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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109 凌犀...別走 文 / 鎏年

    人年輕的時候總要瘋個幾次,所以才有了pub這麼個怎麼得瑟都有那烏漆抹黑的燈兒給你遮掩的地兒。

    「到底是老人家,心跳節奏跟我們年輕人就是不太一樣兒。」

    剛進了市區一家兒不大不小的bar,找了長卡台一坐,聽著比一般夜店要慵懶許多的藍調音樂,冷暖搖搖頭,笑著損道。

    想想坐台那會兒是真膈應這鬧吵吵的地兒,不過時間久沒來了,卻也沒那麼煩感,不過老實說,酒吧跟夜店,她還是更喜歡後者,雖然瘋張,卻熱情多了。

    這玩笑開的,讓歸齊莞爾一笑,「抱歉啊,委屈你了……我們喝什麼?」

    「你定吧,我是來者不拒∼」

    冷暖沒什麼特別喜歡的酒,卻也沒什麼特煩的,只要不是假的,什麼下肚兒都是求一迷糊,老實說,她今兒挺想喝酒的。

    「伏特加純飲?」看著酒牌,好半天歸齊冒出一句,給酒保都嚇一跳。

    「歸齊,你要是真受刺激了,咱倆弄兩瓶兒牛欄山二鍋頭坐這兒摟多好?」翻了個白眼兒,冷暖覺得他這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找刺激乾脆來兩瓶兒一點就著的乙醇不是更利索?

    「呵呵……18年芝華士,4瓶兒冰紅茶。」難得開個玩笑,歸齊悶哼的笑了一會兒,也沒看酒牌跟酒保點了常備套餐。

    「再加一份芒果綿綿冰。」伸了一根手指比劃了一下,冷暖又追加了份兒甜食,又瞅了即便笑過眼眉角仍是搭下來的歸齊,又喚住了酒保。

    「兩份。」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愛吃甜食。」對她追加了一份兒也沒異議,不過歸齊應該也不會吃,從小他就不愛吃那玩意兒。

    「吃甜食讓人高興,不懂麼?你受刺激了,吃點兒沒壞處。」冷暖一點兒都不覺得這是什麼科普知識,應該上至市場拐角出買菜的大嬸兒下至街口小學生補習班的小明都知道的常識吧。

    室溫有點兒高,歸齊不疾不徐的解開板正襯衫的兩顆扣子,露出年輕血氣方剛的喉線後,好半晌看著一直跟著哼哼歌兒的冷暖,推推鏡框兒道。

    「誒∼話說我受刺激我吃甜食,可你吃是怎麼回事兒?」

    「因為我想吃。」

    ……

    看冷暖那守防得當兒的樣兒,歸齊真是哭笑不得,估計她以為自己偽裝的挺明白的,其實她那不對勁兒比他嚴重多了,換句話說,要是一個女人能把好好的長頭髮都剪的這麼徹底,應該不是剪著玩兒這麼單純吧。

    音樂慵懶,節奏適中,一個東南亞籍的泥巴色的黑妞兒在那兒賣力的模仿著adele,雖不至於入木三分,聽著卻也覺得舒適。

    酒上來半天了,軟飲兌的不多,藉著音樂,你一杯我一杯的,一大瓶兒酒見底兒也不是難事兒,而至於那兩份兒綿綿冰,到最後到底是都葬身了冷暖的肚兒。

    「借酒消愁啊你……我說歸齊,你至不至於啊……你又不喜歡人家,給你帶了綠又能怎麼地啊……要不你今兒也隨便兒抓一個,睡它一宿,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就你這樣兒的,來個ons很輕鬆……你看這前前後後瞄你的妹兒,都快出箭扎死我了……」

    半瓶兒威士忌下肚兒的冷暖雖不至於天旋地轉,卻也多少有點兒暈了,見歸齊揮手又點了一瓶兒,她手撐著頭支在卡台上,晃晃悠悠的也開始嘮酒磕兒了,也許真當他是朋友,嘴也就根本沒把門兒的。()

    「那些我沒興趣,是你我還可以考慮考慮……怎麼樣,有興趣沒?」撥了撥被汗滴侵透的頭髮,歸齊這種一本正經的人難得輕佻一次。

    「呵,你逗我是不是,歸齊,別鬧了,你心裡怎麼想的我都知道。」莞爾一笑,冷暖無奈的搖搖頭,她要真是連這點兒底兒都沒有,怎麼可能大半夜的自動送上門兒的陪他借酒澆愁呢?

