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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059 白天不懂夜的黑 文 / 鎏年

    丁歡長的不美,可她的手很漂亮,不是手模的那種修長軟潤的那種,是顏色漂亮,那是近乎透明的白,指尖還有一點點的粉色,她很喜歡塗那種透明色系的指甲油,那樣剔透的感覺總會讓她覺得自己很高潔。

    歡歡,你的手真漂亮。

    每每被那個男人攥的緊緊的時候,她的指尖總會像初戀的小女孩兒的臉似的,紅的羞澀,紅的艷麗。

    他喜歡牽,他很喜歡牽,吃飯的時候牽,睡覺的時候也在牽,他的手很暖,人說十指連心,也許就是這麼回事吧。

    牽著他的手,丁歡從不愛他到不知道愛不愛他到現在的愛上了他。

    可嘲諷的是,原本牽手用的手指,而今只能雙手合十。

    歡歡,我們分手吧。

    你說過的,你愛我。

    但是我更愛她,對不起。

    就因為她自殺的逼你回去?凌奇偉你他媽搞清楚!她自殺到底是不是因為你凌奇偉!

    那不重要,我真的想她好好的,她需要我。

    呵,你可真偉大!那我肚子裡的孩子呢?

    歡歡,我……

    做了他?

    ……對不起……對不起……歡歡,真的對不起……

    哈哈,哈哈~哈哈~

    丁歡笑了很久,仰天長笑,沒有眼淚,眼睛幹幹的,那時候她知道了——

    如果一個人學會了沉默,就真的學會了痛。

    ……

    丁歡完全沒有辦法接受,她動心了,人家只是玩玩而已。

    今兒一大早就來凌宅收拾東西,打著包裹的時候,她有一種捲著鋪蓋捲滾蛋的感覺,像狗一樣,像最被人看不起的狗一樣!

    坐在自個兒的車裡,點著根兒煙,丁歡的視線迷茫的集中在前方一點,聚焦的是回憶,分散的是未來。

    這個社會流行一種存在,小三,從道義上講害人害己,從經濟價值上講是暴利行業。

    跟凌奇偉在一起的幾個月,開名車,穿名牌,就連每月往回家郵的家用都變成了5位數,笑的爹媽嘴都合不攏的誇她有出息。

    呵呵,怎麼,陪人睡覺叫有出息麼?

    這是丁歡人生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男人,就算她再強勢,她還是免俗的陷了進去,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愛,可她知道他不要她,她疼了,真疼。

    憑什麼疼的總是她!

    何韻婷,那種女人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憑什麼跟她搶!

    咳咳咳~

    剛學會抽煙,不習慣被濃煙捲滾的喉嚨,嗆的她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就在淚眼迷濛之際,看見一直徘徊在凌宅門口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就在一轉頭,她看清了他的臉,而那張臉,她在冷暖的相冊裡見過。

    不對啊,他不是跑了麼?

    見他鬼鬼祟祟轉了好幾圈了,看他那一身兒髒兮兮的衣服,看上去很落魄,丁歡猜他一定沒有去找冷暖。

    怎麼回事兒?

    有一個不確定的念頭瞬間轉在腦子裡,丁歡琢磨了片刻,一腳油駛到男人的身側。

    「叔叔,上車——」

    ……

    昨兒的天色殷紅,果不其然,今兒凌晨,a市刮起了大雪,用2b文青兒的話來說,那傢伙的真是一場瓢潑大雪。

    雪天的日頭被反射的格外的亮,雪後的城市,慵懶極了。

    冷暖今兒醒的很早,或者說她壓根兒就沒怎麼睡,頭皮裡的汗還濕濕黏黏的還沒乾透,耳邊還濕潮的髮絲被男人極近距離的粗喘吹的一飄一飄的,冷颼颼,刺撓撓的。

    女人全身酸疼的根本沒有半分力氣,被男人緊緊箍住的只能歪著頭兒看著那個抽乾自己的罪魁禍首。

    凌犀睡的很沉,凌亂的頭髮和倨傲的五官帶著先天野性的勢頭,男人那鐵打的胳膊固執的把她固定在他的頜下三寸的頸窩處,一條沉沉的大腿勾住她的身子,像是充氣娃娃一樣,騎的死死的。

