗一次,可這凌犀不行。

    他這身上的每一個地兒就跟他那臉是一樣兒的,早晚一次,這是習慣,可習慣也得牽就現實。

    說真的,他很不暢快,可更讓他不暢快的是,倆屋兒,他被冷秋伶安排到冷暖的小屋兒,但是冷暖卻被安排到冷秋伶的大屋兒。

    這讓凌犀翻來覆去的真得是怎麼都不舒服,躺在這張硬板兒床上,凌犀開著窗戶放著風兒的抽著煙,難以入睡。

    換個角度想想,這是冷暖從小到大長大的地方兒,清貧的日子裡竟有這樣兒的性子也真是難得,看這牆上那些模糊的獎狀兒,凌犀開始閒出屁的想著那個女人小時候土裡土氣的拚了命的為了獎品跑在鄉村學校用石灰撒出來的粗糙跑道上,小辮兒一得瑟一得瑟的晃悠,想著這些,竟覺得這晚上也沒那麼難熬,也許是躺慣了,竟也覺得這硬板兒床很親密。

    關上窗子,躺在被窩兒裡,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之前,凌犀到也不覺得沒洗澡的自己有多麼難受。

    正迷迷糊糊的都快睡著了,卻被一陣兒細碎的聲音弄醒了,原本他還以為是什麼鄰居的貓狗一類的玩意兒,結果兒一睜開眼睛,藉著月光一看,確實是個玩意兒,不過是他的。

    「我還怕你睡不著呢……弄了半天是我自作多情了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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