    「哦?說來聽聽看∼」

    「歸齊,你明白咱們倆為什麼這麼聊的來麼?」買了個關子,冷暖吃了個冰塊兒,咯吱咯吱的嚼著冰。

    「為什麼?」

    「因為咱倆是一種人,咱們都太自保了,咱們有的不多,所以都怕失去,咱都習慣了精打細算的琢磨著自個兒的得失,就咱們這種人,根本就沒有為愛癡狂的虎勁兒……所以就算你對我有好感,可你明知道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你根本也不會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浪費感情,而且我想你懂,咱倆的關係從重新回到朋友那天,就真是一輩子。」

    雖然相處時間有限,可冷暖真得是瞭解歸齊的,她知道歸齊的背景,歸齊的身世,她也明白這些之餘他的壓力,不是穩操勝券的東西,他的驕傲是不會允許他去怎麼樣的。

    「暖暖,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女人太過聰明不是什麼好事兒。」瞇眼兒搖頭兒一笑,歸齊也有樣兒學樣兒的夾了塊兒冰嚼了嚼,一句話默認了她說的這些。

    「呵呵,怎麼著,還嫌棄我這小命兒不夠苦?」

    正所謂物極必反,慧極必傷,她要不是怕這個怕那個的,她也不至於憋屈成這樣兒了。

    撐著暈乎乎的頭,冷暖看著酒保七里卡嚓的兌著酒,她覺得這幾扎再下肚,她基本上也就交待了。

    可她還是想喝,沒什麼原因,她想醉。

    「不過你沒聽過麼?你在玫瑰花身上耗費的時間會使你的玫瑰花變得如此重要。」她說的對,其實歸齊也分不清他對冷暖是因為過度的求而不得才有的感情還是真的是單純的喜歡。

    聽歸齊這麼引經據典的,冷暖倏的坐直了,眉眼兒之間真是強打精神的肅然起敬。「你居然也能看小王子,我的媽,歸齊你真轉性了。」

    「也許這樣的日子我過著無聊了吧,來來來,喝酒。」

    覺得她這特像小學生兒的短頭髮正襟危坐的樣兒好笑,歸齊搖搖頭兒,端著剛斟好的酒杯張羅著。

    一杯又一杯,再一杯,直到冷暖撐住灌鉛似的腦袋的手已經變成倆了。

    「不行了……再喝真完了……」這話說的明顯舌頭有點兒發直了。

    「怎麼的啊……你冷暖也怕喝酒?我要沒記錯,第一次在d9見你,你可是喝了整整一瓶兒的伏特加純飲∼」同樣也是暈暈乎乎的歸齊,卻閃著比冷暖清明多的眸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提著某個場景,某個人。

    「咋樣,是不是覺得當時我特勇……」

    一根兒手指對著當空使勁兒點了兩下兒,想著凌犀當眾拿錢砸到她臉上逼的她當眾喝了一整瓶兒的高度白酒後,又給了她一個大嘴巴,摸摸自己的臉,當時那恨不得殺了他全家的疼和憋屈,現在卻一點兒感覺都想不起來了……