    男人薄薄的嘴唇兒今兒格外的紅,仔細看還有那麼一點兒腫,那沿著脖頸往下有著零零星星的抓傷,可見昨兒晚上有多麼的瘋狂……

    哎……

    冷暖有些懊惱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兒那頓飯加了激素,飯後她碗都沒有刷碗,就被這男人火急火燎的扛到了樓上……

    男人那火兒旺的,讓她根本找不到源頭,直接一腳踢開臥室的門,就給她按到牆上,一口一口沒命的親了起來。

    凌犀的這一個晚上刺撓極了,那頓飯暖和的他熱到不行,他想不明白自個兒咋回事兒,反正就是一門兒心思想幹她。

    他親的很激烈,都親出了唧唧唧唧的聲兒,凌犀使勁兒的舔啊,咬啊,懷裡的女人像每一次一樣軟的向一灘水似的,可男人就是覺得不夠,他突然特別期待她也對她有回應。

    「騷兒,你也親親我……」

    冷暖被他那靈活的舌頭勾的都快喘不過氣兒來了,腦子暈的像在雲霧之巔似的,似乎被男人的激情感染,女人虛軟的身子掛在他的身上,被迫的開始回應起他的熱情。

    女人的小舌頭第一次滑不溜秋的勾著他的長舌的時候,男人立馬兒全身哆嗦一下,死命的又親又揉,一邊兒和她親嘴兒,一邊兒貪婪的扯下她的褲子,撩起她的衣服愛撫。

    「唔嗯……」

    懷中女人的一臉春情,嘴唇兒腫腫的眼神迷離,看的男人前所未有的興奮。

    「騷兒,你這樣兒真美……」

    冷暖被折騰的就那麼虛軟的靠在牆上,任凌犀順著自己的脖子一路吻下去,啃她的脖子,吮她的胸。

    男人的愛撫令她感到戰慄,這是凌犀第一次跟她那麼長的前戲,在這之前的他都是脫了褲子直接上,根本對她毫無憐惜。()

    每次她都只知道很疼,很疼,從來沒有感受過別人說的那種飄飄然,可真正被他舔來舔去的愛撫,冷暖發現自個兒十分沒出息的全身像是通電似的,酥酥的,麻麻的,癢癢的,讓她從裡到外根本沒法兒抵抗,也不想抵抗。

    「騷兒,想不想要我干你?嗯?想不想?」

    男人呼氣越來越粗,激情早已染紅了眼,話也越來越糙,手勁兒大的快要擠爆了女人,刺激的她原就敏感的身子直哆嗦。

    「……唔嗯……」

    冷暖早就亂了,茫了,胳膊腿兒全都軟的沒一個是自個兒的了,像個半殘品一樣掛在男人身上,不知道自己怎麼做才能堵住那種詭異襲來的空虛,只能支支吾吾的亂叫。

    「想不想?嗯?」

    男人滿頭是汗,火燎似的難受,也非得硬跟自己別這那股子勁兒,等她點頭兒,手勁兒也憋的越來越重。

    「嗯……」

    女人一個吃痛,哼出了聲兒,可在殺紅了眼的男人聽來,那那簡直是世界上最美的天籟~

    嘶啦——

    男人猴兒急的甚至都懶得一件件兒脫,直接一扯,冷暖的小褲褲就報銷了。

    「叫吧~看爺兒怎麼幹死你~」

    ……

    就這麼個開始,男人今兒像是干紅了眼,在地上弄完了,又抱到床上干,一個晚上倆人從連在一起之後就根本沒分開過。

    直到都精疲力竭了,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那性能力好的像怪物一般的男人就趴在她身上一直喘著粗氣,火熱的身子貼著她,倆人光不出溜的累癱在床上,真別說,那樣兒,感覺還挺溫情的。

    「今兒你爽了吧?」

    男人抱著女人,也沒閒下來,修長的手指頭在她光潔的後背沿著漂亮的椎骨沿路,描繪著,想著這就是剛才跟自個兒共赴人間天堂的身子,一股余火兒就竄在胸口。

    「嗯。」

    顫抖過後的女人,說什麼都不走心了。

    「呦呵,你還挺誠實~」

    這答案出乎男人預料,但卻也讓他暗爽的咬住了女人的耳垂兒,抱著女人使勁兒的吧唧了兩口。

    這一個晚上,他倆就抱在一起,像雙生兒似的根本就沒分開,凌犀摟著她說了好多的話,無非是一些小時候欺負人和接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案子,還有一些自個兒小時候吃什麼過敏啊,喜歡吃蟹不愛吃蝦啊等等一系列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一直說到他自個兒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記憶再度扯會白日,冷暖搖搖頭,壓根兒不敢想昨兒晚上的自個兒,那放蕩的樣兒讓她陌生的臉紅。

    那人是自己麼?

