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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傲嬌帥師祖 文 / 韋文丘 非包月作品

    兩人一鳥鬧成一團,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已被一雙眼睛盯上。

    凌晨,二人落足於一片山坳,遠遠望去便能看見一片漫無邊際的梅林,時值初春,積雪未退,寒意猶存,置身於這無邊的白色天地,但覺繁複的心靈得到了淨化,變得那麼純粹。

    「爹爹,師祖住在哪裡啊,我們什麼時候去拜見?」雖然出了鳳仙嶼,但是這一個多月以來叫慣了的稱呼一時半會還真改不過來。

    「師傅不喜被人打擾,且容爹爹打聲招呼。」水玉琅說著從腰間取出一支玉笛,一首滿含靈力的曲調飄然遠去。潔白的雪域,一身青衣卓然而立,長髮隨清風飛舞,執笛的雙手骨節分明纖長白皙,微微揚起的下巴說不出的性感迷人。

    陸羽笛呆呆的望著,好美型啊~~正犯著花癡呢,突然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哎,我說斑駁俠,你撞我幹嘛?」

    陸羽笛不滿的拍拍身上的雪質問道。

    斑駁睛鷹一個白眼丟過去,花癡!完事扇扇翅膀一邊呆著去了。

    「哎,你鄙視我?」這傢伙雖然不會說話,但陸羽笛就是從那眼神裡讀出了鄙視。傲嬌了,居然被隻鳥給鄙視了,會吹笛子了不起啊?這是挑釁!羽笛羽笛,不會玩笛子都對不起咱這名字!

    「爹爹,玉笛借我用下~」看我不秒了這只臭鳥。

    水玉琅一曲吹完正待收起玉笛,便見陸羽笛手伸過來,直接拿走了,這小辣椒火沖沖的貌似要爆發啊,有樂子看了,不錯。

    拿到玉笛顛顛跑到斑駁睛鷹身前,大字型一站,氣勢囂張狂妄,「斑駁俠,你剛剛鄙視我了,我不服,我要為自己正名!」

    斑駁睛鷹鷹頭一擺,轉身閉目,無聊,人家是鄙視你花癡好不好,誰要聽你吹笛子啦?

    哎,不理人?陸羽笛這擰脾氣上來,你還非聽不可了,心想我繞著你吹,我看你還轉身不理人。

    陸羽笛一腳前一腳後成八字腳優站定,雙手舉起玉笛,兩肘自然下垂,頭部微傾,姿勢標準致,只是那目光緊緊鎖定前面的某鳥。一曲《雪中情》流暢奏出,曲調婉轉,悠揚淒美,欲說還休,聽者彷彿看見了一雙眷侶相依相偎從那雪山深處緩緩而來……

    「鳳瓔珞,有點意思!」梅林密集處一個白色身影倏的閃身不見,梅枝輕晃,雪層一如別處一樣平整細膩,

    彷彿剛才只是一陣清風拂過。

    一曲終了,陸羽笛看著早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睜開眼睛的某隻鳥,挑釁一笑,「怎樣,斑駁俠,我吹的您老還聽得過去吧?」呵,姐可是練過的,雖不是科班出身,但一兩首曲子還不在話下,這下你還鄙視我?

    斑駁睛鷹早在曲調伊始就張開了眼睛,起初是驚異,沒想到這小丫頭看著年齡不大笛子吹得比主人還好,而且這曲子聽著聽著它就好似看見了梅林遠方一個雪白的颯爽身影向它飛來,不知不覺的就陷入了回憶中。可是待到回神,看著這一臉挑釁的丫頭,仍是彆扭的不想理。誰知剛張開翅膀,就被某人一個熊抱攬住了脖子,「喂喂,你不能走,你要跟我道歉,必須道歉~」說著還扭來扭去的不鬆手。

    斑駁睛鷹沒辦法,遇上這種無賴,打不得咬不得還甩不掉,還真是束手無策,只能「嗷嗷」直叫,向主人求救。

    「哈哈哈哈」水玉琅還沒來得及拯救正被虐的斑駁睛鷹,伴隨著一串爽朗的大笑聲,兩個人使著輕功落於不遠處,前面一個眉目清朗,丰神毓秀,溫潤祥和,身披黑色金絲大氅,足踏玄紅莽紋長靴,長身玉立,氣宇軒昂,頗有一番上位者的氣勢;後面一個劍眉星目,面若寒霜,冷氣森然,一身銀白勁裝,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抱劍立於前人左後方。

    陸羽笛上下打量兩人,心中腹誹:一暖一冷,真是極致自虐搭配啊。

    「哈哈,在下龍天翔,這是隨侍習凜。聽得兩位斗笛,尋聲而來。二位技藝超群,在下佩服,只是未經應允便私自竊聽,還望兩位見諒。」為首的溫潤男子朗聲一笑,客氣的上前打招呼,而後面的一位依舊是一張冰塊臉。

    陸羽笛一聽他這一串嘰裡咕嚕,當即頭暈犯困,鬆開抱著斑駁睛鷹的手,規規矩矩的站到水玉琅身後。她一個現代地球人,說話那都是直來直去的白話,最受不了這種咬嚼字的酸腐之氣了,這麼考驗化功底的對話,還是交給這土生土長的假爹爹吧。