    這像是太久之前的事兒了,久的她都有點兒想不起來了……

    「你要非得把悲慘說成勇敢,我也沒話說。」直接戳破她的強顏歡笑,歸齊一點兒都沒幫她遮掩。

    「有勁沒勁啊你,你自己心境悲涼就非得連累我一塊兒遭經唄∼」

    煩躁的搖著手邊兒的骰子,女人這一晚上一直向上揚的臉也搭了下來,她不願意去看歸齊那反著光有點兒刺眼的眼鏡兒。

    她覺得她現在就是只有薄薄的一層殼兒的雞蛋,看似堅硬卻稍經碰撞就的蛋液橫流。

    「要不要來一支?」

    不知道什麼時候歸齊叫了一盒兒煙,挺溜的叼在嘴邊兒,還沒點著就把煙盒兒遞給了對面兒的冷暖。

    「你什麼時候抽上煙?我還以為你麻木的只吃止痛藥……」

    「呵呵……」

    「火兒給我,我自己來。」

    接過歸齊仍過來的打火機,冷暖自己點上了一支,她不是第一次抽煙,卻也實在沒抽過幾次,一口香煙吸進去,當這股子類似的味道觸及舌尖,她好半都不捨得吐出來。

    一晚上的酒冷暖沒有徹底的醉,可這支煙卻讓她徹底醉了。

    接下來就是一支接著一支,直至嗆的連連咳嗽。

    「夠了吧……冷暖,說吧,你到底怎麼了?」

    截獲她還要繼續下手的那包香煙,歸齊終於看不下去了。

    「沒事。」

    「你覺得就這麼憋著就沒事兒了?……暖暖,我們是朋友。」溫實的大手附上冷暖瘦削的肩,歸齊金絲鏡框下兒的眼睛很真誠,到底是讓冷暖玻了殼。

    「讓你說中了,我自己把我自己掉進火坑了。」端起杯子,一飲而盡,舌邊的乾澀卻告訴她,這是個空杯,舔舔唇,卻只剩苦澀。

    「愛上他了?」不用猜,歸齊也知道是凌犀的關係,她這個魂不守舍的樣兒,他已經見過一次了。

    「也許吧。」苦笑,算是默認。

    「暖暖,知道自己要什麼不是件壞事兒。」揉揉她的肩,歸齊溫柔的安撫著她。

    老實說,這個他早就明白的事兒聽起來還是覺得挺刺耳的,不過他希望冷暖開心。

    「說真的,我這話說出去,別人都得覺得我不要臉,憑良心說凌犀給了我很多東西,可以說幾本是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可那些什麼車子房子金卡銀卡,我說真得,這些也都不過是浮雲,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雖然不是大富大貴的出身,但那些太物質的東西我也真看不上,我真得一點兒都不貪戀他拿這些東西有一天兒沒一天兒的寵我……其實我知道,我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東西……」

    「你覺得他對你不認真?」吸了一口煙,歸齊點出了她的困擾,然而冷暖卻只是停頓了一下,單手費勁的撐著頭接著說。

    「其實他對我怎麼樣都應該應分的,沒錯,我欠他的,他給我什麼生活我都應該的,也許一開始纏在一起的關係就太亂了,有得時候我真得不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他這個人總是這麼一陣兒一陣兒的,有時候上來那勁兒我真覺得他特別喜歡我,可過了那個勁兒,冷靜的時間太長了,再自己騙自己就有點兒蠢了,記得那次吃飯的時候麼?到現在他也沒提過一句,其實好幾次我都差點兒忘了,可總是有時候就莫名其妙往出鑽……」

    第一次對人說出這些心裡一直以來的想法兒,然而卻一點兒如釋重負的感覺也沒有,傾訴不過就是個指標不治本的辦法兒。

    「暖暖,你跟他在一起快樂麼?」捻息了煙,歸齊摘下了有些模糊的眼鏡兒,

    深呼一口氣,冷暖看著杯中旋轉的冰塊兒接著說,「呼……摸著良心說,我跟他在一起有快樂也有不快樂,不快樂的時候就一心盼著散伙,快樂的時候卻總是把不快樂的時候的事兒反覆拎出來想,我真得是怕他這勁兒過去,我冷暖什麼都不是……我很累,我真得很累……」