    真暈……

    可昨兒晚上那樣兒的事兒,沒人比她自個兒更清楚,她真的算是蠻喜歡的,她也覺得自個兒的身子敏感的讓她自個兒都控制不住,就連她厭惡至極的那些糙話,聽著都不那麼反感了。

    其實她也發現了,凌犀是個挺矯情的人,有什麼話都不會好好說,能動手的事兒比誰都利索,常常是提槍就干,不過你要是真的誠心不排斥他,他是真有手段讓女人舒舒服服的。

    「咋地,還回味呢?」

    男人不知道啥時候睜開的眼兒,都盯著那個靈魂租借的妞兒半天了,一大早上就那麼瞅著她臉兒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眼睛水汪汪的琢磨事兒,那余火兒就蹭蹭往上竄。

    昨兒晚上他可真美了啊~從他開了包以後,第一次覺得有那種做到山巔的感覺,像是踩在世界的最高點似的,那感覺別提多美了~

    「你還說!」

    白天不懂夜的黑,晚上的事兒拿到大白天來嘮,女人恨不得把自個兒的腦袋像土行孫似的插地裡!

    「呦呵,我說你卸磨殺驢啊,爽了就把哥哥我丟腦袋後面去了啊~」

    捏著女人紅紅的臉兒,男人笑的又慵懶又痞氣~

    ……

    要說現在男人腦袋裡又根兒筋是負責昨兒晚上的記憶,冷暖一定毫不留情給他剪了!

    知道他越扯越沒邊兒,冷暖索性閉嘴不說話了。

    這一安靜,那注意力多多少少就從聽力轉移到視覺上去,男人掀開被子,瞅瞅自個兒懷裡滑不出溜的女人,那傢伙的,慘目忍睹的讓凌犀自己都下了一跳。

    那一片白花花的身子,片片青紫,簡直慘目忍睹。

    瞅著那小腰兩側的兩個打手印子,就像讓鬼掐了似的,男人眉毛就擰緊了。

    「啊~你要幹嘛!」

    忽地被劈開雙腿,女人嚇的尖叫了起來,又看男人皺眉的眼神兒裡沒有什麼**,一顆心才撂下。

    此時,倆人以一個十分詭異的造型對峙著,男人好像是第二次這麼看著她了,跟他猜的差不多,那白花花的地兒被他弄的紅紅腫腫的,瞅著特別猙獰。

    這色情狂瞅的冷暖心裡毛毛的,又完全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她覺得自個兒現在特像初中生物課解剖的那個四肢被紮在蠟板上的蛤蟆,等著被剖腹研究似的。

    誰料好半晌,男人特突然的撂了一句。

    「我去給你弄點熱水,你泡一會兒。」

    ……

    等過了有一會兒,當冷暖泡在這個熱熱的浴缸裡的時候,她還覺得自個兒跟做夢似的,她真不敢相信這放洗澡水是那祖宗爺兒幹的事兒。

    這行為簡直讓她毛骨悚然,這是幹什麼,算修復設備損耗麼?

    冷暖身子仰躺,熱氣裊繞的熏著她,所有的毛孔兒都像是打開了似地,全身的酸痛都似是舒緩了許多,不像早上那麼酸疼了,確實特別解乏兒。()

    要麼說吃水不忘挖井人,冷暖現在洗個熱水澡都不忘放水人。

    打從閉上眼睛那會兒,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其實不可否認的說,凌犀是一個挺暖人心的人,但是他的暖吧,是有局限性的,不像是人家那種會說會嘮會哄,做三分要你記他七分那種,他的暖吧,有點彆扭,說白了,還有點兒雷鋒,做好事兒不留名似的,有時候瞅著像是敷衍似的,可細細一琢磨,也確實讓人暖和。

    這種男人吧,其實細想想挺迷人的,平時風趣幽默的,你要真遇到點兒什麼事兒,也都不知聲兒的挺著你,對於女人而言,這種男人其實挺危險的,像是慢性毒藥似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滲進去了。

    不過冷暖不是那種3歲的小女孩兒,不能白癡到以為男人對你好啊什麼的就是喜歡啊,愛啊什麼的,她以前坐台的時候,也不少男的對她無微不至的,可那是什麼感情啊,人家這邊兒對你溫情脈脈,轉過身兒就該結婚結婚該生孩子生孩子,誰都不耽誤誰的前途。

    那叫啥啊,那叫男人的本性,男人這種東西本來對自個兒感興趣的女人都是挺照顧的,別看她現在不在d9做了,可身家兒一樣洗不白,她對這個男人來說是什麼呢?