    水玉琅見陸羽笛這麼規矩,心中滿意,也是客氣的回到:「公子客氣了,在下水玉琅,這是小女鳳瓔珞,我父女二人來此拜訪家師,方才是以笛傳音,只是珞兒頑劣,讓兩位見笑了。」

    陸羽笛偷偷撅嘴,心想我這是真性情,哪裡就頑劣了,唉,這麼謙讓可要不得。只是她這個小動作自以為做的隱秘,卻不想被對面的龍天翔看個正著,明媚一笑,融掉二里冰雪,平添三分**,「瓔珞姑娘天真爛漫,笛藝超然,在下佩服得緊,只是不知姑娘方纔所奏何曲?」

    哎呀被點名詢問,這下想不說話都不行了,陸羽笛心中懊惱無法,只好硬著頭皮雙手背後搖頭晃腦地回道:「咳,那個瓔珞不才,奏之《雪中情》,小打小鬧乎,欣賞者,感謝也。」陸羽笛不會那哼哼唧唧的一套應酬,卻把中國古代的「之乎者也」說的一個不落,管它對不對呢,反正用的不是真名,丟臉也是丟鳳瓔珞的,她才不在乎呢。

    誰知她這一句說完,不光龍天翔二人,就連水玉琅也噴了,斑駁睛鷹雙翅捂臉,這說的什麼話,真丟臉,不認識,它堂堂斑駁俠才不認識這等沒化的人呢,此時它早已忘記自己這個引以為傲的霸氣名字是誰給取的了。

    龍天翔本來聽著兩人奏笛,以為是人士閨秀才

    女,上來便是一套咬嚼字的客套,這會兒算是明白了,人士也許是,至於這閨秀才女嘛,顯然是定位錯誤啊,不過這丫頭還真是有意思。初次見面不好表現的太失禮,趕緊掩飾被雷到的尷尬,「咳咳,珞兒姑娘果然妙人!那個,不知閣下師尊可是這梅谷的梅仙子?」

    「正是,公子可是認識家師?」顯然水玉琅的接受能力要更強一些,畢竟認識這活寶不是一天兩天了,情緒控制力也給練出來了。

    「不瞞二位,天翔此次正是受家父之命到此拜訪梅仙子,只是這梅谷陣法佈局精妙,我二人在此兩天卻苦苦不得進入之法,不知閣下可否代為引見?」龍天翔一聽水玉琅的話態度明顯謙卑許多,可見的確是被這陣法折磨的夠嗆。

    「咦?這裡有陣法嗎?我怎麼沒看出來?」陸羽笛一聽有陣法,興致立馬就上來了,東瞧瞧西瞅瞅,沒辦法,人家沒見過嘛。

    「師傅擅長奇門遁甲之術,梅谷內處處玄機。可惜爹爹我資質平庸,從師十餘年並未學得師傅絕學的十之有一,縱然知道這入谷之法,也不能擅自入內打擾師傅清修。」水玉琅神色黯然,轉身又對龍天翔說道:「適才我以笛傳音,已經跟家師通傳過了,龍公子可與在下一起等候。」

    就在陸羽笛來回亂竄的找尋陣法之時,突然面前出現一個可愛型帥哥,臉蛋圓圓的,下巴肉肉的,大大的眼睛上掛著兩串長而捲翹的睫毛,一眨一眨地靈動至極。「哎呀,你是誰?神出鬼沒的,這麼多空的地方你不去,幹嘛跟我搶?」陸羽笛一個沒注意差點撞上去,驚魂未定之下,脾氣也就好不到哪裡去了。

    「你又是誰?這裡所有地方都是我的,我愛站哪站哪,還要跟你報備不成?」帥哥看著可愛,鬥起嘴來可一點不含糊。

    「你不講理,看我……」反擊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水玉琅拉住了。

    「徒兒拜見師傅!」只見水玉琅沖帥哥深深一躬,姿態謙卑,態度恭敬。

    「師,師傅?爹爹您叫他師傅?哈哈,這是您開過最低級的玩笑了,不過,哈哈,你贏了,笑到我了,他看著比我大不了幾歲嘛,不過長得很可愛。」陸羽笛以為水玉琅在跟她開玩笑,當即哈哈大笑,說著還伸手去掐小帥哥的臉蛋。怎麼可能嘛,爹爹可是師祖從小一手帶大的,爹爹都快四十歲了,師祖再牛氣怎麼著也得五十多了吧,隨便拉一個小子過來逗她玩,這笑話一點都不尊重現實。

    水玉琅眼神望天,伸手打掉某人伸出去的鹹豬手,雖然知道陸羽笛對著師傅的鏡像並不能有什麼作為,但是這可是對師傅的大不敬啊,必須阻止,一邊還乾咳著提醒某個以下犯上的人適可而止。無奈某人笑的歡實,根本不理會他的暗示。對於陸羽笛的不在狀態,水玉琅很著急,可是當著師傅的面又不好有什麼行動,只能乾著急,就怕師傅一生氣又不讓進門了。

    ps:大家猜,那雙暗處的眼睛會是誰的呢?毛骨悚然,有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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