    「既然這麼累,算了吧。」似試探似奉勸,歸齊的聲音很輕很輕。

    「呵……晚了……」

    一隻腳早就陷進去了,已經拔不出來了……

    她現在滿腦子想的全部都是凌犀,她甚至期盼著能這一刻馬上就能見到他,像每一次跟歸齊在一起的時候一樣,他也會那麼氣沖沖的毫無預警的出現在她面前,對著她大吼大叫,暴跳如雷……

    可是沒有,連個衣服角兒都沒有……

    在這還算紛亂喧囂的夜裡,冷暖覺得前所未有的孤獨,只能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喝到最後終究是喝成了一灘爛泥。

    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伏在同樣爛醉的歸齊肩膀上,從嗚咽到不知不覺間已經捂著口鼻哭得泣不成聲,好像這心裡一直以來的脆弱都湧出來了。

    「我心難受……特難受……」

    「哭吧……哭出來就好點兒了……」

    雖然喝的同樣爛醉,然而歸齊卻還是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現在她所需要能夠被稱之為安慰的東西,歸齊毫無保留的都給了她。

    ……

    而喝到最後,兩個醉的一塌糊塗的人,在酒吧的經理給叫了車之後,隨著那個還算能清醒的報出地址的歸齊回到了歸齊位於海關職工小區的家裡。

    在因為冷暖吐到人家車上了,下車的時候那個出租車司機還一直嘟嘟囔囔的沒完沒了的熟絡,而歸齊雖然喝的很難受,可他還是拉了一張黑臉,給司機甩了3張大票兒,打著橫兒把冷暖抱進了電梯。

    這個世界上,有他歸齊在,永遠論不到一般二般的人數落這個女人。

    就在兩個人都雙雙晃悠的情況下,費勁吧啦的上了電梯,天旋地轉的都不知道怎麼進的屋兒,憑著本能,歸齊把爛醉如泥的女人抱到了臥室。

    啪唧,一樣醉的一塌糊塗的歸齊的力氣到此用完,這倆人就像自由落體似的雙雙砸了下去。

    呼呼……

    歸齊覺得自己這輩子就好像沒喝過這麼多酒,加之原本頭疼的宿疾,他覺得自己已經快炸了,他知道他應該起來去找藥吃,然而身邊的女性軀體卻讓他貪戀的不想起身……

    此時,一燈如豆兒,比昏黃更氤氳的稀疏燈光越過他打在女人姣好的臉上,泛著一種近乎誘惑的光澤,俏挺的鼻子,顫抖的還沾者淚珠而的睫毛兒,這些都提醒著他,這是冷暖,是那個他想得到,沒有得到的女人。

    想當初這個女人也是這樣趴在他的辦公桌上睡著了,悄無聲息的走進了他的心,她的慧黠,她的聰明,她獨特的消極的頑強,她的練達世事,她就那樣撩撥了他歸齊一顆沉如土的心。

    他知道曾經不是他自作多情,如果他願意沉下去,她們是有機會的,然而從來就穩步前行他還是亂了步子,親手把她推進了別人的懷裡,至此就再也拉不出來了。

    回憶這個東西,是多麼可貴,其實他捨不得丟。

    曾經夜闌人靜的時候,他也曾躺在這張床上,想過和她在這裡發生些什麼……

    甩甩暈乎乎的頭,歸齊像是受到某種蠱惑一般,喉嚨一緊,心開始突突的跳著,一時之間思緒旖旎,春色無邊的畫面在腦子裡像是盤旋的颶風似的轉著。

    修長的手指反覆磨搓著女人的嫩唇,想著他也曾經強吻過這張唇,觸感是那麼的好,那麼的軟,他還感受的到她的熱熱的呼吸就噴灑在他的指尖,那麼的敏感……

    他也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觸摸自己喜歡的女人身體也會有反應的男人……

    而與此同時,醉的徹底的女人忽然伸出了手緊緊抱住了身邊抓的住的溫熱的男人,整個頭埋進溫熱的胸口,像個受傷的小獸般的嗚咽著……

    「凌犀,別走……」

    ------題外話------

    一家女眷備年貨,外加回老家過節路上折騰…我盡量不請假,字數少點都別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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