    還是那個小妓女,只不過從當初的利用變成現今貪鮮的包養,若是仗著他現在對自己還不錯,就不知道姓什麼了,保不齊哪天就會死的很慘。

    一番自我博弈,冷暖在自個兒心裡本來向他走近那一步又退回來了,如果說,剛剛她還對他的霸道與溫柔興起了一種無意識的情愫,這會兒也被自個兒琢磨涼了。

    捧起水撩在臉上,女人使勁兒的撲稜撲稜腦袋。

    冷暖啊,想什麼呢,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吧~

    對了,那男人做那事兒的時候從來都不戴套兒,她得記著吃藥,女人保護自己點兒,沒啥不對的。

    ……

    一室旖旎散去,兩廂各自琢磨。

    不同於女人的居安思危,凌犀可是美壞了,自個兒窩在沙發上叼著煙兒琢磨著。

    看來那欲仙欲死的境界兒真得親自體會,再描述也不是那味兒,昨兒晚上那活色生香的**太讓他滿足了,那昨兒晚上趴在冷暖身上的時候兒,他就自個兒在那琢磨了,昨兒這妞兒實在是太順著他了,從他倆在一起,這簡直就是第一回,以前都是他一個人兒在那爽兒,昨兒看見她的反應,感覺到她的迎合,簡直那是另外一種境界,倆人兒別再一起,擰在一起,卻又不得不互相幹著彼此。

    他有那麼一瞬間就恨不得這輩子就貼她身子上邊兒,暖呼呼的,軟軟的,那種感覺太讓他陌生了。

    嘶……

    哎呀我操!

    想的太投入了,煙兒就這麼燒到了過濾嘴兒,帶著火星兒的煙灰兒一掉下來,給沒穿衣服的凌犀燙的蹦了起來~

    鈴鈴鈴~

    操,越亂越添亂,抽了張濕巾膈應的擦著身上的煙灰,另一隻手去聽電話。

    (「大哥,你那天讓我查的事兒有眉目了。」)

    「說。」

    ……

    良久之後——

    男人半倚在沙發上,反反覆覆的看著那幾張從監控錄像上剪切的圖片,眼神越發的陰沉沉。

    看著那圖片上那個帶著眼鏡兒的斯文男人抱著那個女人,照片兒裡看不起那個女人的表情,可從男人的眼神兒裡看那個濃濃的感情根本就毫不遮掩,親暱的就像是一對兒熱戀中的情侶。

    行啊,冷暖,你厲害啊。

    牙齒使勁兒的攆著嘴裡的過濾嘴兒,用力的就快咬碎似的。

    行啊,小娘們兒,在那件事兒之後,他忍下了這口氣之後,她居然還跟他有聯繫,居然還這麼親暱的抱在一起,當他凌犀是什麼了?

    這麼亂七八糟的一推,凌犀越想越歪,越想越歪,凌犀甚至懷疑那天女人的因為她爸傷心不過是搪塞他的一個借口,真正的原因是這對兒苦命鴛鴦沒法兒在一起吧~

    凌犀發現現在就算這個女人跟那個男人沒有**關係,他也壓不下這股子火兒。

    陰森,陰沉,陰測測——

    等冷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麼樣兒的凌犀,點煙兒冷笑,沒有看她,這樣忽如其來的陰晴不定讓冷暖有點兒不知所以。

    陡然壓低的氣壓,讓她安靜的走到梳妝台去吹頭髮。

    呼呼呼——

    迎著熱風兒撥弄著潮濕的髮絲,女人心裡不解的從梳妝台的鏡子看著她斜後方的那個男人。

    他只是低著頭兒抽煙,她完全看不到他的眼睛,只是能從他那幾口就抽沒的煙桿上能判斷出他有點兒不對勁兒。

    又抽了哪門子風兒?

    嗡嗡嗡——

    就在關了風筒的時候,床頭櫃兒上的震動在安靜的室內聽著特別清楚。

    待女人抓起來看到號碼兒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詫異極了,他怎麼會有她這個號碼兒,這是凌犀新給她的啊~

    這號碼兒她記得,尾數是三個7,是歸齊……

    幾乎是直接反應的,她給按了靜音,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兒的凌犀,也不知道他看見還是沒看見,其實也沒做錯什麼事兒,可她不確定他能信她,所以冷暖得裝作沒有這回事兒,搞得好像真的偷情似的,老實說她怕凌犀打她。

    嗡嗡嗡……

    像是無比執著似地,歸齊又打了進來。

    她再按,他再打,她再按,他再打……

    這下冷暖也琢磨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準備出去去接一下,那只剛走兩步兒,就被一股大力給死死扯住,心裡咯登一下的回過頭去,只見男人根本不看她的側頭兒抽煙,然而拉住他那隻手沒有任何鬆開的意思。

    「在這兒接。」

    這是命令,男人的聲音很平靜聽起來去壓抑著一些東西,這種反應簡直比破口大罵更讓她害怕。

    「喂……」

    冷暖覺得沒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兒,索性就只好坐下來接了電話兒。

    「那天你的畢業證和學位證的原件兒落到我公司這裡了,改天我給你送過去。」

    「嗯,謝謝。」

    冷暖心裡其實是舒緩了一口氣兒的,她其實挺怕歸齊跟她說些什麼更深的話,畢竟這男人已經快把她胳膊掐腫了。

    「你的腳怎麼樣了?」

    歸齊的聲音挺疲倦的,但是顯然跟她通話好像很開心似的,聲音也有些輕快。

    「沒什麼事兒,我掛了。」

    電話那頭兒的關心讓身邊兒的男人一陣冷笑,冷暖也急著掛電話兒。

    「好好照顧……」

    話都沒說完,冷暖就把電話兒掛了,她知道他的關心是認真的,可現在這些對她來說沒有一點兒好處,那個男人的沉默她就知道事情不對了……

    冷暖想要站起身,卻被那隻手拉住絲毫不能動彈,再一轉過頭兒就發現男人冷冷的盯著她,目光像刀子一樣切割著她的臉。

    「那天是你跟他在一起?」

    粗魯的把女人拉到自己身上,十指插進她的頭髮,用力的一抓,男人聲音輕如羽,卻飄忽不定的讓她害怕,居然說不出話來辯解。

    「凌犀你放開我!我是去找工作……」

    頭皮很疼,冷暖只能用喊叫的方式壓過去!

    這男人有病!

    「找工作,呵呵,我說你那麼急著找工作呢,敢情是去約會去了,出事兒那幾天沒看著,想了吧,這些天兒我在家礙著你們了吧。」

    那緋聞的那張兒照片兒好像就在那麼一瞬間閃在男人的腦袋裡,那倆人兒連在一起的嘴,他現在只要想想就是冒火!

    「放手!你別冤枉我!啊……」

    見對方的黑眸微瞇像是要動手打她似的,冷暖也不管不顧的開始掙扎了。

    女人的掙扎,更是激的男人眼珠子通紅,手越發的變重,忽地起身,暴戾的踢翻了茶桌兒,一使勁兒把女人狠狠的摔倒了沙發上。

    「冤枉你,我冤枉你是吧!你他媽給我扣個綠帽子,我沒吱聲,你是不是就把我當王八了!」

    狡辯,狡辯!

    要說剛才他還懷疑,現在就基本上是敲定了!

    他剛給她電話兒幾天啊,那個歸齊就知道這個兒號碼兒,多親密啊!聯繫的多親密啊!

    可笑他還像個傻逼似地玩兒相信她那套呢,結果這小娘們兒跟他玩兒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呢啊~

    「凌犀,你他媽就是一個瘋子!變態!暴力狂!你不是男人!」

    被摔的特疼的冷暖頭皮被揪的發麻,太久沒有被他這樣的虐待過,冷暖委屈的嘶吼的破口大罵!

    他有綠帽妄想症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非得給她扣個這麼大的屎盆子,他就滿意了!

    反反覆覆的因為這麼一個子虛烏有的事兒,有毛病是不是!

    「冷暖你知道麼,我他媽現在特想打死你。」

    大手揚起來就要一個巴掌砸下去,卻在落下的一刻變成了扼住她的脖子。

    「呃……」

    他的手指那麼用力,掐的冷暖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這種感覺她一點兒都不陌生,這是這個男人最喜歡的虐待方式。

    冷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可被冤枉的小臉兒就那麼倔強的盯著他,寧死不屈的盯著男人殺紅的眼。

    他的目光很深,帶著些許的恨意。

    當以為女人就這麼被他給掐死的時候,卻鬆開了手指。

    嘔……咳咳……嘔……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隨即缺氧的噁心讓她一個勁兒的乾嘔。

    「晚上練習生日,她讓你也過去,我待會兒回來接你。」

    看都沒看女人一眼,凌犀轉身兒去換了衣服,抓起外套兒就奔著門口兒走了,煩躁的眉眼顯然是心情極度不爽。

    打開門之前,卻頓了一頓。

    「你給我想明白,再有下一次,別怪我弄死你。」

    在男人走後,冷暖的眼淚終於沒抑制住的流了下來,委屈的全身早已經開始顫抖。

    他不只一次掐過她,可這次卻是最疼的一次,這讓她對他剛剛有過的所有好感消失殆盡。

    她就說這些祖宗眼裡根本沒有人性,她就是他一個奴隸!沒有自主,沒有權利!

    那種許久未曾有過的悲哀感倏地襲來,跟這個冬天一樣兒的冷。

    ……

    摔門走出去後,凌犀沒有任何目的地,站在雪白的天地間呵著熱氣,北方的冬天有一種好處,站在冰天雪地間,那種刺骨的寒,能讓人多少冷靜點兒。

    凌犀其實還是控制住了,他知道自個兒再留在那屋兒,不一定能做出點兒啥事兒來,他真的是氣翻了!

    他完全不能容忍這個女人背著他做任何事兒!

    壓著這股兒火氣,他哪兒都不能去,雙手插袋,琢磨了半天,沒提車,而是出門兒打車去了東區,他的b2獸跑兒還被他仍在那兒……

    等取了車之後,琢磨了有一會兒,還是去了趟醫院。

    出了那事兒,他哥這會兒估計也不太好受,即便不是親兄弟,到底還是一家人,關鍵時候能幫襯的,他還是得幫襯著。

    ……

    市一院的高幹病房,老住院部兒的樓雖然不怎麼新,可檔次在那兒呢,體現在哪兒呢?

    就算醫院的走廊裡的加床都住不下了,高幹病房裡還是一個人兒睡兩張床。

    沒錯,這就是階級差異。

    何韻婷是昨兒半夜給送進來的,她是跳水自殺的,一陣急救過後,現在除了受了點兒驚嚇,和有些虛弱,基本已經沒什麼事兒了。

    那兩籃新鮮的插花兒都是些比較貴的品種兒,除了顏色新鮮,真沒什麼所謂的花香。

    「婷婷,我去給你買午餐,你想吃點兒什麼啊?」

    從昨兒晚上到現在一直沒有睡覺的凌奇偉,眼圈兒已經熬的黑到不行,可佈滿血絲的眸子裡滿是擔心,沙啞的聲音也溫柔至極。

    「……」

    床上一臉蒼白的女孩兒,沉寂的像是這房間裡的任何一個擺設,一句話都沒說,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歪著頭兒,完全當男人並不存在。

    「好吧,那我給你買海鮮粥好不好,最好在配一個你最愛的西米露對不對?」

    男人姿態擺到最低,溫軟的哄著根本不搭理自己的老婆,給女人拉了拉被子,一絲苦笑,轉身兒走了。

    是他做錯事,她怎麼樣對他,他都不冤枉。

    ……

    就是那麼巧,就在凌奇偉腳兒前剛走,腳後兒凌犀就進來了。

    幾乎片刻,何韻婷就轉過了身子。

    「犀,你來了……」

    看,死過一次,她更知道,她就是那麼的愛著他,就連他張狂的步調,她都能聽得出來,不用看,也知道是他。

    「大哥呢?」

    凌犀雙手插袋的倚在對面兒病床上,看見女人伸出的手,並沒有再進一步。

    「別跟我提他。」

    那個背叛她的男人,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如果昨兒不是凌犀找到她,她現在肯定已經死了,所以她要跟自己的心坦白,她愛凌犀,她就是愛凌犀!

    「犀,我想你,今天一天我都在想你……」

    說著說著,蒼白的小臉兒眼淚又流了下來,有怨,有悔,她恨自己折騰這麼一遭,恨死了,真的恨死了。

    「行了,我先走了。」

    眉頭一皺,男人臉色很陰沉,不想再說這個,卻也看女人這樣兒,沒說重話,道了別,轉身走了。

    「凌犀,我愛你,我們能從頭開始麼?」

    今兒的火氣發了一天,現在跟誰也發不出來了,何韻婷的悔恨他都聽得出來,不過現在在他聽來,沒有怒氣,也沒有噁心,就連感覺都沒有了。

    頓了一頓,凌犀轉了身兒,聲音平靜的沒有渲染任何情緒。

    「何韻婷,我救你,是因為我凌犀欠你一條命,現在咱倆也算真的兩清了,還有,我大哥這輩子不容易,他是真的喜歡你,就算他背叛了你,你也心裡明白自己也有原因,他念著大家的情分不追究你,你也別在那覺得自個兒多委屈,糟蹋了他的一片心,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語畢,凌犀瞅都沒有瞅她的淚眼婆娑,轉頭兒就走了。

    等出了病房門口兒的時候,凌犀眼尖的抓到了那隔壁病房門口兒的一雙皮鞋。

    歪著頭兒,頓了頓,而後又雙手插袋的大步離去。

    他知道他哥聽見了,他今兒來這遭也就是想讓他哥知道,他對何韻婷真的沒有任何隔閡。

    他們雖然不是親兄弟,可他一直都當他是最親的大哥,他不希望兩兄弟因為個女人再有隔膜。

    ——

    等凌犀再回來的時候,冷暖已經換好了衣服,坐在梳妝台上化妝。

    其實她真什麼心情收拾自個兒,可今兒是練習姐的生日,雖然見面的次數不多,但在她最破落的時候,是她接她出來的,那時候的溫暖,是尋常交際不能替代的,她向來覺得收拾收拾是禮貌,也是尊重。

    她早就從鏡子的反射看見那個叼著煙兒,一臉陰沉的男人,冷暖完全不想搭理他,繼續塗著她妝容的最後一步的唇彩。

    冷暖今兒穿了一條黑色的馬褲,配了一件高領巧克力色的滑肩蝴蝶袖的中長款薄線衫,將波浪長卷髮挽成了一個隨意的髮髻,還裝飾了一條珍珠裝飾鏈,看上去特別的嬌俏又不失大方,再配上這一臉的彩妝,絕對的美人兒。

    如果是從前,這絕對會讓凌犀覺得倍兒有面子,可今兒顯然是取悅不了他。

    看這女人把自己收拾的跟個花兒似的,他沒消完的氣兒又鑽了出來,忽的三兩步把她梳妝台上那些化妝品全都劃拉到地上。

    「你畫畫畫!畫什麼畫!畫的跟花兒似的,想讓誰惦記啊!」

    無理取鬧的話,也不嫌酸,使勁兒的往出冒!

    腦袋上像找了一堆火兒似的,一下午的冰天雪地也沒鎮住。

    看著她脖子上那條裝飾項鏈閃的就像什麼似的,一股子大勁兒就給扯的希碎,一顆顆圓滾滾的珠子就叮叮噹噹的掉的滿地都是。

    「你他媽從今天開始,這些東西你不用帶,不用美,妝你也不用畫,你tm什麼b樣兒老子都要你!」

    對於男人的陰晴不定,冷暖都麻了,脖子上的生疼告訴她,完全沒必要跟他喊,吵了又能怎麼樣呢?

    一聲不吭,女人一點點兒的把地上的化妝品撿了起來,都擺好了又坐在那拿著卸妝棉,沾著卸妝油兒,把剛塗的唇油兒擦了。

    那種委屈的感覺,讓女人眼淚倏地轉在眼圈兒裡,剛要卸眼妝的時候,忽的被男人從身後抱住了。

    「行了,別擦了,有我在這兒,諒你也沒那膽子勾搭人。」

    咬著女人的耳朵,凌犀惡聲惡氣的說。

    男人在外面兒帶回來的一身涼氣一股股的竄到女人的身上,透著心兒的冰凍。

    凌犀粗喘著氣兒,口中是濃濃的煙味兒,這會兒就埋在她脖頸裡一小口一小口的啃著,那股子勁兒就好像是她欺負他了似地,他還委屈上了!

    憑什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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